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雷雪長得十分漂亮。
作為家中受寵的嫡女,她的衣著首飾更是無一不精致華美,走出去足以羨煞一群姑娘。
但這樣的她到顧清晗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精心裝扮過的她不僅衣著首飾更為精心,身上更是有一種兩世沉澱下來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睛。
眼下顧清晗只是意味深長的反問一句,相較於氣急敗壞的雷雪,高下立見。
圍觀的眾人雖然礙於雷雪的身份不敢多說什麼,可看向她的眼神卻充滿了調侃之意。
雷雪頓時怒了。
她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根鞭子,狠狠朝顧清晗甩了過去。
然而鞭子還沒碰觸到顧清晗,就被人攔了下來。
顧晚衫手中捏著鞭子,冷意十足的看向雷雪:“再有下次,我會直接抽回去。”
“你敢!”雷雪先是被顧晚衫出色的容貌吸引,隨後又被他毫不客氣的態度給氣到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對我動手?!”
顧晚衫默默放開鞭子,連正眼都沒再給她一個。
雷雪氣得還想再動手,卻被身後的一個男子喝止。
“住手!”
雷霆站了出來,瞪了雷雪一眼:“大街上這麼胡鬧,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大哥!”雷雪不服氣還想多說什麼,卻被雷霆的眼神嚇了回去。
顧清晗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始終沒有說話。
這位大哥可是從一開始就在雷雪身邊,卻直到現在才出手制止,分明是看到顧晚衫的身手不俗才有所猜測。
雷霆尷尬的看向顧清晗:“這位姑娘不知您貴姓?舍妹嬌氣,有所衝撞還請海涵。”
“若是我不願意海涵呢?”顧清晗反問道。
雷霆臉色微變:“姑娘識大體,想必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
顧清晗總算知道為什麼雷雪大街上隨便逮著個不順眼的就能出言嘲諷了,都是被慣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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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意思是,我在街上無故被人辱罵,就應該識大體的原諒對方,否則就是我斤斤計較?”顧清晗挑眉反問。
意思是這麼個意思,可為什麼被她說出來總感覺不對勁?
沒等雷霆開口,顧清晗就繼續說道:“你的妹妹嬌氣?誰家的姑娘不是嬌養著的?不過你說的對,我還是不和你們一般計較了。”
說完也沒等的雷霆再說話,顧清晗就徑直上了馬車。
或許是顧清晗的發言實在彪悍,等雷霆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馬車已經慢慢走遠了。
“哥!你為什麼要向那個賤女人道歉?”雷雪從未被人這般下過面子,憤怒的拉著雷霆的袖子發脾氣。
雷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她那侍衛一看就是個高手,絕非一般人可以請的起的!我早就和娘說過要讓你改改性子,否則總有一天你會吃大虧的!”
見哥哥發脾氣,雷雪也不敢再繼續刁蠻,只是嘴上仍舊不鬆口:“說不定是你自己誤會了,搞不好就是個爆發戶而已。”
雷霆瞪了她一眼,不想再和她糾結,直接吩咐身後的護衛:“跟上去,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馬車後多了個人,幾個人立馬就發現了,卻沒有人動作。
扮作車伕的烏克熟門熟路的將馬車駕往一座三進的院子,在門口停了下來。
“小姐,到了。”烏克低聲提醒了一句,楊力立即上前為顧清晗挑開了車簾。
顧清晗看了一眼門匾,抬腳走了進去。
身後跟蹤的人見狀神情微變,悄悄的離開了,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行蹤早就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進了房子,一位老管家就匆匆迎了上來,看到烏克當即紅了眼眶。
“姑爺!”說著他就要往地上跪。
烏克趕緊上前扶住了他,神情也有幾分動容:“福伯,你還好嗎?”
福伯連連點頭:“奴才什麼都好。”
他的視線落到烏克身後的顧清晗身上:“這位就是小姐了吧?”
顧清晗衝他點了點頭:“福伯你好。”
福伯看著她神情有些複雜:“若是當年小姐活著……”
說了半句他便發現自己失言,趕緊向她行了個禮:“是我多嘴,還請小姐見諒。”
顧清晗不在意的擺擺手:“無妨。”
福伯將一行人迎進了大廳,簡單介紹起了屋內的情況。
這座房子是烏克妻子家族的老宅,說起他的妻族在郯城也曾是個頗為顯赫的家族。
只是家族人丁凋零,在烏克的妻子死在戰場上之後,便搬去了別的地方,遠離了權力中心。
烏克歸順璟元之後還曾特意寫書信向岳父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老人震驚之下竟也非常同意他的做法。
此次烏克原本想用的是自己曾在京城買的舊寨,可對方知道後便主動提出讓顧清晗借用自己遠方親戚的名頭。
這樣一來對京城中人多少也有些威懾,二來對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若是顧清晗等人的計劃能成功,他們說不定還能得到幾分好處。
既然他們堅持,顧清晗和顧晚衫也就應了下來。
早在來郯城的路上他們就將顧清晗的身世編了個七七八八。
一個神秘的貴族小姐,和烏克的岳家有幾分遠親,家族底蘊深厚,此次前來京城遊玩在此處落腳。
因著南嶼國近年來國力減弱,不少大家族都隱居或者遷居別處,這樣的身份最經得起考究。
要想快速打入貴族圈子,首先要顯露出自己的實力。
是以顧清晗才會在看到雷雪衣著不簡單之時刻意與之發生爭執。
想來雷家必定會儘快查明她的身份,並且宣揚出去。
有時候,自己宣傳的東西並不值錢,非要經過旁人的嘴才會變得神秘。
顧清晗深諳此道。
回到福伯刻意準備好的院子,顧清晗看向烏克:“今日那個雷家究竟是什麼身份?”
當時她也是暗中詢問過烏克,確認對方惹得起才下的車。
烏克簡單介紹了兩句:“雷家祖上曾在南嶼十分顯赫,只是這兩代早就沒落了,憑空留了個大家族的架子。今天看那位雷小姐的樣子,似乎壓根沒有認清楚現實,如此驕縱跋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