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是在做任務的時候突然察覺到異樣的。
那種感覺很奇怪, 就好像他的靈魂突然脫離了身體,變成另外一個獨立的個體,一抽一抽地拽著他的頭髮要把他往後拉。中原中也剛彎下柔軟的腰腹避開敵人的攻擊,橫踢一腳,受此影響下手頓時沒了輕重,硬是把那個敵人踹進牆壁一米深。
敵對組織:“……”
頂著那些人驚恐萬分的眼神, 中原中也卻沒有繼續攻擊, 他停下來了, 站在原地,低著頭蹙著眉,一副困擾疑惑的模樣。
中原中也很少有過這種感覺, 說是直覺叫囂著也不對,就好像是他的異能忽然成精,然後對著他的耳朵用嗩吶吹一曲常回家看看。
日本發生了什麼?
他皺了皺眉, 決定快點把面前這群雜碎解決掉然後去問問下屬。
敵對組織:麻煩給我們一點尊嚴,謝謝。
他們最後還是得到了一點點尊嚴,中原中也不像曾經的太宰治一樣喜歡耍弄敵人, 只是給他們身體上的重創,讓他們起碼半年都無法離開醫院了。
中原中也打了個電話, 最初他以為是港黑遇到襲擊了, 但下屬搖著頭說不是, 港黑最高的大樓還好好的立在橫濱的土地上呢,有誰敢對他們動手?
那會是什麼情況?
最後還是尾崎紅葉無意間聽到了他和下屬的對話,邁著妖嬈的花魁步走來, 用看好戲的語氣告訴中原中也,昨天東京那幾個王權者似乎打了一場消耗不小的戰鬥哦~
石板保衛戰造成的動靜之大,基本上整個關東地區稍微有點手段的組織都有所耳聞。就拿鎮目町舉例,那邊長期是被吠舞羅控制鎮壓的,一聽說吠舞羅在石板保衛戰中收了點損傷,立刻如雨後竹筍般挨個冒頭出來,想要在吠舞羅身上撕塊肉下來,然後被他們光速反殺,通通燉成了香濃的竹筍炒肉。
“那個可愛的小丫頭,好像也出力不小,敵人全都是強敵,真是辛苦她了……吶中也,說不定你感覺到的危險,就是七海小丫頭的。”
尾崎紅葉眯起眼,眼角一抹赤紅胭脂讓她這個表情看起來充滿魅惑的美,輕啟紅唇,聲音嬌柔,她打出了一波漂亮的助攻。
“她嗎……”
中原中也不太相信清瀨七海會在王權者的戰鬥中輸掉,她的異能哪怕只發揮三成的力量,都不可能讓她落入下風。
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中原中也還是對她的安全上了心。讓下屬去查一查,結果就查到她帶著迷路的江戶川亂步回了趟橫濱,然後在武裝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店和太宰先生相談甚歡的畫面。
武裝偵探社,太宰……嘖!那個該死的青花魚!
剛放心下來的中原中也又不爽了,直到看到照片上少女拽著太宰的頭髮往桌子上捶才冷笑一聲,把礙眼的照片丟菸灰缸裡一把火燒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梅洛,中原中也本來很少喝這種口味柔和的酒,但最近太宰那個混蛋在他面前提到這種酒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每次開酒的時候總會下意識點到梅洛的標籤。
說起來也挺奇妙的,他第一次見到清瀨七海時,直覺就告訴他她是可信任的人,現在想來那應該不是直覺,而是異能在作祟。
在溫泉旅館,清瀨七海說是因為他的異能影響了他的想法,當他反問時,她隨便找了個新話題糊弄過去。中原中也知道,但他不在意,比起追問,他更希望是她親口告知。
所以他不問,也相信少女說的是真的,他的異能與她的異能之間產生了共鳴。
這回……她可能是真的遇到麻煩了吧。
中原中也決定解決完手頭的任務就馬上回去。
這時,尾崎紅葉又不知從他的下屬那裡聽說了什麼,又打了個國際長途過來。
“大姐,怎麼了?”中原中也以為是港黑那裡出了什麼事。
誰知開口的不是尾崎紅葉,而是森鷗外。
“中也君,聽說你最近對scepter 4的清瀨君非常上心啊。”
中原中也懵了一下,不明白怎麼這件事還會被首領知道,還專門打電話來問候,殊不知森鷗外是目前港口黑手黨內唯一一個知道清瀨七海有馬甲的人。
而他打這通電話的原因,當然不是為了棒打鴛鴦!要知道現在可是開明的二十一世紀,他們做長輩的,怎麼可以拆散小輩的幸福。
“事實上……你應該聽過駐紮在東京一個國際組織吧,他們的所有成員均以酒代名,實力深不可測,在全世界都有他們的爪牙,幾乎可以隻手遮天。”
“當然。”中原中也正了正臉色,“雖然我們還沒有和他們進行接觸,但我確實聽說他們麾下有一名厲害的殺手叫琴酒。”
不,其實你早就和他們接觸了……
森鷗外老神在在的仰頭看了看尾崎紅葉,這位優雅的花魁娘子用袖子遮住自己淺笑的唇,在中原中也散開思維猜測是不是黑衣組織來挑釁時開口打斷他:“既然你對那個組織有所耳聞,那就沒問題了。等你回橫濱,我有個任務交給你……也許會是個長期任務。”
比如說用美色把那位習慣了平凡的空氣使騙到橫濱來。
“呵呵。”尾崎紅葉若無其事地看著森鷗外把手機還給她,“首領,你臉上的狡詐笑容已經藏不住了哦。”
“不要這麼說。”森鷗外撥亂桌子上散落的幾隻筆,彷彿在隱藏著什麼秘密,語氣高深莫測,“只是為了中也君的人生幸福著想。中也君自己沒有察覺,我們做長輩的,可不能視而不見啊。”
