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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51

韓司恩最後的語氣諷刺意味很濃, 話裡的意思卻是已經認定了芸娘是有罪的。

這讓韓平心中又驚又懼,他雖然對自己這個侄子接觸不多, 但從韓司恩沿途查抄的結果來看,確實都是有罪的。沒有罪的,韓司恩是一點都沒有碰,這讓韓平如何不心驚肉跳?

如果芸娘有罪, 那他怎麼能逃脫的了干係。說來,這芸娘本是罪臣之女,為如意坊的教坊女,是別人孝敬給韓平的。

芸娘容貌雖然不是絕色,但性格溫順脾氣溫和, 比文氏懂風情又知趣,是韓平中意的型別。

因為是孝敬上來的,芸娘自然是清白之身。韓平心中滿意,便起了把人接回府上抬為姨娘的心思,但是芸娘願意跟著他卻不願意隨他回府。

芸娘當時說自己身份有瑕疵, 隨他回府便是讓人拿住了把柄,有礙他的前程。再者府上的太太是正經的官小姐,怕是看不上她這類人的, 她不想讓韓平因為後宅的事左右為難, 願意無名無分的伺候韓平。

韓平雖然不完全相信芸娘的話, 但當時到底還是喜歡芸娘的溫順和風情,便把人養在外面了。這芸娘也就成了韓平的外室。

剛開始韓平雖然中意芸娘,但心裡對芸娘也是各種防備的。後來芸娘跟了他兩年, 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他才慢慢放下防備心,對芸娘也存了兩分憐惜。

這些年來,芸娘一直安靜的住在這個院子裡,文氏倒也沒有懷疑過。文氏在的時候,韓平一月來兩三次,一般都是在白天,頗有偷情的滋味。文氏帶著子女回京後,韓平一月倒是有五六天宿在芸娘這裡。

這幾年,韓平身邊不是沒有別人,但是他就是喜歡芸娘的性子。溫順婉約,知書達理,又風情萬種,偶爾使個小性子,也是增添了彼此的情趣。他本來打算江南決堤之事解決後,就把人接回府上的。

現在聽韓司恩這話裡的意思,他竟然是被芸娘騙了,怕是從一開始他就被人算計了。現在他管轄之地發現了金礦,第一個知道的不是他。

他甚至不知道芸娘背後的人是誰,那些金子有沒有被人開採運走。

韓平的心很亂,跳動的很急促,他現在不想知道是誰從一開始就算計他,也不想知道那背後之人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但他知道,芸娘的這個罪名,他不能讓韓司恩就這麼輕易的給安上了。芸娘是他養的外室,福祿村發生疫情之事,是他親口承認的,最終也是他把福祿村劃為禁地的。

金礦之事無論怎麼查,都會牽扯到他自己。

牽扯到他還算輕的,最怕是牽扯到韓國公府,牽扯到後宮的嫻妃韓芸,進而牽扯到五皇子姬懷。皇帝現在正值疑神疑鬼的年齡,發現金礦沒有人上報朝廷,而是私下開採。如果這件事在和皇子牽扯在一起,皇帝絕對會因為此事厭惡姬懷的。

想到五皇子被皇帝厭棄後,他的下場,在聯想到未來韓國公府的下場,韓平心裡一陣顫抖和害怕。他不是韓司恩這類不顧家族名聲和威望的的人,他需要韓國公府三老爺這個身份,更需要五皇子三舅這個身份。

想到這裡,韓平看向芸娘,沉聲道:“這可是真的?”他臉上一臉悲痛,語氣雖然是反問,但這聲音呢喃,仿若情人耳邊的低語聲。

一直沒有說話的芸娘在韓平開口後,她才緩緩抬起頭。

她在韓平面前一直是溫柔的模樣,現在她臉上的神色很冰冷,雙眸之中似乎又帶了一絲不屑,她冷冷的說:“是與不是,三爺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過問呢。”

韓平聽聞這話,心裡微微一緊,有些難受。

他閉了閉眼睛,然後看向韓司恩,一臉頹廢道:“如果你有證據,那就把我和芸娘都抓起來吧,我願意以犯人的身份隨你回京,親自向皇上說明此事原委。”

韓司恩聽聞這話後,回望韓平道:“既然這樣,那就先委屈三叔了。這男人有時候心腸比較硬,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說罷這話,他揮手,讓禁衛軍上前把芸娘和韓平抓住帶走。

韓平本身說那話有些客套在裡面,他以為韓司恩會先審問芸娘的。他想不管芸娘是誰的人,現在事情突然爆發出來,那些人肯定不防備,他還是非常有把握讓芸娘閉嘴的。

但是韓司恩如此不按理走,他又不能收回自己的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禁衛軍當做犯人一樣抓著。

韓司恩讓高風把韓平帶回去暫時收押時,他看著一旁沉靜不語的姬洛和姬越,道:“既然事關韓大人,又事關福祿村上千名枉死之人,那我們就去韓大人府上看一看吧,說不定有其他發現。”

