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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請開始你的表演

“陸、非?”

邵非狠狠顫了一下, 臉唰得紅了,羞恥心在聽到“陸非”兩個字從陸淵口中說出來時, 暴漲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心虛和無措令他六神無主, 視網膜因極度緊張而出現了模糊的跳動。

光是被陸淵這樣看著,就讓他無法思考,抖著唇回道:“…是。”

陸淵居高臨下地望著,沒有出聲。

任誰分離前是一個名字, 再次遇見卻忽然改了自己的姓, 都會懷疑對方的目的, 有甚者會懷疑之前的相遇是否刻意, 而像是男主這樣的身份總有不少人想盡辦法接近,邵非認為自己根本無從辯解, 他就是真的想接近男主的。

是啊, 我就是厚顏無恥用你的姓了,要罰就罰吧, 邵非有些自暴自棄地想。

不過陸淵並不如邵非預想的直接拆穿他,反而問了不相關的問題:“喜歡這個姓?”

暗藏著猶如休眠火山般的威壓, 在燈火通明的大殿上,男人的陰影落下,像是擁抱著邵非似的。

“……嗯。”邵非聲音細如蚊蠅,臉紅得像缺氧,恨不得穿越到當時,哪怕用真名也比現在被當事人抓包好。

陸淵眼底浮現了些許笑意, 真可愛。

如果不帶多餘的人來見我,讓我答應你什麼就好了。

道蘭真人與一旁的心如意對視一眼,到底是幾百年的相識,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老祖是典型的不問俗世,從不說廢話,眼下可是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廢話。

這下不好!道蘭真人感覺今次帶愛徒來就是個錯誤,這個陸非不簡單,他們怕不是給自己找了麻煩,立刻傳音給愛徒:真兒,不要再提道侶之事。

洛真:為何?

道蘭真人:你這傻孩子,還看不出來嗎,老祖與這陸非怕是舊相識。

洛真哪裡看不出來,老祖表現得太明顯了,就好像…刻意做給他們看的。他明白自己師父的意思是,大部分人不會同意相識之人走上一條不歸路,這件事必須要緩緩。

但洛真的視線卻看向地上那條被震裂的裂縫,他感覺這事情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老祖剛才的氣場,表達了一絲情緒,外洩出來的——憤怒,甚至那無法直視的目光中,閃現了一絲不可置信,似乎邵非的出現是件老祖無法接受的事。

隱隱指向一個他想都不敢想的可能性。

但怎麼可能,邵非與老祖是完全沒有交集的。

他的目光落在邵非身上,卻發現眼前人如同其餘男女一般被老祖風姿所惑,除了回答問題外目光與臉色都冒著因為激動羞赧而起的紅暈,在邵非身上看到這樣的表情,是那麼的刺眼。

他感覺,如果他再不做點什麼,就再也來不及了!

不等陸淵說話,洛真內心深處的恐懼令他開口,他顯得條理分明,恭敬中又透著一絲篤定:“老祖,若您不喜,待他入了我族族譜,便改姓洛。”

入你族譜,當我死的!?

這話卻是火上澆油,陸淵一個眼神過去,威壓籠罩,方方面面碾壓而來,洛真只覺那頭再也抬不起來,多年來他一直被當做年輕一輩第一人,心中難免有些驕傲,如今方知自己與真正的高手,好似蜉蝣撼樹。

陸淵:“你這規矩誰教的?”

簡單的一句話,卻令在場幾人都察覺到他不怒而威的氣息,不得不斟酌著用詞。

“與師父無關,是洛真無狀。”一滴滴汗滑落,洛真背部被汗水浸透。

洛真全然不看一旁欲言又止的師父,而道蘭真人此時捂著額頭,她就知道自家徒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平日也不是那麼衝動的啊。

她立刻跪下,沒出言相勸,只是做出了態度,希望老祖看在自己面上不追究他的冒犯。

陸淵平時的確沒不做規矩,也從不倚老賣老,卻不代表他不使用自己的權益:“我說話時,隨意插話,規矩是該重新學一學了,這裡結束了就去靜思崖思過,不到金丹期不必回來了。”

這是變相的囚禁!

道蘭真人想求情,卻被辛如意攔住,搖著頭,傳音過去:一般弟子思過去不了靜思崖,真兒這孩子這些年太傲了些,是該管管了。

道蘭真人咬牙切齒:不是你的徒弟你當然不心疼,那是人去的嗎!平日裡老祖根本不管這些,今日為何如此!

