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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晉江獨發

瑩繡她們過去的時候, 瑾賢和瑾祿都在他的院子裡, 詩雅看著喬瑾賢瘦削了許多的樣子,有些心疼,“聽相公說大哥你想要回去南潯, 在京城不好麼,南潯那麼遠。”

喬瑾賢看著她關切的眼神, 笑道,“畢竟在那任職三年, 比起京城, 很多東西還是那來的熟悉一些。”喬瑾賢回來三年了,南潯那三年一調任又要再換,喬瑾賢就想要回去, 回京的這三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但是這裡才是你的家, 你能在南潯待幾年,三年麼, 那三年後呢, 再回京?”詩雅的語氣有些衝,“大哥你也太任性了,京城的差事是我們家想要就要想不要就能扔掉的麼,你這樣怎麼讓大伯母放心!”

瑾祿都被她這忽然來的脾氣有些嚇到,拿在手中的茶杯一顫, 溢位了一些灑在桌子上,可憐語氣道,“二姐, 你看起來好凶。”

詩雅那剛剛起的情緒被他這麼一鬧沒了大半,沒好氣地把茶壺挪到他面前,“你喝茶,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已經生育兩個孩子的詩雅如今是真脫離了少女的性子,行事作風帶著幾分潑辣勁,見到聽說的事多了,詩雅也看得出喬瑾賢到底為何要回南潯。

“大嫂要回來那麼多次,爺爺都沒同意,難道你會不知道為什麼,你若是回了南潯,張家直接把人送南潯去了。”詩雅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

瑩繡在一旁聽著,時不時給詩雅倒上一些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而瑾澤是聽地一臉笑意,偶爾看看瑩繡,也不做聲。

一旁的上官藝蓉才聽地真正尷尬,她既不是喬家人和喬瑾賢也扯不上關係,但是卻在這聽詩雅這麼說,抬頭偷偷看了喬瑾賢一眼,頗有些坐立難安。

喬瑾賢靜靜地聽著詩雅說著,嘴角一抹微不可見的苦澀,他心裡的掙扎,說出來她們也不懂,更多的是作為一個丈夫的無能為力,喬瑾賢不斷地自責張氏會變成今天這樣和自己的縱容離不開,可上官翎也縱容詩雅,齊二少爺對瑩繡也好,偏偏他的妻子,最後會變成這樣呢。

母親的擔憂和著急喬瑾賢都懂,作為喬家的嫡長子,他連最基本的事情都沒有辦法為家裡做到,他覺得沒有臉面呆在喬家。

“大哥,我知道我已經是出嫁的人了,家裡的事情即使我還在家也管不著插不得手,可是大哥你還這麼年輕,我...”詩雅頓了頓,臉上盡是擔憂,更重要的是,她在上官將軍府的時候聽自己丈夫說起過,關於如今朝堂中張家的事情,朝堂之事詩雅並不是很懂,但是如今風口浪尖在,她實在是不希望喬家有所牽連。

詩雅的想法和瑩繡不謀而合,她只是猜測,而瑩繡卻真真切切地經歷過喬老爺子被抓進去坐冤牢,喬老爺子這一生都在輔佐帝皇,最後會落到那樣的結果,其中怎麼會沒有張家的原因。

“我聽說南潯是個極美的地方呢。”詩雅旁邊的上官藝蓉忽然開口,笑盈盈地望著喬詩雅,“堂嫂你去過嗎?”

氣氛一下被拉了回來,詩雅也心知自己剛才說的過分了,乾脆順著上官藝蓉說的道,“路過一回,那和咱們這不一樣,是個水鄉小城。”

“水鄉小城才美呢,此次回來本來要從那裡過的,但是大嫂有身子暈了船,這才改的沒去成。”上官藝蓉是上官翎的堂妹,早年上官將軍的弟弟去往南方任職,在那娶了上官藝蓉的母親,所以上官藝蓉長的頗有幾分婉約之美,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雙眸的弧度都讓人覺得親切。

被她這麼一說,瑾祿趕緊也搭上了話,幾個人坐在一塊開始聊起了南潯好玩好吃的,唯一在南潯呆過不少時間的喬瑾賢最有發言權,他感激地看了上官藝蓉一眼,給他們講起了南潯的名人趣事...

一天很快過去了,壯壯對這個老祖宗十分的喜歡,走之前還大哭了一場,惹的喬老夫人心疼地直拿好東西出來要哄他,從喬家這麼走一趟,壯壯倒是拿了不少的好東西,開心地坐在馬車裡,身前是一堆喬老夫人送的東西,瑩繡時不時得看著他拿著什麼就往嘴巴裡塞,很快回了齊府。

卓夜不在,定王就另外派了兩個人送齊顥銘回來,平兒她們做好了晚飯,瑩繡舀著碗裡的蛋羹喂了壯壯小半碗,奶孃這才抱著他去餵奶。

剛吃過晚飯,青碧便走了進來和瑩繡說道,“小姐,外面有一位姓蘇的姑娘說要找小姐。”

“姓蘇的?”瑩繡抬起頭想了一下,“有說叫什麼?”

