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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

太后生辰這天, 韓家眾人除了韓明珠和韓司恩,都是頗為興致高昂的準備前往宮中參加這場盛大的宴會。

韓司恩和韓明珠有些心不在焉。韓司恩是想到進入皇宮就要不停的下跪,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年輕人,他對這件事,真的不是很喜歡。而韓明珠興致缺缺,則是因為要見到韓芸這個姑姑。

王老夫人並沒有對她講太多當年的事, 但是從隻字片語中可以想象的出,這位嫻妃當初是如何一步登天的。

要說韓司恩在韓家的處境和她沒有關係,韓明珠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但無論今天要面對的是什麼,她都需要自己能冷靜下來,好好應對。

皇家擺的喜宴是在晚上掌燈十分。但白天時, 皇家人和各府的有誥命身份的人,要前去宮裡拜見太后。

當然這不是什麼誥命夫人,都能見到這位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一般都是一品誥命以上的夫人才能前往。

整個韓家,現在也就老夫人是一品誥命。以前王氏在世時時, 也是一品誥命。後來嫁給韓卓的柳氏只被太后賜了個二品誥命,一品誥命是要皇帝鬆口賜的。

總而言之整個韓家現在只有老夫人能帶人進宮拜見。

皇家這個日子也算是通人情,言明若是這些誥命中, 家中有人在宮裡為妃, 拜見了太后, 她們倒是可以帶著家中的小輩前去拜見宮妃。敘天倫,以解骨肉分離之痛。

很多人對這樣能在貴人面前露臉的機會趨之若鶩,韓家的人也不例外。

韓司恩看著興奮的眾人, 興致實在不高。在這個朝代,進那個金字塔最高處的權力集中之地,住在那裡的人張嘴閉嘴就能奪取人的生死。

韓司恩雖然不在乎自己是死還是活,但在他心中,他的生死被人這麼判定下來,實非他所願。

加上要動不動給人跪下,看來今天皇宮這一關,他是難過了。

這次三房的嫡小姐韓青雲因為身體不適,被留在了家裡,所以老夫人帶上了何玉珠。

何玉珠手腕處的傷還沒有好,為了避免殿前失儀,她手腕處的夾板已經被取下了。

這自然是韓秀提出的點子,她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絕對不可錯過。

至於夾板,等何玉珠從宮裡回來,再讓大夫把夾板給弄上去就是了,哪裡就在乎這一時半會了。

二房的張氏對韓秀這般作態是看不上眼的,但是老夫人那邊同意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而且讓她感到高興的是,三房的文氏這次算是悶聲吃了個大虧,虧得文氏還能對著韓秀笑出來。

張氏樂滋滋的想,估計文氏心裡怕是恨不得要吃了韓秀。

不管三房妯娌暗地裡有什麼想法,在外人面前,她們還是笑意綿綿,表現的十分親密的。

韓國公府的馬車很快就出動了,這進宮拜見也是有順序的。韓國公府乃是當年太-祖親封的一品公府,老夫人是一品誥命,家中又有高位份的宮妃在後宮。除了皇親之外,就屬他們家的位置靠前的。

不知道是不是皇宮經歷的朝代無數,裡面死去的人太多,韓司恩站在人群裡,感受到了四周冰冷絕望的氣息。

他看著緩緩挪動的人群,聽著這些人心底傳來的各種聲音,和宮牆裡的絕望遙相呼應,這讓韓司恩心裡滿是不耐煩。

他整個人懨懨的,身上滿是戾氣,韓司恩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忍耐力在不斷消失。

韓司恩重重的吐了口氣,他儘量封閉了自己高度集中的精神,任由自己的腦袋變得空白,但他仍舊能感受到宮牆內傳來的壓抑、麻木和血腥。

韓司恩有預感,他這場戲要演不下去了。

一旁的韓悅文看著韓司恩一直眉頭緊鎖,一臉沉重的模樣,以為他第一次進宮,心裡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腦子一抽,用手小幅度的戳了戳韓司恩的腰,小聲道:“太后和皇后都很慈祥的,我第一次入宮時,禮都忘了怎麼行了,最後都哭了,太后還給了我兩塊年糕哄我呢。”

韓司恩聽到這話看了韓悅文一眼,韓悅文總覺得他那一眼好像再看一個智障。

韓悅文深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離韓司恩遠了一點。

心裡不斷的咒罵自己剛才腦抽個什麼勁兒,明顯的閒著沒事找人嫌。

一旁的韓悅忠和韓悅清看著這樣的韓悅文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心照不宣的笑了。

臨到韓家進鳳儀宮拜見太后,除了韓司恩,韓家其他人都跟在老夫人後面跪拜太后。

韓司恩突兀的站在那裡,狠狠的皺著眉頭,眼睛惡狠狠的注視著一個太后身後的一盞屏風所在地,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往下滴,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讓他受到了驚嚇。他這副見鬼的表情,加上病殃殃的模樣,好像隨時要暈倒那般。

太后本來端坐在高位上,皇后和其他妃嬪都在陪著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說話,逗她歡心。

看到這種情況,眾妃子都皺著眉頭不在說話,都覺得韓司恩不太正常,心裡都有些埋怨,韓家帶來這模樣得一個人,是想做什麼?

