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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0

“安妮塔, 你冷靜一點。”德拉科從安妮塔的手中拿走了筆記本, 握住她的手說,“先告訴我們你得到的結果是什麼, 我們一起來分析它到底合不合理。”

“你說的對。”安妮塔從方才的震驚中慢慢冷靜下來, “斯萊特林詛咒了巫師界的人口。”

“人口?”德拉科不解地問。

“對, 人口。你記得我曾經和你討論過, 巫師界的人口數量不正常,對吧?”安妮塔說。

“我記得是六歲那年,我們去遊樂園,我抱怨說麻瓜的人口太多了,你說是巫師界的人口少, 全世界的巫師加起來都沒有那個遊樂園裡的人多。”還好德拉科的記性好,六歲的事情現在還記得那麼清楚。

“你們小時候竟然去過遊樂園!”赫敏驚歎道,“我以為像你們這樣在純血巫師家庭長大的小孩子不會去麻瓜遊樂園呢。”

“爸爸帶我們去的。”安妮塔說。

“斯內普教授?!”赫敏震驚不已地說, “天哪,真難以想象斯內普教授去遊樂園。”

“我死纏爛打了整整一年爸爸才同意的,不過爸爸什麼都沒有玩, 倒是德拉科,拉著我坐了了十幾次的過山車, 還有……”

德拉科的耳垂悄悄地紅了,他連忙“嘟嘟“地敲了兩下桌子, “重點,講重點。”

“哦,對。”安妮塔將話題扯了回來, “你們不覺得巫師界的人口不正常嗎?不只是數量少的問題,人口的發展就不正常。以英國麻瓜的人口為例,四巨頭時期,也就是公元1000年左右,英國的人口大約有300-400萬,發展到現在英國的人口在6000萬左右。但是巫師界的人口,霍格沃滋建校之前的數量我不知道,但是建校之後,按照學生的數量推算,英國巫師人口一直維持在3000左右,這完全不符合人口發展的規律。”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赫敏若有所思地說,“我一直想當然地認為巫師人口少是正常的,但是從人口的發展來看,確實有問題。”

“所以薩拉查·斯萊特林詛咒了巫師的人口?”德拉科問,“巫師確實普遍子嗣艱難——除了韋斯萊之外,韋斯萊家族最大的天賦可能就是能生。”

“嘿!”赫敏憤怒地瞪了德拉科一眼。

“抱歉。”德拉科舉手作投降狀,“沒有貶低的意思,事實上,我爸爸一直羨慕韋斯萊家後代多,雖然他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

“斯萊特林的詛咒還要更複雜一點。”安妮塔說,“詛咒限制了巫師的子嗣,這就是為什麼巫師家庭一向子嗣不豐的原因。不過麻瓜的後代也有一定的機率是巫師,巫師的人口還是會緩慢上漲的,所以斯萊特林設定了一個巫師人口的上限,一旦超過這個上限,巫師界就會發生一些讓巫師人口大幅下降的事件,比如說巫師和妖精、和巨人、和狼人等等的戰爭,神奇動物的叛亂,兩代黑魔王引發的內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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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斯萊特林的這個詛咒,那些戰爭都不會發生?”赫敏不敢置信地問。

“也不一定。”安妮塔思索了一下,“怎麼說呢,戰爭總是由很多原因引起的,詛咒只是其中的一個因素。”

“也就是說,詛咒增加了戰爭發生的機率。也許原本只是一些摩擦與不和,因為有詛咒的存在,放大了人心中的野心和慾望,這就引發了戰爭。”德拉科說。

“就是這樣。或許佔了爸爸身體的伏地魔也是因為詛咒才出現的。”安妮塔猜測道,“畢竟爸爸當年並沒有內戰的意圖。”

“這太糟糕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建立霍格沃滋的四巨頭之一嗎?四巨頭建立霍格沃滋,不是為了讓小巫師遠離麻瓜的迫害嗎?斯萊特林為什麼要做這種……這種自掘墳墓、喪心病狂的事情?這完全不合理。”赫敏重新檢查了一遍安妮塔排好的符號,沒有發現任何錯誤,她和德拉科又一起推演了一遍,還是同樣的結果。

“我剛才也以為是我弄錯了。但是你們想,二年級的時候我破壞了這個詛咒,現在馬爾福家和韋斯萊家都迎來了新生兒,這難道只是巧合嗎?如果去魔法部查一查近幾年的人口的話,我們就能知道詛咒解除後巫師界的人口有沒有增加了。”安妮塔說,“如果增加了,就說明我們的研究是正確的,不然的話,可能要推倒我們全部的研究,重頭來一遍了。”

“好主意。”赫敏拍了拍安妮塔的肩,“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怎麼去魔法部?”

