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懲罰遊戲都會多拉一個玩家，玩家一定是拾荒者認識並且關係不錯的人，可能是你的朋友、兄弟、甚至還有家人。”
禾樂震驚地望向男生，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男生笑了，“我好久沒看到這麼有趣的表情，看來那位玩家沒能成功逃出來……變成植物人了吧。”
沙啞的聲音，“你知道，”青年一把揪住男生的衣領，“是不是有辦法救人！”
“當然，”看著自動跳入籃筐的魚兒，男生溫柔地撫上青年的手上，“不管是那個玩家，還是你這條腿，都能換回來，甚至還能滿足你最初的願望，得到很多很多的錢。”
“代價是？”
“不斷地通關遊戲，用遊戲道具的價格總值兌換，”男生眯了眯眼，“你難道從來沒注意過軟體裡的道具商城？”看到禾樂疑惑的表情，他瞭然。
“有價值的東西，要好好利用，在那裡面有你最想要的，”男生按住了禾樂的手，阻止他拿手機的動作，“但現在不是瀏覽的時候，你應該仔細聽我說。”
青年將手機放回口袋，“你會一直指導我，還是有時間期限？”
“當然有時間期限，不然白做工嗎？”
禾樂嘆氣，“你叫什麼名字？”
“顏淵，不過你應該叫我老師，目無尊長是不行的，”顏淵笑得十分得意。
老師？實在很違和，顏淵看上去更像個高中生，禾樂敏銳地感覺到對方並不喜歡被人說年紀小。
“我可是為了你，特地逃課從b市飛過來，你居然不想認我做老師，”顏淵似乎有讀心術，輕而易舉就猜到對方在想什麼，“我確實不喜歡，那些人總因為年紀而輕視我，可是我16歲就考上q大心理學，能力就是比大部分人強！”
q大！禾樂震驚，顏淵居然是個天才，他試探性問：“你難道是為了錢才加入這個公司？”
男生扯嘴，“當然不是，我是為了追求刺激的體驗，你不覺得虛擬遊戲很有意思嗎？”
並不！禾樂微微皺眉，看了他兩眼沒有說話。
“你已經經歷過二星遊戲，對你來說是不是難了很多？”不等禾樂回答，他就繼續說：“你還記得自己註冊成功時，系統是怎麼說的？你是第十個註冊者，覺得排名靠前嗎？”
“難道還不算前？”
顏淵圍著禾樂走了一圈，停下腳步冷冷道：“第十位其實是最後的一個，這期拾荒者裡最後的註冊者，比起前九位，你得到的初始獎勵道具少得可憐。”
禾樂呆住了，“前九位？”
“每期的遊戲總共十個拾荒者，這期有人在中途死亡，自然需要新人填充。”
“那個人也是你的……學生？”
顏淵表情不太好，“差不多，不過是個懦夫，又愛自作聰明，直接被拉進超星遊戲，沒有讀檔、道具、保護機制，下場必死無疑。希望你別步他的後塵，只要通關遊戲，就能輕而易舉地獲得數不勝數的財富，還沒有任何人身危險。”
引導者是在恩威並施，禾樂認真地看著他，“你很瞭解遊戲機制。”
顏淵也沒想隱瞞，“我是上一期的拾荒者，你經歷過的，我基本……”他說到這時，頓了一下，“也不一定，每個人的遊戲進度不同，有些人進行一兩場遊戲後，就能成為引導者，但有些則需要多幾場遊戲。成為引導者後，就不能再進入遊戲了，即使再怎麼想。”
“那在論壇回覆的我人也是你？！”禾樂皺眉，“你是故意的。”
“是我，但不是故意，你只是眾多候選人之一，卻是所有人裡最快註冊的。”
聽到答覆後，禾樂第一次恨惡自己手速太快，“你怎麼肯定我會選擇另類遊戲？”
顏淵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因為不管選哪一型別，都是這樣的遊戲，女生選言情一樣可以和npc戀愛，他們都有好感度，gay選擇純愛也同理。”
難怪教學遊戲會這麼gay裡gay氣！禾樂的表情龜裂了，“你到目前所說都是真的？”
顏淵攤手，“當然。”
