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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六個炮灰——

明誠在飯桌上沒吃多少, 桃蜜只好背後給他開小灶了, 弄得明誠第一次大半夜吃撐了,吃撐了睡不著覺,胳膊有傷也幹不了別的事情, 只能眼睜睜瞪著到天亮才睡一會兒,相比之下桃蜜, 明樓明臺睡得倒是很好!

南田洋子死了,特高科要大變動了, 明樓的位置說到底也和特高科有些藕斷絲連, 如果不是南田洋子徵用了明樓的車,昨天被殺的就是明樓了,所以明樓的嫌疑根本就沒有。

明臺知道了明樓的身份, 學校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明鏡氣的把茶杯全都摔倒了地上, 桃蜜看著不禁感慨, 前兩天剛摔碎了一套,今天又摔碎一套,看來以後要在家裡面常備一套茶具了。

“你給我跪下,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你告訴我這都是什麼?”明鏡把報紙和退學通知書摔在明臺面前,明臺看見上面的事情也都是一驚, 不是說好了只是退學的嗎?什麼時候又出來了一份花邊小報?

“你看夢萍做什麼?”明鏡的怒聲把明臺的忿忿的目光拽了回來,“你之前笑話夢萍看上阿誠沒看上你,還說追你的女孩兒滿大街都是, 這就是追你的女孩兒嗎?自己和都是什麼人啊?難道你以後找媳婦就要找這種人嗎?”

“大姐,我……我就是和同學出去玩玩,就那一回!”明臺知道事已至此,也就只能承認了,竟然還有照片,他都不知道照片是什麼時候被拍的,大哥這是打他個措手不及啊!

“一回就能讓小報記者抓了個正著,明少爺你的運氣還真是差啊!”

明樓和明誠這時候回來,看見客廳裡面的一幕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阿香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夢萍啊,你先帶大姐上樓休息一下,我來和明臺好好說說。”

“有什麼好說的,給我好好的修理他!”可見明臺是真的把她給氣著了,平時明鏡都是最疼明臺的,犯了一點兒小錯誤明樓想要教訓他明鏡都是攔著的。

“啊?不用了吧,明臺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孩子知道去外面找女人嗎?我說曼麗最近怎麼不來家裡了呢?感情是人家嫌棄你花心!”明鏡擦了擦眼淚,“我也不想著讓你去保家衛國,安安分分的做個學生不好嗎?”

“大姐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我一定改好!”看見明鏡真的是傷心了,明臺趕忙認錯,他也不想要明鏡傷心的,都是因為大哥。回頭瞪了明樓一眼,好在明鏡是沒有看到。

桃蜜扶著明鏡上樓,臨了的時候明鏡還讓明樓好好的收拾明臺。

在樓上,明臺源源不斷的叫聲傳上來,明鏡有明顯的心疼了,但一想到報紙上面寫的那些,她便又狠下心來不去聽。

“大姐,其實我覺得明臺就是和壞朋友在一起才學壞了的,你把他待在身邊,言傳身教肯定就好了,明臺他也不是一個壞孩子你說是吧!”

“他原本不想要去巴黎讀書,現在港大那邊也給開除了,還能有好學校要他了嗎?我也只能把他帶在身邊了。”明鏡嘆了口氣,“我只是對不起明臺死去的母親。”

“大姐只要問心無愧就好,其實我看曼麗挺喜歡明臺的,大姐不是也挺喜歡她的嘛,我看說不定她和明臺還有可能呢!”

明鏡想了一下,“我是挺喜歡曼麗那孩子的,可人家現在都去香港上學去了,明臺還讓學校給開除了,她能看上明臺嗎?”

“喜歡是不看那些的,明臺那麼聰明,曼麗和我說過她還是很喜歡明臺的。”這可不是桃蜜亂編的,於曼麗真的和她說過。

“真的,她真的和你說過?”

桃蜜點點頭,“我還能騙你不成。”

就在明臺要刺殺明樓的前一天,於曼麗找到了她,她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於曼麗是她之前在長沙遇到的那個女孩子,那天她們也沒多說什麼,於曼麗只是問了她關於明樓明誠的事情,她並沒有說。

然後桃蜜又從明誠那裡知道了於曼麗以前的事情,於曼麗喜歡明臺,雖然現在明臺還不喜歡於曼麗,可也沒喜歡程錦雲啊!