“這週末是霍格莫德週末。”德拉科說,“赫敏,你透過移形幻影考試了嗎?”

“當然。”

“那就沒有問題了,我們可以借霍格莫德週末移形幻影到魔法部去一趟。”德拉科說。

“我就不說這樣做會違反多少校規了。”赫敏看上去還是十分擔心,“就算成功到了魔法部,我們怎麼才能查詢人口記錄呢?魔法部總不會隨便把那些檔案給幾個六年級的小巫師看。”

“我認識魔法部部長。”安妮塔說,“只是查一下巫師界的人口記錄的話,他應該不會拒絕的。”

“他會告訴鄧布利多教授我們去了魔法部嗎?”赫敏問。

“應該不會,我們只要及時回來,就不會被發現。”安妮塔說。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在霍格莫德村中,安妮塔、德拉科和赫敏避開了人群,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移形幻影到了魔法部外面。

“這裡。”德拉科帶著安妮塔和赫敏進入了一個破舊的紅色電話亭,撥通了“62442”這個號碼。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意。”一個冷漠的女聲傳進了電話亭,聲音不是從電話的聽筒中傳出的,而從空中傳來,好像那個人就站在對面似的。

“安妮塔·裡德爾,德拉科·馬爾福,赫敏·格蘭傑,來拜訪魔法部部長。”安妮塔說。

“謝謝。請將徽章別在您的衣服前,並在正廳盡頭的安檢臺接受檢查和登記魔杖。”那個聲音指示道。

三個銀色的徽章從用來退幣的金屬槽裡滑了出來,安妮塔的徽章上寫著:安妮塔·裡德爾,拜訪部長。三人將徽章別在長袍前,電話亭像電梯一樣向下沉去,外面的人行道逐漸沒過了窗子,接著電話亭中陷入了一片黑暗,大約一分鐘之後,他們到了魔法部金碧輝煌的大廳。

“魔法部祝您過得愉快。”那個女聲說,電話亭的門開啟了。

“這邊。”德拉科說,安妮塔和赫敏跟在他身後向安檢臺走去。大廳中來來往往的都是魔法部的工作人員,說真的,安妮塔懷疑巫師界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為魔法部工作的。他們紛紛向安妮塔幾人投來好奇的視線,十分疑惑三個穿著霍格沃滋校服的小巫師來魔法部幹什麼。不過安妮塔和德拉科都擺出了高冷的表情,再加上三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所以沒有人來阻攔或詢問,他們成功來到了豎著“安全檢查”的牌子的桌子旁。

安檢的巫師舉著一根長長的金屬棒,在三人的身前身後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又登記了三人的魔杖,才放他們進了魔法部。

穿過一扇金黃色的大門,三人來到了一個較小的大廳,裡面有二十幾部看上去十分古老的電梯,用的還是那種老式的柵欄門。三人隨著人流進入了一部電梯,電梯發出嘎達嘎達的聲音,搖搖晃晃地向上升去。

“一樓,部長辦公室。”柵欄門開啟了,安妮塔三人走過一段長長的走廊,上面掛著歷任魔法部部長的肖像,他們在牆上爭論著誰才是最好的部長,批判著現任部長所有合理不合理的政策。見有人來,所有人都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肅穆地凝視著來訪者。

三人快步走過走廊,轉過一個拐角,看到了一扇華麗的大門,門上寫著“部長辦公室”,門旁有一張小桌子,一個穿著一身十分得體的長袍的巫師正坐在桌子後面,伏案寫著什麼。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巫師抬起頭,看到安妮塔幾人,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安妮塔,赫敏,馬爾福?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教授們知道你們到這裡來了嗎?”

“珀西,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安妮塔、赫敏驚喜地和珀西擁抱了一下,德拉科則和珀西十分冷淡地握了握手。

“我很好。”珀西驕傲地說,“我現在是部長助理了。”

“恭喜你。”安妮塔笑著衝珀西眨了眨眼,“離夢想更近了一步哦。”

想到自己小時候把安妮塔當成了仙女,向她許下要成為魔法部部長的願望,珀西的臉微微一紅,他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們來拜訪部長。”安妮塔說。

“有預約嗎?”

“和部長說裡德爾小姐有事找他,他會見我們的。”安妮塔說。

珀西皺了皺眉,“那請稍等。”

珀西寫了一張紙條,折成了紙飛機,用魔杖敲了敲它,紙飛機嗖地飛了起來,從門縫中擠進了部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