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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七章 出征

龍造寺、島津和有馬是佐賀地區的三大勢力。

當初, 龍造寺政家的父親帶領家族打破三足鼎立的格局。島津和有馬家自然不甘示弱,組織了聯軍對抗龍造寺家, 並成功將政家的父親誅殺在戰場上,只留下不善經營的政家繼承龍造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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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政家不足為懼,島津和有馬家便不急於拿下這塊到手的肥肉,而是盤踞在龍造寺的地盤邊先談起了分贓的事宜。

賴光就是瞄準這一點準備分別攻破兩家。

畢竟島津有馬兩家在佐賀經營許久, 根系龐雜,兩家聯軍也有六千之眾1。僅憑賴光和十位付喪神, 若真是與聯軍正面衝突, 怕是會砍的刀刃都鈍了也解決不盡泱泱眾人。

因此賴光的計劃是兵分幾路,由幾人在前方戰場牽制聯軍主要兵力, 而真正的殺手鐧則派去兩軍主營,直接將兩位家主擊斃。屆時島津有馬兩家必因群龍無首陷入混亂, 賴光等人自然可以功成身退。

計劃雖看起來粗糙,但戰場上瞬息萬變, 本就需要眾人靈機應變。因此賴光也只是做了大致的安排,便想要與付喪神們商討細節。可是賴光卻沒料到, 計劃本身的確順利的被眾人接受。可真的實施起來, 遇到的第一個困難竟是分兵的人員安排。

因為每個付喪神都想和賴光分在一隊。

賴光無奈的坐在和室中央, 左手掛著軟著聲音連聲撒嬌的亂藤四郎, 右手坐著笑的兇惡一臉“你不帶我試試”表情的小狐丸。三日月優雅的端來溫度剛好的玉露, 彷彿不經意的擋住了目光熠熠的膝丸和抱著肩扭著頭的後藤。而藥研則是一邊安慰著不安的五虎退和信濃藤四郎,一邊用“我相信大將一定會帶我們在身邊”的信任目光看著賴光。燭臺切抱著肩站在一旁,帶著同情和幸災樂禍看著被各種獻殷勤的賴光。

就在賴光提出自己帶隊阻擊聯軍吸引注意的提議後, 刀劍男士們便紛紛主動請求同行,其言辭之誠懇態度之熱切,讓賴光幾乎懷疑手下的刀劍被人替換。

幾位付喪神本就生的出眾,如今更是像開屏的雄孔雀一樣,使出渾身解數吸引賴光的注意,或清朗或低沉的聲音如協奏一般,讓一旁的政家都看直了眼。

可身為被討好物件的賴光卻毫無欣賞的心情,只覺得眼前彷彿飛過刀光劍影,瀰漫的黑氣簡直掩蓋不住。本來習慣性想要帶髭切和膝丸出征的源氏家主揉了揉額角,簡直想要單騎出陣。

髭切遠遠的靠在和室的格子門上,懶散的半闔著眼睛看著賴光周圍的喧囂。

髭切非常瞭解同類們的想法。

對於這些經歷人世千年的刀劍來說,源氏家主就彷彿是黑暗中溫暖的光芒,吸引著付喪神如飛蛾般拼命的靠近。

不論是賴光對付喪神的呵護重視,還是對下臣和刀劍的尊重欣賞,都愈發讓刀劍男士們感受到賴光的溫柔體貼,也讓他們更加想要在賴光手中舞動。

真礙眼。

髭切迎著賴光的目光,臉上綻放出天真的笑容。只是那佈滿陰霾的金色眸子卻讓屋裡的付喪神都不禁背後發冷。

儘管心裡陰暗的想要將其他人都祛除,然而在踏出輝夜姬的幻境的一刻,髭切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肆意的將礙眼的人全部斬殺,而是要學著體諒賴光,為對方扛起肩上的重任。

