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燕鶴眠家裡出來, 靳以澄還有些懵,所以是他誤會卞梁了?
現在仔細想想那瓶卸妝水還是新拆封的,只用了一點, 化妝棉也是剛拆封的樣子,再結合他第二天醒來的素顏,妥妥是他用的。
靳以澄想給卞梁打個電話過去, 問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直男裝gay,又有沒有騙他朋友的錢和感情,可一點進手機聯系人, 沒翻到卞梁的電話號碼,他才想起他一怒之下把卞梁的所有聯繫方式,先拉黑再刪除, 完完全全不想再和他扯上關係。
坐在計程車上, 靳以澄垂下手, 心裡想著算了吧, 他都把人刪了,卞梁說不定在這段時間裡也另覓新歡了,畢竟卞梁長得那麼帥,身材又好,上次他們倆還在酒吧裡遇見了。
指不定上次就是他耽誤了卞梁約人。
腦洞向來很大的靳以澄,不由自主的在腦子裡腦補起自己興沖沖跑去找卞梁, 一敲他家的門,結果開門的是一個穿著卞梁衣服的妖豔賤.貨,懷裡還抱著豌豆, 婊裡婊氣的和他說:“卞梁正在洗澡,你有什麼事嗎?”
“師傅,麻煩掉頭。”靳以澄咬牙切齒,混蛋卞梁,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
靳以澄運氣不大好,從計程車裡下來,就被淋了一腦袋的傾盆大雨,這雨來得急,又兇猛,豆大的雨滴砸在他的臉上,有些疼。
他真是腦子秀逗了,才跑來找卞梁。
敲門的時候,靳以澄在心裡默唸,千萬不要有妖豔賤貨,千萬不要有妖豔賤貨……
“阿嚏……”靳以澄打了個噴嚏,搓了搓手臂,他敲了兩分鍾的門,也沒有人來給他開門。
該不會是沒人在家吧?
靳以澄萬萬沒想到自己運氣竟然這麼差,他看了看時間,五分鐘後,決定下樓走人,但傾盆大雨又將他堵了回去。
“真倒黴……”靳以澄嘟噥一聲,蹲在單元門口,等雨停。
天氣已經入秋,這場秋雨帶來一陣久違的涼意,不過現在的靳以澄並不需要這陣涼意,他冷得打了個哆嗦,心裡默默的罵起卞梁,要不是因為卞梁他怎麼會這麼慘。
罵著罵著,他又覺得卞梁挺無辜的,都是他自作自受,果然不該跑來找卞梁,遇上他準沒好事。
水珠在地面綻開,靳以澄看得有些出神,他的腦子莫名回憶起那段和卞梁談戀愛的時光。
雖然他總說是假的,可他自己心裡清楚,那段時間他也有發自內心快樂的時候。
如果,都是他誤會了卞梁,那他和卞梁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可要是他沒有誤會卞梁呢?
靳以澄用手指沾了點雨水,在地面上寫下卞梁的名字,等他回過神看見地面上的字,猛地紅了臉,趕緊用鞋子踩在上面,將自己的滿腹心事掩去。
如果卞梁真的是渣男,他肯定和他斷得乾乾淨淨,再把實情告訴燕老師,他可是靳家的二少,二少絕不當賤受!
“就這麼決定了!”靳以澄下意識喊了出來。
“決定什麼了?”卞梁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嚇了他一跳,全身打了個哆嗦。
“你……你嚇死我了!”靳以澄拍拍胸口,還有些驚魂未定。
“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在這兒傻蹲著。”卞梁雖然打了傘,但外面的雨勢太大,他身上都是雨水,和靳以澄差不多慘。
一把抓住靳以澄的手腕,卞梁將人拽上樓。
“誒……別拉我,我自己會走,一會兒雨小點兒我就回家,不去你家。”靳以澄有些彆扭的說道。
心臟卻撲通撲通的像是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似的。
卞梁拉他的手了。
卞梁的手好燙。
他微微掙扎一下,卞梁手上一用力,將他的手腕拽得更緊,低聲恫嚇他:“不聽話就在這兒親你。”
“這裡是老小區,隔音很差,你一會兒要是舒服得哼哼兩聲,肯定會有很多大爺大媽出來圍觀。”
靳以澄紅了臉,瞪著一雙又圓又明亮的杏眼說:“誰會舒服得哼哼啊!你的吻技差死了!”