禾樂眨了下眼，搖頭，“按你目前所說的，引導者也必需為公司繼續服務，依舊不能辭職”看到顏淵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禾樂確認他的假設果然沒錯，離開這個奇怪的公司遠沒有對方說的那麼簡單，顏淵的話含糊地抹去了很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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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不開口，青年繼續說：“你是逼不得已才來指導我的吧……短息說我們是一對一制，你的第一任指導物件死了，需要補充，我是你第二任指導物件，如果我也死了，那你就要找第三個人指導，這樣離開公司就變得遙遙無期。這就和你一開始說的有矛盾，你之前說自己的指導有時間限制，又說過到達一定程度公司才會放人……我更願相信後者，是要等我成為引導者時，替代你的時候，你才能脫離這個公司吧。”
“……”
“我猜想的對嗎？”
顏淵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八/九不離十，你的思維和記憶力不錯嘛。”
“那我成為引導者後也要像你一樣，再指導一個人……”
然而沒說完，就被顏淵打斷了，“先別想這麼長遠的事，自己都岌岌可危，還去考慮別人，我剛誇完你，就被你這愚蠢的善良噁心到了。”
禾樂咬牙，“我不是善良，”明哲保身的道理他知道。
“行啦，回去好好準備，今晚迎接正式的工作了。”
這麼快！
青年的身體一僵，看了下自己無知覺的小腿，露出苦澀的表情。
顏淵激勵他，“放心，在遊戲裡，你的身體絕對是正常的，這條腿會和正常時一樣，對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真得想救那個變成植物人的玩家？”
禾樂來了精神，立刻點頭，“當然，我一開始就說過。”
顏淵這次的笑容有些怪異，“希望你能保持初衷，今晚我會發詳細資料給你，告訴你該如何做，”他從口袋拿出一顆琥珀色的紐扣，遞給青年，“既然你瞭解的差不多，就收下我給你的道具吧。記住！千萬不要被系統發現，不然會被判處作弊，到時候我們兩個就都完了。”
禾樂聽後，盯了紐扣幾秒，才半信半疑接過，“這有什麼用。”
“軟體的包裹是可以連通現實和遊戲的，把它收入你的包裹，你就能在進入遊戲時使用了，至於作用，你現在懂了吧，”顏淵並沒有張嘴說話，可禾樂拿著紐扣就能聽到他的聲音！
這句話是直接在青年腦海裡產生。
“記住在遊戲裡不能用太長時間，絕對不能超過三分鐘。你拿上紐扣後，我能感知你身邊的一切，但不能代替你行動，我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禾樂捏著手裡的紐扣，點了下頭。以顏淵的智商和對遊戲的瞭解，必定能幫到他很多，對方也需要他不斷通關遊戲成為引導者，兩人擁有相同的利益關係，短時間內他可以相信對方。
“那今晚就開始遊戲，明天我們再見，”顏淵正打算收起屏障。
禾樂問出最後一個疑問，“遊戲和現實的時間怎麼算？1：1？”
顏淵噗呲一笑，“怎麼可能，並不是結束遊戲後，拾荒者就會立刻清醒，現實一小時遊戲一週，隨著難度加大，遊戲進度和耗費的時間也會變大，”男生似乎站累了，漸漸靠在了透明屏障上。
青年正在思考，過了會才發現顏淵靠到結界上，詫異地大叫，“內壁不是有電嗎！”
“呀！”顏淵生硬地叫疼一句，見對方臉色越來越黑，吐舌，“好吧，我一開始是騙你的，不然你會這麼老實，萬一砸壞了我的道具，怎麼賠？”
因此顏淵在禾樂心中的信用度又下降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