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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老爺,迎丫頭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回到大房,邢悅問道,這件事還是她早些提出比較好,這要是不提,指不定賈赦在心中認定邢悅對迎春不管不顧的。

“夫人的意思呢?”賈赦敏銳的察覺到邢悅的不一樣,反問邢悅的意見。

“按說奴才怠慢主子,依著府中的規矩,就是杖責四十,拉出去發賣,只是正逢璉兒喜事,不易見血,翠柳回話說,迎春那裡的丫鬟婆子除了幾個小的,沒個盡心的,吃裡扒外,我看幾個大丫鬟也都到了年齡了,不如給個恩典,放回去,讓他們老子娘做主,許個合心意人家,這也是對她們伺候迎春一番的賞賜了。”

“至於李婆子,打罵主子,就是打死也不為過,只是到底是奶嬤嬤,,但咱們揪著錯處這麼打發了李婆子出去難免落人口實,白白攤上苛待姐兒奶嬤嬤的名聲。老太太不是說了,藉著璉兒的婚事給奴才們恩典,要放一批人出去,就給李嬤嬤一家恩典,全家發還賣身契,放出府去。”邢悅說道,“我知道老爺覺得這樣便宜了他們,只是眼下,為了讓迎春少受些苦,這也是最妥帖的辦法了。

“就照你說的辦。”賈赦對榮國府現下的情況也十分清楚,這些年二弟妹管家,只是講究和善,對奴才們的錯處都是從輕處理,府中這些年規矩舒散,那幫奴才們盡是小人喜背後嚼牙根子的,連他這個老爺都敢編排,更何況其他人。

“老爺,還有一件是關於施粥的事情,這施幾天粥也只是幾十兩上百兩銀子的事情,我還是拿的出來的,只是有一件,還請老爺派個得力人手去監督,我聽婆子們閒言,說是有些個奉命去施粥的婆子貪汙銀錢,以次充好,居然用往年發黴的米熬成稀粥,吃出人命來,咱們這是喜事,可不能讓那幫刁奴鑽了空子,徒增些晦氣。”邢悅不得不防,賈府的奴才們絕對是做的出來的,要是真是出了事,這屎盆子扣到邢悅腦門子上,說也說不清,還是事先做好預防較好,這賈府無論是主子還是奴才,沒一個省心的,這做好事也得算計,她還打算把年節施粥作為慣例執行呢,算了,這也是為了她自個在以後的抄家中少受些罪。

賈赦聽邢悅提到施粥的事情,第一個反應就是邢氏哭窮,沒想到為了這個,賈赦敲著桌子思考著,雖然是小事,還是派個妥帖的人去吧,想了想,把自個的長隨趙喜派去監管。

這兩件事請定了下來,邢悅也就告辭會自個院子,讓人把王保善家的叫了過來,讓她帶著幾個婆子和小丫鬟去施粥,這王保善家的是邢夫人的陪房,也是心腹。

“今個我從老太太那裡把在寺廟裡施粥的差事攬了下來,王保善家的,從現在開始,璉兒的婚事你都別插手,你帶著人去廣真寺院施粥,連施十天,你給我看著那些婆子,敢做出用次米充當好米的事情來,不用回稟直接攆了出去。”邢悅斜靠著貴妃榻說道。

“是,太太。”王保善家的一時猜不出邢悅的心思。“太太要是沒有別的吩咐,那奴才先就去宮中領用銀兩錢米。”

“誰告訴你,這銀錢宮中出的,紅菱,去取一百兩銀子來,拿給王保善家的。”邢悅也不知道銀子的購買力,她每月的月前也就十兩銀子,相必這一百兩也夠了。王保善家的十分的驚訝,要知道邢夫人可是個吝嗇的主,讓她出銀子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老爺的身邊的長隨趙喜和你們一同去。”邢悅說了一句,等紅菱拿出銀子交給王保善家的,邢悅接著說:“不要用榮國府的名義佈施,用大房的名義佈施,就說二爺成親,我和老爺也讓大夥粘些喜氣,也是積德行善,為家人祈福,祈求老太太健康長壽,璉二爺早生貴子。老爺年歲不小了,好就想抱孫子了,只是嘴上不說而已。”她可不想花了銀子為二房臉上貼金。

王保善家的聽到趙喜也同他們一起去,就以為明白了為什麼一向吝嗇的太太會出銀子,原來是要討老爺的喜歡,這次可不能中飽私囊,汙了太太的銀子,這要是夫人在老爺那裡丟了臉面,回頭吃苦的還是自個,於是回話說:“太太放心,這件事奴才一定辦的漂亮妥帖,讓人挑不出話來。”帶著銀子去安排。

