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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五大道

.  不過陳建國15歲時就去參加革-命了, 二十多年的軍旅生涯, 到轉業前已經是大校級別了。

現在轉業到了地方,按照級別算, 其實官也不算小了, 不過有句話說, 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 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秉文, 想當初我們……”

“栓子, 咳……那你家小,咳……”

“秉文, 來,喝水,我家裡的人都還在樊市, 時間匆忙,就我一個人來京城, 他們到時候再過來。”

“咳, 咳……那就好, 那你,咳……”

“爸爸, 別說話了,來, 我喂你喝水。”

這個陳建國真是的, 沒看到李秉文是病人嗎, 還不停地引他說話, 李蓁蓁從陳建國手裡拿過水杯,有些遷怒地看了他一眼。

陳建國尷尬地笑了笑,“秉文,你瞧我,這麼多年沒見面了,心裡一高興,這話也多了。對了,剛才我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要是不同意,對蓁蓁你有什麼打算?你現在的身體?”

李蓁蓁怒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算哪門子發小,當年李家兒子女兒餓死的時候,怎麼不見他來操心,現在操的什麼心!

李蓁蓁剛要開口罵人,沒想到李秉文反倒先開口了,說的話還讓李蓁蓁大吃一驚!

“栓子,咳……對你我是放心的,咳……蓁蓁就託付給你了,咳……我就一個女兒,以後咳咳……你多照看著。”

李蓁蓁大急,在她沒回來之前,陳建國到底跟李秉文說了什麼!

“建國叔叔,你跟我爸爸說什麼了?”

“蓁蓁,你爸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剛才提議,到時候收養你,你別怕,我會像你爸爸那樣對你好。以前你大哥大姐,我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

“停!收養我?怎麼沒人問我同不同意呢?爸爸,我不要別人收養我,我就只有你一個爸爸,我只認你,爸爸,嗚嗚……”

“別哭別哭,我真不會說話,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就多了兩個長輩疼愛你,我和你阿姨都會疼你的。”

“建國叔,您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什麼時候我家的事情要按您的意思來辦了,我姓李,是李秉文的女兒,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蓁蓁,咳咳……爸爸只是跟你栓子叔商量,咳……”

“對,我們正在商量呢,蓁蓁你別哭啊。”

“總之我是不同意的。”

“蓁蓁,你還小,爸爸不放心你一個人生活。咳咳……”

“蓁蓁,你爸爸說的對,要不是當年我不在,你大哥大姐也不會……”

“建國叔,你不要老提當年的事情行不行,我大哥大姐已經死了,餓死的,那時候你在哪裡?我媽媽,累死的,那時候你在哪裡?我爸爸被打為資本家,你在哪裡?你不是救世主,你改變不了我爸爸資本家的身份,也改變不了我媽媽大哥大姐已經去世的事實。現在我爸爸還好好地活著,你就跑到我們家來說要收養我,請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李蓁蓁是故意表現得這麼任性的,因為她不想被收養。

李蓁蓁的芯子已經變了,這幅身體也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照顧自己當然沒有問題。更何況自己熟知歷史,又有空間加成,要是還不能好好活著,不如趁早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要是被陳建國收養了,不說寄人籬下這種話,就是以後使用空間都有了風險。因此,她必須阻止自己被收養。

李蓁蓁心裡明白,陳建國不是壞人,說要收養她也是真心的。

但是,可能是由於陳建國幼年時曾經被李家收留過,雖然沒人看不起他,但他內心深處是有些自卑的。

現在他和李秉文的地位之間發生了變化,說要收養她,也是為了報恩。

至於老是假設當年,說些要是有我在就怎麼怎麼樣的話,其實是一種救世主的心理,有一些施恩的味道在裡面,這就很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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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說,就是一種又自卑又自信的心理。

人無完人,李蓁蓁對於他的內心不做評價,對於他能在此時主動提出收養她,卻是心懷感激的,但她並不打算接受。

剛才李蓁蓁不管不顧地說了一通,自己是痛快了,但是李秉文卻更加擔心了。

“建國,咳咳……蓁蓁是小孩子,胡亂說話,咳咳……你別怪她,以後還得麻煩你,答應我,我李秉文求你了,咳咳……”

李蓁蓁看著李秉文為了她低聲下氣的樣子,心中難受死了。

陳建國的反應更大!

