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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六九章

晉.江.獨.發.

六九章

告假第五日,宮中傳召, 陸宴初換下便服, 入宮面聖。

約莫兩個時辰, 方歸。

又成功告了五日假。

目送先生急急離去, 皇帝宗越年輕的俊臉拉得老長,唉聲嘆氣一番,埋頭繼續批閱成堆的摺子。

他如今才知,原來先生竟是個妻兒大過天的主, 一方面他覺著委實沒有出息, 男兒志在宏圖, 怎能拘於家裡一圈地?另方面又感到很溫情, 這樣的人用著安心,他有弱點有把柄,容易掌控,更不必擔憂他意圖獨攬朝政架空皇權。

這麼一想,宗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摺子批閱到晌午,太后駕到。

宗越暫歇, 邊喝她送來的參湯邊聽她說了些閒話, 然後話題自然的繞到陸文晟一家上面。

事情雖過去好些天, 但聽到他們一家子, 宗越眉頭還是忍不住皺了起來。

“此事陸文晟本來無辜, 可他卻養出了兩個如此不成器的兒子,年紀不小,做事荒唐至極, 追究起來,何嘗不是他教子無方人品堪憂?”

太后抿了口茶,面色難看:“那皇上打算怎麼處置?”

“兩個兒子發配邊疆充軍,陸文晟貶到遙遠之地做個九品芝麻官。”宗越冷哼一聲,“朕看在德陽郡主祖上的面子不將他們貶為庶人就不錯了。”

“此事首輔可有幫皇上出出主意?畢竟兩樁案子都與他有關。”

“並未,先生對那家子怕是恨得咬牙才對。”

太后無奈搖頭:“首輔這次可謂是無妄之災接踵而至,倒是他夫妻二人果然鶼鰈情深,若非他夫人替他擋下一劍,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德陽郡主年輕時跋扈些便罷了,怎的到如今還……”話題過於沉重,眼見皇上面頰怒氣更沉,太后連忙岔開話題,“眼見五月將至,哀家過來其實是想和皇上討論討論另外件要事,關於大選,皇上有沒有什麼建議和想法?”

宗越面無表情,略思忖一瞬,淡淡道:“但憑母后做主。”

太后輕笑:“哀家想給皇上挑個皇上滿意的皇后。”頓了一瞬,似不經意道,“聽聞沈將軍家的千金頗有風采,只是可惜,她與晉陽候侯府的親事似乎快成了。”

怔了怔,宗越抬眸,“哦”了聲:“晉陽候家的?”

“對。”太后捧起茶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花瓣,“前幾日幾位夫人入宮,哀家聽她們說起後宅那些事兒,其中便提到了沈將軍家的千金,兩家府上好像已經交換了庚帖,這不相當於成了大半,要合婚了嗎?”

宗越不作聲,語氣很穩:“如此看來,倒是喜事一樁。”

“母後,朕先去處理政事。”緊跟著起身,宗越微微躬身,向太後作揖。

太后笑得慈祥:“且去吧!也要當心身子。”

等人一走,太后臉上笑容頃刻褪去。對於皇帝的行蹤,她掌握的一清二楚,外面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都瞞不過她雙眼。

連著數月,皇帝三番五次出宮,五六次中三四次都見了沈慕春,這……

方才皇上神色不顯,可他是她肚子裡掉下的一塊肉,她恐怕比他自己都清楚他的心思。

哎,要是沈慕春沒有結下那樁親事,進宮封后封妃倒也不錯。

摸不準皇上對沈慕春到底存了幾分心思,太后疲憊起身,只希望皇上能順順利利越過這道坎兒,別生出心結才好。

御書房安靜,彷彿一片葉子落下來都能聽見。

宗越手上御筆不停,連續批註批改半個時辰,他陡然將筆重重擱下,僵坐著,臉板著,一言不發。

杜丁大氣兒不敢出,他一天到晚窩在宮內,當然搞不清楚沈將軍居然這麼著急的在替沈慕春找婆家,哎呀沈將軍呀沈將軍,你真是……區區一個晉陽候侯府世子算什麼?這兒坐著當今的天子呢,杜丁暗暗在心內著急。

“晉陽候的世子?朕怎麼毫無印象?”默了半晌,宗越嘴裡沒頭沒尾的冒出一句話。

杜丁訕笑:“奴才也毫無印象。”

眼神漸冷,宗越睨他一眼,語氣不善:“是啊,你能有什麼印象?”語畢,將卷軸用力往旁邊推,宗越起身,嘀嘀咕咕著走出御書房。

杜丁沒聽清,趕緊攏手,伏低做小地跟了上去。

春意濃郁,首輔府邸內也漸漸恢復了生機。

奴僕們像是熬過了漫長的冬天,說話做事總算不用緊繃軀體,畢竟夫人好大家才是真的好。

此時綠韶院內,福寶正趴在窗下寫字。

隔一會兒點一下頭,困得直打瞌睡。

豆苗兒靠在榻上好笑,他們三人才用完午膳不久,哪能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陸宴初被福寶哼唧哼唧鬧得不行,乾脆勒令他謄寫完一篇文章後再休息。

“慕春到底怎麼回事兒?”壓低嗓音,豆苗兒問為她修理指甲的陸宴初,“學成有一陣沒來了吧?”

陸宴初“嗯”了聲:“那邊差人過來傳了話,說是沒什麼大礙。許是沈慕春休養著,學成留在家陪她解悶,又或者將軍府知你傷勢未愈,覺得不便叨擾,所以隨口找了個理由。”

言之有理,豆苗兒頷首。

她望著埋首用銼刀細細處理她指甲的陸宴初,彎唇笑道:“我身子基本好了,你日日留在府中,是不是有些不好?”

“哪裡不好?”陸宴初沒時間抬頭,他怕弄得她疼,動作十分小心,“嫌我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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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

“嗯?”陸宴初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驀地抬眸看著她,皺眉,“再說一遍。”

豆苗兒移開視線,心虛小聲道:“你若不整天逼著我喝那什麼營養大補湯,看著就不那麼煩。”

陸宴初放下銼刀,正襟危坐,面色嚴肅,與她講道理:“御醫說你身子骨本來就弱,加上這次元氣大傷,豈不是虛得很?”

“補也不是這麼補的,哪能一蹴而就?”

“沒錯,所以不止這些天,往後每日廚房都會為你煲湯,你什麼時候把身子調養好了,這湯什麼時候就能稍微消停消停。”陸宴初重新拿起銼刀,把她右手放入被褥內,示意她把左手伸出來。

豆苗兒不服氣,她無語地保持沉默,心想這話說得容易,敢情喝下去的不是他是吧?

招了招手,又等半晌,陸宴初望著她眼睛催促,很是無奈沒轍:“你怎麼和福寶一樣?還興耍賴……”

“爹。”耳朵尖的福寶立即轉頭瞪著他們,義正言辭的控訴,“爹孃你們實在是太吵了,嗡嗡嗡的,吵得我都睡……”慌忙改口,“吵得我都寫不下去字啦!”

陸宴初轉移目標,扭頭鎖定佯裝鎮定的孩子,挑眉:“寫了多少了?拿來給爹看看。”

福寶:“……”雙手捂住紙張,立即求救地衝豆苗兒使眼色,娘,救命。

眼觀鼻鼻觀心,豆苗兒回他一記“愛莫能助聽天由命”的目光,畢竟她此刻自身都難保呢!

作者有話要說:  出門了,晚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