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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霸氣側漏

.  進了正房,裡面的陳設很簡陋, 只有一個雜木做成的衣櫃, 幾張凳子圍著松木圓桌,靠著牆角擺放著一張架子床,仔細一看, 居然是紫檀木做的, 沒有什麼多餘的雕刻, 線條簡單流暢, 也許正是因為不起眼, 才能讓李秉文保留下來吧。

此刻床上躺著的,正是李蓁蓁的父親李秉文。

李秉文今年38歲, 經歷過李家的興衰變故, 年輕時做少爺, 嬌生慣養的, 又是個讀書人, 身體底子不是太好。各種運動風波, 一直擔驚受怕,長達十幾年的體力勞動摧毀了他的健康, 他身材單薄乾瘦, 臉頰凹陷, 面色焦黃,是那種長期勞作捱餓才會出現的病態。

還沒走到床前, 就聽到陣陣劇烈的咳嗽聲, 好像有個人捏住肺, 要把裡面的氣體全部擠壓出來,透過嗓子眼,又兇又急地嘶吼出來,驚天動地。

李蓁蓁連忙放下藥碗走過去,把李秉文扶了起來,一邊拍打他的後背,一邊詢問:

“爸爸,您怎麼樣?”

“咳咳……咳,是蓁蓁啊,爸爸沒事,咳……這都是老毛病了。”

“藥已經熬好了,快趁熱喝了。”

在原身的記憶裡,李秉文是一個慈父,非常疼愛李蓁蓁,寧願自己捱餓也要讓女兒儘量吃飽。這讓李蓁蓁想起了前世,父母對自己的種種愛護,唉,子欲養而親不待,好在穿越時自己已經沒有父母親人了,不然自己穿越了還不知道他們該怎樣傷心呢。

既然已經決定要代替原身活下去,那麼,李秉文就是自己的父親了。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救活他。

在李蓁蓁看來,李秉文的病情可能是長期飲養不良導致的,這年頭捱餓的人多,餓極了連草根樹皮觀音土都能吃下肚子,很多人都是面黃肌瘦的。這種病經過醫院治療,再慢慢調理就能好了,何況自己有空間在手,還怕沒有食物麼,所以信心十足。

“爸爸,明天我們換家醫院看看吧,您已經病了一段時間了,這藥吃著也不見好。明天我們去大醫院,那裡的醫生肯定更加厲害,讓他們給您好好治療,好不好?”

“蓁蓁啊,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咳咳……好不了了,這樣也好,咳……我能早點去陪你媽媽。”

聽了這話,李蓁蓁心中酸楚,前世的父母就是生病去世的,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一個孤兒獨自生存有多麼艱難,難道自己重活一輩子,也要繼續孑然一身地走下去嗎?不,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一刻,李秉文的面容好像和前世的父親重合了,李蓁蓁眼眶溼潤了。

“嗚嗚……爸爸不要胡說,您一定能好起來的,您要是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讓我怎麼辦。”

“蓁蓁別哭,是爸爸不好,咳咳……生死有命,我的病沒必要浪費錢了。”

“爸爸,嗚嗚……,不要擔心錢,沒錢了蓁蓁可以去賺,您沒了,蓁蓁就沒有爸爸了,嗚嗚……爸爸,答應我,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那好吧,都聽你的,快別哭了。”

李秉文心裡也捨不得李蓁蓁,如果自己去世了,留下李蓁蓁一個人孤零零的,還是個未成年少女,在這個世道上,未來的生活不堪設想,但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恐怕……可恨自己沒有本事,因為出身連累了妻子兒女,要是自己去了,蓁蓁該怎麼辦!

李秉文忽然振作起來,眼睛裡迸發出一股驚人的光芒,拉著李蓁蓁的手,悄聲說:

“蓁蓁,爸爸給你留了一些東西,是李家祖上傳下來的。”

“爸爸,那些東西不是已經被抄家抄走了嗎?”

“哼,被抄走的都是明面上的,咳……幸虧你爺爺當年有先見之明,提前把東西藏好了。你聽著,廚房裡那只大水缸,你把它移開,咳咳……下面的磚你要這樣這樣揭開。”李秉文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手勢。

“東西都在裡面,咳咳……那裡原本是要做地窖的,剛挖好就解放了,那些下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你爺爺就把東西藏進去了。”

“爸爸,裡面是不是藏著我們家的錢呀?太好了,我們有錢了,可以去大醫院,您的病就有救了。”

“傻孩子,誰說我們家沒有錢,家裡的錢都存進銀行了,咳咳……你等著。”

李秉文說完,彎腰從床腳的牆上卸下一塊不起眼的磚,從裡面拿出一個木盒子遞給李蓁蓁,做完這些,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李蓁蓁下意識地打量這個木盒子,做工非常精緻,雕刻著繁複精細的花紋,入手很沉,木料色澤金黃,刷著清漆,金燦燦的紋路明晃晃的,竟是金絲楠木做的!

