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提出交往的時候, 三日月宗近用很平常的口吻答應了, 就好像我跟他說明天出去一趟做個啥任務似的那麼平常。甚至於最初的一段時間裡我都沒有特別的感覺, 對於我和他已經開始交往的事實而言。
“……說起來我和你真的在交往嗎?”我懷疑地問他。
“是啊。”三日月宗近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對我提一些要求?”我問道。
“那以後辣條記得分享我一包?”
我楞了一下,說道,“不行, 這個真不行, 你換一個吧。”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片刻,說道, “不能分享辣條的人生……”
“對不起,我就是這樣自私的女人。”我愧疚地說道。
“那,那我們的感情就這樣逝去了嗎?”
我搖頭, “不談辣條, 我們還是繼續可以談感情的。”
“如果說感情可以靠辣條來維持, 我覺得我可以供你半輩子辣條。”三日月宗近說道。
“剩下半輩子呢?”我大驚失色地說道, “你個渣男,是不是等我人老珠黃了你就不給我吃辣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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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燭臺切光忠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辣條有啥好吃的?而且還對身體不好。”
我深沉地說道,“對你沒有任何益處,但仍然去做的事情才叫真愛。”
“信了你的邪。”燭臺切光忠無語了。
而三日月宗近說道, “仔細想想, 好像也是。”
“所以, 會不可以為之之而為之的才叫人類。”我激動地眼含熱淚,“這就是人性啊,吃辣條就是我身為人類的證明。”
“哈哈哈, 說的好有道理,那以後我還是不和彌生你搶辣條了。即使是情侶,我也不會剝奪身為人類的證明的。”
“你們兩個中二病醒醒吧,”燭臺切光忠翻了個白眼,“中二病晚期了吧,已經擴散了吧,醒醒啊。”
“哈哈哈,就是閒聊而已,光忠你冷靜。”三日月宗近說道。
“中二病不應該是‘老子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在我的領域裡我就是神,我是唯一的神你們都是傻逼’‘違抗我就是在和整個世界作對’‘我就是真理,是真理存在的本身’這種麼?”
“你就是傻逼,是傻逼存在的本身麼?”
“喂喂喂燭臺切我給你說你是在找茬——”
“哈哈哈,”三日月再次笑了起來,“典型案例不應該是‘錯的不是我,而是世界’麼?”
“本來錯的就是世界嘛。”我說道。
“所以說這個世界又哪裡錯了?招你惹你了?”燭臺切光忠問道。
“因為它不能有自知之明的跪下來臣服於我。”三日月宗近說道。
“因為它容忍了那麼多垃圾的存在。”我接著說道。
“來彌生,做個傲視蒼生的表情。”三日月宗近說道。
“好的好的。”接著我做了個嬉皮笑臉的表情,“這樣可以嗎?”
“神特麼傲視蒼生。”燭臺切光忠翻了個白眼。
“彌生這是以滄桑的心來嬉笑風塵。”三日月宗近說道。
“你們兩個沒救了。”燭臺切光忠冷冷地丟下了這句話,然後摔門走了。
我笑倒在三日月宗近懷裡,“哈哈哈第一次看到光忠這樣的表情啊笑死我了……”
而三日月宗近微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沒有說話。
好吧,比起情侶來說我和他更像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我本來打算對他做點非法之事的,但看他著模樣就有一種“臥槽他把我當兄弟我特麼居然想上他?”的罪惡感。
好吧好吧,所以雖然說了口頭情侶,但相處還和以往類似,沒啥好提的。有過打炮,不過都是嘴炮,咳咳。
久而久之,我的熱情也就淡了。
“或許三日月真的不喜歡我吧。”我對小烏丸說道,“至少對我沒有男女之情。”
小烏丸搖了搖頭,然後說給我吹笛子。
當時正是午後,我原本是坐在他旁邊的,但聽著聽著就有點困了。
“父上殿我靠一下你啊。”我這樣說著,頭歪在了他的肩膀上。後來因為他體型本來就比較瘦小,所以我的頭就順理成章地掉在了他的腿上。
這個描寫有點驚悚,但你們可以自行體會一下,總之就那麼一個意思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了,我發現我已經躺在床榻上了。喔,還是在小烏丸殿的房間裡。外面有談笑的聲音,我揉了揉眼睛光著腳跑出去,看到了三日月宗近在和小烏丸說話。
“三日月,父上殿。”我打著哈欠和他們說了一聲,然後溜到了兩人中間,擠開一個位置,坐下。
那邊有鳥雀清啼,俶爾一聲又轉瞬不見了。
我眨了眨眼,說道,“你來找我嗎?”
“恩。”三日月宗近點頭。
“那為父就先走了。”小烏丸不知想起什麼似得微微一笑,起身離開。
“誒……?”
“要試試看麼?小烏丸殿親手泡的茶。”他將他手中杯盞遞到我的唇邊,說道。
“誒那個……”
“飲茶要趁餘溫未散。”他說道。
我只好將茶都喝掉了。
但我剛喝完茶,還沒有擦嘴角時,他就直接將我壓倒在地上吻了下來。我被他這個吻驚呆了,我是說真的。
一吻結束後我茫然地看著他,他說道,“彌生的身上,小烏丸殿的氣息很重呢。”
“我……”我瞠目結舌地說道,“我只把他當做長輩。”
“我知道,我沒有嫉妒。”三日月宗近說道,“髭切曾說,嫉妒會將人變成惡鬼。”
緊接著我看到他的骨刺破衣而出,伴隨著看起來就很糟糕的觸手將我牢牢綁在了一起,我掙扎了一下,他沒有鬆開。
“但是,別忘了,彌生。”他微笑著說道,“——我本來就是惡鬼。”
啦啦啦觸手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