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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んと遡り

んと遡り

我為什麼突然病得這麼重?

關於這一點, 可以有很多猜測的。

首先便是三日月宗近的魂契, 這是個不完全的魂契, 他連第二把本體刀都沒給我。燭臺切光忠推測他這個魂契的唯一作用大概就是讓其他三日月宗近都不能傷害我了,但這一點已經稱得上彌足珍貴。

他的神力是被汙染的,和他締結契約的我同樣也受到了被汙染神力的影響, 所以生病, 這也是有可能的。

其次,他本就是本丸最強的刀之一, 我能覺察到他的神力已經達到了能讓我神隱的級別。他這一效忠,強迫我被動提高了我的神力等級……換句話就是說,我吃撐了=__=.俗話說, 飯飽思淫慾, 沒有人給我淫慾, 我就病了。

……對不起最後一句話你們無視, 是我胡扯的。

還有一個可能性是我被【門】那邊的氣息所侵蝕了身體,這也是有可能的。

綜上所述, 我突然覺得我還沒死已經是個很開心的事了。

我手腕上的、屬於三日月的刀紋已經變成了純黑色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問了燭臺切光忠, 他也並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畢竟魂契的案例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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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三日月宗近已經碎了, 也許是暗墮了……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我嘆了口氣, 抱著枕頭在床上翻滾著,什麼都不想幹。

而且山姥切國廣還沒回來。

公文在桌子上荒廢著,越堆越高, 然後某一天我左手臂中間位置的,壓切長谷部的刀紋消失了。

他死了。

之後山姥切國廣便回來了,頂著個中傷的debuff在我面前晃盪,接著他公事公辦給我遞交了隊長報告書,說遠征進行很成功,但因為一些必要之事逗留過久,所以引來了檢非違使。

我又好氣又好笑,直接給他的報告書批了個不合格。

他這報告書的確不合格,他所謂的“必要之事”只是在給我找各種草藥而已。

山姥切國廣抬起頭無聲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說道,“明白了……我這就去重寫。”

“重寫什麼啊。”我要被他氣的笑出來了,我直接拽住他的斗篷,然後說道,“給我過來。”

他乖乖地走到我面前跪坐下,我探過身體湊近他,我注意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我沒理會,而是拔出他的本體刀來,用手指撫過他有些殘損的刀身,卻一不留神把自己給劃傷了。

血滴落在他的刀身上,他的身體抖了一下,“主上……”

“啊,沒事沒事,是我不小心。”我說了一句後用舌頭舔了下手指,然後開始給他手入。因為神力大漲的緣故,所以不在手入室裡也沒關係的。

“主上,您要先包紮一下嗎?”他又說道。

“沒事啊……就是一個小傷口而已,比起這,清光滿手的傷痕,螢丸身上的傷痕,還有你從未被手入過……這些,才更過分吧。”我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這不是您的錯,所以您不需要為此自責。”他說道。

“如果這是我的錯,我就不止自責這麼簡單了。”我說道。

“彌生。”他輕聲叫了我的名字。

我閉上了眼,再次想起了三日月宗近那句話。

然後我告訴自己,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切國。”我說道,“陪我去一趟現世吧。”

我帶著山姥切國廣回了一趟現世,處理了一些雜務。然後我發現現世裡,所有關於學姐的資訊都消失了。我和學姐的合照裡只剩下了我,我的那些同學們,都忘了七海花散裡這個名字,學校的畢業冊上,她的名字也消失了。

統統不見了。

這就是所謂的神隱吧。

用神力覆蓋所有對方存在的痕跡——傳說中的神隱。被神隱的人是除了神靈之外其他人看不到的,即使站在自己親人對面,對方也既看不到你,也忘記了你。

其實相當殘酷的。

我在過去的校園裡走了一趟,山姥切國廣一直默不作聲的隱身陪著我。在我坐在操場的欄杆上流了幾滴眼淚後,他像上次那樣從背後抱住了我。

壓切長谷部卻死了,我想他大概帶著學姐神隱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於是拖著她一起毀滅了吧。在地獄裡再會什麼的……的確很像壓切長谷部能說出來的話。而且和壓切長谷部一起死,也是學姐的心願吧。

我低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左手臂,和自己右手手腕的三日月宗近的黑色刀紋,然後想,那麼,三日月宗近不是碎刀了,而是一個人,獨自地,在歷史的夾縫中暗墮了。

我甚至覺得這樣也好,最起碼他在這個世界的某處,時空的某處活著的。我知道這個想法如果被時之政府知道了,是大逆不道的。曾經本丸的銷燬和創造對於我不過是一個個數字而已,如今當我真正成為了審神者,他們的主上時,我才體會到那種感覺。

山姥切國廣從身後抱著我,他是有體溫的,我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切國。”我叫了他的名字,“你為什麼要抱我?”

“因為您似乎需要我現在去抱您。”他說道。

“真的嗎?”我問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並不是。”

“那是什麼?”我繼續問道。

“是我想要去抱您……所以我才那樣說的。”

“……你沒說錯。”我低下頭注視著他的手,然後輕輕握了上去。“我的確很需要你的擁抱。”我能夠感受到我的心跳在加快,我也能覺查到我的身體在細微顫抖。

但是,該停下了。

我知道三日月宗近的話我聽進去了。

然後我去公證處立了遺囑。

我在現世的牽掛其實並不多,遺囑主要內容是關於財產捐贈方面,其後便是如何處理留下來的房子。我讓山姥切國廣顯形了,他雖然話很少,但至少還是陪著我跑了一天的。

當天晚上在家裡,我開始聯絡以前同學,說大家一起出來聚一聚。

聚會定到了第二天晚上。

然後我去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些關東煮當做晚餐,我讓山姥切國廣坐下來和我一起吃了,他看起來稍微有些拘束,但也沒有說太多的話。

他今天比往常更沉默。

吃完飯後我便窩在沙發裡開始看電視,一些搞笑藝人的綜藝節目,然後我開始沒心沒肺的哈哈哈大笑。笑了好一會兒後笑累了,我轉過頭去,看到山姥切國廣沒有看螢幕,而是注視著我,他的目光很溫和。

我逃避了他的目光,然後說道,“明天晚上我們回去。”

“嗯。”他點頭,然後說道,“很晚了,主上休息吧。”

那天晚上我和他同床共枕了。

我家裡的床很大很大,我躺在他的身邊和他說起晚上的綜藝節目來,我知道他聽不懂,但沒關係,我只是想說而已。他一直認認真真聽著,有時還會說一兩句話表明他的意見。

但我一閉上嘴不說話,就覺得悲傷和抑鬱排山倒海的壓過來。

“彌生。”他叫了我的名字,然後說道,“睡吧。”

“……好。”我閉上眼翻了個身,以掩飾我剛剛想要突然抱緊他的衝動。

——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的心理活動:

觀月彌生:啊我剛剛居然想要在床上抱緊他qwq我怎麼這樣汙濁被被一定不喜歡我這樣的qaq

山姥切國廣:……真是罪孽,我居然剛剛想要親吻主上qaq。

我特麼寫到這裡時差點沒把持住讓他們給滾床單了。真的。……痛苦失意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