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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哥,我幫你(捉蟲)

魏父魏母因為工作繁忙, 所以常年不在家中, 魏荇又是一個不喜歡和陌生人同住的性格,所以家裡連保姆也沒有, 平時只是一個人居住,此時聽著夏子蒔要和他一起回家的話語,有幾秒鐘的時間裡,魏荇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但很快的,無法控制的心猿意馬便徹底蔓延開來。

只是夏子蒔卻沒想那麼多。

誠如她之前在酒吧說的那樣, 晚上她是瞞著外公偷偷跑出來的,此時如果渾身酒氣地回去,那如果被抓住,一定免不了會被一頓處罰, 所以這樣的話, 她倒不如先去魏荇家,處理好自己後等第二天, 再趕在外公醒來前回去。

她將這些話都細細解釋給魏荇聽了, 可是顯然沒什麼作用, 魏荇依舊恍恍惚惚,只是帶著夏子蒔回家的動作卻是麻利無比。

夜色的濃重仿若在無聲中更加危險了一些。

兩人各懷心事地來到了魏家的別墅,進門後, 夏子蒔便看著魏荇問道:“我應該住哪間房?”

“……就以前那個吧。”

夏子蒔也不是第一次來魏家,魏父魏母喜歡她,小時候,有幾次因為給魏荇補課晚了時間, 所以她也在這裡住過幾回。

只是後來稍微大了一些,她便沒再做過這樣的事情。

此時聽魏荇沙啞著聲音這樣回答,夏子蒔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那間客房裡她記得配有洗衣機,她現在身上穿著的這件衣服只要晚上洗好甩幹,晾上一夜,那第二天一定便可以穿了。於是思量下,夏子蒔立刻輕輕點了點頭,與魏荇道過晚安後,便向著樓梯上走去。

而她沒有察覺到的是,此時在她的身後,正有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暗色的光芒隱隱湧動。

另一頭,夏子蒔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熟悉的客房,將門反鎖,確定不會有人進來後,她才脫了衣服,解開了胸前的束胸帶。

在酒吧中,魏荇的那一杯酒大半都灑在了她的襯衣上,胸前布料自然也有波及,可是所幸旁人沒有看出端倪,夏子蒔洗過澡後很快便將衣服扔進了洗衣機中,只是就在她穿著浴袍想要走出衛生間時,不知怎麼,她還是鬼使神差地重新纏好了束胸帶。

這東西一直綁著其實並不舒服,如果是在家裡,那夏子蒔一定不會睡覺還帶著,可是現在到底是在魏荇家裡,所以她也不免留了個心眼。

而就在她穿著浴袍準備躺到床上時,門口卻有敲門聲突然響起。

“咚咚”兩聲,在寂靜中彷彿格外曖昧,而此時敲門的人,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誰。

夏子蒔微微頓了頓,下意識對門口方向出聲問道:“魏荇,怎麼了?”

“……我來給你送睡衣。”

魏荇略顯低沉的聲音從門後響起,聽在耳中不知怎麼便有些發癢:“哥,開門。”

“不用了,我穿著浴袍就可以了。”夏子蒔想也不想地拒絕,聲音難得帶上了一絲慌亂。

只是魏荇卻並沒有離開:“睡袍穿著不舒服,你的睡眠質量一向不好,我沒什麼別的意思,給你送完睡衣我就走。”

“可是……”

“哥,我只是想要你睡地舒服些。”魏荇再次開口說道,話語中滿是誠懇,像極了大尾巴狼。

夏子蒔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一直不開門,夏子蒔反而成了那個奇怪的人。

她微微抿了抿唇,確定自己身上各處都包的嚴嚴實實後,她這才走到了門邊,將門開啟了一條手臂大小的縫隙;“給我吧。”

魏荇稍稍暗了暗眼眸。

夏子蒔這樣的動作,除了她的一隻手,魏荇甚至連她的臉都看不見,於是沉默了幾秒鐘後,魏荇直接將手抵在門上,強行將小小的縫隙全部撐開。

“哥,這樣我不好給你衣服。”魏荇睜眼說瞎說道。

……

哪裡不好給了!