被這名貴的木料一襯托,中間鎏金的鎖釦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李蓁蓁在父親鼓勵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開啟盒子,裡面有一本存摺、一枚小小的印章、幾張地契房契、一個織錦繡花荷包、一把老式鑰匙。

“蓁蓁,你看,這是我們家的存摺,咳……裡面有3萬塊錢,以後就是你的了。”

李蓁蓁大吃一驚,這個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錢,連飯都吃不起,看著很窮啊。

彷彿知道李蓁蓁心裡的想法,李秉文自豪地說:

“咱們家以前是有一些產業的,剛開始讓公私合營,每年都能拿分紅。咳咳……看到旁邊那個印章了嗎?那是我的私章,只要蓋章就能取錢。”

李蓁蓁拿起這本存摺,跟後世的存摺有很大區別,大概巴掌大小,可以翻頁,封皮是黃色的,正面印著長城、麥穗、五星紅旗組成的圖示,寫著“活期儲蓄存摺”的字樣,落款“華國人民銀行京城分行城西儲蓄所”,背面印著偉人語錄,很有時代特色。

翻開一看,裡面都是手寫的,戶名就是李秉文,賬號居然只有三位數,上面蓋著銀行的公章。後面就是一頁頁的表格了,也是手寫的,列出每次存取款的時間、金額和餘額,每一項後面都蓋著經辦人和戶主的私章。看到最後一列,赫然寫著餘額“31600”!

李蓁蓁原本以為家裡是沒錢的,想著把空間的糧食偷偷賣掉一些,好給李秉文看病。

現在看來李秉文豈止不窮,簡直就是大款,就算再過20年,“萬元戶”都是一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名詞,更別說六十年代了。

不過,李蓁蓁知道,如果這些錢繼續放在銀行裡,等到不久後那場紅色風暴來襲,這些存款就直接充公了,一分錢也拿不回來,必須找個時間儘快把錢取出來。

“爸爸,我們家這麼有錢,為什麼還要捱餓呢?”

“咳咳……你忘了,糧食都是配給的,這幾年鬧饑荒,全國人民支援京城,就這樣你大哥大姐也沒活下來,錢有什麼用,買不來糧食,唉……”

李蓁蓁覺得奇怪,她學歷史,知道有黑市的存在,糧食雖說是配給的,但並不是每個人都一樣的配額,有的人多點,有的人少點,肯定會有頭腦靈活的人偷偷交易的。

“爸爸,為什麼不到黑市裡買糧食啊?”

“為什麼?因為我是資本家!咳咳咳!我一出門就有人監視,咳……想找機會換點糧食都不行,時不時還有人到家裡搜查,懷疑我還藏有資本家的東西呢!咳……”

李蓁蓁暗道不妙,這樣被人監視,那以後自己要使用空間豈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

“爸爸,那我呢?我出門有人監視嗎?”

“沒有,他們不會在意一個小女孩,蓁蓁,你不會是想……”

“嗯,爸爸,要是有機會,我想到黑市換些吃的東西,你生病了,要吃些好的。”

“不行!蓁蓁,你不要去!很危險!萬一被抓住了,咳咳……”

“爸爸,您別擔心,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再說了,別人看我年紀小,容易忽略我。”

“你是李家的女兒,要是在以前……唉,都怪爸爸沒本事,還拖累你,連一件新衣服都沒能給你做。”

見父親情緒低落,李蓁蓁連忙轉移話題:

“爸爸,這幾張是我們家的房契嗎?”

“沒錯,上面兩張是這院子的房契地契,下面兩張是鼓樓旁邊商鋪的,咳咳……不過那裡現在已經被人佔了。荷包裡有五百多塊錢,你拿出來看看。”

“哇,好多錢,咦,還有3元面額的。”

這種3元面額的人民幣在後世十分罕見,它是華國唯一一張面額為三元的人民幣紙幣。發行時間是五十年代中期,流通時間不到十年,存世量極少。由於它是委託當時的蘇聯代為印刷,因此被收藏者稱為“蘇三幣”。

“蘇三幣”在後世能賣到5萬塊一張,現在自己手裡就有好幾張,李蓁蓁捏起一張“蘇三幣”,它是橄欖綠色的,印刷很精美。

再看剩下的人民幣,各種面額都有,最小是1分錢,最大的也不過10元,這可是第二套人民幣,一個大全套在後世輕鬆賣到30萬。

李蓁蓁拿著錢,心裡美滋滋。

李秉文打斷李蓁蓁的遐想,壓低聲音說:

“蓁蓁,那把鑰匙你一定要收好,地窖下面有門鎖,鎖頭是特製的,只有這把鑰匙才能開啟。”

李蓁蓁猛然清醒,地窖裡的東西不用看也知道是很貴重的,不然李秉文也不會這樣再三叮囑,估計就是李家的家底了。這是李秉文對女兒的深深父愛,自己不是原身,不能大喇喇就接受了。

“爸爸,這些東西我不能拿,您留著,以後會值錢的。”

“蓁蓁,爸爸只有你一個女兒,什麼都是要留給你的,咳……你拿著,不要告訴別人,這就是你的嫁妝了。要是爸爸不在了,以後……”

李蓁蓁心中痛極,幾乎就要把自己的來歷全盤托出,但是李秉文如果知道他最心愛的女兒已經不在人世,又該怎樣傷心難過!

