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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對於燕湛的親吻, 燕鶴眠其實沒有多想,他不會以為燕湛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只以為燕湛和動物形態時候一樣, 表達親近而已。

不過人類的嘴唇和動物的嘴唇,親在臉上的觸感是不一樣的,不知為何, 燕鶴眠竟感覺面頰有幾分熱意,特別是被燕湛親過的那一小塊皮膚。

很奇妙,也很溫暖, 還有點麻酥酥的。

“你怎麼就這麼討厭穿衣服?”燕鶴眠見他突然變回幼崽的樣子,以為燕湛不想穿衣服的毛病又犯了。

將灶上的火轉成小火,彎腰見燕湛的衣服都撿起來, 撿到那條灰黑色的內褲時, 燕鶴眠不知為何, 愣了一下。

因為他突然彎腰, 燕湛差點從帽兜裡翻出來,“嗷!”

他趕緊抓住燕鶴眠的帽子,好險沒掉到地上去,倒是哐當一下砸在燕鶴眠的腦袋上。

軟乎乎的小奶豹不重,也不硬,燕鶴眠失笑將這傢伙從腦袋上拿下來, 連同衣服一起放到沙發上。

“盡給我瞎添亂。”燕鶴眠指著他說道。

燕湛嗷嗚一聲,一口含住燕鶴眠的手指,骨碌碌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燕鶴眠, 兩隻小爪子抱著他的手指,吮|吸起來。

果然還是個熊孩子。

燕鶴眠抽出自己的手指,去洗了個手,快速將飯菜做好。

燕湛趴在沙發上,眨巴眨巴眼睛,舔舔嘴,主人真甜。

吃過午飯,燕湛把碗洗乾淨,燕鶴眠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俯下身將燕鶴眠抱起來,燕鶴眠皺了皺眉,即將醒過來,燕湛低聲在他耳邊說:“是我。”

聽見他的聲音,燕鶴眠的眉心逐漸舒展,又再次睡過去,燕湛將他穩穩地抱進臥室裡,和他抱在一起睡了個午覺。

下午燕鶴眠帶著燕湛,買了一些食物,去探望三花姐它們。

家附近的小橘貓又在撒嬌賣萌要吃的,才一週時間沒見,這傢伙好像又長大一點。

燕鶴眠遠遠的看了一眼,沒有上前去和小橘貓打招呼。

劉大姐的包子鋪早就換成一家賣滷味的,生意還不錯,不過沒有劉大姐包子鋪那麼受歡迎。

他沒在巷子裡找到三花姐它們,又去了工廠,它們果然都在那裡。

“眠眠,是眠眠!”

“好香呀,眠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一群貓貓狗狗想要圍上來,可一靠近就嗅到了燕湛的氣息,即便燕湛已經把自己的氣息收斂,但他本體是焱雷豹,這些小動物們從骨子裡害怕他。

貓貓狗狗們渾身顫抖,對著燕湛發出低吼,毛髮炸起。

“你出去等我。”燕鶴眠知道這種情況下和它們說什麼都沒用,乾脆讓燕湛先出去。

燕湛不情願的看了燕鶴眠一眼,一副“陪你來看別的動物,我已經夠大度了,你居然還趕我走?”的架勢,弄得燕鶴眠總是錯覺自己是個渣男。

“晚上給你做牛排。”燕鶴眠軟聲哄道。

燕湛沒動,燕鶴眠又說:“晚上幫你搓背。”

燕湛還是沒動,燕鶴眠冷下臉,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那你不準摸它們,讓它們離你一米遠。”燕湛非常小心眼的說道。

“好,快出去。”燕鶴眠對於家裡的熊孩子,很是無奈的揮揮手。

燕湛一步三回頭的用眼神警告那些流浪動物們,不準靠近燕鶴眠。

他現在雖然能夠變成人類,可在燕湛的意識裡,比起人類,似乎動物們對他的威脅更大一些,畢竟在他眼裡,人類不是他的同類,這些動物才是。

當然,這並不代表人類的醋他就不吃了,一切和燕鶴眠親暱的生物都應該被驅逐。

等到燕湛的氣息完全消失在這個工廠裡,流浪動物們才逐漸放鬆下來。

“別害怕,他不會傷害你們。”燕鶴眠用精神力安撫它們。

三花姐驚奇的說:“眠眠,你又變厲害了。”