邢悅想的可不是如此的淺薄,她是要給大房留一條後路,榮國府在十年後的名聲可不怎樣,唯有門口的那對石獅子是乾淨的,她要給大房留一個清名。

第二天一大早,榮國府就喧鬧起來,眾人齊聚在老太太處,等著王家送嫁妝,邢悅發現這紅樓夢所在朝代無法考究,衣物穿戴像是明朝,這成親流程倒有些像是清代的。

賈家在京的親朋好友都來賀喜,今天是新媳婦曬妝的日子,親朋好友都是要來看的,媳婦嫁妝的多少,事關新媳婦的體面,女方的嫁妝越豐厚,表明這女子就越受孃家的看重,也是女方家對親家的看重。

從半上午開始,這王家的嫁妝從榮國府大門抬了進來,雖然這大房算是分府別居了,到底是名正言順的長房嫡孫,榮國府正經的主子,這嫁妝還是要從正門入府的,經過榮禧堂,繞過花園,從單開的門中進入大房院子,一字排開放在賈璉的院中,直到中午最後一臺嫁妝才進門,足足一百二十臺。

王家送嫁妝的領頭婆子在第一臺嫁妝進府的時候,就把王熙鳳的嫁妝單子呈給老太太看,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傳給邢悅等一干女眷看,於此同時,在外間的賈赦也得了一份嫁妝單子。

邢悅接過嫁妝單子細看,除了一水的紅木家具外,各色珠寶金銀首飾一百套,還有項圈五十個,另外各色寶石一匣子,上等珍珠若干,珠寶盆景十個,四季衣服各五十套,還有配飾若干,另各色衣料一百匹,一個百十頃的莊子,一個三十頃的莊子,大小鋪子五個,壓箱銀子一萬兩,還有上好的字畫兩箱子,其他事物若干,滿滿的放了一院子。

端是富貴,可惜到底是武將出身,不通文墨,看這嫁妝單子就能看出來,邢悅看完嫁妝單子如此感慨,她絕不承認是嫉妒,邢夫人的嫁妝,加上在賈家這麼多年經營,總共也沒有這麼多。

曬妝、曬妝,等所有嫁妝都安放好,箱籠齊開啟,頓時珠光寶氣一片,耀花了眾人的眼,在場的眾位夫人也是讚不絕口,連連說這王家富貴,不愧是四大家族的王家。

等賓客歸去,就是忙碌的時刻,王熙鳳的嫁妝今晚要安置好,尤其是臥房等準備妥當,前些日子邢悅閉門養病,今天她可不能歇著,坐鎮西跨院,直到夜幕已深,王熙鳳的嫁妝全部入了庫,婚房佈置妥當,邢悅才離開。

回到東跨院,邢悅一愣,沒想到賈赦居然在此,正閉著眼睛斜靠在榻上,兀自喝著茶,還哼著小曲,看著心情不錯,應酬賓客喝了酒還有些醉意,渾身散發著酒氣。“紅菱,讓人去準備熱水,讓老爺泡一泡,解解乏,再去煮一碗醒酒湯。”

“看把老爺高興地,璉兒娶親,心裡挺美吧。”邢悅讓丫頭們伺候著換了一身淺紅色衣服出來,並沒有梳婦人髻,只上半部分頭髮盤起來,下半部分皆披在肩上,加上秀美精緻的皮囊,生生比實際年齡小了幾歲,接過丫鬟手上的醒酒湯來到賈赦身邊坐下,“老爺,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喝碗醒酒湯醒醒酒,省的明早起來難受。”

今天賈赦心情好,睜開眼睛看向邢悅,眼中閃過一絲驚豔,接過邢悅手中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剛從西跨院回來,那裡都收拾妥當了?”賈赦十分看重賈璉這個嫡子,問道。

“我一直看著,一切都妥當了才回來,就等著明兒新娘子進門了。日子可過的真快,這璉兒明天就大婚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他還是剛學會走路的孩子,白白嫩嫩的,走路還搖搖晃晃的,就是不讓丫鬟婆子扶著,很是招人喜歡,現如今都已經過了十七年了,我都已經三十有四了,是個老婆子了。”邢悅說完話,就不由的笑出聲來,三十四歲就是老婆子,在現代就是笑話,在人口平均壽命只有三十多歲的古代,那是現實。邢夫人的記憶慢慢正在影響邢悅,要不今天也不會和二太太一番笑裡藏刀針鋒相對,現在和賈赦相處並不排斥,反而十分自然,

賈赦並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把玩這邢悅的手指,腦中浮現當初邢氏嫁給自己時嬌羞模樣,還有賈璉小小的模樣,轉眼已經十七年了。