面對李秉文毫無保留的付出,李蓁蓁那顆渴望親情的心靈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強烈的孺慕之情。

罷了罷了,既然命運讓她代替原身成為李秉文的女兒,就好好珍惜這份情緣,從心裡把李秉文當做最親的父親,一定要想辦法把李秉文治好,以後好好孝敬他。

街道辦的人也上門了,正是那個精明能幹的劉大嬸。

大概是因為街道辦的人洩露了李秉文的病情,才給李家惹來了李丙子這個麻煩。

劉大嬸聽到風言風語,心裡有些愧疚。雖然大嘴巴的人不是她,但誰讓她是精明能幹的人呢,所以親自送來了李秉文的工資,看望了李秉文,又給了李蓁蓁一張2兩的紅糖票。

這2兩紅糖票,可是她自己出的,找了供銷社上班的親戚才拿到手的,很不容易。

對於這些人,李蓁蓁心裡是非常感激的。

他們能拿來送人的東西雖然不多,但真的是從自己嘴裡省下來的,禮輕情意重。李蓁蓁都一一上門感謝了。

隔壁老申家裡,剛送走李蓁蓁,申老太不解地看著申老頭:“老頭子,你不是說不要跟隔壁的李秉文交往嗎?怎麼還給他家送饅頭?”

“你懂什麼,他是資本家,誰敢跟他交往。只不過他爹對我有恩,當年要不是他家給我飯吃,我早就餓死了。”

“我聽街道辦的人說,那是資本家的小恩小惠,是為了剝削……”

“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這世道就這樣。”

“我是不懂,你既然要報恩,當年為什麼看著他家的大小子大姐兒餓死?”

“你胡說什麼,當年要不是有我侄子幫忙,我們家也得餓死人,難道讓我去接濟別人,看著自家人餓死不成,你這胳膊往外拐的老婆子。”

“你個死老頭子,敢罵我!不過,你倒是說說,這以後我是不是要換個態度對待李蓁蓁,你知道的,以前她從咱們家門前經過的時候,我還在她背後呸過她。”

“換什麼換,別忘了她家可是資本家!”

這些李蓁蓁都不知道,她很快活地準備去拿量身定做的衣服了。

李蓁蓁拿著小票去了裁縫店,店裡依舊是那兩個人。老師傅老神在在地坐著,學徒小關很是殷勤地,把做好的新衣服和新鋪蓋拿來給她,還問她要不要試穿,有不合適的地方可以改。

李蓁蓁有點受寵若驚,彷彿又看到前世服裝店裡的店員,她穿越到這裡,第一次碰到這麼熱情的售貨員,居然還管售後服務。

裁縫店裡就有更衣室,李蓁蓁從裡面換好衣服出來,小關簡直看直了眼。

小關眼裡的李蓁蓁,胸前垂著兩條大辮子,小臉蛋白生生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嘴角噙著一抹笑,說不出的好看。穿著筆挺的綠軍裝,顯得更加嬌俏。

李蓁蓁美滋滋的,剛才在更衣室裡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這套軍裝的做工真是絕了。

拿在手裡,就能感覺出加了很厚很厚的棉花,但是穿在身上卻一點兒不顯得臃腫。不僅不臃腫,還格外挺括,就像真正的軍裝那樣。

每一個小細節都處理得非常好,沒有一絲線頭,針腳分外細密紮實,幾乎看不出來。

領子裡應該是加了硬塑料片,非常有型。就連釦子都用同色的布料仔細包了,看上去更加和諧。

更讓李蓁蓁驚喜的是,她並沒有專門交代要做得合身,因為別人的衣服都是很寬大的,根本沒有腰身可言,她也就不敢跟裁縫師傅提要求。

沒想到,這套衣服卻非常合身,冬天裡面再穿上毛衣,就剛剛好。

不僅如此,還用同樣的布料包了硬塑料片,做成腰帶,只要把腰帶一系上,一個漂亮又神氣的女兵形象就出來了。

李蓁蓁非常滿意,對著鏡子左照右照。

這做工精緻極了,咱今天也體會了一把高階定製的快樂,這15塊錢花得值!