燕鶴眠拆開貓糧和罐頭,放到它們面前,“嗯,剛才那個是燕湛,你們不用怕他,他不會傷害你們的。”

“燕湛不是小貓貓嗎?”大黑狗和三花姐對視一眼,它們沒有記錯,可剛才那個可怕的傢伙是人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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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複雜,不過他真的是燕湛。”燕鶴眠沒有過多解釋,畢竟要解釋起來很複雜,它們也聽不懂。

“那我們也可能變成人嗎?”瘸腿的臘腸一臉期待的望著燕鶴眠,要是能變成人,它們就不用被人類欺負了。

燕鶴眠遺憾的搖搖頭,說:“不能,燕湛是特例。”

原本心裡燃起點小期待的貓貓狗狗們又垂下了腦袋。

“你們怎麼沒有在巷子那邊?”燕鶴眠又倒了些狗糧出去。

三花姐的眼裡山過一絲陰霾,黑老大氣憤的說:“冬天快到了,又有人類開始抓狗去吃。”

“妞妞還懷著小崽子,也被那群可惡的人類抓走了。”瘸腿的臘腸犬說起這件事,眼睛一片溼潤。

“我們的同伴被抓了好幾只,附近地盤別的流浪狗也被抓了,所以最近我們都不怎麼敢在外面活動。”黑老大也差點被抓,但是它足夠兇,拼命從那群人手裡逃了出來,可還是受了傷,傷口已經結痂,慢慢在痊癒。

燕鶴眠的眼神一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天狩大陸,弱小的獸類被吃掉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即便如此,也很少有人會對懷孕的雌獸下手,一般會放過它們。

“你們最近注意安全,我工作忙,也沒辦法經常來看你們。”燕鶴眠叮囑道。

小狸花貓已經長大不少,一點兒也看不出曾經奄奄一息過,它調皮的和同伴玩耍,又被三花姐叼著後頸帶走,它現在力氣可大了,一個打兩個不成問題,還經常在黑老大的腦袋上作威作福,偏偏黑老大又很縱容它。

“眠眠,可以再給我一個罐頭嗎?”小狸花貓對著燕鶴眠露出毛茸茸的肚皮,天真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燕鶴眠用手指戳了一下它鼓鼓的小肚子,“再吃肚子就要撐破了。”

“不會的,眠眠你騙貓。”小狸花貓抱住燕鶴眠的手,晃了晃。

“眠眠,眠眠~”一聲聲叫得燕鶴眠心都要化了。

“還不走?”燕湛大魔王突然登場,嚇得一群貓狗迅速往後撤退,在牆角擠成一團,尾巴和毛全部立起來。

而燕鶴眠手上的小狸花貓兩腿一蹬,居然嚇暈了,屁股下面溼.漉漉的一灘。

燕鶴眠:“……”

用紙巾給小狸花貓擦乾淨屁股,還給三花姐,他將精神力覆蓋在它們身上,要是出什麼事情,他會第一時間知道。

“走吧。”燕鶴眠對它們揮揮手,拿著袋子扔進垃圾桶裡。

離開工廠後,燕湛探頭在他身上嗅了嗅,“回去洗澡。”

“你是醋精嗎?”燕鶴眠雖然知道動物一般都喜歡圈地,但燕湛這顯然有點過了,他一隻貓,一條狗都沒有抱過。

燕湛皺了皺鼻子,說:“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的味道。”

他微微彎腰,在燕鶴眠白皙的脖頸上舔了一下,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你是我的。”

仿若有電流迅速從身體裡竄過,被舔過的地方,瞬時間像是被點了一簇火焰,灼.熱滾燙,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幾乎要讓燕鶴眠難以招架,他睜大雙眼,淺色的瞳孔緊縮,一聲低吟被他咬住口齒,強行嚥下。

他白玉般的面頰,染上一抹薄紅。

燕鶴眠瞬間捂住自己的脖子,從燕湛的懷中掙開,他瞪著燕湛,卻被燕湛幽深的瞳色震住。

那是看獵物的眼神,燕湛想吃他?

兩人立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最後還是燕鶴眠放下手,淡淡的說:“以後別這樣。”

燕湛逼近他,胸膛貼著燕鶴眠的背,“為什麼不可以?”