佔有的快感固然甜蜜,但卻永遠得不到賴光的心。經歷千年的刀子精勾起甜蜜的笑容,步步為營的向家主發起圍攻。

“家主,不如聽我一言。”

見眾人都被自己的呼喚吸引來注意,髭切掛著無害的笑容對幾位爭寵的付喪神說道:“太刀和短刀能力畢竟不同。刺殺的任務還是高機動的短刀比較適合,而正面迎戰的任務則是高打擊的太刀更能勝任。”

迎著一眾付喪神“就知道你要爭寵”的瞭然目光,髭切笑了笑,出乎意料的指了指兩振三條太刀:“因此我建議由三日月和小狐丸陪您出陣,我和吼丸燭臺切去另一邊牽扯兵力,而粟田口短刀們則分兩路潛入兩軍,襲擊兩位聯軍家主。”

儘管髭切的聲音軟綿綿的,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讓刀劍們聽了都陷入沉默。

膝丸低著頭用餘光掃了眼有些驚訝的賴光,又看了看一臉溫婉體貼的兄長,一時不知是該吐槽兄長宛如正宮般頤指氣使的話語,還是該抱怨髭切叫對了所有人,卻偏偏惡意弄混了弟弟的名字。

不管膝丸心中如何糾結,髭切的建議到底有幾分道理,再加上三條太刀的威逼,處於弱勢的粟田口只好同意了髭切的安排,垂頭喪氣的去做潛入的準備。

作為這場戰爭的勝利者,三日月小狐丸帶著優雅的微笑和賴光敲定了出征的細節,也踏著夕陽離開了。

碩大的和室隨著付喪神們的離去很快變得冷清,只剩下端坐在正中央的賴光,和斜靠在門扉上的髭切。

薄紅的落日餘暉下,付喪神散漫的抱著肩,兩腿交叉倚著格子門。黑色的影子長長的投在地面,顯露出太刀頎長筆直的雙腿和勁瘦有力的腰肢。小袖和服淺淡的顏色突顯出髭切身上天真與無辜的氣質,然而賴光卻非常清楚男人內心的冷漠與殘酷。

賴光招了招手。

髭切像貓兒一樣無聲潛了過來,躺在了賴光的膝頭。

賴光手指插在髭切鬆軟的金髮中,漫不經心的摩挲許久,忽然開口:“剛剛的事情謝謝你。”

雖然髭切不開口,賴光也能將諸位付喪神安排在最合適的位置並安撫下眾人的不滿,但髭切出面確實省卻了賴光很多麻煩。

黑髮青年低下頭,親暱的捏了捏髭切的耳垂,戲謔的開口調侃:“我的髭切終於長大懂事了,真是好不容易。”

髭切聞言卻雙手勾住賴光脖子向下,舌尖似有還無的舔過賴光的鼻尖,曖昧的對著賴光低語:“我長大的地方還有好多,家主可要一一品嚐?”

賴光本來是要表揚難得成熟的髭切,誰知太刀幾句話又顯露了流氓本色,氣的賴光拽住髭切的頭髮,惡狠狠的說:“我可還未回應你的喜歡。你若總是這麼唐突,我就把你送到寺裡去,讓你受點佛祖薰陶。”

髭切毫不在意的拉過賴光手送到嘴邊啄吻,嘴裡懶洋洋的說道:“家主才不捨得把我送走。”

源氏主僕的打情罵俏姑且不論。總之第二日清晨,金髮太刀頂著一臉燦爛的笑容最後一個到達集合地點,終於宣告源氏在戰國時代的首次出征。

按照計劃,賴光、三日月與小狐丸將前往聯軍駐紮地製造混亂吸引注意,髭切、膝丸和燭臺切則遊走在四周協助賴光;而藥研、亂、後藤、信濃與五虎退則分別趁亂潛入敵軍主帳,將島津和有馬的主力兵將都斬殺刀下。

