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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0

白書在韓司恩跟前, 一向是心裡想什麼,嘴裡就問什麼的。以前是這樣, 現在也是這樣,他的這種單純乾淨的心思從來沒有改變過。

真誠的心和真誠的眼神,對比著其他人心中因想到皇帝的賞賜而嘈雜興奮,這番心境顯得格外不同。

韓司恩望著白書認真又帶了一絲喜悅的雙眸, 還有心底沒有說出的期盼之意,他沉默了下,張口緩聲道:“白書,我當時說信任,是因為你武功高強, 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東西,那時你的話自然是值得信的,不過……”

正在這時,有護衛從門外跑了出來打斷了韓司恩要開口說出的話。

那護衛因想到這次的功勞有也有自己的一份,雖然很少但至少可以補貼家用, 臉上還帶著難掩的喜慶。

他走到韓司恩面前,語氣十分恭敬道:“世子,西疆軍千夫長白文瀚門外求見。”

白書的注意力立刻被這護衛的話轉移了, 他看向那護衛道:“我哥是自己獨自前來的嗎?”

那護衛雖然覺得白書這麼插話有點不符合禮數, 但看到韓司恩並沒有阻止, 便道:“並不是,白千夫長是率領一部分西疆戍軍前來的。”

白書哦了聲,望著韓司恩說:“韓司恩, 我哥哥來了。”

在聽到白書直呼韓司恩名字時,說話的語氣這麼熟悉時,這護衛心中對白書有股說不出的敬佩。

韓司恩在行軍途中,話很少,平日裡也沒有什麼這這那那的事。但在那些護衛眼中,他還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

韓司恩表現的很明顯,若是心情不高興時,有人沒眼色的往他跟前湊,把人給惹了,那他可是直接會怒的,說起話來很不客氣,讓人臉上沒光。

一路之上,這護衛瞅的清清楚楚,只要韓司恩不樂意,他沒給過誰好臉色,包括五皇子姬懷,包括城門口的周然,也包括現在被韓司恩拿下的趙文。

算起來,也只有這個白書比較特殊,和韓司恩的關係很親近。

就憑著這點,護衛覺得自己就得對白書另眼相看,外加禮遇三分。

護衛的內心很是波瀾起伏,韓司恩朝他點了下頭,道:“請白大人進來。”

護衛離開後,韓司恩看著白書的目光一直在盯著門口,他口中後面那些泛著冰冷無情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喉嚨中,錯過了最佳的時間,一時沒辦法說出來了。

韓司恩想,算了,反正他還要在這邊關呆上一段時間,到時候再找合適的機會,和白書說清楚便是了。

白文瀚隨著護衛進門後,就感覺白書和韓司恩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不過在看到白書安然無恙後,他並沒有多想。

眼下西疆總督府是一片混亂,進進出出都是韓司恩從京城帶來的人。

趙家的其他人都被那些護衛阻擋在了內院之中,她們甚至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一眨眼間,這趙家的天就塌了下來。

白文瀚行禮的動作被韓司恩制止後,他抬頭看向神色不變,冷眼看著這一場混亂的人,心情很複雜。

他這一路上想過韓司恩會對趙文下手,但是他沒想到韓司恩真的敢下手。

這並不矛盾,在白文瀚看來,韓司恩的眼裡是容不得半點沙子的,趙文在別人面前也許可以拿拿他總督的架子,就連柳虎城柳將軍也都會給趙文這個面子。但韓司恩可不會,他那人連太後的面子都不給,更不用提一個總督了。

可是韓司恩到底是皇帝一手捧起來的,此次不同,他前來邊關只是作為巡查使,並沒有辦案的權利。

韓司恩可以不給太后面子,也不可以不給朝堂上任何文武百官面子,但總是要給皇帝面子的。

縱觀韓司恩當年抄家行為,每個都有皇帝讓他查案的旗號。當年江南水患脫離了他管轄範圍,他可是寧願證據被湮滅也不出手的。

皇帝也是要臉面的,白文瀚覺得沒人比韓司恩更瞭解這點,所以他才一方面覺得韓司恩會把趙文給抄了,一方面又覺得他不會這麼做。

但現在的結果是,韓司恩以最快的速度把趙文這個西江總督變成了階下囚。就是不知道遠在京城的皇帝聽了此事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又會對韓司恩這種行為做出怎樣的處置。

皇帝的心思白文瀚是沒辦法控制的,他想,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收集趙文的一些罪證,交給韓司恩,至少要給韓司恩這種雁過拔毛的行為找找合理的藉口。

白文瀚心底的打算並沒有說出來,他靜默的看著西疆總督府從雅緻變成了混亂。

韓司恩則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心裡有話想說,卻又被生生咽回肚子裡沒辦法痛快的說出來,他現在覺得白書在身邊,渾身難受的厲害。

他在享受心情方面不算是個虧待自己的人,於是便抬了抬眼皮,對著不遠處的姬懷朗盛道:“五皇子,我有事,就先回去了。這裡就讓白大人和京城來的守衛共同盯著吧,也免得有人手腳不乾淨,落下了京城的威名,你看如何?”