“你現在是人,人與人之間一般是不會這麼親密的。”燕鶴眠想要挪開,可他挪一點,燕湛就跟著他一起挪動。

兩人焦灼著,突然看見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對情侶正在接吻,親得難分難捨,渾然忘我。

“他們比我更過分。”燕湛不服氣的指著不遠處的情侶說道。

燕鶴眠扶額,他解釋道:“他們是情侶,和我們不一樣。”

燕湛聞言,理直氣壯地接話:“那我們就當情侶。”

他的話讓燕鶴眠被堵了一下,隨即產生一種果然是小孩子的無奈,“我們不能當情侶。”

“為什麼不能?我不管,我也要。”燕湛像是個得不到玩具的熊孩子,就差在原地打滾了。

燕鶴眠真是瘋了才會認真和他解釋一二三,他一口咬定,“

我說不能就是不能。”

“回家吃飯,不想吃就算了。”燕鶴眠掙開他,大步向前。

為了食物,燕湛還是乖乖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從計程車上下來,誰也沒給誰好臉色,正在冷戰的時候,突然一隻小橘貓撲到了燕鶴眠的腿上,“眠眠,眠眠,你快救救小遠。”

“凌遠?他怎麼了?”燕鶴眠見小橘貓這麼著急,大概也猜到凌遠多半是出事了。

“他又被欺負了,他們一群人扯著他的頭髮,將他帶到河邊去了。”小橘貓趕緊解釋道。

聽小橘貓的話,看來凌遠是長期被同學霸凌。

“你呆在這兒,我過去看看。”燕鶴眠對小橘貓說道。

小橘貓著急的想要跟上去,可它太小了,沒跑幾步燕鶴眠和燕湛就不見了,它還摔了一跤,還好肉多又毛厚,只在地上滾了兩圈,又重新站起來。

燕鶴眠用精神力迅速找到凌遠,他和燕湛趕過去的時候,一群男生剛將凌遠從河裡提起來,還沒等凌遠喘過氣來,他們又去扒凌遠的衣服褲子,想要將他的衣服褲子扔進河裡,讓凌遠光著身子回去。

燕鶴眠撿起地上的石子,挨個兒砸過去,那幾個男生被砸中,疼得齜牙咧嘴。

正要衝燕鶴眠開罵,定眼一看,竟然是老熟人。

帶頭欺負凌遠的,還是上次那一撥人,上次被燕鶴眠警告之後,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動過凌遠,估計最近沒有看見燕鶴眠,以為燕鶴眠一個成年人,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他們,也不可能一直幫著凌遠,又故態復萌。

帶頭的男生,一看清楚是燕鶴眠,嚇得僵在原地。

“昊……昊哥,怎麼辦?”小跟班結結巴巴的問道。

“跑啊!”帶頭的男生大喊一聲,一群人趕緊往不同的方向跑去,這是他們平日裡打架就制定好的策略。

燕鶴眠也沒有去追,走到河邊去將凌遠扶起來,凌遠渾身都是水,書包被扔在一旁,上面全是泥巴,還有不少腳印。

凌遠低垂著頭,過長的劉海遮擋住他的眼睛,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包,也沒和燕鶴說聲謝謝,快步往路上走去。

被水打溼的衣服緊貼著少年消瘦的背,單薄又脆弱,似乎風大一點就能將他颳倒。

燕鶴眠皺起眉頭,在後面叫住他,“那只橘貓很擔心你。”

凌遠頓住腳步,在原地僵了幾秒鐘,抱緊書包側著臉對燕鶴眠點了一下頭,便快步跑開。

對於凌遠,燕鶴眠有幾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不過到底和他沒關係,要不是小橘貓開口,他也不會多管閒事。

這件事燕鶴眠也沒有多想,很快便將這個性格古怪的少年拋之腦後,他和燕湛一起往回走,那只小橘貓還在那裡眼巴巴的等著他。

“眠眠,眠眠,小遠怎麼樣了?”小橘貓奔著燕鶴眠跑過來,小短腿差點摔倒。

“沒事,他回家了。”燕鶴眠安慰道。

小橘貓松了一口氣,用腦袋去蹭他的褲腳,“謝謝眠眠。”

