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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

田徑隊的亞運之旅一開始就不太順利。

12月4號凌晨一點多的飛機因為晚點硬是拖到三點才起飛,經過了八個多小時的飛行後, 到達多哈的時間是當地時間4號的早晨七點多, 田徑隊一眾姑娘小夥們困得東倒西歪地在機場大廳裡等車來接,而親自來帶隊的田管中心主任羅永江則氣急敗壞地打電話吼叫著他約好了時間的大巴去了哪裡。

答案是兩輛大巴都拋錨在了半路, 而緊急調派的另外兩輛大巴還在路上, 還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但一個多小時也就趕上早高峰了, 還不知道能不能準時到。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只能等了。

羅永江跟他的副手馮哲對視一眼, 兩個中年男人在這一刻心有靈犀:絕對不能分散, 寧願坐在機場裡等上半天, 也不能分散開打車去亞運村。

這次田徑隊總共來了66個人,除了他們兩個領隊副領隊, 還有11個教練、53個運動員, 運動員裡一半以上都不到20歲,還有諸如劉飛這樣的國寶, 這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真出點啥事兒怎麼也交待不了。

陳煥之歪在椅子靠背上稍微眯了一會兒, 再醒過來就覺得自己精神煥發了。她以前常常出差, 在各大航空公司都積攢了相當可觀的里程數, 坐飛機倒時差的經驗相當豐富,早準備了眼罩、耳塞、頸枕等等神器, 上了飛機就開始睡,睡到下飛機接著打瞌睡,這會兒不覺得困只覺得餓得厲害。

她伸手捅捅旁邊的蘇圓圓, “你還有吃的沒有?”

蘇圓圓發出痛苦糾結的呻|吟,“吃完了,不是說不讓帶吃的進去嗎,我一共就帶了點午餐肉和能量棒。”

陳煥之嘆了口氣,她也是,只帶了足夠飛機上吃的一點點。她把頸枕套到蘇圓圓脖子上,說一聲“睡吧。”就去找徐指導。

“徐指,我能去機場餐廳買點東西吃嗎?只買包裝好的那種。”

這次因為亞運村裡房間緊張,每個專案分到的教練名額都有限,短跑這邊只來了徐指導和加里老先生兩個人,在出征期間,萬事都得徐指導負責了。

“不行,不能吃外面的食物。”徐指導一口拒絕,說完才發現剛才周圍一圈的運動員剛才都豎起了耳朵聽著這邊,聽到他拒絕,所有人齊齊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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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餓著也不是個事兒呀。

本來按照計劃他們這時候早就應該坐在亞運村餐廳裡大吃特吃了,又因為前方線報說任何吃的東西都不讓帶,所以出發前領隊還三令五申不許夾帶、帶了也要在飛機上吃完,不要到了亞運村門口再往外掏,前面的不知道也就罷了,他們後到的都知道了這個規定還這樣幹,尤其要是掏出個火腿腸午餐肉啥的,不只丟人,還傷害人家宗教感情呢。

這會兒倒好,大家都挺聽話,也就只能一塊兒餓著了。

這都4號了,7號就正式比賽呢。調時差、適應訓練,事情那麼多那麼重,怎麼也不能先從餓肚子開始呀。何況這餓一兩個小時還罷了,真餓一上午還得了?

徐指導也坐不住了,去找領隊們,“羅主任,馮主任,要不咱們先在機場買點東西吃吧,包裝好的麵包之類的,還有水,也不能讓孩子們一直餓著呀。”

羅主任堅決搖頭,“不行,外面的什麼也不能吃,咱們雖說英語都過得去,但是成分標籤也看不懂,有什麼不能吃的都不知道。”

陳煥之有種衝動毛遂自薦一下自己能看得懂英文成分標籤,因為她從前就翻過不止一次營養學會議,不過就算這麼說了,估計也沒人信。

大家又各自默默玩手機聊天睡覺打撲克,過了半個多小時,大廳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也穿著中國代表團番茄炒蛋配色運動服的年輕人,他在門口一張望就直奔這邊而來。

“您是羅主任吧,”年輕人說,“劉局長讓我帶了亞運村餐廳裡做好的早飯過來了,車就停在外頭,您看誰跟我一起去拿一下?”