邵非沒想到懲罰會這麼重,靜思崖位於一座荒涼的次峰,那兒有七星宗曾經的幾位老祖共同設下的陣法,會隨著受過弟子所屬的靈根變換陣法,也會根據弟子修為形成該修為極限能承受的攻擊。比如洛真是雷系天靈根,那兒就會形成經久不衰的雷電,而且隨著時間流逝會越來越強悍,意志力再強的弟子都待不了多久,哪怕出來後修為升得厲害,卻也沒多少人能忍受那彷彿涅??的過程。

除非洛真命在旦夕,不然無人能把他帶出來,這是七星宗的規矩。

邵非虛握了一下拳頭,感覺籠罩在自己上方的視線越發冷了,他不敢去看洛真,從剛才他就發現只要多看幾次洛真,落在身上的視線就會更冷,他若是想救回洛真,最好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稟告祖師……”

“說。”

陸淵的氣息越發捉摸不定,但邵非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喜歡姓陸,並不想改姓,求祖師允許。”

他不想拖累洛真了,因為跪不下去,邵非是站著說話的,僵硬的,他也是被陸淵的氣息煞到。

這話幾層含義,唯有最深的那一層令洛真面色發白,他是懂邵非的,湧上了一層淚光,卻又收了回去,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陸淵氣息收斂了一些,這麼在乎嗎,不過去一次靜思崖,就迫不及待要幫洛真了?不過一會兒沒在,邵非的心思就飛遠了。

怒極,反而冷靜下來:“喜歡,便用。”

邵非內心欲哭無淚,道:“是…”

過了兩個世界,他終於改姓了。

“老祖,靜思崖……”這個懲罰是不是過重了?她這徒弟天賦是高,平日也努力,只是心性還不夠,現在築基中級已停留三十年,到金丹還不知什麼時候。

“道蘭,你對弟子疏於管教了,若覺不夠,可再酌情延遲時間。”一句話,堵住了還想說話的道蘭真人,難不成老祖還想讓洛真元嬰期再出來?

道蘭磕頭,就怕老祖一個命令下來,真要讓洛真待到元嬰期。

那不死也脫半層皮,她哪裡還有之前在陸淵面前的隨意。

對邵非有什麼非分之想,那還是早點斷了的好。

這些年輕弟子,心思都在歪門邪道上。

全然忘了剛才自己想撮合的心思。

見邵非還是那恭恭敬敬的樣子,陸淵也不再理會那些閒雜人等:“怎如此生疏,可是不記得我?”

這話從陸淵口中說出來,本身就很詭異。

本來這種久別的場面不適合有他人在場,不過這次是例外,他要他們留下來,看清楚有些人,不是誰都可以肖想的。

“記……得。”邵非本就不大的膽子快被嚇破了。

望著邵非那微微顫抖著的唇,那猶如羽扇般的睫毛,忽然傾身俯下去。

嗯!?

在還差了幾釐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兩人都睜著眼,注視著對方,畫面在這一刻定格。

那麼近的距離,他好像在陸淵眼中看到了那平靜之下的洶湧,像根木樁似的停在那兒。

陸、陸陸陸淵要做什麼!?

邵非慌亂了,而陸淵要的就是邵非亂。

這雙眼睛裡不應只有尊敬,邵非在他們之間設定了一道天塹,這天塹自然要打碎才好。

一手撐在邵非肩上,唇靠在耳廓邊,看著上方柔軟而接近透明的絨毛,吐出了幾個字:“陸非,很好聽。”

兩人離得太近,簡直就像他抱住了邵非一樣。邵非覺得自己被調戲了一樣,想反駁,卻又不知怎麼反駁。

陸淵沒用傳音和音罩,這樣的音量所有人都聽得到。

陸淵很少夸人,現在卻在誇陸非這兩個字好聽,還是兩次提起。在那麼多宗內弟子改名的時候,他都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只有這陸非當面被他承認。

那語氣太曖昧了,如果這時候還有人說他們是今日第一次見面都沒人相信。

在邵非還沉浸在震驚時,陸淵一抬手,在輕輕的抽氣聲中,將邵非圈在自己懷裡,像是擁著失而復得的寶物,嘆息道:“無事就好,可有受傷?”

只輕輕的擁抱,就放了開去,但這個短暫的接觸似乎說明了什麼,他將邵非圈在了自己的範圍內。

邵非被陸淵掌控了情緒般,再一次被陸淵溫和的態度帶著走,也沒再關注周圍人的震撼,至於一開始他們要問的事,誰還記得?

“沒有,就是那天醒來後沒見到你……”陸淵居然還記得他,還記得他們是在地底的大陣中分開的,讓邵非有些受寵若驚,一直以來的憂心也問出了口。

“可是擔心?”陸淵挑了挑眉,看著邵非又紅起來的臉,一手在上方揉了揉,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柔軟的臉頰,淺淡的心動在陸淵的誘導下催生著,“想來找我?”