剛蹭上去,小橘貓就感覺到一股殺氣,一抬頭便和一個兇巴巴的巨人對上視線,嚇得它差點暈過去。

燕鶴眠回頭看了一眼燕湛,燕湛不情不願的收回視線,原本他們倆就在冷戰,現在燕湛姑且不敢放肆。

“你為什麼那麼擔心凌遠?”燕鶴眠有點好奇這件事,畢竟給小橘貓餵食的人那麼多,它對誰都不上心,典型的有奶就是娘。

可獨獨只有凌遠,小橘貓一度想要跟著凌遠回家,可惜凌遠對此無動於衷。

小橘貓在地上打了個滾,說:“小遠是個好孩子,我快要餓死的時候,只有他注意到了垃圾桶邊的我,把髒兮兮的我塞進衣服裡,還給了我吃的。”

那天碰巧是個下雨天,小橘貓被丟棄在垃圾桶邊,因為全身太髒,即便被人看見,也沒人願意靠近它,就在它快要被餓死的時候,一個少年翻垃圾桶的時候,發現了它。

凌遠的書包被同學鍾昊和他的跟班們,扔進了垃圾桶,他們沒有具體告訴他,到底是哪個垃圾桶,只說是在垃圾桶裡,讓他自己找去,凌遠只能像流浪漢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垃圾桶去翻。

期間被同學和熟人看見指指點點,也只能硬著頭皮,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他好不容易翻到書包的同時,也在垃圾桶邊,發現了一隻奄奄一息的小橘貓。

凌遠用自己僅剩的錢,去隔壁便利店買了吃的給它,又將被雨水打溼,瑟瑟發抖的小橘貓,放進自己的衣服裡,他全身都很髒,也不在乎被小橘貓弄得更髒一點,他們一人一貓,蹲在別人已經關門的商店門口躲雨。

緩過勁兒來的小橘貓,舔了舔他的下巴,有點刺刺的,又很溫暖。

被雨水打溼的指尖,逐漸回暖,凌遠低下頭,用臉頰在髒髒的小橘貓腦袋上,蹭了蹭。

等到雨停後,凌遠才將小橘貓放回去,小橘貓跟在他後面,想要跟他回家,又被凌遠抱回原地放著,“抱歉,我不能養你。”

即便後來它們又遇見過很多次,凌遠也經常喂它食物,可凌遠自始至終,從未動過將它抱回家養的念頭。

燕鶴眠聽完後,倒是對凌遠增加了一點好感。

他有幾次看見凌遠沒有被欺負的時候,身上穿的一直是校服,乾乾淨淨,洗到發黃,書包因為經常被扔,有些地方破了,他還在背,應該家境不怎麼好,自己的溫飽都成問題,的確沒有能力養貓。

……

凌遠滿身是水的走進居民樓裡,鄰居瞧見眉頭緊皺的拽著自己的小孫子,躲得遠遠的。

“真是晦氣,遇上這掃把星。”

大媽的音量絲毫沒有要避諱凌遠的意思,相反她是故意說給凌遠聽的。

凌遠無動於衷的從脖子上,抽出掛著鑰匙的繩子,他以前是把鑰匙放在書包裡,但鍾昊他們經常扔他的書包,鑰匙弄丟過幾次後,凌遠便找了條還算結實的繩子,將鑰匙掛在脖子上。

雖然總是被鍾昊他們拽著繩子,把他當狗一樣在地上拖行,但也比丟了再配的好,畢竟房東因為這件事很不高興他,他只好儘量不給房東添麻煩。

回到家裡,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一點兒人氣,他將燈開啟,昏暗的燈光非但沒能將這個屋子照亮,反而平添幾分陰鬱壓抑的氣氛。

因為家裡沒什麼傢俱,房子也不大,倒也算不上亂,他走進衛生間去洗澡,為了節約水費,凌遠一般會在花灑下面放一個盆,他會站在裡面洗澡,節省下來的水,可以用來衝廁所。

將衣服洗乾淨晾上,凌遠找來碘酒,熟練的給自己上藥,今天鍾昊扯他頭髮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桌角,現在已經發紫。

說起來他今天也是無妄之災,原本鍾昊他們已經消停了一段時間,沒再故意找他的麻煩,頂多讓他跑跑腿,買個水之類的。

他們班上體育課的時候,女生們圍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他們的體育課一般都是老師讓做一下準備運動,跑兩圈,就原地解散,男生一般會去打籃球,女生則會分成幾個小團體,挽著手聊天。