夏子蒔第一個冒出腦子的便是這個想法,可還沒等說出,她的房門便已經被魏荇強硬開啟,也因為如此,她的整個打扮都映入了魏荇的眼簾。

因為剛剛洗過澡,所以夏子蒔冷色的皮膚還殘存著些許被蒸汽燻出的微紅,這樣的顏色搭配著剛吹乾的鬆軟的黑髮,顯出不可言說的魅惑迷濛。

魏荇花了許多功夫才強迫著自己把眼睛從夏子蒔的臉上移開,下一刻,他便看見了她腿上還穿著的牛仔褲。

“你穿著這個睡覺?”

“……習慣了。”夏子蒔也跟著睜眼說瞎話。

其實這個是她剛準備開門時穿上的,畢竟女性與男性的雙腿直觀來說便十分不一樣,所以自然得全部提防。

而聽著她的回答,魏荇意味不明地蹙了蹙眉,幾秒鐘後,他才將自己手中的睡衣遞了出去:“穿這個會舒服點,牛仔褲太緊了,穿著睡覺你該難受了。”

“……這是你的衣服嗎?”夏子蒔拿過了魏荇手上成套的睡衣,下意識地問道。

魏荇輕輕點了點頭,不知怎麼便紅了耳際:“家裡沒準備客人可以穿的睡衣……這個洗乾淨了的。”

畢竟他也不是熱情好客性格的人,就是江義年都沒在他家睡過。

夏子蒔自然也不是介意這個,她微微笑了笑:“好,我會穿的,你回去睡覺吧。”

可是魏荇還是沒動。

“你換上給我看看吧,我想瞧瞧合不合身。”他輕輕咳了咳,臉上竟然還帶著一本正經的神色。

……說好的“送完睡衣我就走”呢!

夏子蒔臉上微笑的面具徹底碎裂,她暗暗咬了咬牙:“……我想應該沒這個必要吧。”

“我只是不希望你睡覺不舒服。”

“哥,你不要胡思亂想。”魏荇反而倒打一耙地說著。

夏子蒔徹底黑線了一下。

也許是喝了酒,今晚的魏荇膽子格外地大,要是平常時候,他怕夏子蒔生氣,哪裡還敢這樣糾纏?現在她敢肯定,只要自己不換睡衣,魏荇還能繼續糾纏下去,說不定後面得寸進尺,還會提出想和她一起睡的無理要求。

夏子蒔深深吸了一口氣,半分鐘,這才開口說道:“……我換上你就回房間睡覺。”

“好!”魏荇立刻點頭,彷彿一隻被馴服的家犬。

夏子蒔算是徹底了脾氣,拿著衣服沉默咬了咬牙後,她轉身走進了浴室中。

魏荇給她的是一套非常簡單的男式睡衣,黑色的襯衫搭配著黑色的褲子,面料柔軟舒適,穿著確實非常舒服,只是這衣服到底是魏荇的,穿在夏子蒔身上,寬寬大大,褲子下襬甚至都拖到了地上。

夏子蒔萬分小心地低頭出了浴室,時刻防範著自己不要踩到布料摔倒在地上,只是剛開啟房間,一道灼熱的視線便已經緊緊黏在了她的身上。

如鋒如芒。

魏荇看著夏子蒔,插在褲袋中的手都幾不可察地緊了緊,下一刻,他便瞧見了她過長的褲子下襬。

實際上,夏子蒔從浴室出來時,手也一直按在褲腰上。

她的腰太細了,不這麼壓著的話,褲子很快就能整條掉下來。她這輩子還真的沒這麼狼狽過,夏子蒔微微紅了臉頰,看著魏荇的目光有些難堪,這樣一來,一雙眼睛倒是越發晶亮:“好了,我穿上了,你出去吧。”

“哥,你的褲子好像太大了。”

魏荇卻沒有回答,他沙啞了聲音低低說道,看著夏子蒔長至腳跟的衣襬,他又咳了咳,也許是鬼迷心竅,他開口提出了一個壓在心底深處的建議:“要不你把褲子脫了吧。”

反正上衣也夠長了。

魏荇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正常一些,可是夏子蒔還是看出了他眼中暗湧的黑色風暴。

她想也不想地立刻拒絕:“不要!”