這種時候還用領導指派嗎?田徑隊裡立時刷刷刷站起來七八個小夥子,不一會兒就一起拎著一大摞飯盒搬著幾箱水回來了。

早飯都是臨時打包的,有的飯盒裡是壽司、有的是春捲、有的是麵包,不過這會兒都餓壞了,分到什麼算什麼了。

陳煥之咔吱咔吱咬著炸得焦黃的春捲,覺得胃在向她抗議,想要快點接收食物,但是嗓子卻叮囑她一定要多嚼兩下,要不她就要噎死了。

“給你水。”

陳煥之一手拿著半截春捲,一手端著飯盒,抬頭看到那救苦救難簡直自帶天使光環的送飯年輕人正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人家一看她這個造型也笑了,給她把水擰開放在旁邊,“慢點吃,別噎著。”說完又繼續挨個分發礦泉水了。

陳煥之把半截春捲放回去,先咕咚咕咚灌兩口水,這才感覺自己緩過來了,可以繼續對付亞運村大廚那外焦到堅硬、裡甜到膩人的春捲了。

旁邊蘇圓圓探頭過來,“我和我姐都是壽司,跟你換點春捲吃。”

陳煥之松了口氣,“來來多換點。”

結果壽司裡tm放了超多芥末!

為什麼那兩個貴省人面不改色吃得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煥之一邊灌水一邊嘩嘩流眼淚,一瓶水都喝完了眼淚還沒停下,嚇得蘇圓圓連忙拍著她的背奉上自己的水,“你不是挺能吃辣的嗎?這也不太辣呀。”

陳煥之在喝水的間隙嘶聲說,“那是芥末!那不是辣椒!”

發完水的年輕人看著這個混亂的角落趕緊跑過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應該是出來的時候太著急裝錯了,沒打算裝芥末壽司的。”

陳煥之還得硬挺著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

過了一會兒那年輕人又過來看她,陳煥之已經緩過來了,但是眼眶紅紅地,就像大哭了一場一樣。雖然明知道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那年輕人還是有點嚇著了,有點手足無措地樣子。

陳煥之抬頭看了他一眼,唉,也就是個二十多歲小孩子,安慰他,“我沒事兒,嗓子也不疼了。”

那年輕人松了口氣,在她旁邊坐下來,“你吃飽了嗎?那邊還有兩盒沒人動過的。”

陳煥之搖頭,“不吃了。我叫陳煥之,跑100米的,你是翻譯?”

“我是賽艇隊的翻譯兼隊醫,我叫貝倫。”年輕人笑著說,“因為這會兒賽艇隊沒比賽,我阿拉伯語也比較好,所以我來送飯來了。要不你一會兒回去再吃點吧,大巴路上有點堵,應該也快到了。”

翻譯啊。真是親切的職業。陳煥之一笑,突然說,“#¥%&*¥#%。”我也會一點阿拉伯語。

貝倫驚喜地說,“你也會阿拉伯語啊。”而且發音很標準呢。

陳煥之搖搖手,“就跟我說的一樣,只會一點點。”

兩人聊了兩句,貝倫確定她沒什麼大事,就去找羅主任說大巴的事了,因為是臨時調配的大巴,司機都是當地人,只有貝倫能跟他們打電話問到了哪裡。

這一通折騰下來等到了亞運村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都回去把東西放一放收拾一下,洗個澡放鬆一下,但是都不許睡覺,下來吃飯,吃完飯一樓集合開會,好吧?”羅主任說完了大手一揮,“解散吧。”

