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將我放到我房間裡的座位上後, 燭臺切光忠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你果然很傻。”
“喔。”我低落地應了一聲, 然後開始往嘴裡面扒飯。
入夜後外面便飄起了雨,淅淅瀝瀝的。
雨夜總會讓人有莫名的惆悵啊,雨聲讓屋內的空間顯得靜謐而哀傷, 這時候就很容易矯情起來, 思緒氾濫。如果我是隔壁的七海花散裡或者隔壁的隔壁的黑羽棘的話,大概這時候已經推倒燭臺切光忠來一發了。
只可惜我是傻乎乎的觀月彌生。
所以我只是沉默著吃著飯, 聽著雨聲。
燭臺切光忠在一片安靜裡說了話,“你這是在傷心嗎?”
我點了點頭。
“不懂。”他說道。
“你沒有傷心的時候嗎?”我問道。
“刀劍沒有心。”他回答。
“好吧。”我耷拉著腦袋,把碗推到一旁去, 然後趴在桌子上看著外面的夜雨不說話了。
耳畔傳來他收拾碗筷的聲音, 我卻突然覺得我好像是被他們慣壞了。這樣理所當然地接受著他們的服務, 還對這對那不滿, 也真是……。
“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傷心,如果傷心的話, 也應該是在一開始。”他說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現在一切情況已經好轉了很多,要“傷心”也應該是在條件很惡劣時傷心才對, 而不是現在。
所以說刀劍不懂人心啊。
“因為那時我對你們沒感情, 現在我對你們有感情了。”我趴在桌子上說道。
“您要n-p嗎?”燭臺切光忠問道。
我:…………???
我原本很文藝地趴在桌子上的, 在聽到燭臺切光忠這句話後我的上半身直接從桌子上掉下來了。
“……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我震驚地看著他。
燭臺切光忠挑了挑眉,說道,“您說的是對‘我們’, 不是‘我’,或者某個人。”
“不不不,你對人類的感情究竟有什麼誤解?!”
“將這座本丸推到如此地步的,難道不就是因為感情嗎?”他反問道。
這就讓我有些無言以對了。
我思考了片刻,說道,“可是後來學姐就是因為對你們沒有感情,所以才……如果她還有感情的話,就不會那樣了吧……”
燭臺切光忠搖了搖頭。
我頓時也覺得我這句話有點蠢。
如果沒有感情可能就直接毀滅本丸了,或者放過本丸,殺掉壓切長谷部,也不會橫生那麼多枝節。
“你們當初覺得我也會那樣嗎?”我感覺更難過了。
“你很溫柔。”燭臺切光忠說道,“但她最初比你更溫柔。”
“我知道了。”我說道,然後穿過房間,走到榻上,往被子裡面鑽。
燭臺切光忠的視線跟隨著我,然後他繼續問道,“所以我不明白,你在傷心什麼,本丸的主要刀劍都已經有對你效忠的意願了,你還在糾結。”
我其實沒打算針對這個問題和他繼續探討下去了,我的勇氣比我想象的要少,至少在這個雨夜是這樣的。但我能感覺到他在一直注視著我,一直注視著,所以我忍不住把頭探出來,對上他的視線,然後說了一句,“所以三日月他們才想著冷暴力,讓我對本丸無法產生感情吧。”
“嗯。”
“我覺得有點牽強啊。”我悶悶地說道,“雖然這樣解釋也沒問題,但總覺得有點牽強啊。”
“因為沒人願意負擔起說出【真相】的代價。”他說道,“而且知道的刀劍又太少。審神者,即使是今晚短暫的聊天,我都能感覺到我的神力在被汙染著——只因為涉及了一點點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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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的程度,神力就被汙染了吧……那下午和我說了那麼多的三日月宗近現在又是怎樣的狀態。我感覺更難過了。
這個是政府的設定之一吧,可是政府為什麼要對本丸和付喪神進行這樣的設定?僅僅是提起前任審神者的事情就這樣,那麼其他真相呢?莫非政府還掩蓋了什麼真相嗎?
我的心裡忍不住升起陰霾來。
“您還沒有說您為什麼難過。”燭臺切光忠和我關注的顯然不是一個點。
我沒說話,而是繼續鑽進了被子裡面。
接著,被子被掀開了。我被燭臺切光忠突兀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我往床榻那邊退,結果他居然直接握住了我的腳踝把我拉了回去。
“喂光忠你幹什……”
我的話語戛然而止。
因為他吻上了我的腳踝。灼熱感,陌生神力注入身體的感覺。我驚愕地睜大雙眼,然後看到他從虛空中抽出一把刀來。他總是尖銳鋒利的金眸此時柔和了很多,接著他半跪在地上,將劍舉起,說道,“以此為證請求與您締結魂契,生生世世效忠於您。”
“你……”
“這不就是您一直所期望的嗎?”
“可是……”
“趕緊立馬接受我的效忠,愚蠢的審神者。”
“好、好的……”
我欲哭無淚地接過他的第二把本體刀,感覺相當的無語。
這恐怕是史上最坑的靈魂契約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
咪總終於展現出男主備選人應有的心態了_(:3∠)_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喂!
還有之前評論說把爺爺關地下室久了爺爺會骨質增生的那位朋友,你要笑死我_(:3∠)_ 老實說,你是想笑死我繼承我的微信紅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