“太太,洗澡水準備好了。”門外傳來丫鬟的回稟聲。

“老爺,起來吧,泡個熱水澡解解乏,明兒整天怕是不得空呢。”邢悅抽出手,看著閉著雙眼一派享受之色的賈赦說道。

趁著賈赦洗澡的功夫,邢悅也去泡了一會,見天她可真是累壞了,真不知道這管家奶奶有什麼好當的,今天她也只是下手,就覺得累的慌,也不知道這王夫人管著這大家子、還要時不時的準備酒宴累不累。

想必是不累吧,這王夫人可比邢悅貪財,進了腰包的銀子,恐怕就能讓王夫人日日精神百倍。

泡完澡,邢悅已經昏昏欲睡,還記得賈赦在,斜靠在床頭努力撐著一絲清醒,不過,這絲清醒還是抵不住濃濃的睡意,邢悅乾脆就上了床躺著,很快就進入夢鄉,連賈赦進來一幹丫鬟的請安聲都沒有聽見。

賈赦進來,看到邢悅躺在臥榻上睡得正香,這個感覺十分的新奇,自從邢氏嫁入賈家,整整十七年,他就沒有看到過邢氏睡得比他早,哪次他來,邢氏不是在屋裡等候著、小心翼翼的伺候。

昨天他就發現,邢氏有些不一樣了,沒有了往日尖酸刻薄,爭強好勝,多了一絲平和淡然,對璉兒和迎春也好上不少,對他也不是那樣的害怕,也許是從閻王那裡走了一遭,想開了吧,這樣也好,他也不用因為邢氏鬧出來的事端而被母親訓斥,惹人譏笑,賈赦對邢悅的變化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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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揮退了丫鬟,坐在臥榻上看著邢悅,想起剛才邢悅說的話,三十四歲,現在這副容顏哪能看的出來,之前由於邢夫人的尖酸刻薄,連帶著打扮老氣,生生的顯老了不少,現在這不帶妝容的素淨顏面,臉上光滑如絲,白皙無暇,沒有一絲皺紋,完全看不出真實年齡。

躺下身,賈赦不由胡思亂想,想著明天兒子的婚事,想到髮妻張氏,這麼些年,他也算對得起她了,當初他答應張氏,照顧好璉兒,讓璉兒平安長大,並讓璉兒繼承爵位,答應她的事情前半部分已經做到,剩下的,也會實現,只是對不起繼妻,讓她至今每個孩子傍身,這也是這些年他一直縱容邢夫人的原因。

邢悅一早醒來,身邊睡了一個男人,心中沒有一絲驚訝,看著身邊的男人,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吸引女人的資本。賈赦現在已經四十多歲了,這幅皮囊也是一個中年美大叔,有權有勢,難怪大房姬妾成群,還有更多的丫鬟想爬上他的床。

不止賈赦,榮國府還有寧國府中的主子不管性情如何,皆是好相貌,女眷中,就是長相最為平凡的王夫人也是中等偏上相貌,爺們各個風流倜儻,長相不俗,完全看不出祖上是武將出身。

邢悅對賈赦的印象並不是特別的差,至少沒有書上寫的那麼差,指望一個男人三妻四妾的社會生長的世家子弟,從一而終,簡直是笑話,就是正人君子的賈政不是也有不少的姨娘通房,要不是王夫人厲害,估計現在也是庶子庶女成群了,不說古代了,就是現代,那些有權有勢的,有幾個是從一而終的。

賈赦雖然對仕途上沒有進取心,但是古董玉石字畫方面十分精通,要是擱在現代,也是一個金石、古董、字畫鑑定專家,奈何生在官宦人家富貴滔天的榮國府,還是嫡長子,那就是玩物喪志,不求上進了。

看看窗外的天色尚早,邢悅也沒有睡個回籠覺的心思,披了件外衫出了臥房,值夜的大丫鬟白梅就驚醒過來,邢悅示意她不要出聲,免得吵醒賈赦,晨間清冷的空氣讓邢悅打了一個機靈,同時也讓她心生不解。

明明她是邢悅,不是邢夫人,為何她對賈赦沒有絲毫的排斥,對大清早就看到一個男人躺在身邊也沒有驚訝,這難道是這副身體的本能?這種事情不能用科學解釋,科學也解釋不了,對於這種情況,邢悅也沒放在心上,反正這輩子她也別想嫁給別的男人了,就這麼湊合著過吧。

邢悅藉著微曦的晨光,透過窗戶,望向火紅的石榴花,不由的出神,白梅以為邢夫人又想著自己多年無子的事情,站在一旁小心的伺候,並不敢多言。

直到裡間傳來賈赦起床的動靜,邢悅才回過神來,讓丫鬟進來伺候,服侍兩人洗漱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