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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245

“我們是來幫忙的。”德拉科說。

“幫忙?”甘道夫質疑道, 和其他幾人從另一顆冬青樹之後走了出來, 除了萊戈拉斯和金靂之外,其他人的眼中都有著警惕之色, 博羅米爾和阿拉貢手中的劍已經出鞘, 甘道夫則將佛羅多牢牢地護在身後。

“是的。”安妮塔說, “你們只有五個有戰鬥力的人, 索倫有戒靈和半獸人軍隊,薩魯曼有強獸人軍隊,他們還有各種魔物的幫助,如果要保護四個霍比特人不受索倫和薩魯曼的侵襲,成功將魔戒送到末日火山銷燬, 你們需要所有能得到的幫助。”

“我們不需要保護!我們也是有戰鬥力的!”梅里不服氣地說。

“就是!”皮聘揮舞著手中的短劍,“博羅米爾一直在教我們劍術,他說我們學得很快, 我敢說我現在能砍死一打半獸人!對吧,博羅米爾?”梅里和皮聘期待地望向博羅米爾。

博羅米爾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 “這次行動的關鍵是速度和隱蔽,我們並不需要直面魔多和艾辛格的大軍, 戰鬥力不是決定行動成敗的要素。”

“就算你們儘可能的隱蔽,魔多和艾辛格的大軍也不是想避就能避開的, 萬一你們遭遇了索倫或薩魯曼的軍隊,我們的幫助可能會很有用。”德拉科說。

阿拉貢說,“愛隆領主說過, 魔戒遠徵隊的人數必須是九名……”

“九名生靈對抗九名邪惡的戒靈。”安妮塔和阿拉貢同時說道。

“是的,愛隆領主是這麼說過。”安妮塔說,“但是愛隆領主也說過,除了佛羅多,遠徵隊的其他人沒有受到誓約的牽絆,並沒有義務走完這一程,你們可以隨時離開。也就是說遠徵隊的人數不會一直都是九名,你和博羅米爾不是只能護送佛羅多一段路,之後要前往米那斯提力斯嗎?愛隆領主從來沒有說過其他人不能中途加入。”

“你們可以信任我和爾索,我不會背叛精靈,爾索不會背叛矮人,讓我們也為抵抗黑暗出一份力吧。”安妮塔看向甘道夫,她知道雖然佛羅多是持戒人,但甘道夫才是這次行動真正的領隊。

遠徵隊的幾人也看向甘道夫,甘道夫面色凝重地問,“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從摩瑞亞走的?這並不是原本計劃的路線,我們也是幾天前才臨時決定走這條路的,如果我們的行蹤已經洩露了……”

“不,據我所知,你們的行蹤暫時並沒有洩露。”安妮塔平靜地說,“我之所以在摩瑞亞西門等你們,是因為我得到了星光的指引。”

“一些精靈確實有一定預見未來的能力。”甘道夫說,“但是,就算像愛隆這樣強大睿智的精靈都無法看到魔戒的未來,你作為一個普通的木精靈,是怎麼做到的?”

“我無法看到魔戒的未來。”安妮塔說,“但是我看到了你,還有摩瑞亞,你……”

“不,不要說。”甘道夫阻止道,他轉頭看了一眼摩瑞亞的外牆,眼中的神色十分復雜。甘道夫對遠徵隊的眾人點了點頭,“讓持戒人來決定要不要讓拜玟和爾索加入吧。”

佛羅多憂慮地看了前面的山壁一眼,又猶豫地看著安妮塔和德拉科,“我覺得……”佛羅多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拜玟迅速地對著他拉弓射箭,在任何人反應過來之前,箭已經離弦而出了。

佛羅多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一路上,他在萊戈拉斯身上多次見到了精靈百步穿楊的箭術,但是箭卻貼著他的身體飛過,佛羅多愣愣地回頭,發現一條細長的淡紫色觸手被箭釘在地上,還在不斷地扭動著。

“湖裡!”萊戈拉斯大喊道。

其他人轉過頭,只見湖水如同沸騰一般翻滾著,許多同樣的觸手從湖中竄了出來,揮舞著向佛羅多攻去,眾人紛紛拿出了武器向觸手攻去。

但是觸手的數量太多了,砍掉一隻,就會有另一只從湖中伸出來,就好像整個湖中都擠滿了這些該死的觸手一樣。

“甘道夫,門!”德拉科一邊用戰斧砍觸手,一邊回頭喊道,卻發現甘道夫呆呆地看著山壁,“甘道夫!”

