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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世界四 大唐才子(05)

第六十九章

追逃遊戲結束, 自然也不必再在荒山野嶺混日子,是以一行人當天下午便進了城。李世民並未隱瞞身份, 進城後便住進了地方官兒特意騰出的府邸,林若也沾光, 分到了一座清雅的小院。

李世民進來的時候, 林若正懶洋洋的歪在書案後面的太師椅上, 看著架子上的瑤琴發呆,那琴不是他慣用的, 大約是地方官兒知道他的身份, 刻意準備的,倒不是什麼樣子貨,而是很有幾分來歷的好琴。

少年換回了一貫的裝束, 長髮被碧色的玉簪在頭頂鬆鬆約束了下後,又披垂下來,許是剛剛沐浴過的關係, 髮絲還泛著一絲溼氣, 越發顯得漆黑濃郁,彷彿是丹青妙手用濃墨塗抹出的畫卷, 漂亮的有些虛幻。

那一身繡著淺色松竹的乳白色寬大儒服,將少年身上幾許煙火氣驅的一乾二淨,便是無風也覺飄逸, 那肌膚,玉也似的通透,那眸子, 夜也似的靜謐,那輕抿的柔潤雙唇,更是讓人……

李世民忽然覺得有些窒息,他自認沒有龍陽之好,可是這少年,也未免太漂亮了些。

片刻後,李世民步履如常的進門,道:“不喜歡的話,我讓人將它取走就是。”

林若從瑤琴上收回目光,道:“別人的東西,有什麼喜不喜歡的,只是放在眼皮子底下,難免會有些手癢……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可以提醒下自己,下次別這麼狂妄自大了。”

他一面起身倒上兩盞茶,和李世民隔著茶几坐下,遞上一杯給他,道:“殿下是有事,還是單純來找草民喝茶聊天?”

李世民不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早便聽聞林兄茶藝也是一絕,今兒又有口福了。”

林若隨口道:“小書沏的,不過說是口福也沒錯……他沏茶好喝,我沏茶好看。”

沏茶好看……

李世民搖頭失笑,喝了一口放下,小書的技藝是不錯,但他是什麼人?身邊專管沏茶的丫頭就不止一個,哪個都強了小書百倍,所謂口福不過是隨口恭維一下罷了。

開口道:“我沿途還有些公務,這一路可能要走的慢些,在此地也要住上兩日,倘若林兄無聊,我可派人帶林兄四處遊覽一下,這附近有不少值得一看的地方。”

林若笑道:“多謝殿下好意,不過草民自懂事以來,還從未離開伯父這麼久,實在想念的很,而且如今既然從殿下口中得知太子殿下有意召見,豈敢耽擱?殿下既然有事,不如草民先一步返京……”

忽覺氣氛有異,一抬頭卻見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林若聲音一頓,繼續道:“只是還想勞煩殿下,派幾個人護送,畢竟我和小書兩人……”

話未說完,便被李世民淡淡打斷:“不行。”

林若很乾脆的閉嘴,不行就不行吧。

李世民盯著他看了好一陣,才輕笑一聲,懶洋洋道:“你是本王抓到的,自然是本王親自送你回去。”

自己回去不行,讓他派人看著回去也不行,甚至還明晃晃用了一個“抓”字提醒他的身份,讓他別再痴心妄想……林若苦笑,道:“我家伯父就這麼好,讓殿下這般念念不忘?殿下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既然如此,何不放過草民一次。草民和伯父,自會感念殿下的恩德。”

他若果真一路優哉遊哉和李世民晃回長安,日後林博遠在太子府還能呆得下去?

李世民冷哼一聲,反問道:“我大哥就這麼好,他這般對你,你和林博遠還要為他盡忠賣命?”

心中怒意上湧:竟然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忙不迭的和他撇開關係,是他對他太過客氣了嗎?