分別在即,賴光從懷裡取出十隻水色的御守,一個個鄭重的交予付喪神手中。

感受著御守中傳來的濃厚靈力,以髭切為首的刀劍紛紛蹭過來,或是羞澀的讓賴光摸摸頭捏捏臉,或是大膽的攬著賴光腰肢勾著脖子擁抱。

一陣兵荒馬亂後,賴光終於率先帶著三條太刀出發。就在三人身影即將從龍造寺城消失的一刻,背後忽然傳來刀劍們整齊的聲音:“家主,願您武運昌隆。”

話分兩頭。

賴光帶著三日月、小狐丸順著小路走了約半天,終於看到了包圍龍造寺城池的聯軍。

賴光和兩人對視一眼,拔出身側兩振太刀。

賴光身邊帶的是薄香薄綠的本體,也就是源氏家主最熟悉最珍愛的兩振刀。三日月小狐丸本以為賴光拔刀後就準備潛入戰場,也拔出自己的本體,做好準備跟上賴光。誰知賴光卻突然將兩振太刀反轉,插入三日月小狐丸腰間空出的刀鞘,隨即取過兩人手中的太刀。

將兩振三條太刀交叉,賴光迎著陽光細細打量了一番三日月與小狐丸的本體。

作為三條宗近的得意之作,兩振太刀皆是造型優美,鋒利無比。在太陽光下,兩振太刀刀刃閃爍著灼目的鋒芒。

然而儘管兩振太刀都威名赫赫,無論是三日月還是小狐丸,卻都從未被主人肆意的揮動過2。

賴光想到幻境中鬱鬱寡歡的付喪神們,挑起刀尖挽了個花,在兩振太刀反應過來之前率先衝進了聯軍之中。

三日月宗近的刀身弧度極大,小狐丸則是頗為厚重,兩振太刀原本極為難用。但當賴光揮舞起來時,艱澀的刀形卻像是刻意設計的一般,被賴光利用的正好。

三日月的弧度剛好被賴光用來勾挑,如彎月一般環住敵人的首級,刀無虛發;而小狐丸的重量則是破敵利器,披荊斬棘無所不破。

原本極為難用的太刀在賴光手裡服帖至極。只見賴光一手抵擋一手攻擊,太刀凌厲的揮向敵人的胸口腿彎,手起刀落斬下人頭無數。

原本密集的聯軍生生被賴光砍出一個口子。粘稠的血液濺到賴光的臉上,為黑髮青年平添幾分野性和詭魅。

刀津有馬聯軍被賴光弄的狼狽不堪。一個頭領打扮的人見手下都嚇破了膽,一怒之下大喊的衝賴光撲來。

源氏家主見狀慵懶的笑了笑,抬起沾滿鮮血的太刀輕輕一揮,便將撲來的男人斬做幾段。看著周圍人驚恐的目光,賴光勾起滿含殺意的笑容戲謔的開口:“我這兩把刀初上戰場,嬌貴的很,你們可不要嚇到他。”

三日月和小狐丸看到賴光揮舞著自己的本體出陣,早就氣血沸騰。如今聽到賴光的話,兩振太刀不約而同展開充滿戰意的笑容。

三日月挽起袖口,眼中的新月閃爍著血色的光芒:“啊啊,家主這麼說真是太過分了,看來要認真起來了。”3

小狐丸露出尖利的虎牙,對著瑟瑟發抖的聯軍勾起嗜血的笑容:“小心一點哦,小狐咬人可是很痛的哦。”4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十月終於過去了,忙成狗的作者和大家道個歉,基本就沒更新。十一月努力日更,真的,相信我!

到現在都沒讓一期哥出場,本來一期哥還是我最開始設想的男主呢(髭切拔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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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歷史記載,嗯,這個鼎鼎大名的聯軍真的只有六千人,也就比我高中多一點人呢(冷漠)。

2三日月“不殺之刀”和小狐丸是傳說杜撰的設定見輝夜姬幻境一段。

3改自《刀劍亂舞》三日月臺詞。

4改自《刀劍亂舞》小狐丸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