他猛地站起來,脫下帽子抹了一把臉,紅著眼睛,聲音嘶啞。

“秉文,你放心!我發誓!我陳栓子說到做到!我真的是直到最近才知道你家的事,要不然我早來了!大-飢-荒那幾年,我在越-南-戰-場上,我,我,我,當年你爹對我那麼好,我為什麼不早點來找你們,我不是人!我栓子……”

“栓子叔叔,您這是幹什麼,不要嚇我啊,都是我不好。”

“蓁蓁,你要相信叔叔,叔叔會對你好的。”

“我相信,我心裡也將叔叔視為長輩的,只是我爸爸就只有我一個女兒,我不能被收養。我知道叔叔都是為了我好,但我現在只想好好照顧我爸爸。”

“好孩子,蓁蓁,你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秉文,你這輩子沒吃虧,到老了還能有一個蓁蓁這樣的女兒。”

陳建國是個好人。

如果他是壞人,就不會主動上門說要收養李蓁蓁;如果他是壞人,他就不會在李蓁蓁表現得那麼任性之後,還能毫無芥蒂地作出承諾。

難道陳建國活該上趕著找虐嗎?

當然不是,像陳建國這樣的人,責任感非常強。只要讓他知道了李家的困難,他就一定會來幫忙,不讓他幫忙他還不樂意。因為在他心裡,已經將李蓁蓁視為自己的責任了。

所以,李蓁蓁不是拿大,陳建國也不是抖m。

陳建國說完後,驚覺自己失態了,有點尷尬地抹了抹臉,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蓁蓁,我給你們帶來了軍大衣和軍被,還有兩瓶麥乳精,你和你爸爸都能用。”

“叔叔,怎麼還能拿您的東西,這些都是精貴的好東西,您帶回去給家裡人用。”

“不值得什麼,再說了,我家小都不在京城,你們就幫我把它們消滅了吧,哈哈哈。”

“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您送的東西正好可以給我爸爸用。”

“哈哈,你們都有,蓁蓁,別不捨得用,用完了叔叔再給你們拿。”

“那我就先謝謝叔叔了。”

“別跟我客氣,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叔叔,別急著回去,您留在我們家裡吃飯吧。”

“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蓁蓁,你隨便做點什麼都成。”

“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就是前些天國慶節的時候,買了臘肉和大白菜,要不今兒就吃大白菜炒臘肉吧,我再蒸一籠饅頭搭配著吃。”

“蓁蓁你說的我口水都快下來了,好,就吃這個。”

“那您跟我爸爸先說話,我去做飯。”

一道蜜梨羹不夠吃,李蓁蓁又做了山藥百合粥。

從空間超市裡拿出鐵棍山藥,去皮切段,和百合同蒸,同時另起一鍋煮白米粥。

等山藥與百合蒸熟了,取出碾成糊糊,混進米粥裡,熬至完全融合,直到粥品濃稠,每一顆米粒都吸收了山藥與百合的精華,令人食指大動。

山藥百合粥和蜜梨羹,甘甜清潤,可以止咳安神,適合久咳肺燥的李秉文,也適合喜歡美容養顏的李蓁蓁。

正午時分,陽光明晃晃地撒下來,溫暖舒適,曬得人懶洋洋的,只想好好躺下來,享受這難得的秋日暖陽。

剛吃完飯,李蓁蓁搬了張椅子,坐在院子裡邊敷面膜邊曬太陽。

住在四合院裡面還真是挺舒服的,不說別的,就說有了個院子,沒事看看天空,也讓人心情舒暢。前世李蓁蓁住在鋼筋混凝土的樓房裡,可體會不了這種有院子的樂趣。

正當李蓁蓁昏昏欲睡之際,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一個粗聲粗氣的男聲喊道:“開門!”“快開門!”

李蓁蓁唬了一跳,連忙把臉上的面膜扯下來扔進空間,快速地打量一下自己,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走到門前。

“誰呀?”

“是大侄女嗎?快給我開門!我是你叔叔!”

叔叔?李蓁蓁來了這麼些天,可從來沒聽說過自己還有個叔叔,原身的記憶裡也沒有。

難道真的有這麼個叔叔?