姬懷聽了這話,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在出京前,父皇已經告知韓世子你是巡查正使,遇到事,自然是你做決定就好,何須過問我呢。”

韓司恩哦了聲,恍然大悟:“我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這份權利。”說罷這話,他又看向白文瀚十分客氣道:“那就勞煩白大人在此辛苦一番了。”

白文瀚抱拳微彎腰,鄭重道:“世子客氣,下官定不辱命。”

韓司恩點了點頭,又看向準備和他一起離開的白書,道:“你也留在這裡。”

白書高興的點了點頭,一想到剛才韓司恩承認他信任自己,他心裡是真的很高興。

韓司恩看著這副模樣的白書,抿了下嘴,心裡突然有點後悔剛才自己沒有硬著脖子把話說完。現在弄得這誤會深了去了。

不過事已至此,此時又不是談論這些私事的好時候,韓司恩難得憋屈的離開了。

姬懷在韓司恩離開後,又神色莫名的看了看白文瀚和白書。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他走到白文瀚身邊,刻意壓下聲音道:“白將軍,我有件事很疑惑,又因身份之故不能到營帳找白將軍你聊天,現在可否請白將軍為我解答一番?”

白文瀚垂眼恭敬道:“五皇子客氣,下官早已不是什麼將軍了,現在只是一個千夫長。五皇子直呼下官名字便是。您想知道什麼,只要下官能說的,五皇子都可以問。”

“白將軍,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對韓世子一點芥蒂都沒有的樣子。白家對不住你們兄弟二人,但是白家上上下下那麼幾十口人,包括你的父親,都因為韓世子之故,那麼悄無聲息的沒了。白將軍在面對韓世子時,心裡就一點都沒有介懷過嗎?”因刻意壓低聲音的緣故,姬懷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暗啞低沉,帶著說不出的惡意。

“你什麼意思?”白文瀚沒有回答,一旁的白書已經不高興的拉下了臉,他本是很活潑的面相,臉色這麼一沉,倒是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白文瀚抬手阻止白書繼續開口的話,他望著姬懷道:“五皇子殿下,白家犯下的錯事,是皇上金口玉言定下的,下官無話可辯,也與韓世子無關。下官知道宮中嫻妃娘娘至今未出宮門一步,五皇子憂心嫻妃娘娘也是應當。但是,誰是誰非,皇上心中自然有數。下官只能說做錯事的並非是韓世子,有些事發生了,時間就算是再久,它還是發生過,就算是一時被遺忘,終會被人找到答案的,可以說是時辰到了,善惡各有報。”

姬懷冷笑一聲,道:“我知道白將軍你這話的意思了,在你眼裡白家罪有應得,我母妃也是你父親也是。我身為人子,三年來每每入宮看望母妃,也只能在宮殿之外,三年未曾見過母妃一面,心中痛惜難耐。我不是苟且偷生之輩,可以無視自己血親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對著父皇最寵愛的韓世子,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苟且偷生四個字,姬懷語氣很重,白書的呼吸聲瞬間濃重了,他皺著眉頭盯著姬懷,臉色陰沉的厲害。

白文瀚看了白書一眼,白書垂下眼,眉峰仍舊沒有鬆開。

白文瀚隨後望著姬懷淡淡道:“五皇子,下官被貶西疆是皇上的意思,苟且偷生四個字,皇上的聖旨上是沒有給下官這麼定下的。換句韓世子常說的話,下官覺得挺有道理的,五皇子若是對皇上的聖旨有所不滿,大可直接向皇上進言,請皇上直接下聖旨斥責下官便是了。”

姬懷被白文瀚這話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本來是看到白書、白文瀚和韓司恩的關係太好,想惡意的挑撥下,只是在白文瀚提起宮中的韓芸時,他沒能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言語失了偏頗。

沒想到白文瀚根本不上當不說,自己還因此惹了一身騷,實在是失策,姬懷有些失神的想,三年了,自己還是沒有改掉衝動的毛病。

這時白文瀚低下頭又十分恭順的道:“五皇子恕罪,下官還有其他職責在身,就不耽擱了。”

