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鶴眠從農家樂救出兩隻, 還沒來得及被殺的大狗,還有幾隻小奶狗,這幾隻小奶狗都不是同一個母親, 它們親眼看見自己的母親被人類開膛破肚,見到燕鶴眠靠近瞬間,從喉嚨深處發出低吼。
非常排斥燕鶴眠靠近, 燕鶴眠用精神力將它們安撫,並告訴它們,壞人已經被抓住了, 幾隻小奶狗感受到燕鶴眠的善意,蜷縮在燕鶴眠的懷裡,嗚嗚的哀鳴著。
燕鶴眠將兩隻大狗還有幾隻小奶狗, 送到黑老大它們那裡, 因為親眼看見自己的同伴和父母被人類殺死, 它們對人類有很強的戒備心, 燕鶴眠立即打消找人領養它們的念頭,也沒有將它們送到動物收容所。
因為燕鶴眠的存在,並沒有出現打鬥的場面。
兩隻大狗很好的融入到黑老大它們中間,小奶狗們也很快和小狸花貓它們玩到一塊去,就是有點疑惑,黑老大它們竟然和一群貓住在一起, 還相處得這麼和諧。
“當然是因為我們都是眠眠的手下啊。”黑老大驕傲的挺起胸膛。
兩隻大狗循著它們的視線,看向將他們帶來的那個人類,驚歎道:“你們竟然認人類做老大!”
“眠眠是不一樣的, 他很厲害,對我們也很好。”瘸腿的臘腸犬說道。
“對呀,眠眠可厲害了,而且人特別好。”大黃貓加入它們的談話。
燕鶴眠正在旁邊喂幾隻小奶狗吃飯,它們接受燕鶴眠後,簡直把燕鶴眠當做它們的第二個母親,一直圍著燕鶴眠打轉,小爪子想要爬到燕鶴眠身上。
尾巴不停地對燕鶴眠搖晃著。
“汪!”
燕湛忍無可忍,從外面走進來,將幾隻小奶狗拎開,幾隻小奶狗齊齊往燕鶴眠這邊跑過來,被燕湛釋放威壓,嚇得渾身哆嗦,趴在地面上,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弱小可憐又無助,溼.漉漉的眼睛,委屈的望著燕鶴眠。
燕鶴眠正要讓燕湛收斂點,燕湛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起來,燕鶴眠腳下踉蹌,跌入燕湛的懷裡。
燕湛有力的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對著那幾隻小奶狗齜牙咧嘴,嘴裡發出動物的低吼,“他是我的。”
燕鶴眠有點無語,為什麼他家的醋精,連小奶狗的醋都要吃,還一本正經的宣告主權。
還好馭獸師不能要二胎,只能有一隻契約獸,否則按照燕鶴眠的性子,估計要鬧翻天。
確定黑老大它們這邊沒事後,燕鶴眠和燕湛便回去了。
算一算時間,快到《動物大作戰》第二周拍攝時間,不知道這次他會負責什麼動物。
“冰箱裡還有小羊排,晚上拿來烤吧。”燕鶴眠和燕湛商量道。
聽到烤小羊排,燕湛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好。”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看見凌遠一臉慌張的向他跑過來,“救……救命……”
燕鶴眠擰起眉頭,“怎麼了?”