也有那些個膽大的,心想,這人明顯的是一副見鬼的表情,人常說身體常年虛弱的人能看見一些異樣事,這人莫不是看到了什麼?

對於韓司恩這般失禮的姿態,太后不但沒有怪罪,她在讓韓家眾人起身後,還異常慈祥的讓人把韓司恩扶到一旁坐下休息。

太后看韓司恩坐下後臉色好看了幾分後,拉著老夫人的手說起了心裡話,什麼老夫人生了個好女兒,為皇家開枝散葉了,又叮囑老太太,年紀大了要注意身體之類。

把老夫人感動的當場抹眼淚,不斷的跪下磕頭感念太后的關心。

太后親自把人扶起來,拉著老夫人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然後看向韓家小輩這群人,和善的問道:“聽說國公府的世子身體恢復了,走上前讓哀家看看。”

韓司恩吸了口氣忍耐著走上前,還是沒有跪下,就那麼淡定站在那裡任由太后來回打量,行為實在是有些傲慢了。

老夫人的眼睛一直朝他看去,目光亮的嚇人。

站在他身後的其他韓家人,恨不得上前把韓司恩的腿打斷,讓他跪下。

空氣靜默間,坐在太后左邊身著玫瑰紅宮裝的女子,抿嘴笑了。她長得很是美豔,紅色宮裝襯的皮膚白皙,奪人雙目,她笑盈盈的看向妃位上笑容勉強的韓芸,開口道:“母後,這韓國公府的世子拜見母后的機會少,看樣子規矩不是很好,也該讓人好好教導教導了,要不然嫻妃得臉面可沒地方放了。”

這女子是太后的孃家侄女,當朝貴妃,在太后面前一直很有臉面。

“娘娘說的是,因常年生病在床,沒怎麼讀過書,的確是有些不懂規矩。”韓司恩聽到這話,站在那裡,皺眉生硬的回答道。

紅衣女子聽了這話,立刻冷下臉,訓斥道:“世子既然是常年生病,就該在家裡躺著修養。今天是太后的大喜之日,你帶病前來,也不怕給太后過了病氣?”

韓司恩抬眼看著她,道:“娘娘這話就差了,周太醫每三日為我把脈,自然是有把握證明我的身體好了,才放我參加太后的生辰宴會。只是我雖然沒有讀過幾本書,但也知道太后乃是千歲,身上有先皇的龍氣護身,娘娘怎麼能在太后大喜之日詛咒太后生病呢?這不是對太后不敬嗎?”

宮內等級森嚴,紅衣女子向來說一不二,沒人反駁,此刻聽到韓司恩直白的反問,頓時愣了下。

等她反應過來,那話裡的意思她是承擔不起的,忙給太后請罪,眼淚汪汪,哭哭啼啼的說韓司恩自己故意歪曲自己話裡的意思,蔑視皇家威嚴,要立刻拿他問罪。

太后在這種場合,自然沒有拿韓司恩問罪,不過她看著韓家一眾人的神色也淡了,拉著老夫人的手也鬆開了。

她朝端坐在妃位上的韓芸閒閒的看過去,道:“嫻妃,這是你家親戚,你們長時間不見,還是帶到你宮裡好好敘敘舊,哀家這裡就不留你了。”

在這種場合,太后對著韓芸說這種話,等同於太后指著韓芸的鼻子讓她滾,這可以說是把韓芸的臉皮扔在地上踩了。

韓芸在眾妃子嘲笑的目光下,面紅耳赤的站起身,向太後請罪後,然後帶著韓家眾人離開了。

怒氣衝衝的韓芸,覺得今天可以說是自己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刻了,一想到過了今日,後宮中的妃子會因此對她的冷嘲熱諷,韓芸恨不得立刻殺了韓司恩。

而韓家的其他人注視著韓司恩,都不明白他這是鬧得哪一出?敢在太后面前這麼無禮,看樣子是不要命了,自己不要命為什麼要連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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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芸氣的渾身顫抖的走到了自己所住的長信宮門口。在自己的地盤,韓芸彷彿有了主心骨,她回頭冷著臉盯著韓司恩,惡狠狠的開口道:“不懂規矩,我可以找人好好教你。你現在給我跪在這長信宮的殿門外好好學習學習宮裡的規矩。本宮告訴你,這皇宮不是國公府的後院,可以任由你在這裡撒野。”

滿鼻子血腥味,腦袋一直在泛著尖銳疼痛的韓司恩,在此刻,忍耐力消失殆盡。他看著韓芸,張嘴吐出了兩個字:“智障。”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的禮節什麼的,都是自己瞎扯的,只是為了劇情需要,請考據黨留情。。。。。

麼麼,渾身無力,已虛脫。。。有錯字。語句不通什麼的,醒來修,現在感覺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