“可是你現在褲子太長了。”

“我覺得沒關係。”夏子蒔語氣難得有些不穩,她邊說便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可是動作間,她卻還是不小心踩到了褲擺,下一刻,她便踉蹌著向後倒去。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魏荇已接近飛快上前將她撈進了懷裡。摟著腰確定她好好站穩後,魏荇只覺得自己都已經快要聽見自己胸腔中的心跳聲。

……果然不盈一握。

他繃緊了呼吸,低聲問道:“哥,沒事吧?”

“我沒事……”

夏子蒔窘地冷汗都要下來了,她說話間連忙又小心挪了幾步,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是很快的,她又踩到褲子的下襬,於是一個不穩後,這回倒是她自己主動撞進了魏荇的懷中。

“砰”地一聲悶響,魏荇只覺得他的心臟都要被夏子蒔撞出來了。

——簡直是要命!

他雙手滾燙地按住夏子蒔的腰,此時真恨不得可以直接將手融進她的皮膚裡。

魏荇打不住自己失控的思緒,酒精的催染下,他的雙眼都微微發紅,而夏子蒔的脖子也快要著火。

“你走開!”她著急地說道,原本冷靜溫雅的面具全部碎裂,這時候要是條件允許,她真恨不得可以脫了身上這見鬼的睡衣,直接縮排地縫裡。

而魏荇依舊沒有依言照做,只是他也很快沉聲說道:“哥,你先別動,我幫你。”

“你怎麼幫我?”

夏子蒔咬緊了唇瓣顫聲地問道,而這時,魏荇在確定她已經站穩後,便直接在她身前蹲了下來。

下一刻,她的衣襬已經被撩開——

“你在幹什麼!”夏子蒔大驚失色地問道。

魏荇粗粗地憋著氣:“我幫你收緊一下褲子。”

他看的出來,自己的腰圍對夏子蒔來說太大,所以這褲子一直往下掉,夏子蒔才會一直踩到。

他動作麻利地掀開了夏子蒔的衣襬,用發麻的指尖在最快的速度內,幫夏子蒔將褲子抬高,而後飛快地打結,期間,他一直儘量不讓自己的視線去碰觸到她腰間細嫩的肌膚,只是到底就在眼前,即使是無心,也無法完全躲避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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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中原本還只是朦朧的美景,此時就這樣清晰地展現在他的眼前,要知道平時夏子蒔保守,連襯衫紐扣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顆。

這晚,魏荇看見的這些,就是有人現在叫他立刻死去,那也已經值了。

他屏著呼吸處理好了這一切,而褲子被提高後,雖然還是長,卻不至於像剛才那樣隨便一走就能把人摔死了。

下一刻,夏子蒔也在最快的速度內,立刻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謝謝,可以了,你回去睡覺吧。”這應該是今天晚上,夏子蒔對魏荇說的最多的話

她垂放在身材的手有些緊張地攥緊,幾秒鐘後,魏荇也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哥,我能見見你的女朋友嗎?”

夏子蒔猛地愣了愣,半晌後她才反應過來。

這是上回的那件事情……

她抿了抿唇角,將錯就錯地問道;“……你為什麼突然想見她?”

“我只是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得到哥的喜歡。”魏荇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地回答,甚至他還佯裝自然地勾出了一個微笑,可其實這些看在夏子蒔眼中卻十分勉強。

魏荇的這句話裡帶著說不出的心酸與壓抑,不知怎麼,夏子蒔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真的是被人戳了一下,本來都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用這個誤會讓兩人關係疏離的想法,也在此時開始動搖。

窗外的夜色彷彿更加幽暗了一些,許久後,夏子蒔到底還是輸給了自己的心;“……你不用見她了。”

“為什麼?”魏荇有些著急地問道,只以為是夏子蒔防著自己。

“我不會對她不禮貌的。”

“我知道,只是……”夏子蒔為難地咬了咬唇:“我和她之前就已經分手了,所以你不用見了。”

“……”

“什,什麼?”