凌遠似乎還在驚慌中沒有回過神來,他指了指身後巷子,喉頭發緊說不出話來。
那是小橘貓經常待的地方,燕鶴眠快步走過去,果然在地上看見奄奄一息的小橘貓,它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像是死了。
“我……我不敢動它……”凌遠的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他嚇得六神無主,滿腦子都是自己父母出車禍的時候,醫生讓他節哀的畫面。
果然只要和他牽扯上關係,就不會有好下場,那些人說的沒錯,他真的是個煞星。
燕鶴眠伸手去探了一下小橘貓的呼吸,凌遠僵著身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燕鶴眠,他不敢問,他害怕燕鶴眠告訴他壞消息。
“還有氣。”燕鶴眠脫下外套,將小橘貓輕輕抱起來,“去醫院。”
凌遠如蒙大赦,還未來得及喘口氣,趕緊追上去,突然他的腳下踩到一個什麼東西,他挪開腳,低頭一看,是學生證。
他的腦子像一口大鐘,被突然撞了一下,整個人都懵在原地。
凌遠深呼吸一口氣,彎下腰去,將那本學生證撿起來,手指顫抖的翻開。
“鍾昊”兩個字大剌剌的的闖入他的視線中,凌遠將學生證越捏越緊,憤怒的火焰將他徹底吞沒。
他在原地站了一分鐘,才將學生證收起來,追著燕鶴眠的方向跑去。
凌遠很快找到最近的一家寵物醫院,燕鶴眠果然在這裡。
小橘貓正在搶救,凌遠手腳發麻的站在大廳裡,整個人失魂落魄,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燕鶴眠去買了水,遞給凌遠一瓶,凌遠麻木的接過來,“謝謝。”
燕鶴眠並不會安慰人,他和凌遠誰都沒說話,氣氛安靜而凝重。
燕湛拉著燕鶴眠坐下,他也知道今晚的小羊排吃不成了,那只小橘貓雖然有點討厭,總是愛粘著燕鶴眠,可也還是只幼崽,即便是燕湛,對幼崽也比較友好,更何況要是那只小橘貓真死了,燕鶴眠應該會心情低落一段時間,燕湛不喜歡看見燕鶴眠不高興的樣子。
他牽著燕鶴眠的手,握在手心,“有點涼。”
“嗯,快到冬天了。”燕鶴眠的體質偏寒,總是手腳冰涼,所以以前冬天的時候,他最喜歡挨著燕湛這個大火爐睡覺,燕湛的原形可以將他完全籠罩在皮毛下面,非常溫暖,有時候還會熱到出汗。
不過今年應該用不到了,因為地球上有空調。
此時的燕湛還不知道,他等待著冬天來臨,和燕鶴眠一起睏覺的美夢,即將被打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凌遠一直像雕塑一樣佇立在原地,沒有動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術室。
天色漸晚,燕鶴眠和燕湛都餓了,想到凌遠還是學生,這麼晚還不回去,家裡人應該著急了,燕鶴眠走過去對凌遠說:“你先回去吧,明天還要上學,我留在這裡守著。”
凌遠搖搖頭,他手裡一直拿著燕鶴眠給他的那瓶水,卻沒有喝,嘴唇乾涸到起皮,一開口聲音嘶啞,“沒事,我再等等。”
既然如此,燕鶴眠也沒再多勸,二十分鍾後,小橘貓的手術終於結束。
凌遠慌張的跑上去,緊張的抓住醫生的手臂,詢問小橘貓的情況。
“要觀察一晚上,挺過去就沒有大礙了。”醫生見慣了這種場面,沒有責怪凌遠的莽撞。
凌遠眼睛發直,半晌後才回過神來,他手足無措,不停的和醫生道歉,又不停地說謝謝。
看見小橘貓被推出來,凌遠鼻子一酸,腳步踉蹌的走上前去,他不敢碰小橘貓,只能扒著推車泣不成聲。
十七歲的少年,背脊消瘦,彷彿戳一下就會倒下,實在讓人心生惻隱。
燕鶴眠走上前將他扶起來,護士對燕鶴眠點了一下頭道謝,這才帶小橘貓去休息。
凌遠擦了擦眼淚,用嘶啞哽咽的聲音對燕鶴眠說了聲謝謝。
第二天一早,凌遠便去探望小橘貓,還好小橘貓平時會賣萌,吃得比較好,不像別的流浪動物吃了上頓沒下頓,成功挺了過來,聽見小橘貓沒事了,凌遠又是一陣鼻酸,強忍著淚水,對護士道謝。
“請問費用是多少?”凌遠身上沒有多少錢,他不知道寵物醫院能不能緩一緩,實在不行只有把下學期的學費,先拿出來用。
“費用昨天已經有一位燕先生付了,後續的治療費用,燕先生也已經提前繳了。”護士看了看電腦,說道。
凌遠愣了愣,燕先生是誰?