竟然這就生氣了?林若訝然看了李世民一眼,微一沉吟後道:“殿下有所不知,草民初生之時,一家六口皆死於亂兵之手,唯有伯父與草民得以倖免,是以伯父此生,最恨亂兵。”

他頓了頓,道:“大業十三年,太子殿下率軍攻打西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制定軍法、整頓軍紀,規定‘果菜以上,非買不食’,違者軍法處置。那個時候,伯父正在長安一官宦人家坐館,聽聞後默然許久,落淚道,若當初我們遭遇的,是建成之兵,何以來此滅門之禍?若天下在此人之手,實為我等百姓之福。十一月,陛下大軍攻破長安城,後又登基為帝,從不肯為官的伯父便託人舉薦,進了太子府,自此……”

話未說完,便被李世民冷然打斷,怒道:“軍紀嚴明的,何止是他建成之兵?我李世民的人馬所過之處,何嘗不是秋毫不犯?”

林若低頭喝茶,道:“別人的軍紀再好,又與我和伯父何干?”

李世民拍案大怒:“林若!”

林若皺眉,耳中聽得李世民急促的呼吸聲慢慢平息,知道他冷靜下來,才將茶盞放下,繼續道:“草民不過說句實話罷了。伯父與我既然已經決定效忠太子殿下,且這麼多年來,太子殿下也從未作出任何讓我們失望的事,別的人便是再好他千倍萬倍,又與我等何干?殿下手下人才濟濟,總不希望這世上若再來一個強過殿下的仁義君子,手下眾人便蜂擁而去吧?”

李世民冷笑道:“從未做出任何讓你失望的事?那你這次出走,又所為何事?”

林若笑道:“其實此事,本非太子殿下之過啊!”

李世民嗤笑一聲:“哦?”

林若道:“陛下喜好音律,太子殿下身為人子,下屬中有能以此取悅父親的人,舉薦上去不是很正常的嗎?至於少年意氣的賭約,在太子看來,與可以讓為君為父的陛下開懷相比,自然是微不足道的。”

“而我等身為從屬,雖然希望太子體恤,但是總不能指望太子殿下事事都能站在我等的立場考慮問題吧?在為殿下盡忠的同時,亦設法保全自身,不是身為從屬該做的事嗎?便是陛下與殿下身為父子,陛下也未必每條諭令都於殿下有利吧?難道殿下會因此記恨陛下不曾?”

“林才子果然不愧為才子之名,竟這般通透大度,肯為他人著想,”李世民冷笑道:“那按你的說法,本王阻撓大哥逼你進宮為尹妃撫琴祝壽,倒是不忠不孝了?”

林若搖頭失笑道:“請恕草民直言,相比殿下,陛下更喜歡太子殿下,並不是沒有理由的。便以此事而言,陛下喜好音律,太子殿下便令草民入宮為陛下撫琴,將逼迫士子的罵名歸於己身,而陛下欣賞到音律的同時,甚至還可斥責太子幾句,博得惜才的美名,自然心懷大暢。而此事若放在殿下身上,或會大義凜然的稟告陛下,此舉有諸多不妥云云,倒將不義的過錯推到陛下身上,陛下欣賞不到音樂不說,還……”

“好,好!”李世民怒極反笑,打斷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今日,倒要忠孝一回!”

他猛地起身,大步走到琴架前,一把抄起瑤琴,擲到林若身上,冷然道:“彈!”

林若抱起瑤琴,低頭輕撫琴身,抿唇不語。

李世民拔劍,抵在他頸前,眼中殺機瀰漫,冷冷道:“彈。”

林若抬頭,頓時四目相對,一雙漆黑寧靜,一雙淺淡冰冷,漆黑的通透清澈如流泉,淺淡的卻如同暴風雪前的天空,陰沉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冰冷鋒利的劍尖輕旋,一滴鮮血從林若脖子上緩緩滲了出來,點綴在雪亮的劍鋒和白皙的肌膚之間,鮮豔的有些刺眼。

空氣沉重的宛若停滯,李世民手緊了緊,正要說話,林若忽然微微一笑,低頭漫聲道:“彈琴啊……”

