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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阿門阿前有個小師妹

江東滿身血跡,不可思議地盯著岑豆,身體漸漸不聽使喚,滑落倒地。

岑豆捂著嘴巴,看著江東躺在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生命的氣息從他身體中剝離,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一個男人,從此以後這世界上再沒有他的蹤跡。

“當年是你先提的分手,既然提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本就是你錯在先……從此以後,咱們塵歸塵土歸土……”

手觸上男人眼簾的一刻,岑豆恍然驚起,原來,不過是一場夢。

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岑豆側過頭,電視還在那邊譁啦譁啦的播著廣告。

看著桌上一灘清亮的水跡,岑豆的心情很難說是傷心還是痛苦,更多的,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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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淡然,五年都過去了,再深的感情,愛或者恨,都該煙消雲散了。沒想到,不過是一則新聞,就把自己一下子打回原形。

恨他,恨不得他死――和還愛著他有什麼區別?

岑豆抹幹眼淚,長嘆口氣:都多少年過去了,自己為何還要為那個男人流淚,當真不值得。

今天晚上的覺是睡不成了,索性趁著寢室裡沒有人,好好收拾收拾。

岑豆捲起袖子,露出一冬天都沒見過天日的手臂,粗糙乾澀的手掌與之比較起來,竟然像是後來移植上去的,本不該屬於這副身軀。岑豆把手插進水盆裡,想象著這塊抹布就是江東的肉身,如此便揉的分外賣力。

岑豆每想起當年都咬牙切齒。那個時候自己就跟個傻子一樣,一心一意對他,幾乎是把自己一輩子能對人的好都給了他,端茶倒水,燒火做飯,自己從前從未在家裡對老爹做過的事,全都對他一個人做了。結果呢,人家不但不領情,還嫌她煩。

他妹的,難道她不煩麼,誰天生是丫鬟命,願意做這做那,誰不想整天躺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居然還嫌棄她,若不是對他交付了真心,誰心甘情願做那些。

岑豆跪在地上,用小牙刷刷桌子與衣櫃之間的縫隙。那裡用抹布根本夠不到,這麼長時間不弄,裡面已經可以看到一層灰塵,不刷掉的話,岑豆會渾身難受,接著一整天寢食難安。

其實她的潔癖是離了江東之後才養成的,確切的說是強迫症。拿網路上常見的例子說,玩植物大戰殭屍必須得軸對稱中心對稱各種對稱的那種強迫症。不過比那個更重了一些,比如看□□的時候她會吐。看見男人女人赤/裸的身體,白花花的屁/股,驚悚的d罩杯,就情不自禁地聯想到江東的屁/股,他和那個不知道叫麗麗還是璐璐的女人翻攪在一起滾床單的噁心樣子。

自己用了一年的獎學金給他買了生日禮物,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驚喜變成了驚嚇,還嚇得不輕。

不過那個男人啊,什麼時候都是出手闊綽的,就連和她攤牌說已經煩了她了要和她分手時,都很闊綽。

他甩給自己一張□□,據說裡面有很多錢,足夠她買輛寶馬代步。岑豆現在時常想,所謂的寶馬,到底是寶馬3系還是mini cooper,難不成是寶馬5系,以江東的財力,也不無可能啊。

記得當時那個男人把卡扔給自己時的樣子,要多鄙視,就多鄙視,要多輕賤有多輕賤。他說光看你的名字就知道和他不是一路人,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才是他的真愛。

靠,就你那種人,這輩子都甭想有真愛!岑豆惡毒的詛咒。

江東別的沒說對,偏這句話說對了。

她岑豆一屆賤民,確實和江東那樣的大少爺不是一路人。

“唉――”岑豆長嘆一口氣。

想想就肉痛,當時怎麼就那麼衝動,裝什麼清高,那是他欠她的,她腦子被驢踢了還是門夾了,咋就不要呢。要是有了那些錢,她現在還至於在這裡苦哈哈的讀研究生麼,隨便開個店做點小生意自己給自己當老闆該多爽快!

是了,岑豆現在是個小研究生,研二,跟著一個非主流的導師,學習一個熱門中的冷門專業。

組裡人丁不太興旺,岑豆上頭跟她一樣被忽悠進來的,研三以至博三的,以及下面今年新招的師弟師妹們,男男女女總共才十四個。這還是這幾年擴招造成的,以他們老師的性格,恨不得只有四人才好。老師是個純粹做學問的人,手底下人若是太多,老師就會不由自主的焦躁,典型的更年期綜合症。

研究生麼,日子久了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再像從前似的,聽說誰誰誰是碩士博士,都以為這人是個神人,跟科學家似的。現在的研究生,說是廉價勞動力什麼的,都是客氣。只能說人越來越多了,學歷就越來越不值錢了。

岑豆撇嘴,再不值錢,好歹也是個學歷不是。要是她男人沒了,青春沒了,連帶著學歷都沒了,那才叫不值錢呢。

跟那個混蛋分手後,她著實消沉了一陣子,然後某天突然想通了,就開始準備考研,沒日沒夜的學了一年,費了老大的勁兒才考上現在的學校。但因為她是往屆畢業的學生,又是跨校的,很多導師都不樂意要她。最後她一賭氣,乾脆拿著簡歷去找這個專業最有名望的那個老師去,沒成想,老師居然收她了。

那個時候,岑豆特別想讓自己導師陪著她在那幫市儈老頭兒老太太面前溜一圈,別怪她不尊師重道,她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女子,沒那麼多高尚的念頭。

往後的一年,岑豆和自己導師熟了,趁著一次機會,她特意問老師,當時那麼多學生分數都比她高,第一學歷也比她好,怎麼他老人家偏偏選中了她?她本以為老師會說直覺啊,心靈美啊,湊巧啊什麼的,沒成想老人家的回答居然是,他們話太多,煩。

嗯……搞科研的人多少都有些怪癖,岑豆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