兩人到底也在地底擁抱過幾次,在旁人看起來驚世駭俗,但邵非自己已經有點習慣,雖然還是很僵硬,但沒有躲避,反而點了點頭。

一醒來沒看到陸淵的時候,他是真的很擔心陸淵出事。

陸淵旁若無人,似乎根本不把周圍幾人當回事,細細地與邵非說著話。

隱隱的佔有慾,令洛真的心越來越沉,他原本乞求的眼神轉變了,看向陸淵的眼神不再那麼恭敬,反而有些冷。

邵非之前靈氣耗盡,此時站著都有些吃力,被陸淵及時搭住了手腕,將靈氣輸了過去。

怎麼體內的靈氣消耗的如此嚴重?陸淵閃過一道疑惑。

久違的冰系靈氣剛入體內,邵非就舒服地唔了一聲。

耳畔邊傳來陸淵的輕笑聲,邵非立刻閉了嘴,站直了身體,往外挪了幾步。

“怕什麼,怕我?”說著,手還搭在邵非手腕上。

陸淵在遇到這個突發事件後,迅速制定了反制措施,如今想讓這些人看到的也都做好了,為之前的事做了簡單的解釋:“未掌控好境界,讓你們受驚,都起吧。”

說的是大殿震動和地裂。

到了化神期,對靈氣的掌控已至最細微處,怎麼可能會有掌控不好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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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言不語,氣氛緊繃極了。

陸淵望著下方噤若寒蟬的幾人,既然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應該就知道什麼該提,什麼就應該吞回去。

好像才想到道蘭真人這次來意:“你們過來,是想說什麼?”

道蘭:“無事,只是帶兩位小輩與您見見。”

洛真繃直了身體,被道蘭緊緊扣住,但他哪裡能甘心,這是他盼了幾十年的事,就這樣付諸東流,眼看著這事被簡單的擱置,還是莫名其妙地被老祖隔開了。

陸淵也像是向幾人解釋了他與邵非之間的關係:“陸非身具水洗靈根,與吾同系,今日起他便是吾座下親傳弟子,如意,命執事堂處理相關事宜。”

千年來,陸淵從成為長老就沒收過弟子,也只有偶爾給辛如意收一些,自己則是偶爾教導,邵非是唯一一個,還是預備登記在冊的親傳弟子。

辛如意:“但老祖,此子為斷靈根!”

在看到陸淵的目光時,忽然明白。

也許對老祖來說,區區斷靈根根本不是問題,問題只是老祖樂不樂意。

有老祖在,此子恐怕就是鯉魚躍龍門了。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雖然陸淵沒直接說出來,但意思卻是昭然若揭,洛真想與其皆為雙修道侶的事就此作罷。

如果洛真不是執著了幾十年,差一點達成多年夙願也一樣會在情勢未明朗之前不再觸怒老祖。

眼看兩人要離開,洛真破開防護,快步攔在了兩人必經之路。

道蘭恨鐵不成鋼,口中不住唸叨著:冤孽啊,冤孽!

他不敢看陸淵的眼神,直接跪了下來,將之前道蘭真人未盡之話說了出來:“老祖,弟子洛真心悅於陸非,忘老祖成全。”

陸淵停了腳步,神色冰冷,讓我成全你,誰來成全我?

緩緩地,將手放在洛真頭頂。

一次繞過,你不想要,那就別說話了。

邵非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沒有殺氣,但那像是看著死人的目光…

洛真會死!

感覺到陸淵的氣息有些不對勁,拉了下他的衣袖。

這個動作似曾相識。

他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動作?

但顯然他這個小動作取悅了陸淵,即將動手的手掌還是收了回來。

陸淵居高臨下地望著匍匐在腳邊的人:“成全?”

成全,需要兩人的請願,陸淵的意思是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對師徒在說,邵非可有說過一句願意?

也許認為太可笑,轉頭問邵非:“你可願意?”

身為祖宗,他一直秉公辦事,比如絕不逼迫任何一個弟子。

邵非看向陸淵那黑不見底的眼眸,意識到如果這時候只有一個答案,無論為了誰。

邵非避開洛真閃著渴望的眼神,緩緩閉上了眼。

“其實洛真…”邵非有心想解釋他們來這裡的原因。

不過陸淵揮了一下手,邵非張了張了嘴,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陸淵不喜洛真的名字從邵非口中說出,他並不在乎他們為何來到這裡,他在乎的是他們最終來這裡的企圖。

陸淵搭上邵非的肩,邵非身體又一次僵硬:“陸非乃我的弟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往後你該喊他太師叔。”

從輩分上來說,一旦邵非被確定是陸淵的親傳弟子,整個宗派他的輩分都是最高的那一類。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洛真緩緩地低下了頭 ,表情模糊。

“記住你的本分。”陸淵帶著心念已久的人正準備瞬移離開,身後卻傳來涼涼的傳音。

洛真的聲音在夜晚下有如幽魂,砸入陸淵心臟:他今日的選擇,真的是出自本心嗎?