話音剛出口,便聽門口哐當一聲響,地上灑了一地的東西,小書站在門口,兩腿戰戰:“公、公、公……”

下一瞬如夢驚醒,飛一般的撲過來,張開雙臂擋在林若面前,聲音依舊嚇得發抖:“你你……幹什麼……”

林若扶額,這傻兮兮的小子,就這麼撲過來,要不是李世民劍收的及時,人沒護住不說,倒先把自己弄傷了。

李世民收劍入鞘,淡淡道:“世民開個玩笑,林兄莫要見怪。”

林若懶散一笑,道:“好說。”

兩人恍若無事,小書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抖抖索索的從懷裡取出傷藥:“公子,小的給您上藥……這是小的跑遍了城裡的醫館,買到的最好的傷藥,小的先給您敷上,再去熬內服的藥……”

李世民皺眉道:“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傷的?”

小書憤然回頭道:“你裝什麼裝,你把我家公子肩膀抓成那樣……”

李世民怒笑道:“因為本王將你肩膀抓傷,所以你讓小廝跑遍整個城裡的醫館買藥?”

剛剛強自按捺下去的怒火再次上湧:他不過在他肩頭輕輕握了下罷了,能將他抓傷?這是忙不迭的透過旁人的嘴向李建成表忠心呢,這是告訴他那個好大哥,他林若並非他李世民的座上賓,而是階下囚呢!

林若漫不經心的點頭:“是啊!”

“好!”李世民將小書一把推開,彎腰看向林若,沉聲喝道:“那就讓本王看看,本王到底將你傷成了什麼樣子!”

雙手抓住他的領口,猛力一扯,只聽“刺啦”一聲,白色儒服被左右撕開 ……

少年的肌膚雪白,泛著玉似的光澤,脖子修長秀美,鎖骨精緻小巧,白皙的肩膀上,印著一道青紫的手印……

這是,他留下的?

李世民神情有些錯愕,下意識的伸手撫去:怎麼這般精緻脆弱的,只輕輕一碰,就留下了他的痕跡?

手指還未觸到那片嫩滑,手腕便被人緊緊握住,李世民抬頭,只見少年神情冰冷:“殿下,你失禮了。”

李世民有些失落的曲了曲手指,縮回了手,歉然道:“的確是本王失禮了,本王是粗人,落手沒個輕重,讓林兄受委屈了,是本王的不是……”

林若打斷道:“草民要上藥更衣,可否請殿下……”

李世民點頭道:“本王還有些公務在身,便不再打擾了,告辭。”

轉身逃也似的出門,到了院外,被涼風一吹,腳步卻是一頓:他這是怎麼了?怎的失態至此?

他站在院外,腦子一時清明一時紛亂:他這是怎麼了?那少年的話雖不太好聽,可也是中肯之言,這些話若換了旁人來說,他唯有受教的份。尤其是關於皇上喜好一說,他身邊從未有人從這種角度同他剖析過,只因他們同他一樣,自認為明明站在大義一邊,反倒惹得陛下不喜,是陛下偏心所致……被這少年一說,倒覺得,父皇偏心太子,竟不是沒有理由的。

還有為太子辯解的話,其實何嘗不是在對他解釋:在世人眼中,太子令他為尹妃撫琴一事,並不算什麼過錯,更不能成為他林家背叛太子的理由。

他平日的冷靜大度都去哪兒了?竟然會因此對少年拔劍相向,還扯破他的衣襟……

他握了握拳,苦笑: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是現在,只要回想起少年那漂亮的嘴巴,喋喋不休的說著建成的好處,他胸中的怒意便難以抑制。在他心裡,那李建成就那麼好,他做什麼都是對的!他李世民就做什麼都是錯?

不自覺的,眼前又浮現出少年白嫩的肩頭上那道青色的手印,心裡生出奇妙的感覺,那是他留下的……指尖開始有些發癢,好想碰一碰,再碰一碰……

該死!