所以她還是看中於曼麗和明臺這一對兒,她不會像明樓一樣私自安排明臺的愛情和婚姻,她也沒有那個權利。

她要做的就是阻止明樓介紹程錦雲給明臺認識,只要不是明樓暗箱操作的,明臺透過正常的渠道認識程錦雲,如果到時候明臺還是喜歡程錦雲,她也只能說於曼麗和明臺是有緣無份的了。

明臺輟學了,接手了明樓的一家面粉廠,做了明老闆。

沒有了明樓的暗中撮合,明臺再也沒有和程錦雲見過面。

明臺派於曼麗每天都留在照相館裡面,想要知道為什麼每次都是郭騎雲接收的命令,他總覺得有貓膩。

於曼麗知道了軍統讓郭騎雲擺渡的事情,她想要告訴明臺,但是郭騎雲和她說,如果她告訴明臺,以明臺的性格一定會捅出來的,到時候明臺就沒命了,她不想明臺死,但也不想要騙明臺,一時間非常的糾結。

於是,她找到了桃蜜。

“你怎麼就認為我能幫你呢?”

“你知道明樓的雙重身份,自然也知道擺渡事情,但是你卻沒管。”

“我為什麼要管?”她不過是佔著後世的記憶罷了,如果不是明誠告訴她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原來軍統之所以沒有成功是因為這個。

“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不妨另闢蹊徑!”

“還有路了嗎?”於曼麗的目光看向遠方,可她看見的都是霧濛濛的,什麼都看不清,也根本不知道前方的路應該怎麼走。

桃蜜也看向遠處,霧總有散去的時候,到那時什麼路都看見了,可等是個最愚蠢的辦法,“你可以來延安,那樣的話你就和重慶沒有一點兒的關係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告訴明臺了。”

“可是明臺他還是會鬧大的!”這不還是一樣嗎?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她只要明臺活著,讓他看見美好的明天。

“明臺有明樓在,就算是鬧大了也無所謂。”桃蜜轉身,能說的是請她都說了,她以前就覺得能夠和於曼麗在一天之內相遇三次是種緣分,現在又相遇了才會和她說這麼多,換做別人她可沒有這份好心。

於曼麗看著桃蜜漸漸消失在霧氣裡面的身影,這個女人是她羨慕的,她有愛人,有能力,更有她非常羨慕的灑脫,即使是在亂世當中,她也有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生活。

如果,她也轉換陣營,生活會不會有所改變?

“你貌似很喜歡於曼麗啊?”

面對明誠的調侃,桃蜜到是很誠實的點點頭,“對呀,比起明樓找的程錦雲,我還是更喜歡於曼麗。”

明樓看重的就是程錦雲的不經世事,心地善良,但是別說是現在這樣的亂世了,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和平生活,不經世事心地善良也是不可能在社會上生活下來的。

更何況明臺既然已經進了軍統,他已經不是那個不知世事的明家小少爺了,他有了他自己的想法,雖然程錦雲可能和他思想相同,可明樓怎麼就是知道於曼麗不相同呢?

“大哥他現在都已經準備放棄程錦雲了。”

“那是因為我說的對!”桃蜜得意的揚揚下巴。

明誠摟住桃蜜,他覺得桃蜜這樣得意張揚的樣子是最美的,即使是在紛亂的世界,她也能夠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從不同的方向出發,最後的結果總是出人意料的。

他和大哥總想著給明臺找一個單純善良的女朋友,所以選中了程錦雲,安排他們一起做各種的工作,總能夠在任務中相遇,可是就像是桃蜜所說的,他們忘了,明臺也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只知道在明鏡懷裡面打滾的小少爺了。

也許明臺短時間之內會被程錦雲吸引,可之後呢?後患無窮。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面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但值得一說的是,明家的幫傭桂姨,不慎染病去世了,畢竟相處一場,明鏡很傷心,讓明樓派人去把桂姨的屍體送回東北老家,落葉歸根。

還有於曼麗同學,為了喜歡的明臺,從港大退學來到上海,就是為了能夠和明臺在一起,明鏡知道之後是非常的欣慰,明臺能夠在做了那些事情之後還能夠有一個喜歡的女孩兒為了他做到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明臺,曼麗千里迢迢的從香港過來找你,你可一定要對人家好一點兒知不知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對不住人家,看我不收拾你!”