老祖,您在怕什麼?

明明老祖不可能那麼情緒化,但正面承受的洛真,卻感受到了,老祖在憤怒,憤怒到了極致,怒氣從未真正宣洩,老祖在邵非面前壓抑著。

這個可能性細思極恐,他不願深想。

唯一令他慶幸的是,既然老祖將關係定為師徒,那麼他們之間就沒別的可能了。

注重禮法的老祖,不可能對徒弟出手。

洛真望著始終沒有回頭過的邵非。

如果有一天,我也像他這樣擁有為所欲為的實力,你會不會回頭?

道蘭真人本想安慰洛真,卻發現這孩子居然乾脆利落地站了起來,用從未出現過的嚴肅語氣道:“師父,我想去靜思崖。”

“你可知那是什麼地方!?”

洛真閃動著對實力的渴求:“當年,老祖也待過吧。”他能活下來,我為何不可?

短短一刻鍾,令洛真對陸淵的敬仰全面消匿。

回到無量苑,迎面就是幾個內門弟子,他們正在等待著老祖的訊息,排頭就是容巖,也是目前比較受陸淵賞識的一位弟子,他們雖不是陸淵的弟子,但平日也受陸淵教導。

他們見陸淵抱著一人在懷裡,那人昏迷不醒,埋在老祖懷裡,看不清容貌。他們愣了半晌,全然忘了研究老祖是否閉關順利,直到人走近了才朝著陸淵恭敬行禮。

“容巖,一同來。”說罷,施施然離開。

容巖並沒有入過內院,不看同伴們羨慕的目光,匆匆跟了上去。

於是他就看到老祖把人帶進了自己的院子,又很快消失在內室的帳幔深處,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了一聲軟膩得令他頭皮都酥麻起來的低吟:“不…要”

那是男人的聲音,沒絲毫女氣,卻像一隻只小鉤子,起了細小的電流,令人全身都炸開了一樣的刺激,容巖都要瘋了,這是男人啊,他怎麼會覺得那誘惑極了,他真的對男人沒半分其他想法。

那室內只有老祖與他抱回來的人,那就是…

他不由自主地抬頭,隨風盪開柔滑的弧度,若隱若現。

在吹開時,水聲潺潺間,那個他好奇抓心的男人有著一張近乎完美的側臉,衣衫半退,露出白皙透亮的肌膚,幾屢髮絲貼在有些溼意的臉頰上,緊閉著雙眼,看著非常不清醒,那呻.吟就是從他口中溢位的,嫣紅的唇像是被水浸潤過。

他的腰部被緊貼的男人箍著,被迫挺直了上身,天鵝般的頸項仰起,胸口自發貼住了男人的,薄薄的衣料摩挲著,這樣的姿勢越發方便了男人,男人自發擷取了一個字,冷淡地哂笑:“要?”

在那剎那容巖看著他們天人般的老祖傾身而下……

帳簾像水幔般遮住了容巖的視線。

辛如意身為掌門,在確認老祖的情況後,當然需要將這個訊息告知門派。

只是這告知卻與他人想的不同,他故意拖延了一些時間。

辛如意神色凝重地來到之前集會的議事堂,自從雷雲消散,七星宗的警報也就相應解除了,只是大部分弟子還是沒有回去,之前他們都親眼看到長老們與掌門一同前去,像是有大事發生的樣子。最近他們七星宗被不斷尋釁滋事,再加上最近鬼屍變肆意,也讓他們的神經緊繃著,外門內門弟子們涇渭分明地站在那兒。

經過這段時間的集合和雷雲的震天撼地,他們大部分人也猜到應該是與老祖閉關出來有關,那是雷劫,如果成功,他們就是大陸上唯一擁有化神期的宗門。

但他們無一不明白,失敗的機率更大。

大陸上都傳了幾百年老祖停留在大乘期數百年,曾經走火入魔後境界更是倒退了一些,傳言傳得多了,連他們都覺得老祖此生晉級無望,一旦到了大限,七星宗也無老祖能庇護他們了。

在不少勢力眼中,自從黎天陣法後,七星宗就是強弩之末,這些日子無論外頭如何,始終緊閉山門不出。

當掌門出現在議事堂上首時,眾弟子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他們屏息靜待。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悲滄道:“我們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而此刻,陸淵是否晉升的訊息 ,被各方關注著,由於七星宗在雷劫後始終沉寂,各種不好的傳言喧囂塵上。如果失敗,七星宗當然不可能大張旗鼓說出來,有的只是沉默。

漫長的等待中,各方勢力都認定陸淵是隕落了,訊息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