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我們就到達了那個白色的宮殿, 門口突然跳出三個虛來嘰裡咕嚕說了什麼類似於擊敗他們才有資格進入這裡, 我正想著我該抱三日月大腿呢還是自己自強一波, 結果葛力姆喬就不耐煩地把那三個虛都扭斷了脖子。
說起來那三個虛都接近人形了啊。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和他們走入宮殿中,接著山路十八彎,我迷路到gg。——有誰還記得我剛到本丸時迷路的那個慫樣嗎?哦是的, 我的確是喜聞樂見的路痴。
當年流行《鬼泣》這個遊戲時我去玩兒了, 那遊戲有個令我忍不住破口大罵的設定,那就是它的地圖不是封鎖的, 意思是你打到第五關時還能掉頭一路跑回第一關的地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我這種迷路黨可能一口氣迷路到初始地圖,接著看到所曾相識的畫面才明白真相。然後呢?……然後我再一路跑回第五關……你知道我的痛苦嗎=__=!
當我帶著他們又轉了一圈後,三日月宗近突然以袖掩面輕笑著說, “審神者, 你已經帶我們走了四遍這裡了。”
葛力姆喬在打著哈欠, 明擺著對這不感興趣。
而我則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剛剛你為啥不和我說。”
“因為我覺得很有趣啊。”三日月宗近又開始嘎吱嘎吱的笑。
……笑你妹啊笑你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敢打你嗎!!!
“三日月宗近,”我磨著牙說道, “我要和你絕交。”
“絕交是個什麼姿勢?”三日月宗近問道。
……
……
明白了,這絕對是只假爺爺,告辭。
在我覺得沒法處了的時候, 面前的牆壁突然開啟了, 一個衣著異常暴露的雙馬尾美女出現在我們面前, 說道,“請跟我來,藍染大人正在等你們。”
過程我也不想描述了反正你們應該看過很多類似的東西, 請自行腦補吧,總之大約十幾分鍾後,我就見到了她口中的藍染大人。
與其說是房間,不如用大殿來形容比較妥當。高高的穹頂,白色和黑色的冷硬分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秩序和規則這類讓我非常不爽的東西。而在一邊的石桌上正在喝茶的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白色和服男子,大概就是“藍染大人”了吧。
“歡迎這位可愛的小姐,請恕在下未曾遠迎。”對方笑著說了這麼句話,很自然地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說道,“坐吧,我剛好沏了一杯紅茶。”
我也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藍染的鏡片後似乎劃過一道暗瀾,我的心立刻抽搐了一下,他這幅樣子……像極了我本丸那幾個老謀深算的刀子精。好吧,我頓悟到什麼了。
所以說透過剛剛這兩句話他看出啥了?我思考了片刻,明白了我所作所為在他眼中所代表的含義——他只讓我坐了,而我毫不猶豫也就坐了下來,並且未曾理會那兩位同伴,加上先前的一些事,表明這三人是以我為主的而且是非同伴的那種“以我為主”。這其實也不是我的鍋,在本丸這種習慣了,算了,這就是我的鍋。
既然他啥都不說,我就決定主動出擊。
於是我輕咳了一聲,說道:“如果我不寬恕你未曾遠迎怎麼辦?”
這話一出口我就覺得有點智障,藍染身後站著的那個雙馬尾的暴露少女厲喝了一聲“無禮之輩”,接著不知從哪兒拔出把刀向我刺來。藍染則繼續悠閒地喝著紅茶,三日月宗近安靜地微笑,而葛力姆喬則迅速立了起來,好像要進行反擊。
但是她的刀刺了一半卻被我粘稠的神力所纏繞住了,對方的實力比葛力姆喬略低一線,葛力姆喬尚不能突破我的防禦,更何況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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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就動手,真是危險的傢伙啊。”我嘆了口氣,也像藍染一樣慢悠悠喝了口紅茶。
藍染則將紅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力度稍微有些大了,所以發出了空洞的回響聲,接著他不輕不重地說道,“羅莉,你太無禮了。”
啊,這是用手下故意試探我的實力嗎?