“請問是昨天和我一起來的,一米八幾,長得很好看的那位先生嗎?”凌遠再次確認道。
護士對燕鶴眠和燕湛的印象非常深刻,畢竟兩人都長得十分出眾,比電視上的明星還好看,她微笑著點頭,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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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遠從寵物醫院走出來,整個人還有點懵。
那位燕先生人真好。
手術費和後續治療費並不少,至少凌遠就拿不出這筆錢,但是那位燕先生什麼話也沒說,就暗自把錢給了。
想到自己之前對那位燕先生,態度那麼惡劣,凌遠頓時有點赧然。
不過和他牽扯上關係,的確不是什麼好事,燕先生是好人,他還是離他遠點好。
學校裡陸陸續續有學生進入,凌遠到的有點早,班上沒什麼人,鍾昊這個酷愛遲到早退的,估計還在被窩裡睡大覺。
凌遠的同桌是個胖胖的女生,和凌遠一樣是被欺負的物件,班上的同學,還喜歡把他們倆湊成一對,說他們倆一個掃把星,一個是死肥豬,正好天生一對,反正死肥豬皮糙肉厚,克不死。
同桌看見凌遠來得這麼早,有些意外,但她沒敢上前搭話,她覺得今天的凌遠看起來很不對勁,有點嚇人。
班上的同學陸陸續續走進教室。
“昊哥你那兒還有片子嗎?前天你分享給我那個太帶勁兒了。”
“艹,猴子你小子竟然吃獨食,有好東西也不和兄弟分享。”
“哈哈哈哈,我昨晚上剛搞到點好東西,要嗎?”
“要要要,昊哥你真牛逼!”
鍾昊和他的跟班們吵吵鬧鬧走進來,他們嗓門大,一點兒不遮掩,女生們厭惡的撇了撇嘴。
“慧慧,鍾昊他們真是太噁心了,你不接受他太對了。”
於慧慧冷笑道:“一條狗而已。”
她原本挺喜歡凌遠的,可惜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現在想來自己眼神兒真差,那種懦弱成天被欺負也不敢吱聲的傢伙,有什麼可喜歡的,簡直丟人。
鍾昊幾人走進教室,正要習慣性的去欺負一下凌遠,突然就看見凌遠沉著臉像鍾昊衝過去,然後一腳將鍾昊踹翻在地。
“啊——”
教室裡驟然陷入一片混亂,凌遠小時候學過武術,雖然早就不練了,但一些技巧還是記得,不過他並沒有用這些技巧,他提起旁邊的椅子,眼神陰鷙的向鍾昊砸了下去。
鍾昊掙扎著躲開,椅子擦過他的額頭砸下去,木屑紛飛,將他的臉劃破,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
“啊——流血了!”班上的同學尖叫道。
鍾昊的幾個跟班終於反應過來,趕快衝上去把凌遠拉開。
凌遠騎在鍾昊身上,拳頭對著他的臉不斷往下砸,宛如失去理智的瘋子。
“凌遠——”
抱著課本進來上課的語文老師,嚇了一大跳,她趕緊跑上去拉住凌遠,青春期的男孩子,力氣並不小,語文老師一時居然沒有拉動。
“凌遠,有什麼事好好說行嗎?”語文老師有點害怕他這樣,但還是儘量耐心勸導。
凌遠目眥盡裂,眼眶通紅,語文老師是學校裡少數會幫他說話的人,他不願意讓對方難做。
鍾昊的跟班見他停下手,趕緊將他拉開。
凌遠一被拉開,鍾昊就爬起來想要打人,“艹,凌遠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
凌遠陰沉著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鍾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鍾昊有些心虛的別開頭,沒再說話。
鍾昊的跟班將他帶去醫務室上藥,凌遠被帶到辦公室裡,語文老師在路上輕聲問他,“發生什麼事了?可以和老師說說嗎?”