“真虧首領你觀察了那麼久才肯主動做媒。”尾崎紅葉輕笑,“換做我,早就去點醒中也了。”
感情這種事向來是旁觀者清的,尾崎紅葉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知道倆孩子分明對對方都有好感,卻因為還隔著一層紗,始終不能向前一步。她為此頭疼很久了。
七海小丫頭也是個不錯的可人兒,看她和中也也很談得來,怎麼就傻乎乎的不知道說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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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知道scepter 4的那位宗像室長是否同意這門親事。那個男人看起來精得很,說不定想要scepter 4內部消化。”尾崎紅葉有些擔憂。
不,這你就多慮了,紅葉君,我們應該去問黑衣組織的烏丸先生是否同意這門親事。
尾崎紅葉又提議:“如果他堅持不同意,我們就把中也入贅過去。”
森鷗外呆:“誒?”
尾崎紅葉說:“這可是人生大事,不能讓七海小丫頭看不到我們港黑的誠意。我想中也肯定也不會否認的,到時候生了孩子,第一個寶寶我來帶,第二個就勉為其難地讓給scep……”
胳膊肘太朝外拐了了吧!紅葉君,清瀨七海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藥?!
“我說!”
這時,坐在地上畫兒童畫的愛麗絲終於抬起頭了,用油畫筆指著思維一口氣跳過交往結婚生孩子,直接進入養崽環節的兩位無良大人,問出了致命的問題,“你們討論了那麼久,可是沒有把最關鍵的事情說出來啊!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就是喜歡啊!”
兩位家長同時呆住。
愛麗絲恨鐵不成鋼地把畫筆丟過去:“林太郎這個笨蛋!”
於是尾崎紅葉趕緊補救,用各種方式旁敲側擊,接下來的幾天中原中也時刻能收到來自大姐的靈魂拷問。事情也終於初見成效,母胎solo的純情重力使終於開始意識到這就是愛。
——此處應配土撥鼠尖叫圖來表達愛麗絲的內心。
這才有了這次的一通電話。
清瀨七海直到晚上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耳朵還是通紅通紅的。
被這樣鄭重的對話還是人生第一次,她感覺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就要發生。
心情遲遲平靜不下,清瀨七海第二天起床時嘴唇都是白的,她隨便給自己塗了點唇彩,撒腿出門。現在她繼續做些事情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車站等地鐵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辨識度很高的聲音。
“oh!是你!good morning!”
這種半英半日的說話方式……
她回頭,果然,是帝丹高中的那位茱蒂·斯泰琳老師。
“早上好。”清瀨七海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標準的假笑,“斯泰琳老師。”
“叫我茱蒂就好了。”
熱情的美國女人抱住她的胳膊,相當自來熟地開始和她搭話,清瀨七海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她沒打算和茱蒂搞好關系,反正等貝爾摩德的計劃結束,這群fbi都不會繼續留在日本。
茱蒂說她來日本是旅遊的,這謊言真是和上次在日賣電視臺被她逮到的cia一樣老套,這群外國人就沒有更好的藉口了嗎……還是說她要再放個破綻,讓波本過來和他們自相殘殺?
唔,也不算自相殘殺,那位帥氣的黑皮公安可是要萊伊離開他的日本呢。
茱蒂作為一個優秀的fbi,很快捕捉到清瀨七海一閃而逝的探究視線。不過她也沒覺得奇怪,scepter 4嘛,就是專門對付異能者的警察,和fbi算是同行,會質疑她也是正常。
地鐵轟鳴著入站,周圍人群變得嘈雜的時候,茱蒂湊近她,輕聲耳語:“放心吧,我聽秀說過你的身份,我們都知道,你是同伴。”
秀?
哦,萊伊啊。
等等!萊伊跟你們說,她是可信賴的同伴?
清瀨七海突然覺得心情十分復雜。
作者有話要說: 中也:來自港黑的助攻
琴酒:我酸了
烏丸蓮耶: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貝姐、庫拉索:我同意!!!
論酒廠內部有多不和諧。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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