李蓁蓁:“師傅,您怎麼知道我想做得合身的?”

老師傅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說:“軍裝嘛,當然要合身了。”

小關在旁邊驕傲地豎起大拇指,“姑娘,你這軍裝做得可費老鼻子功夫了,是我師傅親自動手做的!”又轉過頭對著老師傅說:“師傅啊,您這手藝什麼時候教會給我?”

老師傅笑罵:“等你什麼時候學會吃層勢了,我就教你做。”一句話就讓小關閉上了嘴巴。

李蓁蓁雖然聽不懂,但是看著有趣,在旁邊呵呵地笑出聲。

這時候,從門口快步走進來一個中年大媽,圍著李蓁蓁轉了一圈,開口讚歎。

“姑娘,您是軍人吧?我剛才在外面就看見了,哎喲媽呀,您穿這身老漂亮啦!嘖嘖,真氣派!真精神!您是文藝兵吧?我閨女也想當文藝兵,可惜徵兵不要她,這會兒正在家裡哭著呢。您可老出息了……”

李蓁蓁尷尬地擺擺手,“大娘,您誤會了,我不是文藝兵,這是老師傅剛給我做的新衣服。”

大媽很明顯一愣,“哦,你不是文藝兵?那你咋穿這身衣服呢?”

這大媽真現實,剛才還“您”“您”地叫,現在就變成“你”了。

李蓁蓁斜著眼睛,“大娘,你眼睛沒花吧,我這不是軍裝,是仿製的,喏,師傅就在那裡,有什麼問題你去問他吧。”

大媽訕訕地,“別介啊,姑娘,您跟我說說,您這衣料是在哪裡買的?您不知道,我家那閨女喲,愁死人,我要是也給她做上這麼一身衣服,她準高興起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李蓁蓁也不氣了,和氣地說:“大娘,就在這條街上面的供銷社買的,上海來的咔嘰布,棉花也在那裡買。”

大媽點了點頭,“剛好我家裡還有些布票,不行,我得趕緊買去,到時候還得來這裡定做,我自己可沒這手藝。”

李蓁蓁沒想到的是,自己無意間還引領了潮流。

自從大媽給她家閨女做了仿製軍裝,她閨女果然高興了,成日裡穿著它招搖過市,大姑娘小媳婦們看見了,紛紛效仿,一時間,滿城盡穿綠軍裝,不愛紅妝愛武裝!

這會兒,李蓁蓁又一一檢查過其他幾件衣服和床上用品,都沒有問題。因為不捨得脫下軍裝,乾脆把自己的舊衣服也裝起來,一起拎著出了門。

李蓁蓁已經計劃好了,回家就讓李秉文換上新衣服,再從空間裡拿出被芯,套上新做的被單,也給李秉文都用上。

至於她自己,在家裡穿著倒沒事,出了家門還是穿以前的破衣服,不然要是給鄰居們看見了,難免遭人口舌。

還記得那個穿燕子領列寧裝的女售貨員麼?

上次李蓁蓁去她那裡買糕點,差點沒被她趕出去。

這次李蓁蓁穿著一身嶄新的綠軍裝進門,這個燕子領可熱情了,不僅親自陪同,還給一一介紹,要不是有規定,估計她還肯讓李蓁蓁試吃,等李蓁蓁買完東西,還親自送到店門外!把李蓁蓁弄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蓁蓁在城西市場逗留了好一會兒,把好些店裡頭平時看不著摸不著的東西,都給看了一遍摸了一遍,這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當然,到家之前,李蓁蓁早就進空間裡面,把身上的衣服換回原來的,手裡只提著兩包點心,興致勃勃地想回家跟父親分享。

還在衚衕裡,李蓁蓁就看見自家的大門開啟了,大吃一驚,難道李丙子和趙春花又來了?!

李蓁蓁趕緊進去,院子裡沒有人,從正房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咳……栓子,你很久沒回來了吧?”

“是啊,二十幾年了,秉文,都說了不要叫我栓子了,我改名了,現在叫建國,陳建國。”

不是李丙子就好,李蓁蓁放心了,看來是來了客人。

李蓁蓁不慌不忙地進了廚房,把糕點放進盤子裡,又倒了三杯白開水,端著進了正房。

“爸爸,我們家來客人了嗎?”

