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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 129 章

拍完定妝照後,鬱齡見沒什麼事情了,就去卸妝準備離開。

陳明明端了杯水過來給她,一臉喜俏的笑容,“鬱姐你累不累?現在時間還早,等會兒你是要先回公司,還是回家?安姐已經叫公司的保姆車過來,說等進組後,就讓保姆車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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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齡仰起臉,讓人幫她卸妝,邊說道:“回家吧,去公司也沒事。”

陳明明應了一聲,趁著這時間,又小聲地和鬱齡說了下《狂俠》的幾位演員的一些小八卦,還說到先前鬱齡去拍定妝照時,化妝間裡發生了點不愉快,後來還是女主角女主角阮薇薇的助理幫忙調和的。

阮薇薇是天娛的一姐,為人處事很老道,和她合作過的人,沒有不說她好的,陳明明對她有些推崇。

“阮姐的演技不錯,可惜她一直沒有遇到好的作品,陰差陽錯之下,錯過了很多機會,沒能拿到一個影后,其實她的實力和影后差不多,這點很多人都沒辦法否定。相比之下,演女二的孫冬雲在圈內的名聲沒有那麼好,演技是有的,可是聽說喜歡耍大牌,喜歡欺負新人,到時候如果遇到她,鬱姐你別理她……”

見她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陳明明仍是盡職地說了一些。

卸好妝後,鬱齡換下身上厚重的戲服,便帶著陳明明和她的化妝師等人走了。

現場的其他人忍不住看過來,看著這架勢,總覺得這位是什麼大人物一樣,和男女主角的排場有得一拼,惹得下頭的人總忍不住多看一眼,私底下紛紛猜測她的身份,可惜只能知道她是景安新捧的藝人、最近在網上爆紅外,就沒什麼多餘的資訊。

等電梯時,鬱齡聽到手機有簡訊提醒的聲音,低頭正要拿出手機時,電梯門剛好開了,她還沒有邁步走進去,就被一隻手用力地抓住手臂。

“鬱齡。”

鬱齡抬頭看去,看著電梯裡西裝革履的男人,不禁有些意外。

陳明明眨了下眼睛,看著電梯裡一身銀灰色的名牌西裝的男人,容貌英俊,儀表不凡,好像在哪裡見過。再往電梯裡看去,就見電梯裡還有幾名助理,手上還拎著公文包,顯然是來這兒辦事的。

他們拍定妝照的拍攝棚在天娛大廈,看先前電梯下來的地方,好像是在天娛老總的辦公室。

“你怎麼會在這裡?”抓著鬱齡手臂的男人問道,雖然表情很沉穩,但一雙眼睛裡的情緒卻非常復雜。

陳明明很快便想起這男人是誰,不正是那個邵家的大少麼?聽說和天娛的太子爺是好朋友,所以今天他出現在這裡,似乎也挺正常的。

鬱齡皺了下眉頭,抽了抽手,說了聲:“放開!”

邵琛盯著她,不由自主地放開她。

“我來這裡拍定妝照。”鬱齡回答道,語氣很平靜,並沒有什麼特別。

“定妝照?”邵琛有些茫然,雖然知道鬱齡跑去娛樂圈發展,為此他也一度多關注這個圈子,但他一直以為她只是玩玩罷了,畢竟從來沒有在大屏幕上看過她。

加上江老爺子是個頑固的,要是鬱齡真的在娛樂圈混得風聲水起,可能現在已經派人將她抓回去。

鬱齡回答完他的話後,便沒理他,叫他讓讓,帶著人走進電梯。

邵琛不由自主地讓開,等這群人譁啦啦地進來時,一下子電梯裡的人便滿了。

電梯門正要關上時,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哎,等等。”

蹬蹬蹬的高跟鞋聲響起,緊接著一個長卷發的漂亮女人來到電梯前,後頭跟著幾個助理和化妝師,其中一名助理伸手就攔住要關上的電梯門。

走在前頭的女人沒想到電梯裡滿了人,正想笑笑等退開等另一趟電梯,不想眼睛一轉,就看到站在其中的邵琛,忍不住驚喜地道:“邵大少,真是巧,你今天也是來天娛的麼?”