他很光明正大的流露出自己的想法,被人摁著的韓平聽到這話,開始掙扎起來,他惡狠狠的看著韓司恩道:“說到底你還是想要抄我的家,我為你的長輩,自幼沒能關愛你,現在你得了勢,如此作為,完全是公報私仇。”

韓司恩看著還想蹦躂的韓平,他眉眼微挑,眼角鋒利如刀,他彈了彈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慢聲道:“三叔,我即便是公報私仇,你現在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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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他揚聲道:“高風,把他們帶下去,找人好生看守著,不要因為我和韓大人的身份關係刻意照顧。”

高風自然是領命的。然後韓司恩在韓平憤恨的眼神下,帶人把韓平的家抄了一遍,從韓平的府上抄出了十幾萬兩銀子,還有一箱子非常名貴的字畫。

十幾萬兩銀子比著往日抄出的東西並不顯多,但是這些銀子明顯的不是韓平的俸祿數目。

韓司恩大搖大擺的把從韓平府上抄出的東西,用馬車拉回了他們臨時駐紮的地方。

回去的時候,周太醫刻意在前廳等韓司恩等人。

周太醫神色有些愁苦,他們這些從京城來的大夫,本來是要協助地方進行疫情控制的,但是這些日子他們根本沒有事可做。即便是在大街上義診,也沒有人上前,彷彿這柳州城根本沒有出現過疫情似得。

周太醫作為一個老太醫,懂醫術,也懂人心。這柳州城的疫情肯定是被隱瞞起來了,如果爆發出來,那是非常惡性的一場事故了。

皇帝那邊肯定會大發雷霆的,周太醫想想就覺得有些心焦,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想和韓司恩他們商議商議,怎麼處理這件事。

姬洛根據前世的記憶,倒是知道柳州城管轄範圍內,哪個地方疫情最為嚴重。但是他為了避免被人當做異類,他是不敢隨意開口的。而且臨走時,他父皇都交代下來了,韓司恩是欽差,他雖然是皇子,但在大是大非上也得聽從韓司恩的。

姬洛的心思沉重,不輕易流露,韓司恩雖然聽不到,但他知道姬洛是個重生者,重生者是有特權的,這件事他不願意插手,便決定找姬洛代替。

於是他看著周太醫神色認真道:“周太醫,明日便讓三皇子陪同你們擺義診。三皇子乃是龍子,一般人看到他膽子會大一些,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周太醫心裡也同意韓司恩的話,便看向姬洛道:“如此便有勞三皇子了。”姬洛自然是客客氣氣的應下了,他想自己還可以趁機查下福祿村金礦的事。

他心中有感覺,這開採出來的金子,最終肯定是流入了二皇子姬容的口袋中。當然這局肯定不是姬容想出來的,想來想去,姬洛覺得這件事是太后出的手。

等周太醫滿懷心事的離開後,韓司恩讓人把銀子欽點了下,然後讓安草給周馬安送信,讓他明日派人前來欽點皇帝撥下的銀子。

這銀子放在他們這裡有一段日子了,周馬安一點都不心急著進行交接。他不急,韓司恩倒是懶得給他們看銀子了。

在他看來,他帶來的人只要聽從吩咐抄家抄銀子就好,不需要給人當看護的。

韓司恩在吩咐完安草後,就回自己院子裡休息去了,倒是沒人打擾他。

一夜好眠後,韓司恩在自己的臨時住處看到了周馬安和柳州城各級官員,當然這次裡面少了韓平。

這些人再次看到韓司恩時,心情都有些複雜。尤其是周馬安,他本來覺得自己送了個顏夕來,韓司恩再怎麼著也該沉迷美色一段日子。

結果他尾巴還沒有掃乾淨,就聽到韓平被韓司恩給關押起來了,而且韓司恩還把韓平的家給抄了。

周馬安現在對韓司恩這種變來變去的人也是心裡沒底了,他難得看走眼一個人。他現在只想把柳州城的事處理乾淨,讓韓司恩趕快從他眼前滾,或者是等到京城來信,讓韓司恩以另一種方式消失。

周馬安雖然心中這麼想,面上卻是分好不露。在開始對銀子時,他面上十分熱情,對著韓司恩和姬洛等人感激涕零道:“微臣多謝皇上恩寬。”

韓司恩垂了垂眼,道:“虛的話就不要說了,周大人把自己的差事做好,就是對皇上最大的感恩了。”

周馬安:“……”上次見面韓司恩還是文質彬彬的,這次突然換了這種刺耳的風格,他雖然早做好了準備,心裡卻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而正在這時,白書從外面回來了,他是跳牆而入的,提著劍,衣襬處還沾了點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  老家過年真的好多事,本來說雙更的,這兩天實在沒時間,麼麼。

最後一分鐘,趕上祝福大家情人節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