魏荇驀地一愣,半晌後才有些不可置信地啞聲問道,只是夏子蒔卻沒再回答。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夏子蒔只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這個狀態,而必須承認,方才那句話一出口,她就已經後悔了。

“好了,你應該走了。”她心煩意亂地走進了幾步,想要將僵硬的魏荇從房間推出去。

只是魏荇卻立刻反握住了她的手,此時他的喉頭就像是梗著一團火,彷彿下一刻便能徹底噴發出來;“——等等,哥,我剛剛沒聽錯對不對?”

“你說你已經沒有女朋友了對不對?”

“你說你現在已經重新恢復單身了對不對?”

他一字一句地問著,一聲更是高過一聲。

“……”

夏子蒔開始掙扎起來。

這怕是要出事。

夏子蒔清楚魏荇的性格,此時看他眼中激越的神情,她心下暗道不好,於是更加用力地想要將他往外推,可她這樣不作聲的態度,也正是一種最好的回答。

魏荇眼中的狂喜再無法控制地傾瀉而出。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繽紛地放出了一把煙花,酒意也在這時迸發到了最高點,下一刻,就在夏子蒔來不及反應前,他已經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俯身吻上了她的面頰!

這一下頗有些石破天驚的味道。

夏子蒔在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人重重地觸碰了一瞬後,腦子便有了頃刻的空白,只是魏荇的笑意卻是越來越大。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無法思考自己的舉動是不是有欠妥當,這個親吻的動作就像是大型犬在狂喜之下會忍不住撲上去與主人親密一樣,他抱著夏子蒔,順著親了她的額頭與眼睛,可就在他要將唇印上夏子蒔的唇時,她卻驀地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夠了!”

夏子蒔狼狽地制止他,臉頰與耳際皆是一片潮紅。

而動作被打斷,魏荇也沒難過,他的兩手緊緊扣著她的腰,歡喜地越收越緊:“分的好!哥,分的好!”

“……”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夏子蒔不知怎麼便想起了之前在酒吧時看見的一切,於是她緊緊抿了抿唇角,到底還是沒忍住地開口說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隨隨便便親人,也不能隨隨便便打架。”

“打架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不是隨便的什麼人啊。”魏荇下意識地開口說道,而略一思忖,他也有些明白過來。

那時,當楚楚趴在他身上時,夏子蒔應該是看見了。

他輕輕勾了勾唇,英俊的臉上顯出說不盡的邪肆魅惑。

方才親過夏子蒔後,她皮膚上溫熱細膩的觸感彷彿還留在他的唇畔上,叫人唇齒彌香。

這就像是一把鑰匙,魏荇只覺得自己心中一直緊鎖的潘多拉鐵盒被悄然開啟,他垂頭掐著夏子蒔的下巴,目光緩緩地落到了她冷色的唇瓣上:“……哥,我的初吻都還在。”

“給你好不好?”

夏子蒔猛地一滯。

魏荇被解除了“女友警報”後,算是徹底無所畏懼地騷/氣全開了……

夏子蒔沒忘了自己現在外表還是個“男人”的事情,照理說,這應該從根本上便杜絕了一些人想要使壞的念頭,但很無奈的是,魏荇根本不管這個。只要是夏子蒔,哪怕是男人,他也可以“照吃不誤”。

事情的最後,魏荇是被夏子蒔黑著臉強行從房間推出去的。

兩人的力氣相差懸殊,魏荇如果真的想要耍無賴,那夏子蒔當然沒辦法,可所幸,魏荇終於還保持著最後的理智,他擔心夏子蒔生氣,真的不敢繼續在她面前亂來,於是喊了一聲“晚安”後,魏荇便也半強迫半自願地從房間中走了出去。

夏子蒔立刻將門反鎖起來,這才坐在床邊按了按飛速跳動的心臟。

因為過快的頻率,雖然沒有不適,但是夏子蒔還是預防性地嚼了一顆阿司匹林。

方才魏荇為她綁腰上的褲子時,滾燙的指尖不經意地觸碰過她的肌膚,現在夜深人靜,不知為何,原本都已經消失了的觸感,此時竟然再次捲土重來。

夏子蒔捂了捂滾燙的面頰,到底還是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轉眼便已經是第二天。

夏鎮每天早晨五點半就會起床出去打太極拳,所以時間到四點半時,夏子蒔便已經從床上起了起來,準備回家去。

昨晚那一切都還歷歷在目,夏子蒔換上已經晾乾的衣服後,看著被放在廁所的睡衣,心中還是下意識地膈應了一下。

她只希望早上不要再和魏荇碰面,可像是聽見了她的祈禱,夏子蒔剛開啟房門,便看見了已經站在走廊上的魏荇。

……這就真的叫人頭疼了。

夏子蒔轉頭有些懊惱地嘆了口氣,下意識地便想把重新門關上,可是下一刻,魏荇還是已經走了過來。

他撐著門把手笑眯眯地看著夏子蒔問;“哥,你不要回家嗎?”