邵琛淡淡地應了一聲,矜持地喚了一聲孫小姐。

來人正是先前陳明明和鬱齡說過的女二孫冬雲。

孫冬雲抬腳走進來,見電梯裡人多,便讓她的助理他們等下一趟電梯。接著用有些熟稔而嬌柔的語氣對邵琛道:“邵大少最近似乎很忙啊,很久沒看到你,不知今天有沒有空,賞臉一起去吃個飯?”

邵琛看了鬱齡一眼,見她神色平靜冷然,神色微黯,因為有外人在,到底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朝孫冬雲冷淡地道:“抱歉,今天有事,改天吧。”

孫冬雲感覺到他的態度似乎比以往還要冷淡,甚至有點兒不給面子,忍不住看了一眼另一邊的鬱齡等人,不由得有些尷尬,只好附和著笑了一聲。

電梯到一樓時,眾人魚貫而出。

孫冬雲難得見到這位和天娛太子爺交好的邵家的大少爺,自然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便磨磨蹭蹭地跟著他們走了幾步路,卻不想邵琛竟然上前幾步,走到那叫鬱齡的新人身邊,低頭和她說話,神色比剛才對自己時溫和許多,看著好像是認識的。

她心中一動,忍不住跟上去。

出了天娛的大門,鬱齡就被邵琛攔下。

“鬱齡,我們很久沒見,一起去吃個飯如何?我有事要問你。”邵琛說道,他的神色矜持而剋制,但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鬱齡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對看起來有些擔心的陳明明道:“你們先回去吧。”

陳明明應了一聲,心裡其實挺擔心的。

她從安茹那裡大概知道鬱齡的身份,當初得知時還嚇了一跳,這才明白為什麼公司對她的態度這麼奇怪,也以為這位江氏的大小姐是過來玩的,而自己的責任是要保護好這位大小姐。

這邵琛可是被很多雜誌評為豪門貴公子,還是一個非常有眼光的商業奇才,雖然只是寥寥幾張相片洩露出去,卻讓人頗為追捧,同時也是b市很多名媛淑女爭先追逐的物件,逼格非常高的那種,沒想到竟然會和她的衣食父母認識。

不過聽說江家和邵家是世交,兩家的子女認識倒也不奇怪。

目送他們上車後,趙明明正要離開,眼角瞄見站在門口角落裡往這兒張望的孫冬雲,怎麼不知道她這是跟過來的。聽說最近孫冬雲頻頻和邵大少在公開場合出現,那些捕風捉影的娛記沒在娛樂週刊上報導,讓孫冬雲大出風頭、身價上漲。

陳明明想了想,給鬱齡發了條資訊。

兩人來到一家安靜的咖啡館,坐下來後,邵琛非常體貼紳士地給她點了杯咖啡,又詢問她有什麼想吃的。

咖啡館裡開著冷氣,還有悠揚的鋼琴聲,將外頭的炎熱都驅散。

鬱齡靠著柔軟的沙發座,有些懶洋洋地道:“不用,我不太想吃,你有什麼事要問我?”

邵琛頓了下,將選單遞給一旁的侍者,抬頭仔細地看她,目光從她的眉眼到嘴唇,彷彿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處地方,看得非常地專注。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被這樣一雙深邃專注的目光看著,很難再維持平衡心,可偏偏鬱齡依然是四平八穩的,還摸出手機來翻看簡訊。

半晌,他開口道:“你幾時結婚的?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鬱齡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連我爸都沒說,怎麼可能和你說,告訴你好讓你去給他告密麼?”

邵琛:“……”

一時間,邵琛又打從心裡湧上一種很熟悉的無力感。

她果然是衝動地隨便找個男人結婚的,這才是他最無法忍受的事情。如果說她是愛那個男人才決定和他結婚,他也沒有那麼不甘心,可偏偏她是瞞著所有的人,就和見幾次面的男人結婚。

這種事情聽起來確實很不可思議,其他的女孩子根本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可偏偏放在她身上,卻是很自然的事情。

與其說她是衝動,不如說決絕,一如當年。

她總是這樣子,由不得任何一點錯誤和猶豫,甚至不會給人後悔的機會。

邵琛沉下臉,將滿腹心事壓下,最後只能道:“我以為我們……”他凝視著她,聲音變得低沉:“我以為你一直懂我的,我以前就說過了,我並不想分手,分手不過是暫時的。”

“分都分了,哪有什麼暫時的?”鬱齡不以為意,用他的話反問他,“我也以為你是懂我的。”

既然分了,她就不會吃回頭草。

邵琛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覺得多年的涵養又要被她弄丟,有種抓狂的感覺。從小到大,總能弄得他抓狂失控的,也只有她,江鬱漪和她一比著實不算什麼,可偏偏她卻是如此輕描淡寫,好像將人氣得半死的人不是她一樣。

邵琛無視了她氣人的話,繼續深沉地道:“那你會和他離婚麼?”