“咳咳……蓁蓁,這是你栓子叔叔,咳……”

“栓子叔叔您好,我叫李蓁蓁。”

“這就是我大侄女吧,長得真俊,蓁蓁,別聽你爸瞎說,我是你建國叔叔。”

陳栓子,或者說陳建國,是個四十歲模樣的軍官,大個子,國字臉,長得一臉正氣,正筆直地坐在床頭的椅子上,兩隻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

李蓁蓁知道他是軍官,是因為他身上穿著一套綠軍裝,是真正的軍裝,可不是李蓁蓁做的冒牌貨。

俗稱“一顆紅心兩面紅旗四個口袋”,就是說,帽子正中一顆紅色五角星,衣服領子上別著兩面小紅旗做的領章。如果上衣是四隻口袋的,就是軍官,如果是兩隻口袋的,就是士兵。李蓁蓁剛做了仿製軍裝,心裡門兒清。

由於剛取消了軍銜,李蓁蓁沒看出他是什麼級別的軍官。

“栓子叔叔,請喝水,吃點心。”

“哈哈哈,秉文,你看你,生的女兒也那麼像你。”

“滾!給我滾!滾出去!”

李丙子和趙春花沒想到李蓁蓁這麼猛,像瘋了一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連忙躲避,很快就被趕出正房。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還不肯走。

李丙子在院子裡四處躲避,趙春花竟然趁此機會跑進廚房!

很快,趙春花就提著幾袋李蓁蓁剛買的糧食出來了。

“都是一家人,嬸子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們就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糧食,這些我就拿回家裡去,家裡正鬧糧荒呢。”

“給我放下!”

李蓁蓁氣笑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你放不放?不放是吧,那好!”

她氣沉丹田,放聲大喊:“抓賊啊!抓賊啊!著火啦!殺人啦!”

李蓁蓁的喊叫聲,就像一聲驚雷,瞬間把左鄰右舍驚動起來,衚衕裡很快傳來鼎沸的人聲。

李丙子和趙春花見勢不妙,奪門而出,手裡還提著糧袋子,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攔截下來,人贓俱獲!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跑到剪子衚衕來殺人放火!”

“不不,別打別打,我們沒有!”

“手裡提的是什麼?呸!居然還敢搶劫!”

“打死他們!”“打!”“打死壞分子!”

“冤枉啊!我們沒殺人放火,也沒搶劫!我們是來走親戚的!真的,李秉文,李蓁蓁!”

這時候,街坊們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剛才聽到著火,這會也沒見哪裡著火了,難道打錯人了?

“真的,我們就是來走親戚的,李秉文就住在這裡,他生病了,我們是來看望他的!”

“不會真是誤會吧,我昨天聽街道辦的伍大媽說,那個掃大街的李秉文好像是生了什麼了不得的病,叫什麼,唉……瞧我這記性。”

“對,我也聽說了。”

“你們真是冤枉好人了,我們沒幹壞事。”

“那剛才是誰在喊?”“對啊,我也聽到了。”

李蓁蓁躲在大門背後,看到形勢急轉直下,知道自己必須出面了。

“各位叔叔阿姨,剛才這兩個人跑來我家,搶了糧食就跑,我不認識他們!”

李丙子頓時急了,“大侄女,你怎麼睜眼說瞎話呢,我是你丙子叔!”

趙春花也急了,“就是,我們真是親戚。”

李蓁蓁嗤笑:“哪家親戚像你們一樣,不打招呼就把家裡的口糧都搶走了?這不是賊是什麼!你們手上拿的袋子,上面還有我畫的記號,這就是賊贓!”

“好啊,居然還敢騙我們,把他們抓起來!打!”

趙春花混亂了,怎麼就變成賊了,張口就喊:“怎麼沒打招呼,你爸爸不就被我們氣得吐血了嗎?”

話一出口,看見李蓁蓁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壞了,急忙補救。

“說錯了,不是我們氣的,李秉文就要死了,我們讓他把房子過給我們,誰知道說著說著他自己就吐血了,我們真是冤枉的。”

李蓁蓁眼裡噙著淚,可憐兮兮地說:“叔叔阿姨們,你們家裡有這樣的親戚嗎?說是來看病,把我家的口糧都搶了,一粒也沒剩下,讓我和我爸爸吃什麼!我家的房子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過給他們!他們一進來,就想搶我家的房子,把我爸爸氣得吐血還不夠,還搶了我家的糧食,就是想生生餓死我爸爸!”

李丙子急紅了眼:“小賤人,你胡說!我跟你爸是親戚,你爸死了,遺產當然是我的,現在只不過提前拿了點糧食而已,你個丫頭片子,以後還得靠我們,等你爸死了,看我怎麼治你,我……”

聽到這裡,鄰居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跟李秉文做了這麼多年鄰居,有些人當年還在李秉文家裡做過工,怎麼就不知道他有一個這樣的親戚。恐怕就是聽說李秉文快死了,上門來打秋風的,居然還敢欺負人家的女兒!

看到李蓁蓁可憐的樣子,領居們瞬間正義感爆棚。

住在隔壁的老申冷笑一聲:“哼!你算哪門子親戚,還遺產都是你的,你的臉真大,比天-安-門還大!人家老李自己有女兒,哪裡輪得到你來繼承遺產!還敢搶人家的糧食,當我們剪子衚衕的人都是死的嗎!”

