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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射鵰+神鵰(4)

蘇夢這些年除了心心念念的玉女劍法,最想學的就是孫婆婆的馭蜂術了,這門功夫可是孫婆婆最拿手的,連師父都沒有孫婆婆厲害。可是孫婆婆總愛逗她,每次去求她都不同意,可偏偏又露了一點點,讓她自己去瞎琢磨,結果琢磨出了一身的包。這次,是師父出馬的,說她也到了該學的年紀了,合著以前全是逗她玩的呀!

但與蘇夢在武學上的天賦相比,在馭蜂術上卻是碰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動物緣不好,玉蜂不僅根本不聽她指揮,四處亂撞,居然還蟄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馭蜂術還是毫無進展,對此不論是孫婆婆還是師父都已經不抱有希望了。

雖然孫婆婆經常拿馭蜂術逗弄蘇夢,但心中還是希望她能繼承她這門絕技的,但這也是不能強求的,只是她心中有些失落。沒有學會馭蜂術,蘇夢心中還是有些失望的,這幾年順風順水的,師父教的功夫她都學會了,心中就開始驕傲了起來。

這次馭蜂術的事情,也算提前給她打了個預防針,讓她忽然醒悟了過來,這世界上不可能事事都順心如意,自己也並不是天才,若不是因為前世的記憶,恐怕她學武不能這麼快。自此之後,蘇夢終於擺正了心態,更加踏踏實實的習武,將之前的掌法、索法以及擲針術重溫。

林瑤見此心中暗暗點頭,蘇夢這幾年漸漸驕躁起來,所以她才遲遲未教她玉女劍法。此時見她如此聰慧,年僅十歲就學會了古墓派的所有功夫,雖然威力尚淺,但同齡人中恐怕少有敵手,而且心性也漸漸安定下來,林瑤終於決定教授她玉/女心經。

是的,是玉/女心經而非玉女劍法!

玉女劍法是從玉/女心經中提煉出來的,單獨練習其實也沒什麼傷害。當年林瑤將玉女劍法給她就是為了考驗她的心性,若是她不聽話急於求成,恐怕林瑤還要再考慮一下究竟要不要教她玉/女心經了。

林瑤在開始教導她玉/女心經之後,蘇夢才知道她之前學的功夫是在為玉/女心經打基礎。這功法一共分為三步,首先得先練成本門各項武功,她這些年都已經學會了,第一步算是完成了。第二步卻是學全真派武功。最後才是練習剋制全真派武功的玉女劍法。

古墓派哪裡來的全真派武功,莫不是祖師婆婆去全真派搶的,或者是王重陽送給她的?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她祖師婆婆天資聰慧,僅僅是照著練習了幾遍全真劍法就懂了其中的精髓,後來還自創了專門剋制它的玉/女心經。

可是她師父不一樣啊,在不知道全真派的門徑口訣的情況下,雖有劍法但也是練得雲裡霧裡的。可偏偏當年師父極其厭惡全真教,在祖師婆婆教導她的時候也沒用心去學,直到後來祖師婆婆去世,她也沒能弄個明白。

在第二步就陷入了瓶頸,若是全真派功夫都練不好,剋制全真教的玉/女心經又怎能練好呢!難怪師父到現在玉/女心經還沒有大成,既然沒有那就去全真教拿唄,不過這件事肯定要瞞著師父去做,不然以她師父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每三天孫婆婆會下山買一次菜,大概半個時辰就會回來,蘇夢決定趁機溜出去。她的輕功已經大成,有自信可以瞞過孫婆婆的耳朵。到了孫婆婆下山買菜的那一日,一大早孫婆婆就起來了,蘇夢早就算好了時間在隱蔽處等著她。在孫婆婆開啟石門出去之後,就馬上扳動關閉石門的按鈕,立即向左邊彈了幾顆石子,孫婆婆聽見草叢傳來的響動,立即警覺起來。

“誰在那裡?”

孫婆婆看著右邊厲聲喝道,見石門漸漸關閉,她立即朝右邊跑去,終南山上除了她們古墓派就只剩下全真教的臭道士了,若是讓她找到他們,一定讓玉蜂將他們蟄得滿頭是包。

此時石門已經關閉了三分之二,孫婆婆也只遠遠看見個背影,蘇夢當機立斷使輕功從那兒飛了出來。

“應該有漏網的人吧?”蘇夢站在小樹林裡喃喃自語。

這片小樹林被劃分為了兩塊,挨近古墓的是古墓派的地盤,全真弟子不得入內,這是古墓派和全真教明言約定好的。而另一邊自然是全真教的地盤了,當然這裡可沒有古墓派不得入內的規矩,雖然如今但不論是師父還是孫婆婆都極少踏入這裡,但今日蘇夢卻大大方方的踏了進來。

以前住在木屋的時候,林子這邊經常傳來全真教弟子的聲音,所以蘇夢很快就找了過來,她打算擄個人問出全真教的口訣。她壓根就沒想進全真教,就她這武功,若是碰上全真七子了就麻煩了。若是只有一個人,那她說不定還能找機會逃跑,若是兩個人以上絕逼只有被抓的份,到時候勞煩師父和孫婆婆親自到全真教來領人,那她們還不得氣死啊!