“……”

“你怎麼起得那麼早?”夏子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努力放鬆了表情問道。

她儘量偽裝出昨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的樣子,可是魏荇下一句話卻將這樣的局面徹底打破:“我擔心你又會像以前那樣開始躲著我,所以才早點起來。”

其實確切地說,這晚上,他就沒怎麼睡過。他總是在床上躺半個小時,又跑到夏子蒔門邊蹲半個小時,確定她真的在裡面沒離開後,魏荇這才又再重新回去房間裡。

而聽著他的話,夏子蒔只能勉強地笑了笑,心口不一道;“怎麼會……我沒什麼理由要躲你啊。”

“是嗎?”

“嗯。”夏子蒔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這樣的氣氛實在是叫她不知道如何適應。

夏子蒔暗暗地想著,側身想要出門去,可是站在門口的魏荇身形卻是紋絲不動,沒有一點要讓開的意思。

這就不好辦了。

夏子蒔有些頭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有。”

魏荇意味深長地暗了眼眸,半晌後,他突然毫無徵兆地看著她,認真開口說道:“哥,昨晚的事情我不後悔。”

“我知道你不想我說起這個,也知道你現在在逃避這些,可是我不會逼你馬上給我答案的,我知道,被男人喜歡的事情,正常男人都會一時接受不了,可是我願意等。”

“反正我這輩子,就是你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夏子蒔心跳下意識地慢了半拍,等清醒過來後,她已經整個人都不好了。

畢竟歸根結底,她不是男人啊……

可魏荇卻沒看出夏子蒔眼底的深意,只以為她是手足無措,於是勾了勾唇後,他已經岔開了話題:“沒事,哥要覺得是胡話也沒關係,你開心就好,現在我先送你回家吧,晚了老頭子要起床了。”

“……”

夏子蒔無語地默了默。

原本她計劃中的“獨自一人離開”顯然無疾而終。

夏子蒔無奈之下只能在魏荇的陪同下回了夏家,可還沒走到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已經映入了他們眼簾。

此時不過五點鐘,天空還未完全放明,絲絲縷縷的黑雲瀰漫在天邊,顯出捉摸不定的氣氛來。

夏子蒔根本沒想到會在門口會看見莫輕璽,頓了半晌後,她才找回了思緒:“輕璽哥?”

她有些不能確定地輕聲呼喊。

下一刻,原本坐在門口椅子上的人已經抬起眼來,直直地看向了她:“子蒔。”

還真是他!

夏子蒔心頭大震,連忙想要過去,但還沒等邁開腳步,走在她身邊的魏荇已經一把拉住了她:“……輕璽哥?”

他自然瞧出了莫輕璽就是上回在餐廳中抱夏子蒔的那個人,他也知道兩人是久別重逢的好友,什麼道理他都懂……可是當真的聽見這個親密的稱呼時,他還是忍不住語氣低沉地反問,那副樣子看著就像只隨時要和別家小狗打架的大型犬。

“你為什麼這麼叫他?”

“……這不是很正常嗎?”夏子蒔微微默了默,這時也知道是魏荇的倔脾氣上來了:“他是我朋友,你把手放開,不要當著外人的面拉拉扯扯。”

……神tm拉拉扯扯!

他不過就拉了一下夏子蒔的手臂,昨天人家可是光明正大地抱了她!