不錯不錯,申老頭很有鬥爭經驗嘛,一句話就把所有剪子衚衕的人都給代表了。

人人心裡都有一桿秤。

李秉文雖是“資本家”,大家平日裡不敢走太近,但是很多人以前受過李家的恩惠,現在李家都讓人欺負到家裡來了,人都同情弱者,他們當然要幫忙說兩句。

“就是就是,我認識李秉文三十多年了,從來沒聽過有你這麼個親戚。”

“誰家裡有這樣的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抓住他們,把他們送到公安局!”

李丙子和趙春花被眾人推來推去,冷汗都下來了,直到此時才捨得把糧食袋子放下來,嘴裡不住求饒。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糧食還給你們,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讓你走了嗎?啊?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突然,“別跑!”“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原來,李丙子和趙春花看事情不能善了,再待下去恐怕還要受皮肉之苦,下定決心,找準一個方向,埋頭就跑,還真讓他們突破人群的包圍,一瞬間跑出去老遠。

人群裡一些熱血少年看見了,還追了幾步,一邊追一邊喊:“滾,滾得遠遠的,不然見你們一次,就打你們一次,哈哈哈哈哈……”

李蓁蓁親眼目睹了鄰居們的彪悍,心裡直感慨,六十年代好,誰要是陷入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誰就是自絕於人民!

“我剛從部隊轉業過來,現在在市裡當個小官……”

從他們的對話中,李蓁蓁得知,陳建國跟李秉文同歲,今年都是38歲。陳建國的父母早逝,是李家爺爺收留了他,他跟李秉文是發小。

不過陳建國15歲時就去參加革-命了,二十多年的軍旅生涯,到轉業前已經是大校級別了。

現在轉業到了地方,按照級別算,其實官也不算小了,不過有句話說,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秉文,想當初我們……”

“栓子,咳……那你家小,咳……”

“秉文,來,喝水,我家裡的人都還在樊市,時間匆忙,就我一個人來京城,他們到時候再過來。”

“咳,咳……那就好,那你,咳……”

“爸爸,別說話了,來,我喂你喝水。”

這個陳建國真是的,沒看到李秉文是病人嗎,還不停地引他說話,李蓁蓁從陳建國手裡拿過水杯,有些遷怒地看了他一眼。

陳建國尷尬地笑了笑,“秉文,你瞧我,這麼多年沒見面了,心裡一高興,這話也多了。對了,剛才我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要是不同意,對蓁蓁你有什麼打算?你現在的身體?”

李蓁蓁怒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算哪門子發小,當年李家兒子女兒餓死的時候,怎麼不見他來操心,現在操的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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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蓁蓁剛要開口罵人,沒想到李秉文反倒先開口了,說的話還讓李蓁蓁大吃一驚!

“栓子,咳……對你我是放心的,咳……蓁蓁就託付給你了,咳……我就一個女兒,以後咳咳……你多照看著。”

李蓁蓁大急,在她沒回來之前,陳建國到底跟李秉文說了什麼!

“建國叔叔,你跟我爸爸說什麼了?”

“蓁蓁,你爸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剛才提議,到時候收養你,你別怕,我會像你爸爸那樣對你好。以前你大哥大姐,我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

“停!收養我?怎麼沒人問我同不同意呢?爸爸,我不要別人收養我,我就只有你一個爸爸,我只認你,爸爸,嗚嗚……”

“別哭別哭,我真不會說話,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就多了兩個長輩疼愛你,我和你阿姨都會疼你的。”

“建國叔,您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什麼時候我家的事情要按您的意思來辦了,我姓李,是李秉文的女兒,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蓁蓁,咳咳……爸爸只是跟你栓子叔商量,咳……”

“對,我們正在商量呢,蓁蓁你別哭啊。”

“總之我是不同意的。”

“蓁蓁,你還小,爸爸不放心你一個人生活。咳咳……”

“蓁蓁,你爸爸說的對,要不是當年我不在,你大哥大姐也不會……”

“建國叔,你不要老提當年的事情行不行,我大哥大姐已經死了,餓死的,那時候你在哪裡?我媽媽,累死的,那時候你在哪裡?我爸爸被打為資本家,你在哪裡?你不是救世主,你改變不了我爸爸資本家的身份,也改變不了我媽媽大哥大姐已經去世的事實。現在我爸爸還好好地活著,你就跑到我們家來說要收養我,請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李蓁蓁是故意表現得這麼任性的,因為她不想被收養。

李蓁蓁的芯子已經變了,這幅身體也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照顧自己當然沒有問題。更何況自己熟知歷史,又有空間加成,要是還不能好好活著,不如趁早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要是被陳建國收養了,不說寄人籬下這種話,就是以後使用空間都有了風險。因此,她必須阻止自己被收養。

