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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四章 白晴明

髭切那晚遭遇了什麼只有太刀自己知道。

總之第二天, 總是黏在賴光身上動手動腳的髭切難得矜持的站在賴光一米開外,甚至在薄香薄綠爬到賴光懷裡挑釁時, 太刀還笑容不改的摸了摸薄香的頭。

安撫的摸了摸一臉絕望的薄香,賴光回頭看了眼笑的端莊嫻雅的三日月和一臉溫柔體貼的一期一振,對著髭切比了個“活該”的口型,帶頭走進了時空門。

平安京繁華依舊。

一樣的街道, 一樣的車馬,一樣的百姓。彷彿賴光離開的三個月什麼也沒有改變。

“明明什麼都不一樣了。”

賴光輕聲低笑了一聲, 回過頭看向背後的付喪神。

髭切、膝丸、三日月、小狐丸、燭臺切、一期一振、鯰尾、骨喰、藥研、亂、後藤、信濃、五虎退, 還有薄香與薄綠。

上次孤身一人彷彿已經是很久以前,賴光如今每天的時光都被付喪神佔得滿滿的, 再也沒有寂寞與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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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光嘴角不自覺的勾起,露出幸福溫暖的笑容:“各位, 歡迎回家。”

因為事先並未通知,賴光的歸來很是引起了一陣騷亂。幸虧膝丸與燭臺切十分得力, 沒有讓帶傷的賴光多費口舌便安排好了一眾雜務。

坐在熟悉的水閣上,賴光剛喚來管事的侍從, 想要詢問離開期間的大小事務, 便聽到走廊裡傳來一道清亮的少年音。

“長兄, 你回來了!”穿著鮮豔桃色直衣的少年風一般的衝進了水閣, 猛地撲進賴光懷裡。巨大的衝力帶的賴光向後倒去, 幸虧髭切及時伸手,避免了賴光倒在地上碰到傷口。

“和你說了許多次不要魯莽,怎麼你就是記不住啊, 賴信。”賴光嘆了口氣,替撲到懷裡的弟弟整理了下凌亂的下襬,順手伸指輕彈賴信額頭。

“我也和長兄說了出遠門一定要告訴我,長兄這次還不是不告而別。”賴信氣鼓鼓的抬起頭,露出與賴光七成像的臉龐。

賴光笑了笑,知道自己寫給賴信的書信定是被藤原家偷偷處理了。不過到底是賴信母家,賴光也不便挑撥,只是隨意的扯開話題:“所以你今天怎麼在家?書塾提前把你放了出來?”

“才不是,”賴信聽到這裡忽然正色的拉住兄長的手,“是因為次兄最近一直心神不定,管事才特意請我回來陪伴次兄。”

“博雅怎麼了?”賴光皺著眉看了眼一旁的管事。

“長兄還不知道麼?安倍晴明失憶了。”

說實話,聽到安倍晴明失憶的訊息,賴光第一反應是晴明又在動歪腦筋吸引博雅的注意力。

畢竟銀髮陰陽師曾經裝病裝醉裝被抓,想來這次裝失憶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賴信卻搖了搖頭,打破了賴光的幻想:“我去安倍家確認過,安倍晴明這次是真的失憶了。他的家裡現在只剩那只白狐狸,其他的式神都不見了。”

“連桃花妖和櫻花妖也不在麼?”髭切本來一直安靜的聽著兩兄弟的對話,此時卻忍不住忽然插話。

“不見了。”賴信疑惑的看了眼髭切,在賴光默許的目光中再次張口,“而且最為可怕的是,從失憶的訊息傳出一直到現在,整整一個月時間內,安倍晴明一次也沒有來府上找次兄。”

“看來他的確是失憶了。”賴信最後的話一出,賴光立刻確定了訊息的真實。有些煩惱的揉了揉眉心,賴光抬頭繼續詢問道:“所以博雅之後作何反應?沒有去向安倍晴明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麼?”

賴信再次搖頭:“次兄很失落,之後一直在家裡研習樂譜,沒有再去過安倍府。”

賴信的話說完,水閣中一片安靜。

過了好一陣,賴光才長舒一口氣,疲憊的靠在髭切肩上對著管事招了招手:“你去取的名帖到藤原佐為府上,就說請他來陪博雅對弈。還有鞍馬山...”賴光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算了,我明日親自去趟鞍馬山,你去提前做下準備。”

僕從躬身稱是正要轉身下去安排,賴光忽然又叫停了管事:“另外再替我備一架車,我要去拜訪安倍晴明。”

賴光與管事交談的時候,賴信一直觀察著兄長背後的男人們。

賴光處理源氏事務從不揹著弟弟們,因此重要的家臣博雅與賴信都認識。但眼前的男人們顯然不在賴信熟識的名單之中。

武士,實力不凡,信任兄長。

餘光掃過幾人腰間的刀劍和手上的薄繭,賴信迅速在腦中整理幾人的資訊。

在瞥到髭切環著賴光的手臂時,少年非常明顯的皺緊眉頭,對著髭切露出狼崽子一樣兇狠的目光,又在賴光轉過頭的時候換上了溫順的表情。

賴光彷彿沒有察覺弟弟的不對,仍是一臉的笑容,趁僕從準備牛車的時間將在戰國時期的經歷娓娓講述給了賴信。

“所以這是髭切和膝丸?長兄的佩刀?”賴信聽了賴光的經歷連連驚呼,伸手指著坐在一旁的源氏太刀一臉天真道:“刀劍化人聽起來好有意思,長兄可不可以把髭切膝丸借我用用,我想與他們仔細談談。”

