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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偏愛

蘭斯頓按住他母親的肩膀, 抱歉地看了君橫一眼。維斯塔夫人在她的安撫下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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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橫倒是無所謂, 聽她這麼訓斥,乾脆地跟師兄轉身離去,連招呼也沒打。兩位魔法師協會的人跟著對著夫人鞠了一躬,緩緩告辭,在對方的怒罵聲中退出房間。

周圍的僕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 側立在旁邊,一動不動。

等歐文出來再想找君橫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蹦達到哪裡去了。他帶著自己的學生在門口望了一圈, 最後只能放棄,先去找國王覆命。

國王半倚在桌上, 審閱著公務:“她沒事嗎?”

歐文回答:“沒有看出什麼大礙, 陛下。夫人只是身體有些虛弱,或許是心情不好。”

國王淡淡“嗯”了一聲:“她只是對我心情不好。”

歐文想到維塔斯女士對待國王的態度, 不由暗中嘆了口氣。

國王換了個姿勢,說道:“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歐文:“陛下,蘭斯頓親王也帶了兩個人過去看望, 臣想見見他們。”

國王抬起眼皮:“怎麼了?”

歐文:“她似乎認識我的一位學生, 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他們。”

國王點頭:“去吧。”

君橫跟師兄兩人, 此時正坐在宮殿偏門的臺階上。前面是一片淡紫色的花海, 陽光正好能照在他們身上。

這種生活多麼愜意?

君橫咋舌道:“可怕。”

師兄:“哪裡可怕?”

君橫:“更年期的女人能不可怕嗎?”

師兄想了想,覺得無法辯駁。

君橫坐了一會兒,又說:“我想喝水。”

師兄:“讓小雞拿。”

“你說得對。”君橫面向亞哈, “我想喝水,順便請給我拿點吃的。”

亞哈聳肩,飄進殿裡去找小雞傳話。

沒多久,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對方刻意地加重了落地的聲音,以提醒他們自己正在靠近。

兩人一起轉身,發現是魔法師協會的那兩個人。

“二位閣下。”歐文停了下來,“為什麼要坐在這裡?”

君橫:“因為我不知道可以去哪裡。整個宮殿,到處都是禁區。”

歐文笑道:“不,沒有那麼誇張。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在附近逛一逛。”

君橫有些摸不準他的好賴,看向師兄。後者點頭應允。

歐文在王都頗有聲望,畢竟是國王的座上賓,加上能勝任魔法師協會的會長,本身實力卓犖出群。護衛隊的人看見他都很尊敬,一路暢通無阻。

他們沿著走道緩緩往裡走去。大門緊閉的房間他們不會靠近,國王後殿的寢宮也不會進去,主要是繞著這座宮殿,看一看周圍的建築景緻。

“請問二位,”歐文說,“去後殿看過以後,覺得夫人的身體怎麼樣?”

君橫說:“沒什麼問題啊。”

附近沒有死氣,也沒發現什麼陰靈。

雖然愛好很陰晦,習慣很奇特,脾氣很暴躁,但耐不住這世上就是有這麼一些人存在。他們也沒有指摘或評價的資格。

至於面相,太遠太黑,她沒看見。

君橫問:“她最近心情不好嗎?有多長時間了?是不是暴躁易怒,潮熱出汗,心情反覆,難以琢磨?更年期……其實也是要吃藥的。”

歐文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笑道:“夫人的身體沒有異樣,治癒魔法跟聖光魔法都沒有用處。至於心情,夫人壓力一向很大。或許也是因為在下明明讓她討厭,卻還經常出現在她面前吧。”

他們慢慢走到一個大廳。這個大廳金碧輝煌,應當是用來設宴的。此刻空蕩蕩的,寂靜無聲。

四面的牆上掛著不少裝裱的油畫,而在正中間,通往二樓的扶手樓梯上方,碩大的牆面上,掛著一副相當袖珍的油畫。

顯得極為不匹配。那股強烈的違和感,讓人覺得還不如乾脆空置。

君橫懷著瞻仰的心態靠近欣賞,那畫裡畫的是紫色的花田,一條羊腸小道通往深處。旁邊坐落著一片農房,光色從上方灑下。遠處還有一片金色的農田,被風壓彎了一片。

這是一副田園畫,上面沒有一個人。一眼看去恬靜美好。

但還是太小了。

君橫忐忑問:“這幅畫……是名畫嗎?得值多少錢,才能以它嬌小的身軀,配上這面高大的牆?”