不敢耽擱,李蓁蓁開啟了一條門縫,剛準備看看是誰。

誰知道門外的人看見門開啟了,猛地大力推門,差點沒把李蓁蓁推倒在地。

這人是誰呀!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想打家劫舍不成?

就看到從門外擠進來一男一女,都穿著藍灰色打補丁的棉襖,兩手空空。

男的長著一對小眼睛,一個大鷹鉤鼻子,看上去面相就有些陰狠。女的臉色黃黃的,顴骨老高,一雙眼皮耷拉著垂下來,有點三角眼,顯得很刻薄。

這會兒,兩個人正站在院子裡,眼神滴溜溜地亂轉,嘴裡還誇張地讚歎。

“哎喲,我的老天爺,你看你看,這秉文家的房子真氣派啊!”

“就是,這住得多寬敞,哪像咱們家,一家人都擠在一間小屋子裡,想轉個身都沒地方。”

“這很快就是咱們的了,等我們搬進來,就讓小聰住到……”

李蓁蓁錯愕地看著這兩個人,旁若無人地,都說到要如何分配房子了!

這些人當她是死的嗎,什麼時候這房子已經變成別人的了,自己怎麼不知道,地契和房契都在空間裡好好放著呢!

“你們是誰?在這裡白日做夢呢,想做夢回自家做去,快出去,不出去我可喊人了!”

“嘿,大侄女,你就這麼跟長輩說話的,也難怪,你從小沒娘教的……”

“你亂吠什麼,你到底是誰?”

“你不記得我啦,我是你丙子叔,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她是你春花嬸兒,最疼你了,你五歲的時候還給你買過糖吃呢,豬油糖!”

什麼餅子叔餅乾叔的,壓根就沒有聽過!

慢著,好像在記憶深處,還真有這個人!

這不就是她爸爸的遠房族弟麼,名字叫李丙子,從祖上算,根本就不是一支的,跟五服壓根扯不上邊兒,屬於遠得不能再遠的族兄弟。

說到這李丙子的名字,聽上去前面似乎應該有李甲子、李乙子之類的哥哥,其實他就是一根獨苗,為了顯得不那麼孤單,才取名叫做丙子,這取名的本事也是讓人醉醉的。

他為人最是好吃懶做,娶了個老婆叫趙春花,也是出了名的偷奸耍滑。

早些年李秉文還沒落魄,那會正是公私合營的時候,家裡有錢,李丙子就藉著同族的身份湊上來。

李秉文自己親族凋零,又看在他是同族的份上,也願意經常接濟他。後來李秉文落魄了,這李丙子自然就不屑一顧了,兩家已經好多年沒有來往了。

李蓁蓁看著他們就不是好人,也懶得稱呼。

“你們來我家幹什麼?”

“哦,我是來……”

“你跟個小丫頭費什麼話,李秉文呢?不是說快死了嗎?秉文,秉文,我和丙子看你來啦。”

趙春花理都不理李蓁蓁,拉著李丙子闖進正房,驚醒了正在睡覺的李秉文。

“誰來了?”

“秉文,是我,丙子,聽說你病了,我和春花看你來啦。”

不等李秉文反應過來,趙春花就一迭聲地哀嘆。

“哎呦,秉文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幫你好好照顧蓁蓁的。”

李丙子作勢攔住趙春花,說的話卻更氣人。

“你說什麼呢,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蓁蓁就跟我們自家的孩子一樣。到時候還讓她住在西廂房,跟我們家小慧一起住,姐妹兩個親香著呢。”

說得沒頭沒腦的,李秉文還以為他們剛才和女兒說了什麼房子的話題,忙看向李蓁蓁。

李蓁蓁氣得七竅生煙,這是來看病的麼,這是來氣死李秉文的吧!顧忌到李秉文在場,怕刺激他,李蓁蓁強行壓制住怒氣。

“丙子叔是吧,我爸爸身體不好,沒有精力招待你們,我們出去說話。”

“你爸爸躺在床上又不累,再說了,我們是來看病的。”

“秉文啊,你也看到了,蓁蓁一個小丫頭怎麼當得了家。趁著你現在還在,得趕緊把房子過到我們名下。你放心,蓁蓁還是住在這裡。以後她出嫁了,就有親人送她出門子了,名聲也比較好聽不是?不然人家要說她克死爹媽兄姐,命太硬,身邊連一個娘家人都沒有,你說是不是?”