“對、對不起藍染大人!”叫做羅莉的那個姑娘驚慌失措地跪了下來,“請求您的責罰!”
我被她的跪驚了一下,雖說付喪神們在宣誓效忠時也會跪下,但那畢竟是一種儀式。此時這跪是真跪……我感覺我好像穿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而至於多了不得,還得容我再試探一番。
於是我又搶先說道,“既然是你的手下無禮在先,那麼懲罰由我來想,如何?”
“好。”藍染點頭。
我直截了當地說道,“自裁。”
這話說出口後羅莉的臉上一片絕望,葛力姆喬原本尾巴掃來掃去來著,現在立刻停了下來,唯有三日月宗近和藍染依舊是那幅和善的微笑。
藍染注視著我,沒有回答。
但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
眼前這個藍染,真的絕非善類,透過羅莉的表情,我已經知道他的手段大概是何等殘忍的。
接著藍染笑了,他這次的微笑依舊很符合他儒雅的外表,他的眼睛好像深井一般寂靜無波,然後他說道,“既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麼自裁還需要繼續嗎?”
我其實沒興趣和他繞這些彎彎,我的理念是真男人衝上去就是幹啊!磨磨唧唧幹嘛……於是我直接說道,“我有事想要求助你,告訴我怎樣你才可以出手幫我,我會在不違背我原則的前提下做合適的回報的。”
“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小姐。”藍染說道。
“好的,求求你,藍染。”我真心誠意地說道。
節操?對不起這東西我沒有。
尊嚴?對不起這東西我更沒有。
你被燭臺切噴整整一年後,你也會進化成像我現在這幅模樣的……
饒是藍染,也被我這樣的態度窒了一下。
“那麼,我想問小姐你的原則有哪些?”藍染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別對我提身體上的要求?不過我覺得你大概不會?這邊你手下這妹子這麼好看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我的話估計你也看不上……”
藍染木然看著我。
那邊的羅莉則害羞(……)地低下了頭。
我輕咳了一聲,覺得有點跑題,於是繼續說道,“比如讓我濫殺無辜什麼,我絕對做不到。”
“那如果我濫殺無辜呢?”藍染慢慢地問道,“你會殺掉我嗎?”
我認認真真思考了好一會兒,回答道:“我會先讓你把我的忙幫完,之後再考慮殺不殺掉你。”
乍聽挺搞笑的,但這是我的真實想法。
我並不是那種熱血型的聖母,把天下蒼生作為己任的那種。畢竟審神者視線所及處遍佈近千年,一將功成萬骨枯,這種事我也是懂的,譬如織田信長以魔王之名響徹戰國,但其豐功偉業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儘管我個人對他的感官一般,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日本的歷史需要織田信長。
抱歉,我又不小心站在高一層次看普通人了。
但我本來就和普通人不同,我是審神者,如今是一個叛逃政府的審神者,繼續強行把自己看作普通人,等待我的唯有更加慘烈的結局。
所以,我說道:“我樂於助人,但我不會捨己為人。”
這樣的我大概很自私吧。
我不由自主地撫上自己的脖子下方的位置,那裡是山姥切國廣的刀紋。
我想見到他,我想見到他們。
現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
藍染笑了,“很誠實的回答啊,小姐。”
“我叫觀月。”我說道。
“藍染惣右介。”藍染微笑著說道。
我突然產生一種回頭拽著三日月的領子然後和他說:“看你知道那個疑似反派的人的名字啦來把他神隱吧啦啦啦啦!”的衝動。
好吧我這樣做了估計會被讀者砸死。
咳。
即使不被砸死也可能會被三日月宗近給用骨刺戳死,就好像隔壁的花散裡戳死自己審神者一樣。_(:3∠)_
——
作者有話要說: 羅莉的斬魄刀外型短小纖細,類似匕首。
所有和羅莉戰鬥過的人都搞不懂她平時將斬魄刀藏在身上哪個地方,即便是仔細搜身也無法搜查出來。
——這是百度百科的介紹,而“不知藏在身上哪個地方”,關於這個問題,我有個大膽且猥瑣的聯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