“伊希爾丁金屬!”安妮塔大聲提醒道。

甘道夫回過神,他在山壁上摸來摸去,用一種眾人都聽不懂的語言嘀咕著什麼,很快,在月光下,由銀色的線條組成的圖案出現岩石上。上面用遠古時代西方精靈的語言寫著:“這是通往摩瑞亞之王都靈寶座的大門,朋友,開口就可以進入。”

更多的觸手從湖中伸了出來,它們多數都伸向了佛羅多,有幾條已經透過了眾人的防線,抓住了佛羅多的腳,將他往水中拖去。

梅里和皮聘死死拽住了佛羅多,山姆拼命揮舞著短劍砍打觸手。

“甘道夫,快!它們太多了!”阿拉貢一邊用劍砍觸手,一邊喊道。

甘道夫快速唸誦著各種可能的密語,但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大門依舊緊鎖。

“mellon! (精靈語:朋友!)”安妮塔大喊道,一個巨大的門廊浮現在山壁上,慢慢開啟了。

“快進來!快點!”甘道夫揮舞著木杖抵擋觸手,將山姆和佛羅多推向門口,阿拉貢和博羅米爾將梅里和皮聘提進了門,其他幾人且戰且退,最後一人剛走進門內,一大堆的觸手從湖內湧出,向門內擠進來。

眾人緊握武器,緊張地看著這些觸手,數量太多了,他們不可能打得過。

不過正是由於觸手的數量太多了,它們一擁而上,擠塌了大門,落石堵死了這個入口,也切斷了他們的退路。

眾人心有餘悸地癱坐在地上喘氣,過了一會兒,安妮塔笑道,“看來我和爾索必須和遠徵隊同行了,至少是摩瑞亞的這一段。”

“歡迎加入。”佛羅多笑著和安妮塔、德拉科握了握手,“還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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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徵隊的其他人也沒有意見,剛才要不是安妮塔和德拉科的幫忙,他們真的危險了。

“在星光中,你看到了什麼?關於摩瑞亞的?”萊戈拉斯問。

“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安妮塔看著前方黑暗的坑道說,“如果是之前,我會建議大家換一條路,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只能穿過摩瑞亞。”

一行人休息了片刻,吃了點東西之後,由甘道夫和金靂帶領著,在摩瑞亞複雜曲折的礦坑中艱難地穿行,黑暗中,無盡的坑道和階梯很容易讓人感到不安和恐懼。

“我們應該說點什麼。黑暗和安靜同時存在讓我感到不安,我們對於這裡的黑暗無能為力,但是安靜還是可以被打破的。”安妮塔說。

“說什麼?”佛羅多問。

“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是這種死寂就行了。”安妮塔說,“要不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瑞文戴爾的小精靈還挺喜歡我的故事的。”

博羅米爾笑著搖了搖頭,“小精靈?”不過他並沒有反對,有什麼聲音打破這該死的寂靜總是好的,而且作為一個精靈,安妮塔擁有像音樂一樣悅耳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有講故事的天賦。”萊戈拉斯說。

“這只是我很多天賦之一。”安妮塔笑道,“這個故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後……”

“這倒是挺新鮮的。”梅里說,“一般的故事開頭都是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後,”安妮塔接著說,“當精靈和矮人的存在變成了傳說,當魔戒遠徵隊的故事變成了神話,人類成為了中土大陸上的主宰……”

“那霍比特人呢?”皮聘問。

“人類和霍比特人成為了中土大陸上的主宰。”梅里和皮聘滿意地點了點頭,安妮塔繼續說道,“其中一些人掌握了一種特殊的能量,他們稱之為’魔法’,會魔法的人被稱為’巫師’,他們稱不會魔法的人為’麻瓜’,麻瓜害怕魔法這個他們無法掌控的力量,許多巫師都遭到了迫害。為了保護小巫師,四位當時最偉大的巫師,薩拉查·斯萊特林、戈德裡克·格蘭芬多,赫爾加·赫奇帕奇和羅伊納·拉文克勞共同建造了一座魔法學校——霍格沃茨……”

安妮塔一邊講,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遠徵隊的九人,雖然甘道夫手杖上的白光十分微弱,但是幸虧精靈敏銳的視覺,安妮塔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家的表情。遠徵隊幾人的表情都沒有破綻,除了一個人——佛羅多。佛羅多的臉色變得很蒼白,神情也有點恍惚。

安妮塔皺眉,這個人選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且佛羅多雖然表現異常,但是和她想象中斯萊特林會有的反應完全不同。

安妮塔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眼神,德拉科的眼中也有著不解,他衝安妮塔點了點頭。

“佛羅多,你還好嗎?”德拉科問,“你的臉色看上去很糟糕。”

其他人都停了下來,關切地看向佛羅多,佛羅多卻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低聲回答道,“我沒事,我就是……呃……有點累。”

“是我的疏忽。”甘道夫將手杖頂端的光源湊近佛羅多的臉,仔細檢視他的臉色,“我們毫無休息地走了幾個小時,現在外面應該過了午夜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走吧,佛羅多,我們得找個地方讓你好好地睡一覺。正好我也不確定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可以用這個時間好好想想。”

“對不起,我……”佛羅多不安地道歉。

“不需要道歉。”阿拉貢說,“不止是你,我們都很累了。”

佛羅多看到眾人難掩疲憊的臉色,點了點頭。

眾人一道寬大的拱門旁找到了一個房間,安妮塔和德拉科自告奮勇地為大家守夜,“我和爾索這一路上都是騎馬的,也沒遇到什麼意外,不是很累,今天晚上我們守夜,你們好好休息吧。”安妮塔說。

其他人道謝後,紛紛躺下了,他們確實都累壞了。安妮塔和德拉科坐在門邊,兩人對視一眼,他們都清楚,今天晚上,斯萊特林應該會來找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