“咳咳……咳!你們,咳咳……胡說什麼!咳咳咳咳咳……”

李秉文瞬間明白了,這兩個人是瞧著他要死了,想謀奪他家的房子,居然還敢編排蓁蓁,蓁蓁心裡會不會也誤會自己剋死了親人?

“咳咳!蓁蓁,你別聽他們咳咳咳……咳!赫……赫……”

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李秉文猛地噴出一口血,倒在床上喘著大氣。

“爸爸!爸爸!你怎麼樣?!”

“滾!給我滾!滾出去!”

李丙子和趙春花沒想到李蓁蓁這麼猛,像瘋了一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連忙躲避,很快就被趕出正房。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還不肯走。

李丙子在院子裡四處躲避,趙春花竟然趁此機會跑進廚房!

很快,趙春花就提著幾袋李蓁蓁剛買的糧食出來了。

“都是一家人,嬸子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們就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糧食,這些我就拿回家裡去,家裡正鬧糧荒呢。”

“給我放下!”

李蓁蓁氣笑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你放不放?不放是吧,那好!”

她氣沉丹田,放聲大喊:“抓賊啊!抓賊啊!著火啦!殺人啦!”

李蓁蓁的喊叫聲,就像一聲驚雷,瞬間把左鄰右舍驚動起來,衚衕裡很快傳來鼎沸的人聲。

李丙子和趙春花見勢不妙,奪門而出,手裡還提著糧袋子,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攔截下來,人贓俱獲!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跑到剪子衚衕來殺人放火!”

“不不,別打別打,我們沒有!”

“手裡提的是什麼?呸!居然還敢搶劫!”

“打死他們!”“打!”“打死壞分子!”

“冤枉啊!我們沒殺人放火,也沒搶劫!我們是來走親戚的!真的,李秉文,李蓁蓁!”

這時候,街坊們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剛才聽到著火,這會也沒見哪裡著火了,難道打錯人了?

“真的,我們就是來走親戚的,李秉文就住在這裡,他生病了,我們是來看望他的!”

“不會真是誤會吧,我昨天聽街道辦的伍大媽說,那個掃大街的李秉文好像是生了什麼了不得的病,叫什麼,唉……瞧我這記性。”

“對,我也聽說了。”

“你們真是冤枉好人了,我們沒幹壞事。”

“那剛才是誰在喊?”“對啊,我也聽到了。”

李蓁蓁躲在大門背後,看到形勢急轉直下,知道自己必須出面了。

“各位叔叔阿姨,剛才這兩個人跑來我家,搶了糧食就跑,我不認識他們!”

李丙子頓時急了,“大侄女,你怎麼睜眼說瞎話呢,我是你丙子叔!”

趙春花也急了,“就是,我們真是親戚。”

李蓁蓁嗤笑:“哪家親戚像你們一樣,不打招呼就把家裡的口糧都搶走了?這不是賊是什麼!你們手上拿的袋子,上面還有我畫的記號,這就是賊贓!”

“好啊,居然還敢騙我們,把他們抓起來!打!”

趙春花混亂了,怎麼就變成賊了,張口就喊:“怎麼沒打招呼,你爸爸不就被我們氣得吐血了嗎?”

話一出口,看見李蓁蓁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壞了,急忙補救。

“說錯了,不是我們氣的,李秉文就要死了,我們讓他把房子過給我們,誰知道說著說著他自己就吐血了,我們真是冤枉的。”

李蓁蓁眼裡噙著淚,可憐兮兮地說:“叔叔阿姨們,你們家裡有這樣的親戚嗎?說是來看病,把我家的口糧都搶了,一粒也沒剩下,讓我和我爸爸吃什麼!我家的房子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過給他們!他們一進來,就想搶我家的房子,把我爸爸氣得吐血還不夠,還搶了我家的糧食,就是想生生餓死我爸爸!”

李丙子急紅了眼:“小賤人,你胡說!我跟你爸是親戚,你爸死了,遺產當然是我的,現在只不過提前拿了點糧食而已,你個丫頭片子,以後還得靠我們,等你爸死了,看我怎麼治你,我……”

聽到這裡,鄰居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跟李秉文做了這麼多年鄰居,有些人當年還在李秉文家裡做過工,怎麼就不知道他有一個這樣的親戚。恐怕就是聽說李秉文快死了,上門來打秋風的,居然還敢欺負人家的女兒!