並未理解弟弟嘴裡的“談談”有何深意,賴光思考了片刻還是回絕了弟弟的請求。

“抱歉賴信,只是我明日要去鞍馬山,還是帶上髭切膝丸比較心安。”賴光說著話,臉色逐漸陰沉。賴信卻不以為怪,感同身受的點點頭:“長兄說的有理,大天狗性格陰晴不定,長兄又有傷在身,多帶些人總是好的。”

“另外,聽說鞍馬寺近來出現一振神刀,可以驅除疾病治療傷痛。正好長兄要去鞍馬山,不如順路去試一試,也好過裝出康健的樣子騙我。”賴信板著臉看著賴光,黑琉璃一般的眼睛裡倒映出賴光尷尬的神情。

恰好這時管事過來說備好了牛車。賴光果斷以車廂太小為理由,把賴信丟給了以膝丸為首的付喪神們,自己則帶著髭切逃之夭夭。

牛車花了小半個時辰才駛到安倍府邸。

髭切低聲喚醒睡在自己腿上的賴光,伸手替青年重新梳理了睡散的長髮,才和賴光攜手步入安倍府。

時隔三個月的再臨,安倍府看起來更加荒涼破敗。之前勉強稱的上繁茂的庭院裡,桃花樹、櫻花樹都神奇的不翼而飛,池塘裡翩翩的鯉魚和總是到處飛舞的蝴蝶也都不見了蹤影。

賴光皺著眉走到主屋門前扣了扣門。

過了許久,一身月白色直衣的安倍晴明才走過來開啟門扉。

“這位大人,請問您有什麼事情。”

見到門前的陌生男人,晴明露出禮貌的笑容輕聲詢問著對方的來意。殊不知自己清爽的笑容給源氏主僕帶來了怎樣的衝擊。

跟著晴明走進主屋,眼見晴明一臉歉意的向解釋家中破敗的原因,並殷勤的主動的端茶倒水,賴光一臉麻木的轉向蹲在一旁的小白:“所以說你們確定安倍晴明只是失憶而不是被人調換了麼?還是說失憶還兼有矯正性格的作用?這樣的話麻煩也在我身邊這位身上試驗一下。”

見晴明一臉不解的看過來,賴光面無表情的看著晴明:“安倍大人可能不記得了。過去兩年賴光拜訪大人不下百次,其間大人從未給賴光倒過一杯清水,更遑提這麼豐盛的茶點了。”

晴明聽了賴光的話尷尬的笑了笑:“聽大人的意思,您與失憶之前的我很熟?”

“不熟,”賴光斬釘截鐵的回答了晴明的問題,“我這次來純粹是懷著幸災樂禍的心思來看大人笑話的,所以您也不要想從我這裡得知什麼過去的訊息。”

“哈哈,”晴明聞言乾笑兩聲,侷促的展開蝠扇搖了搖,“大人說話還真是風趣。”

賴光眯起眼睛盯著晴明,在陰陽師終於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嘆了口氣,幽幽的向晴明拱手作別。

坐在牛車中,賴光愜意的靠在髭切懷中,一邊玩弄著太刀柔軟的金髮,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看來安倍晴明是真的失憶了。不然以他之前的性格,不可能容忍我這樣的挑釁。”

“的確,”髭切回想著陰陽師過去高傲自負的性格,贊同的點了點頭,“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和過去不同了,像是身上糟糕的特質都被剔除出去,只剩下純潔乾淨的部分。”髭切想了想,又補充說道:“從狐狸變成了兔子。”

髭切的形容讓賴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賴光翻身壓到了髭切身上,用手中的髮尾搔著髭切的臉頰:“若是真有這樣的好事最好也在你身上試試,也好矯正一下你這糟糕的性格。”

髭切無辜的眨了眨眼:“家主不就喜歡我的性格麼?再說了,家主捨得讓我失憶麼?”

賴光冷笑一聲,鬆開髭切的頭髮,順著太刀的臉頰一直滑到胸口:“反正你從來記不住膝丸的名字,也和失憶差不了多少。”

“不過為了防止你忘記,讓我在你身上留下刀銘怎麼樣?”

“好啊,”髭切笑了笑,伸手摸上賴光分開的大腿內側,“只要家主也讓我留下印記就好。”

“成交。”

作者有話要說:  博雅:我還在失戀中,兄長你在做什麼?

晴明:我還在失憶中,兄長你在做什麼?(賴光:誰是你兄長)

酒吞:我還在掉線中,狗男男你們做什麼?

膝丸:說真的,你們每回秀恩愛都順便諷刺我一下,即使是家主和兄長我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