“知道了大姐,我以後一定對曼麗像對你一樣好的!”明臺嘆了口氣,於曼麗對他確實是好,他也要更好才行。

“胡說什麼呢?你對媳婦兒一定要比對我更好知不知道?”

“嗯嗯,知道了!”

於曼麗滿意的笑笑,看來她沒有選錯,不管以後是生是死,她現在是最幸福的,這樣就好。

明臺有了女朋友,明鏡希望他能夠快點兒的安定下來,所以想要給他們舉辦一個訂婚儀式,這樣以後明臺也能夠收收心不在總是惹禍了。

在明臺的訂婚宴上面,王天風來了。

王天風來了,同時也就意味著死間計劃的開始,為了第三戰區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死間計劃是一定要做的。

王天風死了,郭騎雲死了,於曼麗也死了,明臺被76號汪曼春給抓到了,同時明臺便是軍統毒蠍的事情也暴露了。

明鏡為了救明臺去求汪曼春,十多年前的‘雨夜求情’再次上演了,只不過這次求情的人從汪曼春,變成了明鏡。

然而還是沒有辦法,明臺還是死了,死在了76號的手下。

明樓憑著他的能力,把明臺的屍體帶出來火化了,明鏡傷心欲絕,每天抱著明臺的骨灰茶飯不思日夜不眠。

幾天後,明鏡只有一個要求,把明臺的骨灰帶回蘇州安葬,桃蜜隨行。

“大姐,你一切要小心啊!”

“放心吧,有夢萍在我身邊呢,我不會有事的。”明鏡拍拍明誠的手,抱著骨灰盒上了車。

桃蜜看著皺眉的明誠,“我還欠你一個條件呢,就算是為了還你那個條件,我和大姐都會平安回來的,回來之後我給你一份驚喜。”

“你能回來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驚喜了。”

“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你就等著吧!”

“好,我等著。”

桃蜜也坐上了車,司機像火車站行駛,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車內極其的安靜。

到了上海火車站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了,並沒有任何的旅客,反而是重重的日本兵,明鏡抱著骨灰盒走在前面,桃蜜走在後面。

“明董事長,明夫人。”藤田芳政,一個日本的老頭子,雖然老了,卻還是非常精明的,“正好我們這趟列車也要經過蘇州,不如兩位一起怎麼樣?”

“不用了,明樓已經給我們賣好車票了,就不麻煩閣下了。”

藤田芳政攔住了明鏡的去路,“明董事長,今天上海火車站只有這一趟火車啟動,不知道明樓給你買的是什麼車票啊?”

藤田芳政一直都懷疑明臺沒有死,他現在想要把明鏡捏在手裡,就是想要引誘明臺出來救明鏡。

幾聲木倉響,讓寂靜的夜不平靜了,藤田芳政周圍的日本兵全部都迅速的倒下去,意識到事情不對的藤田芳政把明鏡拽進懷裡面,用木倉抵著明鏡的太陽穴。

桃蜜從後腰拿出木倉指向藤田芳政,同時,明樓明誠明臺從三個方向過來,看見明臺來了,明鏡瞳孔極具的收縮,明臺還是來了,這是她最不想要看到的。

“藤田芳政,四個對一個,你沒有機會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殺了你們當中最重要的人。”藤田芳政是真的沒想到這幾個人竟然這麼厲害,他的那麼多個日本兵都倒下了,他們竟然還什麼事兒都沒有。

現在他是必死無疑了,但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藤田芳政把明鏡推出去,對著明鏡開了一木倉,調轉木倉口,對著桃蜜的方向也是一木倉,然後自己因為中了好幾木倉而倒下了,沒有了氣息。