所幸蘇夢猜得不差,此時林子裡已經有人在練習了,此時尚早來的人也只有三個,而且看起來全是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小道士。蘇夢此時藏在樹上,被樹葉遮住了身影,三人都沒有看見她。

“師兄,每次練到第二式時,我總是不得要領,覺得經脈有些凝滯。”一個小道士湊到稍大一點的小道士身邊去詢問,另一個小道士落了單。

蘇夢想了一下,憑藉自己的輕功,使些絆子應該能擄走他。她正要出手就察覺背後有掌風襲來,立即施展輕功躲開,並立即回了一掌,結果被她躲了過去。看清楚來人蘇夢小臉兒立即就愣住了:“婆婆?!”

蘇夢和孫婆婆的打鬥並沒有遮掩,因此很快被下面的道士們發現了,十幾歲正是熱血沸騰正義感爆棚的年齡,看見有人打鬥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跑,也不是靜觀其變,而是拔劍就叫:“什麼人?!”

“走!”孫婆婆拎著她的衣襟,蘇夢見此時也偷襲不下去了,也不再掙扎。孫婆婆也沒有將蘇夢帶回古墓,而是將她帶到了她五歲前住的小木屋。

“婆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蘇夢有些心虛,眼睛四處飄著,就是不敢看孫婆婆。

“就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想騙我,你忘了婆婆最擅長的是什麼了?”孫婆婆揪著她的耳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疼、疼,是玉蜂啊,婆婆,你可真厲害,這都能知道!”

蘇夢想通了關鍵,將玉蜂恨得牙癢癢的,居然忘記這群小家夥了!不過,孫婆婆的馭蜂術還真是厲害,居然能知道它們在表達些什麼,像她就從來看不懂。

“少拍馬屁了!說,你今天去全真教的地盤幹什麼去了?”孫婆婆眯著眼看著她,手卻放了下來,不再揪著她了。

“額,我就是練功太無聊了,想找全真教的弟子練練手。”蘇夢一臉真摯的說道,還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看起來萌萌噠。

“我和你師父還不夠你練手的?”孫婆婆不為所動,手上卻蠢蠢欲動,要是蘇夢再敢說謊,說不定她耳朵就又要遭殃了。

“這不是聽了祖師婆婆的事情,一直想打他們一頓嘛!”

蘇夢表現得義憤填膺的樣子,看起來就像真的一樣。在她九歲那年,祖師婆婆忌日,孫婆婆喝醉酒找她嘮嗑,就將祖師婆婆和王重陽的那點破事兒給她說了,雖然她早就知道了,期間孫婆婆再次將王重陽罵得是狗血淋頭。

“少來,我可不像你師父那麼好騙,說實話!”孫婆婆又開始揪蘇夢的耳朵,大有她不說實話就揪斷它的樣子。

她師父就是一根筋的性子哪裡是好騙,是太好騙了,不過她也不會騙師父啊,到時候委婉些告訴她就行了!一定要很委婉!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了!

“好吧!”蘇夢耷拉著腦袋,“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啊。”

“先說說看。”孫婆婆才不中招,手依舊揪著她的耳朵。

“師父不是開始教我玉女心/經了嗎,這玉女心/經的第二層必須學會全真教的武功。”

蘇夢小心翼翼的看著孫婆婆,孫婆婆點了點頭,她雖沒有學過玉女心/經,但也曾聽林瑤抱怨過玉女心/經居然還要學習全真教的功夫,兩人當時同仇敵愾的將全真教臭罵了一頓。

見孫婆婆臉色還好,手上也不再使勁兒,蘇夢又繼續說道:“可是師父沒有全真教的門徑口訣啊!若是沒有這口訣就學不了全真教武功,這玉女心/經也就學不了了!”

“婆婆,你想啊,這玉女心/經可是祖師婆辛辛苦苦建立的,怎麼能因為那些牛鼻子臭道士就斷了傳承了啦!而且師父她學了這麼久的玉女心/經,若是得到了口訣,功法大成還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所以我才想著從那些小道士口中將這口訣給套出來。”

為了說服孫婆婆,蘇夢真的是掏幹了腦子裡的那點兒存貨,滔滔不絕的忽悠道。不過,為了師父卻是真的,雖然師父這幾年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但蘇夢總是有些擔心,不然怎麼到了神鵰俠侶的時候,孫婆婆還在而師父卻不在了。

這個世界武功是真的能延年益壽的,師父年齡比孫婆婆大不了多少,而功夫又高深,按理說應該不會那麼早就去世了呀!若是師父功法能夠大成,她也能放心下來。若是師父功法能夠大成,她也能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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