凌遠搖搖頭,啞著嗓子說:“陳老師,您別管了。”
陳佳瑤想勸勸他,可見凌遠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又有些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凌遠的班主任是英語老師,一個中年禿頭的男人,一直都很不喜歡凌遠,之前還勸過他去上技校,至少有一門技術,以後出來也餓不死。
如果是語文老師陳佳瑤和凌遠說這話,凌遠肯定會認真考慮,畢竟成績不好,這也是一條出路,但凌遠的班主任可不是為了凌遠著想,而是為了拿提成,只要成功推薦一個學生,他就有一筆錢可以拿,更何況凌遠的成績處於中游,不是特別好,也沒差到考不上大學。
陳佳瑤陪著他走進辦公室,還特意對班主任說:“錢老師,凌遠不是那種是非不分,隨便動手打人的壞孩子……”
她話還沒有說完,班主任錢老師就憤怒的把辦公桌拍得梆梆作響。
“他都動手打人了,還不壞?我看陳老師按照你這麼算,那些作奸犯科的也都是好人。月考成績一塌糊塗,現在還惹是生非,公然在教室裡打架,要是不想讀,就滾回去。”錢老師陰陽怪氣的說完陳佳瑤,又立即指著凌遠的鼻子罵。
陳佳瑤剛畢業沒兩年,臉皮又薄,被錢老師這麼一說,她漲紅了臉,還想幫凌遠說話,凌遠卻對她搖了搖頭。
“錢老師……”陳佳瑤剛開口,錢老師就眯著眼看了看她說:“第一節課是陳老師的課吧,我才是這個班的班主任,凌遠的事情我會處理,我看陳老師還是快點去上課吧,就算能走後門進來,不好好上課也是會被刷下去的。”
陳佳瑤氣得滿臉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家裡是走了點關係把她送進來,可她每一堂課都有花費心思備課,她教的語文單科平均成績也不差,甚至比錢老師教的英語成績要高。
“凌遠,老師去上課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找我。”陳佳瑤經過凌遠時,輕聲和他說道。
錢老師不高興的瞪了陳佳瑤一眼,“陳老師這麼愛管閒事,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三班的班主任呢。”
陳佳瑤沒接話,徑直往教室走去。
“陳老師倒是維護你,也不知道給了她什麼好處。”要不是知道凌遠家的情況,錢老師肯定以為凌遠給陳佳瑤塞錢了。
錢老師打電話把鍾昊的家長請了過來,鍾昊上完藥也從醫務室過來,他爸媽一看到他臉上的傷,就咋咋呼呼的說要找打他的人拼命。
鍾昊他爸一張嘴滿口都是髒話,推推嚷嚷的讓凌遠把他爸媽找來,“你今天不把你爸媽叫來,就等著老子收拾你吧。”
“看看我兒子好好一張臉被打成這樣,賠錢!”鍾昊他媽是個典型市儈的婦女,張嘴就是讓凌遠家賠醫藥費。
凌遠抿著唇沒說話,一張臉煞白,眼神陰鬱的盯著地面。
“爸媽,不用叫他爸媽來了,他可是遠近聞名的掃把星,他爸媽就是被他克死的。”鍾昊譏諷道。
這種話凌遠聽得太多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就麻木了,每次聽到這種話,他依舊會難受,會疼,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
他握緊拳頭,聽著鍾昊一家三口罵罵咧咧。
“難怪這麼沒素質,原來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兔崽子。”鍾昊他媽翻了個白眼,罵道。
凌遠抬起頭,目光狠厲的瞪著鍾昊他媽,鍾昊他媽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怎麼,我哪句話說錯了?小畜生還想打人不成?錢老師,你看看,你還在這兒呢,他就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是你不在,他是不是要一刀捅死我?這種危險的學生,留不得啊。”
錢老師看了一眼凌遠,也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竟覺得鍾昊他媽說的有幾分道理,凌遠這種人,遲早是要吃牢飯的。
……
燕鶴眠吃過早餐後,打算去看看小橘貓,燕湛還蜷縮在床上,沒有起來,貓科動物好像都挺喜歡睡覺,燕湛即便變成人,也不例外。
只是讓燕鶴眠有點煩惱的是,燕湛最近越來越喜歡變成人,和他一起睡覺,就算睡覺前躺在他枕頭邊的,是一隻小奶貓,第二天早晨,無一例外,他都是在燕湛懷裡醒來的。
偏偏這傢伙,變成人形的時候,不喜歡穿衣服,在屋子裡活動,他都不愛穿,更別說睡覺的時候,經常都是連內.褲也不穿。