明鏡被扶起來,剛剛藤田芳政確實是打到了明鏡,但因為桃蜜視線給明鏡的防彈衣,所以倖免於難,藤田芳政在開木倉對向桃蜜的時候她躲開了,所以並沒有打到。

相逢是短暫的,聽到接連的木倉聲,更多的日本官兵便會朝這邊過來,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說話。

扶著明鏡和明臺一起去了他藏身的地方,明樓和明誠也離開了現場,等著一會兒接到藤田芳政的死訊再演一場戲。

明臺和已經死去的於曼麗去了前線,開展自己的抱負,保家衛國。桃蜜和明鏡去了香港,從香港出發,去了巴黎,以前明樓教書的地方。

等桃蜜再次踏上中國這片土地的時候已經是一年之後了,明鏡在那邊很安全,明氏的企業也早就轉移過去了,還有她和明誠的孩子需要她來照顧,明鏡不用擔心無事可做會寂寞,她回來做她應該做的事情了。

陸家人她之前便想要給轉走了,但是陸振華就是不肯出國,傅文佩和陸依萍為了那些孩子們也不肯走。

至於王雪琴,早在送明鏡出國之前,她便已經把王雪琴和陸爾傑給送到國外去了,在她回來之前他們生活的還是很好的,和王雪琴他們一起出國的還有李可雲和她兒子,畢竟都是陸家的後人,陸振華也希望自己的後代能夠平平安安的。

不肯走的那些人,桃蜜也就只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他們給保護好,畢竟都是一家人,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她能照顧便照顧吧!

時局動蕩,很多企業都倒閉了,其中便包括陸爾豪的報社,報社倒閉了之後,陸爾豪沒有再去找工作,又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人原因用這個不學無術的大少爺。

所以他只好每天喝酒,喝成了一堆爛泥,陸振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讓他搬了出去,陸爾豪只要一沒錢了就來陸家要,和以前的陸依萍沒有任何的不同,王雪琴已經不對這個兒子寄予希望了,在走的時候雖然還有些不捨,可還是走了。

陸依萍一直都沒有嫁人,在大上海做歌女,同時和傅文佩照顧這孤兒院的孩子們,每天何書桓也都來,但是陸依萍從來都沒有給過何書桓好臉色,可他依舊是每天都來,風雨無阻,他現在才知道他愛的原來是陸依萍,根本就不是陸如萍,可那有怎樣,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陸如萍每天照顧和何書桓的孩子,還要照顧公婆,每天都見不到何書桓的身影,她知道何書桓是去找陸依萍,她也去鬧過,也想過要自殺,可終究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何書桓的心她得不到,人也得不到,一天比一天蒼老。

1949年10月1日,桃蜜依偎在明誠的懷裡面,看著外面的落日,經歷了持?久的抗戰,這一刻,分散許久的中國再一次的聚攏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

“明臺他們很快就會來了吧?”明鏡把懷裡面的8歲小女孩兒放下開口問道。

“明天的飛機,不用二十四小時,大姐就能夠和明臺曼麗見面了。”明樓放下精緻的咖啡杯說道。

“明悅過來,都多大了還要姑姑抱。”明誠把明悅叫到身邊冷臉說道。

但是顯然明誠的冷臉並沒有讓明悅產生害怕的情緒,反而還做了個鬼臉,“是姑姑要抱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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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明悅剛三個月的時候你媳婦兒就走了,你們夫妻倆一出去就是五六年,明悅是我從一個嬰兒抱到大的,現在這剛回來一年多,憑什麼你們一回來我就不能抱著悅悅了。”

面對明鏡這樣的話,明誠和桃蜜找不到任何的語言反駁,對於明悅,他們也是感覺非常虧欠的。

“大姐,你都這麼說了我現在這個孩子你還能帶了嗎?”

桃蜜的話讓在場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她身上。

“夢萍,你又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啊?幾個月了?”

桃蜜摸著還沒有凸起來的小腹笑笑說道,“我也是剛剛知道他的存在,已經兩個月了。”

“哎呀阿誠啊,你還不趕快扶著夢萍坐下,”明鏡看了眼被明樓龐大身軀佔據了大部分的沙發,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你還看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兒讓地方讓夢萍坐下,你知不知道孕婦是不能勞累的啊!”