魏荇磨了磨牙,心裡雖然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幾秒鐘後,他還是趕在夏子蒔蹙眉之前放開了手。

可兩人的動作還是被莫輕璽瞧進了眼裡。

莫輕璽面上微微的笑意凝滯了一瞬,可前後不過一秒鐘的功夫,他便已經將表情全部整理乾淨,向著夏子蒔走去:“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夏子蒔吃不住莫輕璽在想什麼,於是不由亂下些語氣。

莫輕璽不動聲色地看了魏荇一眼,這才笑著解釋道:“昨晚我知道你出去了,所以我擔心你萬一中途回來會被夏爺爺撞上,就一直在門口等你。”

“你等了我一夜!”夏子蒔確實詫異了。

莫輕璽之前剛從美國回來,本來就已經很疲憊了,可是現在竟然又為了她一晚沒睡?

夏子蒔有些抱歉地連忙向莫輕璽走近了一步:“對不起,你應該給我打個電話的。”

“沒事,我本來也不累。”

莫輕璽輕輕搖了搖頭,只是眼底確實蘊著些許青黑:“現在既然回來了就一起回去吧。”

夏子蒔點了點頭,可還沒等說話,魏荇已經插了進來,將兩人的距離隔開:“他住在你家?”

從方才兩人的對話中,他已經聽得明明白白,原本他只以為這個男人是早上來找夏子蒔的,可其實,兩人根本就是一起住在夏家!

該死!

這算什麼意思?

誰還不是一晚沒睡怎麼的?

魏荇眼中冒火地看著莫輕璽,而這件事情確實是夏子蒔沒先說明,看著明顯隨時便能爆發的魏荇,夏子蒔微微默了默後,還是選擇了最快能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主動伸手撥正了魏荇頭頂的一根亂髮,這才看著驀地怔忪下來的某人開口說道:“改天我再找你解釋,今天你先回家,好不好?”

“……改,改天?”魏荇腦子裡名為憤怒、理智、衝動的弦,在夏子蒔抬手為他撥頭髮的那一瞬間,全部斷裂。

其實仔細算起來,夏子蒔這個動作根本連指尖都沒碰他一下,可這就是對他有這樣毀滅性的衝擊。

魏荇的腦子一片空白,這時也忘了要去嫉妒什麼,半晌後,他還真的轉身向著回家的路走去,只是走到一半,他又回頭跟夏子蒔確定一眼:“你一定要找我。”

“好。”夏子蒔點了點頭。

魏荇這才心滿意足地徹底離開了。

原本都已經堪堪拉響號角的戰役突然被化解於無形,莫輕璽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原本還可以面色淡淡的神情此時終於維持不下去,他輕輕蹙了蹙眉,看著夏子蒔的眼眸中帶著可以穿透人心的銳利光芒:“這個朋友以前好像沒見過。”

“是住在我家附近的一個弟弟。”

夏子蒔邊向著家裡走邊解釋道:“以前你來我家裡找我的時候,可能剛巧沒遇見過。”

“……只是這樣?”

“什麼意思?”夏子蒔聽出了莫輕璽話語中別的深意,於是心下微微一頓,半晌後才側目向他看去。

莫輕璽長長地吸了口氣:“他知道你是女孩子的事情嗎?”

同樣都是男人,莫輕璽能明顯感覺的出,方才魏荇對夏子蒔的佔有慾,在剛看見他靠近夏子蒔時,魏荇甚至恨不得露出牙齒來直接咬上他的脖子。

而夏子蒔自然也明白莫輕璽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蹙了蹙眉,搖頭說道:“他不知道,你別多想,而且……我和他沒可能的。”

這是夏子蒔沒有改變過得想法,哪怕是昨晚之後,她也一直是這樣覺得。

只是聽著這些話,莫輕璽卻依舊沒有放鬆。

他靜靜地看著夏子蒔,直到許久過後,他才收回了目光,為夏子蒔開啟了房門:“但願如此。”

“子蒔,我不喜歡剛剛那個人。”

——“子蒔,我不喜歡剛剛那個人。”

這應該是夏子蒔聽莫輕璽說過最小鼻子小眼睛的話。

莫輕璽在她的心目中一向都是成熟穩重的形象,在外,他對人也都總是保持著冷靜自持的樣子,這應該是第一次,他在她的面前直接地表現出對一個人的不喜歡。

而他為什麼不喜歡魏荇,夏子蒔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她躲避地繞開了莫輕璽,回房短暫休息後,再從房間出來已經是早上七點,下樓時,莫輕璽正坐在桌邊和夏鎮愉快地吃著早餐,從外表看,絲毫不能發現他已經一夜未睡的事情。