說完這話,白文瀚朝白書使了個眼色,兩人朝遠處走去了。

剛轉身不久,白書便道:“哥,他是故意挑撥離間的,你不要相信他。”

白文瀚道:“我知道。”白書聽聞這話,一直抿著的嘴角才微微松下,流露出鬆口氣的模樣。

白文瀚看著這樣的白書心中嘆了口氣,心中頗為鬱悶。

韓司恩當初把白家石家那些私密事都折騰出來了。白家和石家的結局,他雖然沒有刻意打聽,但想想也知道,皇帝怎麼可能容得下白家和石家,定然是滿門抄斬的。

他們兩兄弟和白家的關係並不好,在知道白俊為什麼那麼對他們兩兄弟後,再加上母親病逝之故,他心中只覺得噁心的厲害。

夜深人靜時,他也想過白家的下人也許有無辜的,但是那些所謂的主子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所以那些人的生生死死,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若說白文瀚對韓司恩什麼感情,那就是有感激,也有點忌憚和敬畏。

不過白文瀚倒沒有想到,姬懷會這麼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且被自己一句嫻妃娘娘就給惹得失態了,實在是沒有城府的很。

而白文瀚帶來的西疆將士,此刻正瞪大眼睛看著京城那些護衛興高采烈的樣子。他們第一次親眼目睹韓司恩抄家行為,個個看的眼神都不利索了,站在一旁茫然的厲害。

想那趙文這個西江總督,平日裡就連柳虎城的面子都不給,還時不時用西疆兵權過重,不聽皇上的話來敲打人,時常還說要削減西疆兵力。

哪曾想,這樣一個難纏的人物,柳將軍都沒辦法對付。結果被戴著個面具說話還算斯文的韓司恩給收拾了,這才一個見面就把人家的總督府給掀了個底朝天。

看著陸陸續續從庫房裡抬出來的白花花的銀子,西疆的將士總覺得這種事親眼見到都不那麼真實,像是在做夢,更不用提說出去呢。

也因此,有人陸陸續續想到了三年前韓司恩的稱號,那可是凶神惡煞的煞星,誰沾上了不掉一層皮也得倒大黴。

想到這裡,眾人看向白家兩兄弟的眼神陡然敬佩起來了,憑他們和韓司恩走的這麼近,還沒被人家給弄到牢裡,可以說明兩人這是福澤深厚了。

當天,因為西疆總督府的瑣事太多,白文瀚忙到深夜才帶人回軍營所在地。為了更好的向柳虎城說明韓司恩抄了趙文總督府的情況,他把白書帶回了軍營。

中軍帳中,白書倒也沒有隱瞞,從一開始鐘鼓聲響起,到韓司恩最後去總督府做客,他都十分詳細的說給柳虎城聽了。

柳虎城聽到最後頭都大了,趙文那可是西疆總督,這麼被韓司恩給弄進了牢裡,關鍵是還被拿到了所謂的證據。只是西疆的庶務因此亂了怎麼辦?皇上那裡又當如何交代?皇上會不會對西疆軍起疑心?

柳虎城在營帳裡來回走了兩步,看著白文瀚道:“你說,韓世子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白文瀚想了下,實話實說道:“大概是看不慣吧,韓世子性格不同他人,不能以常人眼光看待的。”

柳虎城點了點頭又道:“那你說,皇上會不會怪罪下來?”

白文瀚道:“韓世子一向是獨來獨往,皇上瞭解他的脾氣秉性,倒不會牽扯到西疆軍,就是不知道這一關世子能不能過去。”

柳虎城聽了這話在心底捉摸了一番,看著白文瀚又問道:“我聽說韓世子和太子殿下關係不一般,可有此事?”

白文瀚因柳虎城這話在心底輕皺了下眉,他直直的望著柳虎城,道:“將軍,下官自認為是瞭解韓世子的,三皇子當年能順利成為太子,是和韓世子做下的那些事有關,但和韓世子本身並無多大關聯。韓世子為人孤傲,不樂意和人往來,更不用說刻意幫三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了。”

柳虎城點了點頭,不管心裡相不相信,至少他臉上是相信了。他說:“文瀚,本將是相信你的,此事我們西疆軍不便多插手,韓世子想做什麼,由著他便是了。”

說道這裡,他話鋒一轉,眼角斜了下白書,道:“前些夜裡,軍營出了件怪事,本將細查之下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那些出醜之人沒做過什麼得罪人的事,不過在城內酒樓裡倒是共同提起過韓世子。本將聽聞,當時韓世子的轎子恰巧從酒樓經過,是否可有此事?”