燕鶴眠大清早醒來,就發現自己與燕湛肌.膚.相.貼,親密無比,而且燕湛睡著的時候,會保留原形時的習慣,喜歡在燕鶴眠身上蹭,動物形態還好,人形這麼蹭,燕鶴眠就是聖人,也會被他蹭出火來。
每天早晨,總會遇見那麼尷尬的幾分鐘。
好在天氣越冷,燕湛越不愛動,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燕鶴眠醒來,他翻個身繼續睡,碰不上燕鶴眠做賊似的去浴室瀉.火。
燕鶴眠走進臥室,燕湛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只露出毛茸茸的發頂,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剛走到床邊,一隻有力的手臂便從被子裡伸出來,一把將他摟住,動作毫不停頓的拉到床上,然後手腳並用的將燕鶴眠鎖在懷裡。
嗅到燕鶴眠的味道,燕湛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安心的將臉埋在上面,收緊手臂。
“放開,聽話,我要出門。”燕鶴眠在燕湛的耳邊小聲說道。
燕湛不僅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反而將手臂收得更緊,燕鶴眠差點被他勒死,他用精神力對燕湛下達命令,“放開。”
作為契約獸,燕湛無法反抗他的主人,手上立即松了力氣,自然也因為燕鶴眠的動作,清醒過來。
他不開心的躺在床上,盯著燕鶴眠看,燕鶴眠從他大海般清澈的瞳孔裡,看見滿滿的委屈。
“誰讓你不聽話。”燕鶴眠從床上爬起來,踹了一下他的小腿,沒有用力。
“乖乖在家裡,我去一趟醫院。”燕鶴眠叮囑道。
燕湛不想讓他去,又沒有辦法阻止他,賭氣的翻了個身,將腦袋埋進枕頭下面,燕鶴眠一回頭,就看見一隻碩大的豹子趴在床上,他比大床還要長,只能委屈的蜷縮著身體,將腦袋埋在枕頭下。
“怎麼突然變回原形?床要塌了。”燕鶴眠故意說道。
燕湛聞言更氣了,他哪有那麼胖!
“我做了早餐放在冰箱裡,你一會兒起來吃的時候,記得用微波爐加熱一下。”燕鶴眠叮囑道,往外走去。
燕湛聽見燕鶴眠的話,意識到燕鶴眠居然真的不哄他,而是無情的離開,他差點氣炸,可他又實在是不願意低頭,只能悶悶的待在枕頭下面。
燕鶴眠剛要走,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纏上他的手臂,他看向燕湛的大.屁.股,不禁失笑,這傢伙鬧彆扭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想搭理自己,又不願意讓自己走,每次都用尾巴纏住自己,不讓自己走。
真是彆扭又可愛。
燕鶴眠走上前,突然在他敦實又毛茸茸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燕湛差點從床上彈起來,刷的一下把尾巴收回來,從枕頭下抽出自己的大腦袋,警惕的盯著燕鶴眠看。
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要對我的屁股做什麼?
燕鶴眠沒說話,走上前動作快速的擼了一把大貓,從背一路摸到尾巴尖,燕湛差點舒服得對燕鶴眠露出肚皮。
“我走了,好好看家。”
這次,燕鶴眠是真的出門去了。
獨留意猶未盡的燕湛一隻貓在家,舔了一會兒毛,他又困了,便保持著原形,將腦袋放到燕鶴眠的枕頭上,嗅著燕鶴眠的味道,沉沉睡去。
不過等燕鶴眠回家後,發現一床的豹子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寵物醫院的護士告訴燕鶴眠,小橘貓的生命力很頑強,讓他放心,應該不會有大礙,還告訴他今天一早,就有一個少年來探望過小橘貓。
燕鶴眠知道那是凌遠,他去看了看小橘貓,出來的時候,正巧碰上凌遠。
凌遠揹著書包,詫異的和他四目相對。
這會兒才九點鐘,凌遠應該在學校上課才是。
燕鶴眠注意到他的手上有傷,找護士借了消毒酒精和棉籤棒,幫他消毒,也沒問他是不是打架了。
凌遠低垂著頭,半晌後悶悶的說:“謝謝。”
“不客氣。”燕鶴眠語氣平淡,走到前臺將消毒酒精還給護士。
凌遠低垂著頭,過長的的劉海擋住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鍾昊,他知道我在喂小橘貓,故意找人拖住我,將小貓摔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