看到李蓁蓁可憐的樣子,領居們瞬間正義感爆棚。

住在隔壁的老申冷笑一聲:“哼!你算哪門子親戚,還遺產都是你的,你的臉真大,比天-安-門還大!人家老李自己有女兒,哪裡輪得到你來繼承遺產!還敢搶人家的糧食,當我們剪子衚衕的人都是死的嗎!”

不錯不錯,申老頭很有鬥爭經驗嘛,一句話就把所有剪子衚衕的人都給代表了。

人人心裡都有一桿秤。

李秉文雖是“資本家”,大家平日裡不敢走太近,但是很多人以前受過李家的恩惠,現在李家都讓人欺負到家裡來了,人都同情弱者,他們當然要幫忙說兩句。

“就是就是,我認識李秉文三十多年了,從來沒聽過有你這麼個親戚。”

“誰家裡有這樣的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抓住他們,把他們送到公安局!”

李丙子和趙春花被眾人推來推去,冷汗都下來了,直到此時才捨得把糧食袋子放下來,嘴裡不住求饒。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糧食還給你們,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讓你走了嗎?啊?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突然,“別跑!”“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原來,李丙子和趙春花看事情不能善了,再待下去恐怕還要受皮肉之苦,下定決心,找準一個方向,埋頭就跑,還真讓他們突破人群的包圍,一瞬間跑出去老遠。

人群裡一些熱血少年看見了,還追了幾步,一邊追一邊喊:“滾,滾得遠遠的,不然見你們一次,就打你們一次,哈哈哈哈哈……”

李蓁蓁親眼目睹了鄰居們的彪悍,心裡直感慨,六十年代好,誰要是陷入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誰就是自絕於人民!

牛舌餅,顧名思義,長得就像牛的舌頭,採用芝麻、豬油、花椒麵等精煉而成,吃起來外酥裡嫩,焦香可口。

李蓁蓁前世就喜歡吃京城的糕點,特別是棗泥糕和牛舌餅。後來去了鵬城,還經常託京城的朋友幫忙郵寄,有了某寶之後就更加方便了,但是郵寄的糕點畢竟不是現做的,味道總要差一些。

現在又能在京城買到新鮮出爐的糕點,李蓁蓁很高興,拎著兩包糕點回了家。

“爸爸,我剛才出去買了糕點,你快來吃。”

“蓁蓁,你又去黑市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爸爸跟你說過,黑市很危險!”

“我沒去黑市,就在城西市場逛了逛,爸爸,我跟你說……”

見李秉文著急擔心,李蓁蓁趕緊解釋,把她今天的行蹤除了空間以外全部告訴了李秉文。

對於李蓁蓁自己去銀行取錢的事情,李秉文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告訴她要把錢收好。當聽到女兒受到了冷遇之後,又非常地心疼。聽到女兒花了六十幾塊錢買票時,才興致勃勃地讓李蓁蓁把票拿出來,父女兩個湊在一起研究這些票。

“爸爸你看,我們有票了,這是糧票和肉票,以後就能買很多好吃的,等票用完了我再去買,我們再也不用捱餓了。”

“蓁蓁,這麼多布票,可以給你做幾身新衣服了。”

“爸爸,給你也做一身,天冷了,給你做一套厚厚的,你穿了就不冷了。”

“好孩子,爸爸就不用了,給你自己做就好了。”

“爸爸要是不做新衣服,那蓁蓁也不做。”

“那好那好,我們都做新衣服。對了,你到我們家的地窖去看過了嗎?”

“還沒有呢,爸爸,地窖裡到底有什麼呀?”

“快吃,等你吃完我帶你下去看看。”

李秉文拿上鑰匙,領著李蓁蓁去了廚房,兩個人合力把大水缸移開,露出底下的大青磚,這塊大青磚跟旁邊的地磚相比,並沒有什麼區別。

李蓁蓁還很好奇地敲了敲,沒有聽見空心的響聲,一般人還真想不到裡面大有乾坤。

“蓁蓁,你來把它開啟,還記得我教過你的辦法嗎?”