“不,是夫人年輕時候畫的。”歐文大笑說,“這個地方曾是夫人的故鄉。這幅畫是她在生陛下的時候畫的,也是她曾經最喜歡的一幅畫。”

曾經兩個字很耐人尋味。

君橫發現畫的右下角寫著一行小字,可是因為掛得太高了,她努力踮起腳尖,依舊看不見。

“致凱恩,”歐文會意,解釋說:“那是陛下的名字。這是夫人送給陛下的禮物。”

“為什麼會那麼多花?她不是不喜歡花嗎?所以還把外面的花園給鏟了。”君橫摸著下巴問,“曾經最喜歡,難道現在不喜歡了嗎?”

前王后看起來不像是會畫這種畫的人,她喜歡黑暗,喜歡安靜。而這幅畫裡透出的每一個細節都在彰顯著生命力和溫度。

何況一個喜歡花的人,為什麼忽然之間又變得那麼討厭了嗎?女人對於花這種東西,就算不喜歡,一般也很難做到那麼討厭吧?

歐文靠近了一步,看著油畫感慨道:“現在,這大概是她最討厭的畫了。夫人以前還想把這幅畫給燒了,但是陛下沒有同意。”

師兄背著手疑惑地皺了下眉。又往上面看去。

君橫說:“這燒了不大合適吧?”

這是母親送給兒子的畫,燒掉怎麼想都覺得很傷人心。還是皇家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哥哥以前很聽母親的話。只有這件事情,他堅決反對。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歡這幅畫。”

蘭斯頓走過來,接過了他們的話題。

君橫等人扭頭看他。

蘭斯頓笑了一下,也站在畫像的前面,帶著一絲感慨繼續說道:“原先這裡掛的是母親的肖像畫,可是她很討厭一來這裡就看見自己的臉,也很討厭別人盯著她的臉,就決定把這裡的畫給換了。父親同意了,而大哥堅持要換上這一副。母親為此非常生氣,甚至一個月都沒有跟哥哥說過話。”

君橫嘴角一抽:“這……”

病態了一點吧?這是為人母做的出來的事情嗎?

蘭斯頓點頭,知道她在想什麼,坦誠道:“我母親不親近我哥哥,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的確是這樣。”

君橫思索道:“難道他不是維塔斯養大的?”

歐文:“不,是夫人親手帶大的。”

君橫:“那是他小時候不聽話?”

歐文:“不,陛下非常懂事。”

君橫拍手:“他是難產的!”

歐文說:“不,陛下出生的時候尚算順利。”

君橫:“因為他不會撒嬌!”

“孩子小的時候,總是會撒嬌的。雖然陛下現在看起來是一位合格的、嚴肅的君主。”歐文說,“身為陛下的老師,我從沒見過比他更聽話,更懂事,更聰明的孩子。我也覺得很遺憾。”

君橫能聽出他語氣裡對前王后的不滿,抬手撓了撓頭。

討厭一個人或者喜歡一個人,或許是不需要理由的,可當這個人是跟你朝夕相伴,還有血緣親情的時候,就比較奇怪了。

當然有些猜測,你不能說出來。

師兄看向蘭斯頓,對方露出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容來:“我小時候很喜歡和哥哥玩,即便是還不懂事,我也能意識到母親更偏愛我,而且不只是一點。哥哥非常照顧我,他會盡力滿足我的一切條件。以前的我總是為此沾沾自喜,甚至驕傲自豪。可是現在回憶起來,覺得非常愧疚,就像是我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關愛。”

師兄說:“關愛是搶不走的。”

蘭斯頓低頭道:“或許是吧。”

歐文看了眼時間,對著幾人致禮道:“殿下,我要先回去了。協會裡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蘭斯頓:“明天見,歐文爺爺。”

歐文又說:“君橫閣下,希望改天,你能跟我說說關於我學生的事情。”

君橫尷尬道:“額,我倆其實不熟。”你學生都已經死了。

歐文頷首朝他們告辭。

等他帶著自己的人離開,大廳裡又只剩下他們幾個。

“現在你們知道,我請你們過來的原因吧。”蘭斯頓說,“其實我想不明白,我實在想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這樣討厭大哥。尤其是最近幾年,她總是會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或許我不應該懷疑她,可我同樣說服不了我自己。”

君橫:“你是想要找一個心理輔導專家?”

蘭斯頓:“不,我是在想,會不會是什麼亡靈魔法。只有亡靈魔法,能做到我以為我做不到事情。而你們是最瞭解亡靈的了不是嗎?”

君橫:“精神系的魔法,不是更像嗎?”

蘭斯頓搖頭:“這不可能。宮廷裡有那麼多強大的魔法師,加上母親經常要去神殿沐浴主教的聖光魔法,任何的精神系魔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