明樓無奈的站起來給桃蜜讓座,他們倆一直都對事情有很多的不一樣態度,但好像每次都是他輸給她,明樓又抬頭看向在一旁呵護著桃蜜的明誠,現在明誠不是他助理了,貌似那最後一招用來牽制桃蜜的也沒有了。

“姑姑,媽媽怎麼了?”

“媽媽馬上就要給你生小弟弟了,你開不開心啊?”面對這樣的問題,明鏡把明悅抱在懷裡面很有耐心的解釋著,以前家裡面明悅是最小的,現在又和明誠桃蜜剛重逢一年多,如果明悅不能夠接受將來要出生的那個孩子就不好了。

但是顯然,明悅並沒有明鏡所憂慮的那些問題。“馬上就要生小弟弟了,那是在吃晚飯前還是吃晚飯後啊?”

“呃,不是今天。”

“那是明天早飯前嗎?”

“呃?”明鏡看向桃蜜和明誠,發現桃蜜正在專心的享受著明誠的伺候呢,兩個人都沒有把心思放到這邊。

明樓把明悅抱過來,“悅悅,姑姑所說的馬上不準確,確切的說是八個月之後,你?媽媽就能夠給你生下小弟弟了。”

“那姑姑為什麼要說馬上呢?”害的她都搞錯了。

“那是因為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姑姑學習了半輩子都沒有弄明白還讓我們悅悅找到了破綻,我們悅悅真的是給天才,你好好學習中國文化,將來一定能夠超過姑姑的。”

“可是我不會啊,學校裡面老師也不教中國文化,大伯教我好不好?”

“好啊!大伯一定把所有會的都教給你,讓你超過你爸爸媽媽超過姑姑。”

“好,把他們都超過了,悅悅是最厲害的。”

明樓得逞的笑笑,誰說他就這麼的輸了,你丈夫我沒轍了,你女兒現在可是很聽我話,如果你再和我作對,那你女兒可就……

如果桃蜜知道明樓此刻的想法,一定會吐槽他不愧是毒蛇,專門咬人的要害。

明臺在次日凌晨降落在巴黎的土地上,和於曼麗一起,一家人終於的團聚了。

從明臺口中瞭解到,他找到了他的親生父親,竟然是黎叔,他們在戰場上相認了,但是在不久後黎叔便犧牲了。

“大姐,你也不用難過,我父親他是為國犧牲的,在烈士名單裡面有他的名字,我為他感到自豪,我現在能夠和我最愛的人們生活在一起同樣也很開心,我父親臨終的時候唯一的願望就是要我開心快樂的活著。”

開心快樂的活著,是很多人嚮往卻沒有的,現在他們能有這樣的生活,為什麼還要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當中呢?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要把他們的那份開心一起承擔下來。

“明臺,你兒子你自己不管,難道還想要我給你養一輩子嗎?”

看著遠處走出來的一老一少還有一個幫忙提箱子的郭騎雲,眾人眼睛都看呆了,明樓很是欣慰的拍了拍明臺的肩膀,“能夠讓瘋子給你養孩子,你就不怕教出來一個小瘋子嗎?”

明臺無辜的聳聳肩,“我根正,苗肯定也紅,有什麼好怕的。”

眾人失笑。

桃蜜欠明誠的那個承諾,明誠一直都沒有說。

在二十一世紀鐘聲敲響那一刻,明誠和桃蜜兩個人做在床上相互依偎著,看著外面綻放璀璨的煙花。

“其實,我的那個條件你已經達到了。”

“我當然達到了,我可是一個很有信用的人。”

陪我一輩子到老,就是我的條件,你做到了,而且完成的很完美,就和她以前完成的任務一樣的完美。

在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天,明家人發現桃蜜和明誠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了呼吸,但臉上都帶著笑容,明家人也都笑了。

按照明誠生前的要求,把兩個人的骨灰火化之後,放到一個骨灰盒裡面,撒在上海的黃浦江裡面,那個他們為之生,為之死,戰鬥了半輩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