“只說是小姐的舊熟人,姓蘇,門口的婆子也不熟悉,就沒將人放進來,說是先通報了小姐。”青碧替她摘了頭上的釵飾,“要不我出去先瞧瞧。”

“你讓紫煙去把人帶到前面的前院的偏廳中,我過會就來。”瑩繡將摘下的釵飾重新戴了上去,理了理頭髮走出了屋子,瑩繡想了想,又讓抱琴送了一些吃的去往偏廳,自己則先去了一趟嚴媽媽的屋子。

等瑩繡到了偏廳,天色微暗,那是一抹能照亮整個屋子的火紅,放肆地在這寂靜的屋子裡綻放其獨有的光彩,瑩繡站在門口望著那一個背影,心猛然一顫。

“師傅?”有些艱難地喊出了口,瑩繡怔怔地看著她轉身,蘇妙戈那張恍若當年,絲毫未老的臉出現在了瑩繡面前。

陌生而熟悉的笑臉,那一身不羈的火紅一直是蘇妙戈獨有的象徵,鬆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半邊的香肩,瑩繡瞥見放在椅子上的黑色袍子,也對,若是她只身穿這樣出現,青碧也猜得到是誰來了。

“好久不見了,繡兒。”銀鈴般脆亮地聲音從蘇妙戈口中吐出,歲月在這個女人的臉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她依舊是當年那個彈得一手好琴藝,唱得一手好曲子的蘇妙戈。

時隔兩世,瑩繡心中的恐懼已經不像當年那麼深,在侯府之中度過的那些日子,遠比這個師傅帶給她的一切恐懼的多,瑩繡邁步進入廳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繡兒,你長大了。”蘇妙戈不介意瑩繡眼底的生疏,八年過去,任誰都會忘記一些人和事,而她這一生除了仇恨之外,就剩下這個可愛的徒弟值得她掛念了。

“師傅卻一點都沒變老,和過去一模一樣。”蘇妙戈聽著她說著,咯咯笑著,“繡兒說的師傅好像是不老的妖精。”

“師傅真的一點都沒有老。”瑩繡重複了一次,說的極為認真,蘇妙戈頓了頓,隨即笑的更加開懷,“繡兒也可以不老,但是那樣太辛苦了,所以師傅不能告訴你。”

八年過去,瑩繡已經分不清楚這個曾經讓她尊敬的師傅是什麼樣的內心,永遠笑著,永遠那樣的漫不經心,蘇妙戈是她失去孃親之後的又一個依靠,除卻當初的害怕和恐懼,瑩繡對她有著說不出的感情,親人一般相處了四年,而且是在瑩繡最年少的時間裡,不是說忘能夠忘記的。

“師傅回京,是要回樂坊了嗎?”

“繡兒記性真不好,師傅是被樂坊逐出來的,所以回不去。”蘇妙戈拖著一襲長裙慢慢地走到瑩繡的面前,伸出了手。

瑩繡心中猛然一顫,眼底洩露了一絲恐慌,蘇妙戈看在眼裡,一聲輕嘆手就撫摸上了瑩繡的臉,“繡兒別怕,師傅不會對繡兒如何的,師傅只是...”她只是想看看她一直記得的這個丫頭,如今是什麼模樣了。

瑩繡僵在那裡不敢動,蘇妙戈只是輕輕撫摸了一下她臉頰的輪廓就放開了手,“我在雲州的時候就聽說了南陽候府的二少爺娶了你,回京的路上打聽過你如今生了孩子,我也就放心了。”

“那師傅你不回樂坊要去哪裡?”

“這些年都沒有在樂坊,我還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如今啊,我在京城裡開了一家鋪子,繡兒知道師傅賣什麼?”蘇妙戈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衝著瑩繡笑著,“你忘了師傅還有什麼手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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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繡一怔,這才想起蘇妙戈除了是琴師之外,還是一個極愛琴的人,任誰都想不到,眼前這位柔弱的女子,是一個會制琴的人。

瑩繡沒有問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當初被趕出沈府的時候,瑩繡還躲在嚴媽媽懷裡,嚇的誰都不願意見,送了蘇妙戈出門,瑩繡還有些恍惚,從雲州回到京城,師傅這是為了什麼。

夜裡,齊顥銘和瑩繡聊著幾次都見她走神,攬過她到懷裡有些吃味,“怎麼回事,我聽青碧說晚飯後有人來找,姓蘇的,是什麼人?”

“是過去教我彈琴的師傅,蘇妙戈。”瑩繡頓了頓,還是將當年的事和齊顥銘說了一遍,“師傅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和當年一模一樣,臉上都未見到一絲的蒼老,如今她已經快三十了,比母親小了沒幾歲。”

“她那樣對你,你還願意叫她一聲師傅?”齊顥銘將她摟在懷裡,他到底是少參與了她的許多事情,那樣恐怖的一段經歷,如今她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齊顥銘卻聽得心疼。

瑩繡嘆了一口氣,“那四年,師傅對我很好,像孃親一樣照顧我,我甚至想過,她是我娘該有多好,師傅的經歷並不好,在樂坊呆著之前,師傅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女,還是嫡女出生,受了牽連才入了樂坊,後來也是不願意做人妾侍這才被趕出了樂坊的。”

齊顥銘把她摟地越發的緊,眼底一抹擔憂,那這樣的師傅,是否如今還是喜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