白書茫然的看著柳虎城,在明白他是在問自己後,清秀的眉峰一皺,認真的說道:“回將軍,這事兒世子沒說過。不過,世子他身體不好,耳朵大概也沒這麼靈光吧。”

柳虎城看著白文瀚道:“你這兄弟的性格和你倒是完全不一樣,韓世子他身體不好,可是他身邊高手多啊。看樣子這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白文瀚想說什麼,白書已經開口略帶幾分得意的說道:“將軍,世子身邊的高手的確不少,但我覺得他們沒人比得過我。”

柳虎城有些看不透白書了,他不知道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但他知道白書這話等於什麼都沒承認,於是便笑了兩聲,道:“你的武功好,這事大家夥都知道事,在韓世子身邊好好服侍著。”

白書應下。

柳虎城也沒什麼問的了,便讓白家兩兄弟離開了。

出了中軍帳白文瀚看到天都晚了,便對著白書道:“天色不早了,你今晚就留在軍中休息吧。”

白書哦了聲,便應下了。

等回到自己的住處後,兩兄弟默默的吃了點東西,然後便熄燈睡下了,不過兩人都沒有睡著就是了。

白文瀚知道柳虎城今天話裡暗含的意思,韓司恩插手西疆總督的事,並把趙文給辦了,讓柳虎城心裡有些戒備,他不希望韓司恩插手西疆軍務上的事。

所以連消帶打的提到了太子,又說到了昨夜軍營發生的事和白書的武功高強。太子時常給白文瀚來信,這點瞞不過柳虎城,白文瀚也沒想著瞞,所以柳虎城暗示性的問起了韓司恩是不是太子身邊的人。

在提到軍營中發生的事時,好在白書心裡透徹,表現的很適當,就算柳虎城心中有千萬種懷疑,但沒有證據,他就不敢動白書。

想到這裡,白文瀚心裡有些沉,這世上人無完人,都會有自己的小心思,有自己的私心。

柳虎城的想法他知道,但是還是覺得有些心驚。

這一方面白文瀚在想著自己的前途問題,那一方的白書則什麼都沒想,但他也睡不著,總覺得睡了三年的木板床膈人的厲害,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韓司恩的那張柔軟的大床。

白書越想心中越悶,越覺得自己睡不著,許久後他翻身坐了起來,不等白文瀚問他怎麼了,他便道:“我出去方便一下。”

軍營之中規矩繁多,方面之地都有特定處,不過白書習慣性的自己尋地方。

白文瀚瞭解白書的尿性,他仗著自己的武功好,這麼幹過很多次了,於是低聲吩咐道:“不要走太遠,快去快回,不要耽擱。”

白書嗯了聲,出了營帳,悄無聲息的找了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準備方便一下,只是剛到地方,他突然聽到風中有讓人臉紅心跳的細小身影聲。

白書不是不知事的人,他本能的想避開,但是在轉身的一剎那,他腦子一抽,突然朝那聲音之處無聲的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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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書回到營帳時,滿臉通紅。幸好,燈已熄滅,白文瀚沒有看到。

而當晚,白書做了一個夢,夢中風光綺麗,等他醒來時,天還沒有亮透徹。他睜著眼茫然的看著營帳暗暗有些髒的頂部,腦袋空白,而他的裡褲早已溼了一片。

當天白書也沒有回城內,而是很老實的蹲在營帳內。白文瀚為此還有些納悶,他這個弟弟怎麼突然轉性了,不往韓司恩跟前湊了。

不過,他自己手邊的事物繁多,並沒有想太多,也就沒有發現白書的異樣,自然也就沒有發現白書自己偷偷洗乾淨躲躲藏藏掛起來的裡褲。

而在韓司恩抄了趙文的家,並命人把趙家所有人成串的送回京城時,西戎和大周的邊境線上出現了一群西戎牧民。

那些牧民趕鴨子一樣趕著一群以前被他們抓到的大周人趕到了邊境線前,他們要求柳虎城用銀子或者是城內的西戎的人來交換這些大周人。

一個西戎人換一個大周人,沒有人的話,那就一千兩銀子換一個大周人,如果三天沒有拿出足夠的銀子,那少一千兩就殺一個大周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出去玩去了,回來累的一動不想動,更新的晚了,這章寫的還算肥吧。

謝謝大大的地雷和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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