回憶父親之前交代的方法,李蓁蓁很順利地把這塊磚頭開啟了,發現在這下面是一塊看上去就很厚實的大鋼板,上面有個鑰匙孔,把鑰匙插進去,果然一下子就擰開了。

“爸爸,這塊鋼板好厚啊,居然比我的手指還要長。”

“差不多,這可是你爺爺找洋行專門設計的,你看,這裡是支點,利用了槓杆原理,就連你也可以很輕鬆把它開啟,你來試一下。”

揭開鋼板,下面就是地窖了,築有樓梯,看起來面積不小,黑乎乎的一片。李蓁蓁探頭往裡看,李秉文連忙拉住她。

“蓁蓁,先不要下去,這個地窖封閉了十幾年,不透氣,我們等一會兒。”

“爸爸,你後來沒有再進去過嗎?”

“當初是我跟你爺爺一起封的,裡面都是李家的家傳之寶。你爺爺叮囑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啟地窖。想來,現在就是你爺爺所說的萬不得已的時候吧。”

“爸爸,我……”

“蓁蓁,爸爸對你沒有這樣的要求,如果有一天這些東西威脅到你的安全,你可以把它們都捨棄了,爸爸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不,我不能……”

“聽我說完,這也是我最後一次來看這些東西了,從現在起,我就把它們都交給你,以後它們就隨你處置了。蓁蓁,爸爸只有這個心願,你答不答應?”

“嗚嗚嗚……爸爸!”

“傻女孩,你是我唯一的女兒,這本來就都是你的,別哭啊,快答應爸爸。”

“爸爸,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它們的!”

李蓁蓁已經決定要把李家的秘寶放進空間,空間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放到裡面才能萬無一失。

以前自己老想著不是原身,總不肯接受李秉文對女兒的愛護,現在看來是大大矯情了。一則自己已經是李蓁蓁,二則如果沒有了李家父女,李家的秘寶還不知道便宜了誰,沒有人能比李蓁蓁更有資格繼承李家秘寶了。

“蓁蓁,應該可以了,你去拿個煤油燈過來。”

“好的……爸爸小心,我扶著你。”

兩人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地下到地窖裡,這個地窖大概五、六平方米,裡面整整齊齊地疊放著十幾口大大小小的樟木箱子,箱子上都沒有掛鎖頭。

“蓁蓁,你上去開啟看看。”

李蓁蓁聽話的開啟最上面的小箱子,嗬,竟然是滿滿一箱子金條!拿起一根掂了掂,至少六兩重!

“這是民國時期的大黃魚,舊秤十兩重,按現在的重量計算大概是三百多克。”

這種“大黃魚”金條,前世李蓁蓁只在博物館裡看到過,從來沒有上手摸過,忍不住拿起一根細瞧。

“蓁蓁,這根金條上面有很多圈螺旋狀的紋路,說明是天津寶恆煉製的,你看,商號在這裡。還有這種,是民國的中-央造幣廠獨有的,你看這裡,上面印著孫中山的頭像,還有秦代錢幣秦半兩的圖案。”

李秉文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大概是再次見到李家的秘寶,他難得的開啟話匣子,滔滔不絕地向李蓁蓁介紹起來。

“你看這一面,蓋著足赤的戳印,說明了它的成色。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上面都有編號和重量。”

“爸爸,這裡一共有多少根金條?”

“呃……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了,那兩個小箱子裡也裝了金條,大概兩百來根吧,不全是大黃魚,還有些一兩、三兩、五兩的。”

“爸爸,我們數一下吧,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金條呢。”

父女兩人把三個小箱子都開啟了,把裡面的金條都拿出來數。

好傢伙,只“大黃魚”就有足足一百二十根!這是什麼概念,按照現在的重量計算就是七十五斤!

在後世,按金價計算少說也要七八百萬了,更別提還要加上“大黃魚”本身的歷史價值和收藏價值,更是價格不菲。

“蓁蓁,這種舊秤一兩重的小金條,就叫做小黃魚,你拿著燈照一照,是不是很形象生動?就像真的金魚在遊動一樣。”

“還真是,爸爸,原來我們家這麼有錢。”

“想當年我們李家也是京城裡有名的家族,這些東西其實還不算什麼,是為了躲避戰亂,才匆忙間兌換的,還是我親自去辦的,要不是……咳!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