卞梁頓了頓,面上不顯,心裡卻有點在意靳以澄說的話,他的吻技真的很差嗎?可他以前沒親過別人,第一次也情有可原。
“你上次就哼哼了。”卞梁一臉篤定的說道。
卞梁說的是聖誕節那晚,在酒店裡,那是他們倆第一次接吻,也是靳以澄的初吻,至於卞梁是不是,靳以澄就不得而知了。
靳以澄為了整卞梁,故意灌了他不少酒,將他帶去自己開的酒店裡,還故意選了最貴的。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卞梁平時和他相處都是發乎情,止乎禮,最多就是牽一下手,大概那晚藉著酒意,卞梁有點失控,問了靳以澄,而靳以澄也不知道為何沒有拒絕,才被卞梁壓在床上親了。
結果就是從沒有談過戀愛的靳以澄,被卞梁親出反應了,並且隔著裙子,頂到了卞梁。
靳以澄驟然回神,破罐子破摔,笑得很賤,說:“嘿嘿,沒想到吧,老子是男的,掏出來比你都大,嚇死你!”
可卞梁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卞梁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淡定的伸手去摸靳以澄富有存在感的地方,說:“沒我大。”
靳以澄差點沒被嚇死,卞梁見他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以為靳以澄是害怕自己介意他是男生,低頭親了親他,想要安慰靳以澄。
靳以澄卻以為卞梁喪心病狂到就算知道他是男生也不放過他,害怕得掙扎起來,結果沒掙扎開,反而把卞梁蹭出了火,將他壓住狠狠的親吻。
他情急之下,隨手抓起一個東西,砸向卞梁,等卞梁趴在他身上沒動後,靳以澄才看見,那是一盞檯燈,他哆哆嗦嗦的看了看卞梁的傷勢,確定沒什麼大問題後,趕緊跑路。
“去洗個澡。”卞梁將靳以澄推進浴室裡,靳以澄下意識的想拒絕,就聽見卞梁說:“還是你想和我一起洗?”
卞梁身上也被雨水打溼了,這話很有威懾力,嚇得靳以澄“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在沙發上睡覺的豌豆被驚醒,胖嘟嘟的身子抖了抖,眼神有些迷茫的往四周看了看。
發現卞梁後,立即從沙發上蹦下來,蹦到卞梁褲腳邊,用腦袋撞了一下卞梁的小腿。
“嚇到了?”卞梁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背,豌豆想要往他身上爬,可他身上都是雨水,沒敢抱豌豆。
“我去換身衣服。”卞梁說著起身往臥室走去,豌豆不明所以的跟在後面,一蹦一跳的跟著他進臥室。
卞梁在家裡從來不限定豌豆的活動範圍,有時候還會和豌豆一起睡覺,豌豆柔軟的絨毛最是減壓,不管在外面有多辛苦多累,只要回到家吸一會兒豌豆,所有苦難都會過去。
他在衣櫃前換衣服,豌豆就蹲在旁邊守著卞梁。
卞梁的臥室裡有一面穿衣鏡,豌豆最喜歡這面鏡子,它是一隻非常臭美的垂耳兔,日常喜歡照鏡子,能在鏡子前看一天。
第一次照鏡子的時候,豌豆被嚇得不輕,整隻兔子嚇得跳起來,蹦進卞梁的懷裡,還以為看到了怪物。
後來它經常在裡面看見卞梁,日復一日,它終於明白這個叫鏡子的東西是什麼用途。
從那以後,豌豆開始喜歡照鏡子,它這麼可愛,真是百看不厭。
靳以澄從浴室裡出來,一眼便看見在鏡子前凹造型的豌豆,有些驚奇的睜大眼睛,一隻喜歡照鏡子的垂耳兔,這麼可愛的嗎?