“……然後下午又去看了場地試跑了一下,剛才在亞運村裡吃的晚飯,還行吧,反正第一天算是過去了。”陳煥之在電話裡向媽媽彙報,“這個亞運村外面看很漂亮的,很有異族風情,不過房間太小了,一個臥室三個衣櫃三張床,多虧了我們都不胖,要不還得側著才能過去了。不過我們還算好,舉重、投擲專案的大哥大姐住的才叫一個擠,還有男籃男排的好多都要床尾加個凳子才能躺下呢。”

陳媽媽在電話裡被她逗得直樂,完了說,“要不等你比賽的時候媽媽去看你吧。”

陳煥之當然接受不了,“醫院那麼忙不會準你假吧?”

“當然會啦,我女兒參加亞運會呢,這麼大的事兒,都不用我請假,今天院長還問我怎麼還在上班不去看比賽呢。”

“呃,可是票都賣完了,來了也看不到比賽……”

“買黃牛票,該花的錢還是得花。”

還有什麼理由呢?陳煥之絞盡腦汁終於找到最有力的一個,“媽媽你沒辦簽證吧?”

陳媽媽呵呵,“從你告訴我要參加亞運會開始就開始辦啦。護照簽證都辦好了。”

這麼蓄謀已久怎麼可能沒買票嘛!陳煥之不吭聲了,以沉默表達抗議。

“逗你玩的,”陳媽媽最後說,“那麼忙,誰有空去看你比賽呀。”

結束通話電話後,陳煥之輕輕呼了一口氣,從走廊裡回到自己的臥室。

她們住的房間是四室一廳的,每個臥室裡三個人,除了床和衣櫃什麼都沒有,客廳裡雖然沙發電視都齊全,但顯然坐不下12個人,因此現在晚飯過後,大家為了倒時差困死了也不能睡,這時候要麼在臥室裡看書,要麼在客廳看電視,還有去公寓樓下娛樂區上網的、打檯球的。

跟她同一個屋的蘇圓圓這會兒在蘇方方屋裡跟其他人打牌中,而另外一個就是元繪雲,這會兒正在床上敷著面膜壓腿。

她倆平時也不算太熟,這時候打個招呼也就沒什麼話好說。陳煥之坐在自己床上發了一會兒呆,乾脆也不管時差不時差了,被子一扯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兵荒馬亂的4號過後,田徑隊的亞運之旅逐漸步入正軌,整個5號6號都在輕鬆的適應性訓練和無所事事中度過,到了7號下了一天雨,大家更是在亞運村裡宅得發黴,帶了撲克的運動員成了這段時間最受歡迎的人。

雖然亞運村的新聞中心裡來了很多記者,央視和各大體壇報刊雜誌自不必說,連國內所有的入口網站都派了體育記者來,不過有劉飛、郭菁菁等大牌明星在,頂多採訪到蘇方方為止,陳煥之雖有田徑世青賽第六名加身,也是無法引起記者們的興趣,很是悠閒自在了幾天。只有飯菜味道始終不太適應,但也只能硬往嘴裡塞了。

陳煥之的第一場比賽是在多哈時間下午5點,她排在預賽第一小組,而且根據成績,排在了第五賽道,同組唯一看起來能對她造成威脅的是第四賽道的巴林選手弗羅拉,來自肯亞的歸化選手。而排在第六賽道的是來自烏茲別克的哈爾吉爾,她的樣貌偏向於白種人。身高接近一米七的陳煥之站在左右兩人中間,硬是被襯托得瘦弱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後面還寫了一部分,後來我一看寫不完了再寫天亮了,就這樣先發了吧。

這是週五第二更啦,那個送飯的就是男主,放心吧他戲份沒有老劉十分之一多,下次出場不定啥時候了。

阿拉伯語那裡想百度機翻一下呢,結果晉江不顯示阿拉伯語,所以大家領會精神吧。

週六沒意外的話應該會加更,是二合一還是分開就看寫完的時間啦……

感謝大家耐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