凌遠班上有一個叫於慧慧的女生,如果說鍾昊是學校裡的大哥大,那麼於慧慧就是學校裡的大姐大,鍾昊從高一一進學校就喜歡於慧慧,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覺得自己和於慧慧門當戶對,一個大哥大,一個大姐大,天生一對。

偏偏於慧慧對鍾昊這種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男生,沒什麼興趣,她喜歡凌遠這種長相俊秀的男生,不愛說話,那是酷,不愛運動,那是文雅,總之只要長得好看,做什麼都是對的。

凌遠不是不知道於慧慧對他有意思,但他不想談戀愛,也對於慧慧沒興趣,更何況那還是鍾昊喜歡的人,凌遠更不會自找麻煩。

女生們玩真心話大冒險,於慧慧輸了,她選了大冒險,她的小姐妹們都知道她喜歡凌遠,自然願意撮合他們倆,便故意讓於慧慧去親凌遠。

於慧慧心想她都這麼主動了,凌遠肯定也該接受她了。

沒想到凌遠不僅沒有要接受她的意思,反而避她如蛇蠍,愣是沒讓於慧慧碰到他一根頭髮,皺著眉頭讓於慧慧不要這樣。

於慧慧當時就氣得不行,指著凌遠的鼻子問他:“你不喜歡我?”

凌遠抿了抿唇,說:“我們只是同學。”

“你居然敢不喜歡我!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答不答應做我的男朋友?”於慧慧與其說是在問,不如說是在逼迫。

凌遠當然不可能答應她,依舊固執的搖頭,拒絕了於慧慧。

當即於慧慧就氣得七竅生煙,對他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等凌遠回到教室,他的課桌和書包,一起被扔進了教室角落,放垃圾和掃帚的地方。

這只是開始,等他把課桌搬回去,他才發現凳子上竟然全是膠水,要是他沒注意,一屁股坐下去,不把褲子脫了是起不來的。

一直挨到放學後,他果然被鍾昊帶人堵住,這才有了河邊的事情。

學校的老師對這種事都是睜一眼閉一眼,沒誰願意和他說話,生怕沾上一點黴運。

一開始幫他說話的數學老師,從樓梯上摔下去,摔斷了腿,原本年紀就挺大了,從那以後,數學老師不得不退休養老,新來的數學老師是個年輕人,很不喜歡凌遠,說他小小年紀,成天陰沉沉的,一看以後就是作奸犯科的面相。

語文老師是個剛畢業沒兩年的女孩兒,對凌遠倒是挺關心的,私下還會安慰凌遠,讓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她幫忙,就是拿班上鍾昊那些人沒轍,因為臉皮薄,經常被欺負得面紅耳赤,也說不出什麼重話。

半個月前,語文老師突發疾病,臥病在床,現在都還在醫院裡。

凌遠也不敢去探望她,生怕她因為自己病得更重。

他是周圍遠近聞名的災星,父母也因為他一前一後去世,家裡只剩下他一個人,命硬活到現在。

……

《動物大作戰》的嘉賓在網上公佈後,引發大量討論,畢竟每一位嘉賓的資歷都可圈可點,直到燕鶴眠被公佈出來後,一石激起千層浪。

【怎麼回事?臥槽,居然有燕鶴眠,他是怎麼被選上的?】

【我算是看出來了,yhm的背景肯定不簡單,居然能上《動物大作戰》】

【哈哈哈哈,我眠真是打臉小能手,之前不是有人說,讓我眠有本事上動作大作戰嗎?還說我眠不夠紅,上不了,就問你們臉疼嗎?】

【啊啊啊!!有我眠眠,我迫不及待的看我眠眠大顯身手,和小動物們親密互動了!】

【第二季也太水了吧,居然請一個小模特,第一季劉玉潔的苦頭還沒有吃夠嗎?】

【等等,孫曉曉那個矯情的女人,上這個吃苦耐勞的節目做什麼我可不想看她哭哭啼啼。】

【嘴臭吧,我家曉曉人美歌甜,我看你是嫉妒吧。】

【偷偷爆個料,y人品不行,很自大,還把s罵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