同樣的,他溫文爾雅的樣子,也不像是兩個小時前剛和夏子蒔說過“我不喜歡那個人”的莫輕璽,在看見她下樓時,他甚至還揚了揚手中的素包子。

“子蒔,睡得好嗎?來吃飯吧。”

“你不用招呼她,你再多吃點!美國那邊的東西可難吃了!”夏鎮熱情地招呼著莫輕璽,而夏子蒔也輕輕笑了笑後,依言坐在了位子上。

以前也是這樣,禮儀嚴謹的夏鎮每當莫輕璽來家裡時,便會自動忘記“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定,三人清早說說笑笑,氣氛融洽。只是因為夏子蒔和莫輕璽都有事情,所以吃過飯後,莫輕璽便在夏鎮不捨的目光下,從家中開車帶著夏子蒔離開。

這輛車子是昨天莫父留給莫輕璽的,兩人在車上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車子停在了夏氏藥業的門口,夏子蒔這才轉過頭,看著莫輕璽微笑道別;“謝謝輕璽哥,再見。”

“明天你有時間嗎?”莫輕璽也輕輕笑了笑,只是卻沒有說再見,而是開口這樣問道。

夏子蒔微微愣了愣,半晌後,才終於點了點頭:“明天公司放假。”

“來洛水醫院一趟吧,我給你檢查一下。”

“……有這個必要嗎?”夏子蒔臉上的表情未變,可語氣卻有些虛了下來。

聽著有些像在撒嬌。

莫輕璽的眉眼微微軟了軟,但也依舊沒有妥協:“我知道你這十幾年已經對心臟檢查厭煩了,可是我是為了你才去的美國學習,不管怎麼說,你都得給我個面子對不對?”

夏子蒔微微默了默。

而另一邊,莫輕璽的車子已經停在夏氏藥業門口有一段時間,周圍來來往往的上班員工皆是難掩驚奇地看著這輛低調奢華的車子,有一些關於“這輛車子標價幾個零”的猜測隱隱可以透過車窗傳入他們的耳中。

誒……

不答應好像不行了。

夏子蒔看著越聚越多的人,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好,那明天見。”

莫輕璽輕輕笑了笑,下一刻,夏子蒔才從車子上飛快跑了下來,進了公司。

今天距離以前夏子蒔的上班時間已經晚了許多,她踩著點進的辦公室,而剛一進去,她便看見了坐在位子上的劉襲。

看著她進來,他的目光裡充滿了不屑與厭惡,甚至比以前更甚。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昨天陸琴回家後又灌輸了許多“夏家人真討厭”的想法到他的腦子裡。

夏子蒔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下一刻也沒和他打招呼,只是坐回了位子上,而剛坐下不久,她身邊那個總讓她倒水的女孩子卻看著她期期艾艾地開了口:“喂,今天早上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帥哥,是你的朋友嗎?”

“怎麼了?”夏子蒔不答反問。。

程夢夢彆扭地紅了紅臉:“我就是想問問……他有女朋友了嗎?”

夏子蒔立刻明白了過來。

程夢夢是他們部門最漂亮的女孩子。之前她沒巴結過劉襲,可因為“太子爺”的權利影響,所以她偶爾也會叫夏子蒔做些小活,算是“整整”她,不然平時,除了愛八卦外,她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倒是一手撒嬌用的出神入化,許多男人都非常喜歡。

而現在,明顯她是對莫輕璽有意思。

夏子蒔到底不是莫輕璽本人,此時對於程夢夢的示好,她也沒辦法替他做什麼決定,於是在程夢夢想要拿到莫輕璽電話時,她只能保守地回答“要先問問對方的意思”,反正明天她也要去洛水醫院。

而程夢夢聽著夏子蒔的話也立刻點了點頭,接著便喜滋滋地轉過身去,等明天夏子蒔給她確定的訊息。

之後的時間裡一直風平浪靜,轉眼便已經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夏子蒔剛收拾好東西,口袋中的手機便立刻響了起來,就像是有人掐點計算好的一樣。

果不其然,當夏子蒔垂眸拿出手機時,螢幕上來回閃爍的來電人正是“魏荇”。她為難地咬了咬唇角,到底還是在電話即將被自然結束通話的前一秒接通了來電。

“喂?”