李世民在樹上砸了一拳,猛地轉身向院內走去,今天確實是他錯了,不管那少年聽與不聽,信與不信,該解釋解釋,該道歉道歉!

走進院子,腳步不自覺的放緩,卻聽裡面傳來少年的懶洋洋的聲音:“上什麼藥啊,這麼點兒傷,被那味兒燻一遭都划不來。”

小書不滿道:“不上藥公子您還讓我到處去買?”

林若嘆道:“伯父是太子洗馬呢!當初害死我們一家的亂兵,是太子殿下帥的人馬剿滅的,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還有大伯母大堂哥的仇,可說是太子殿下為我們報的,伯父看似淡泊,其實是願意為太子殿下效死的……若我這裡和秦王殿下其樂融融,豈不是讓伯父左右為難?”

小書道:“我看秦王殿下雍容大度,公子爺您不如對他實話實說,殿下知道您的苦衷,說不定就放您回去了呢?”

林若輕笑一聲,道:“雍容大度,都是對自己人的,若他知道伯父對太子忠心不可逆轉,死了那份招攬之心……太子殿下如今對伯父已然有了心結,若秦王殿下一心挑撥陷害,伯父處境堪憂。”

小書道:“公子爺可以去向太子殿下解釋啊,只要太子殿下……”

“傻孩子,”林若笑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你家公子爺說什麼,就信什麼啊!”

小書悶悶道:“就算這樣,您也不必故意激怒秦王殿下吧,剛才差點就沒命了!”

林若笑道:“沒命?怎麼會呢?”

“為什麼不會?”小書憤憤道:“您的脖子都流血了!”

林若漫聲道:“我是才子啊,年方十六、手無縛雞之力、尚未入仕為官對他毫無威脅卻又名滿天下的才子啊!惜才愛才、雍容大度的秦王殿下,害死伯父可說是為了大局,殺了我林若,算什麼?太子殿下佔了正統大義,又有陛下偏愛,便是名聲稍損又如何?可是秦王殿下,若是沒了名聲,拿什麼讓天下歸心?他手下的將士,是大唐的將士,可不是他一個人的,這次太子殿下討伐劉黑闥,就已經從他手中分了許多兵力過去,若是再來幾次,他又不能讓人真心信服的話,那天策府還剩下什麼?”

小書聽得雲裡霧裡,林若也懶得再同他說了,嘆口氣,道:“唉,小書你這次回來的太早了!”他算準了李世民不會殺他,可是沒算準會被他把衣服扯破……都怪小書回來的太巧,正好是那個人怒意最盛之時。

小書不解道:“怎麼?”

這叫他怎麼說?林若笑笑,道:“其實所有樂器裡,我還是最愛琴啊,本來正好可以有個機會重新玩起來,結果被你給攪黃了。”

小書笑道:“公子您又戲弄我,明明您就不喜歡彈琴的!而且最討厭有人逼你做事了!”

“啊呀呀,不得了,這都被你識破了!”

小書悄聲道:“公子爺,您要是實在手癢,等到了沒人的地方,您彈給我一個人聽……沒人知道就不算破誓啦!”

“嗯,有理,有理!小書你是越來越聰明了!”

院外,李世民悄然轉身退了出去,那人刻意與他生疏,什麼都看得通透,他便是道歉,又能如何?

負手沿著荷池緩步而行,身後傳來從人的聲音:“殿下,外面有個叫雲蛟的少年求見,他說,《將進酒》是他寫的。”

“不……”

“見”字尚未出口,少年漫不經心的聲音似又在耳邊響起:“……那天策府,還剩下什麼?”

人人只當他秦王氣勢之盛,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卻不知此刻,卻是他最為危急之時,他的窘迫,連身在局外的林若都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還遠不到他任性懈怠的時候,李世民目光閃動,淡淡道:“請進來罷。”

作者有話要說:  嗯,序號加上了,但是稱呼問題,郎君什麼的,用的好不習慣啊,還是就這樣吧,反正是非本土世界歷史的同人的同人,亂來就亂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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