大概是注意到靳以澄的視線,豌豆扭過頭看了他一眼,溼.漉漉,圓滾滾的眼睛,像是兩顆水靈靈的葡萄。
剎那間,靳以澄彷彿被丘比特的箭射中,誇張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媽媽呀,豌豆怎麼會這麼可愛,我要窒息了!”
卞梁見狀,眼中精光一閃,對靳以澄說:“你陪豌豆玩一會兒吧,我去洗澡。”
靳以澄開心的猛點頭,哪裡還記得他和卞梁之間的恩恩怨怨。
“可愛的小豌豆~”靳以澄對豌豆伸出雙手,活像是個變.態。
豌豆雖然還記得這個陪自己玩捉迷藏的人類,但他這狀態,著實有些嚇人,它害怕的往旁邊蹦了蹦。
看見豌豆的動作和害怕的神情,靳以澄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嚇到豌豆了,趕緊提議道:“我們來捉迷藏吧。”
怕豌豆不明白,他直接背過身子,將雙手放在臉上,開始數數,“一……二……”
豌豆看見他的動作,聽見他數數的聲音,立即明白這個人類是要和它玩捉迷藏,真是任性的人類,本兔兔就大兔有大量的陪你玩一會兒吧。
豌豆開心的蹦進床底下躲起來。
“我來找你啦,豌豆。”靳以澄放開手,在房間裡搜尋著豌豆的身影,很快便在床底下鎖定豌豆的大胖.屁股和興奮的顫抖著的小尾巴。
靳以澄頓時被萌得肝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上前摸兩把。
“誒呀,豌豆你太厲害了,到底藏在那兒的呀?”靳以澄故作苦惱的抱怨道。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豌豆露在外面的尾巴開心的抖了抖。
“阿偉死了!”靳以澄捂住自己的嘴巴,低聲喊道。
卞梁洗完澡出來,就看見靳以澄又在陪豌豆玩捉迷藏,眼中浮現出笑意,盯著他們倆,他突然有一種給豌豆找了個媽媽的錯覺。
不過靳以澄換上女裝,的確可以裝一裝豌豆的媽媽。
於是卞梁也不去做別的,就這樣專心致志的看著靳以澄陪豌豆玩,看了很久,直到靳以澄和豌豆玩完一輪,休息的時候,一轉頭和他四目相對。
驟然對上卞梁溫柔又寵溺的視線,靳以澄心頭重重一跳,隨即耳朵和臉頰爬上熱意。
媽的,是心動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開《代嫁夫郎有空間》,求個預收,麼麼噠~
文案:半月前,遊景殊還是宰相嫡子,名滿皇都的狀元郎,春風得意。
怎料聖心難測,一夜間大廈傾塌,舉家被遣回原籍,屋漏偏逢連夜雨,遊景殊為救小妹於火海,被房梁壓斷了雙腿。
幸好未婚妻一家信守婚約,新婚之夜,遊景殊掀開紅蓋頭,眼前之人竟是皇都茶餘飯後的笑話,他的傻舅子!
遊景殊氣急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
傻了十六年,剛恢復神智的溫琅:“……”
媳婦兒是個男的就算了,竟然還是個病秧子,不僅家徒四壁,還上有老下有小。
好在他手握空間,治病救人,發家致富都不在話下。
村民們:“遊家也真是慘,老大是個殘廢,老大媳婦兒是個傻子。”
然後他們就看見溫琅,從山上背了只狍子回來,再然後遊景殊也跟著上山去了,再再然後,遊家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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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溫小哥兒可真是旺夫呀,一看就是好生養的。”
溫琅:“我是漢子。”
村民們眼睛放光:“你看我家的哥兒/閨女怎麼樣?”
遊景殊:“拆人姻緣是會被驢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