“哥,你現在下班了嗎?”魏荇熟悉的聲音立刻從話筒中傳來。

夏子蒔拿好了手中的東西,向著樓下走去:“嗯,我下班了。”

“你還記得早上和我說過的話嗎?”

那個改天找他,跟他解釋?

夏子蒔已經走到大堂,在往外的人潮中,她低聲應了應:“我記得,怎麼了?”

“我只是想問一下,你現在有時間嗎?”魏荇很快反問道,聲音清朗。

夏子蒔拿著手機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下一刻,順著目光,她也已經看見了此時就站在公司門口的魏荇。

就像是早上他和自己說的話一樣,也許是真的害怕在昨晚的“坦白”後夏子蒔又會躲避他,今天,魏荇算是把她的空閒時間全部佔滿。

夏子蒔看著身邊跟著她寸步不離的魏荇,有些沒忍住地問道:“你們的專業課很輕鬆?”

“可以這麼說吧。”

魏荇的成績好,雖然愛搞事,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好學生,可是金融學的教授都喜歡他,有時儘管曠課,但他的成績擺在那裡,不上課也照舊可以名列前茅,所以教授最多也只是教育兩句。

夏子蒔蹙著眉看著魏荇,還沒等質疑,魏荇便已經提前發問道:“哥,你還沒告訴我呢,今天早上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怎麼他會住在你家裡?”

“……外公喜歡他,所以昨晚留了他在家裡住。”夏子蒔輕描淡寫地敘述了事實,隱晦地沒說昨天下午,她也陪著莫輕璽玩了一下午的事情。

而魏荇這麼一聽,也有些不甘心:“老頭子怎麼不留我下來住?”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夏子蒔沒回答,魏荇卻又接著說道:“那他今天還住你家嗎?”

“……”

“要是我說住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也來我家?”夏子蒔直接說出了魏荇的想法。

果不其然,魏荇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這是當然。”

要是那個男人晚上還在,他就直接在夏子蒔的房間門前打個地鋪!

夏子蒔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他不在了,人家也有家的,怎麼會還住� ��我家。”

“那就好……”魏荇輕輕哼了哼,雖然沒明說,可是也能看的出他十分滿意。

就像是只護食成功的大型犬,如果有耳朵,他都能翹起來。

夏子蒔忍住了想要去摸他腦袋的衝動,半晌後掩飾性地垂眸看了看手上的腕錶:“時間不早了,去吃飯?”

“好啊!”

魏荇本來打得就是這個主意,此時夏子蒔主動說起,他立刻又湊近了她幾分,只是還沒等說話,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是江義年。

魏荇輕輕擰了擰眉,不動聲色地按掉了電話,可是相隔不過幾分鐘,這次換成了夏子蒔的電話響起。

還是江義年。

tm……

魏荇狠狠地在心裡罵了一句,而夏子蒔已經接起了電話:“喂。”

“喂,子蒔哥,魏荇是不是在你身邊呢?”

夏子蒔看了看面色鐵青的魏荇,這才開口說道:“對,怎麼了?”

“你們晚上應該有時間吧,我今天生日,我定了個ktv包廂,你們一起來玩好不好!”江義年歡歡喜喜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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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蒔立刻應了應。

這段時間忙,她還真的忘了江義年生日的事情。

她結束通話電話後便立刻拉著滿臉不情願的魏荇去了精品店買禮物,等收拾好一切,按照地址來到江義年預定的包廂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鐘。

即使隔著一扇門,夏子蒔與魏荇也能聽見裡頭纏纏綿綿的唱歌聲,可不知為何,這聲音還有些熟悉。

魏荇的心下猛地頓了頓,下一刻,一種不好的預感便已經捲上了心頭,夏子蒔沒發覺什麼地開啟了包廂大門,於是正中間,一個拿著麥克風的長卷發女生已經映入了兩人眼簾——

這不是陸雪曦,又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章節肥的我腎都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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