李蓁蓁心裡明白,陳建國不是壞人,說要收養她也是真心的。

但是,可能是由於陳建國幼年時曾經被李家收留過,雖然沒人看不起他,但他內心深處是有些自卑的。

現在他和李秉文的地位之間發生了變化,說要收養她,也是為了報恩。

至於老是假設當年,說些要是有我在就怎麼怎麼樣的話,其實是一種救世主的心理,有一些施恩的味道在裡面,這就很微妙了。

簡單的說,就是一種又自卑又自信的心理。

人無完人,李蓁蓁對於他的內心不做評價,對於他能在此時主動提出收養她,卻是心懷感激的,但她並不打算接受。

剛才李蓁蓁不管不顧地說了一通,自己是痛快了,但是李秉文卻更加擔心了。

“建國,咳咳……蓁蓁是小孩子,胡亂說話,咳咳……你別怪她,以後還得麻煩你,答應我,我李秉文求你了,咳咳……”

李蓁蓁看著李秉文為了她低聲下氣的樣子,心中難受死了。

陳建國的反應更大!

他猛地站起來,脫下帽子抹了一把臉,紅著眼睛,聲音嘶啞。

“秉文,你放心!我發誓!我陳栓子說到做到!我真的是直到最近才知道你家的事,要不然我早來了!大-飢-荒那幾年,我在越-南-戰-場上,我,我,我,當年你爹對我那麼好,我為什麼不早點來找你們,我不是人!我栓子……”

“栓子叔叔,您這是幹什麼,不要嚇我啊,都是我不好。”

“蓁蓁,你要相信叔叔,叔叔會對你好的。”

“我相信,我心裡也將叔叔視為長輩的,只是我爸爸就只有我一個女兒,我不能被收養。我知道叔叔都是為了我好,但我現在只想好好照顧我爸爸。”

“好孩子,蓁蓁,你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秉文,你這輩子沒吃虧,到老了還能有一個蓁蓁這樣的女兒。”

陳建國是個好人。

如果他是壞人,就不會主動上門說要收養李蓁蓁;如果他是壞人,他就不會在李蓁蓁表現得那麼任性之後,還能毫無芥蒂地作出承諾。

難道陳建國活該上趕著找虐嗎?

當然不是,像陳建國這樣的人,責任感非常強。只要讓他知道了李家的困難,他就一定會來幫忙,不讓他幫忙他還不樂意。因為在他心裡,已經將李蓁蓁視為自己的責任了。

所以,李蓁蓁不是拿大,陳建國也不是抖m。

陳建國說完後,驚覺自己失態了,有點尷尬地抹了抹臉,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蓁蓁,我給你們帶來了軍大衣和軍被,還有兩瓶麥乳精,你和你爸爸都能用。”

“� ��叔,怎麼還能拿您的東西,這些都是精貴的好東西,您帶回去給家裡人用。”

“不值得什麼,再說了,我家小都不在京城,你們就幫我把它們消滅了吧,哈哈哈。”

“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您送的東西正好可以給我爸爸用。”

“哈哈,你們都有,蓁蓁,別不捨得用,用完了叔叔再給你們拿。”

“那我就先謝謝叔叔了。”

“別跟我客氣,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叔叔,別急著回去,您留在我們家裡吃飯吧。”

“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蓁蓁,你隨便做點什麼都成。”

“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就是前些天國慶節的時候,買了臘肉和大白菜,要不今兒就吃大白菜炒臘肉吧,我再蒸一籠饅頭搭配著吃。”

“蓁蓁你說的我口水都快下來了,好,就吃這個。”

“那您跟我爸爸先說話,我去做飯。”

這些龍鳳是用黃金拉成細絲再編織而成,最細的金絲比李蓁蓁的頭發絲還要細,編好之後再焊接到鳳冠上,每個小細節都很逼真,呈現出鏤空狀,看上去好像即將要展翅高飛,非常有立體感。

龍與龍、鳳與鳳之間,還有金絲做成的祥雲,這些祥雲和鳳凰的尾羽,採用了點翠工藝,把翠鳥身上的羽毛貼上上去,是一種很難用語言形容的美麗藍色,非常鮮豔奪目。

鳳冠上還鑲嵌了一百多塊寶石,有藍寶石、紅寶石、翡翠等等,最大的有鴿子蛋那麼大,最小的也有指甲蓋大小,折射出貴氣的寶光。

在龍鳳、祥雲、寶石之間的縫隙,又鑲嵌了許多珍珠,至少幾千顆!這些珍珠大小不一,精心地排列成花朵的形狀。

甚至在鳳冠的左右頂部,分別安裝了兩條金龍,龍的嘴裡銜著長長的珍珠流蘇,上面的每一顆珍珠都有龍眼那麼大!

把鳳冠拿起來輕輕一晃動,上面的龍、鳳、祥雲、流蘇就都動起來了,一時間龍飛鳳舞,栩栩如生,珠光寶色,光彩懾人!

真的是無一處不精、無一處不美,簡直巧奪天工,令人目不暇接!

李蓁蓁看得目瞪口呆,這難道真是皇后用的鳳冠?也太誇張了吧!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真的不敢相信一頂鳳冠能做到如此精緻、如此奢華!

如果李秉文還在這裡,他就會告訴李蓁蓁這當然不是皇后的鳳冠,而是他們老李家曾曾曾曾祖母的嫁妝。

舊社會等級森嚴,唯獨女子出嫁的鳳冠霞帔不受限制,只要有錢,可以做得比皇后的還要奢侈,這頂鳳冠就是隨著那位曾曾曾曾祖母陪嫁過來的。

在鳳冠的下面,放著幾個珠寶盒,就連珠寶盒都做得格外講究。

其中一個珠寶盒,採用了金累絲工藝,在光面的金盒子上,密密麻麻地鑲嵌了一朵又一朵螞蟻大小的金絲小花,這還沒完,又用景泰藍工藝,做出珍禽瑞獸的各種形態,填上細小的寶石作為點綴,非常精美。

一開啟珠寶盒,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少女心!!!

裡面是一套非常小清新的首飾,有戴在頭髮上的各種笄簪釵環,也有耳墜和瓔珞。採用了最最鮮嫩的淺綠色和桃粉色的透明碧璽,表現出春暖花開的意境。

用金絲編制出葉脈,嵌上嫩綠色的碧璽做成葉子,寓意金枝玉葉。用鮮粉色的碧璽做成桃花,又用極細小的珍珠做成立體的花蕊,就連花間的蝴蝶都精雕細琢,活靈活現。

配套的耳墜和瓔珞,垂著細細的流蘇,是由針尖大小的珍珠串聯起來的,真不敢相信居然有這麼小的珍珠!

整套首飾非常非常唯美,非常非常粉嫩,非常非常小清新,一下子擊中了李蓁蓁的少女心!嚶嚶嚶嚶。

李蓁蓁一直以為,古時候的首飾都是很貴氣的,動不動就黃金啊寶石啊,好是好,但是看久了容易審美疲勞。

沒想到這套首飾設計得如此清爽,彷彿能洗滌心靈一般,給人甜蜜的少女感。

李蓁蓁又開啟另一個珠寶盒,這個珠寶盒的風格很特別,是個大肚子香爐的樣式,採用了攢刻工藝,在黃金上雕刻出蟠螭紋。

在爐蓋和爐身上,鑲嵌了一圈又一圈的寶石,紅的是瑪瑙,藍的是青金石,綠的的綠松石,黃的是蜜蠟,極其土豪霸氣!

開啟來看,第一層放著一串紅珊瑚朝珠,很長,戴在身上大概垂至下腹部,顏色極其鮮豔,每一顆珠子都有拇指那麼大!

第二層放著十二塊和田白玉,玉質細膩溫潤,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

每一塊玉的大小和形狀都差不多,採用透雕工藝,雕刻出雲龍紋的圖案,雕工出神入化。在玉的四周鑲以金邊,讓潔白的美玉在黃金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富麗華貴!

這些玉的背面都有黃金做成的環形鎖釦,看不出來它們是做什麼用的。

李蓁蓁拿出來在身上比了又比,終於弄清楚它們的作用,原來是一條白玉腰帶,因為沒有布帶子的支撐,所以散成一塊塊獨立的玉。

結合前面的朝珠一分析,這個珠寶盒裡面存放的,大概是男性官員的裝束,恐怕官職還不低!就不知道是不是李家的祖先了。

除了這些之外,箱子裡還有很多其他的珠寶,由各種金玉珠翠製作而成,做工極致奢華。有戴在頭上的,有戴在身上的,就連衣服上也有可以佩戴的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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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胸針,是一種看上去很像手串的珠串,但比真正的手串長一些,連著玉佩,可以佩戴在上衣的盤扣那裡,用來壓緊衣服。

有好幾串,有用翡翠珠子的,下面繫著一塊紅色碧璽,也有用迦南木珠子的,下面繫著象牙牌。

李蓁蓁又把旁邊另一個箱子開啟了,竟然也是一大箱子珠寶!

仔細扒拉,有扁方,有鈿子,在後世的清宮戲裡經常能看到,就是梳滿清把子頭要用到的首飾。又有用琺琅工藝做成的西洋風珠寶盒,裡面竟然是鑽石!

鑽石個頭還挺大,看得出是模仿了歐洲的風格,遺憾的是,這些鑽石的切割工藝很一般,沒有璀璨奪目的效果,而且採用了白銀打製的框架,由於時間太長了,上面的白銀已經發烏,看上去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