鬱齡的視線從手機移到他臉上,頓了下,說道:“應該不會。”

“應該?”邵琛忍不住笑了,看來這兩人的感情並不深厚,不然以鬱齡的性格,不會說應該這兩個字。也是,他們才結婚半年都不到,結婚前又是只見過幾次面,感情能深到哪裡?

鬱齡沒看到他的笑容,而是想著在鬼墓時的事情,如果不知道奚辭是妖,她當然會斬釘截鐵地說不會。可這會兒,不知道怎麼的,語氣就沒有那麼堅定起來,當時變成妖的奚辭也問過她,會不會離婚,她違心地說不會。

現在,雖然遲疑了下,可也沒有太過違心,還是很遵守本心的。

想到這裡,她又坦然了。

這時,侍者端咖啡過來。

等侍者退下去後,邵琛繼續說道:“當年你為什麼要分手?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想和你分手。”

鬱齡正在看奚辭發的簡訊,是她拍定妝照時發來的,漫不經心地說:“太麻煩。”

邵琛額角的青筋又跳了下,“哪裡麻煩?”

“你媽麻煩,江鬱漪麻煩,學校裡的同學麻煩,你也很麻煩。”她一臉嚴肅地說,看著他道;“都是你招來的。”

不就是談個戀愛嘛,一群人在周圍嘰嘰歪歪的,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煩死了,她哪裡有那麼多精力去應付這些?與其花時間在這裡,還不如回家好好地睡個覺養足精神。

邵琛忍耐地道:“那不是我能阻止的,我媽只是有點頑固,但她會尊重我的選擇。江鬱漪是你妹,我已經儘量遠離她了,至於那些同學,我和他們不熟,我哪裡能管得住不熟悉的人的嘴要說什麼,我……”

突然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激動,邵琛只得說了聲“抱歉”,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怎麼能平靜?當時她直接就提出分手,分手後就跑了,連學校都不來,整整消失一個月才出現,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將他當成一個路人甲,眼睛裡再也沒有曾經看他時的那些漣漪感情,平靜陌生得讓他害怕。

每次想到這裡,他都嘔得要死。

鬱齡回覆了奚辭的資訊後,發現陳明明發了資訊過來,看完後,忍不住抬頭看他。

邵琛沉著臉,渾身卻透露著一種浮躁的氣息,不若先前的剋制。見她看過來,對上那雙黑浚浚的眼睛,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有什麼事?”

鬱齡端起咖啡喝了口,慢吞吞地道:“聽說你最近和剛才那位孫小姐在公開場合同進同出。”

“同進同出不代表什麼。”邵琛不以為意地說,然後看她,“怎麼,你不高興?”聲音裡多了幾分喜意。

然後就見她嘆了口氣,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看得他額頭的青筋又開始暴跳起來。

“我只是以為你交女朋友了,原來和以前一樣,都是別人亂傳的啊。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今天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以後沒事別來找我,我怕麻煩。”鬱齡拎起包,起身離開。

邵琛木了會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難道能說以前的那些流言,確實是別人亂傳的,他這輩子認真交往過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麼?

最終他仍是忍不住起身,追過去拉住她的手臂,認真地道:“鬱齡,我們真的沒可能了麼?”說出這話時,他的心臟絞痛,連平時自傲的冷靜都維持不住。

雖然已經知道,可是心裡仍是想要僥倖。

“嗯,沒可能了。”鬱齡很冷靜地道,她都有老公了,當然是沒可能。

“你就這麼狠心?”

鬱齡終於不耐煩,抽回手,一腳踹過去逼退他後,對他道:“別讓我揍你,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狠心!”說著,轉身走了。

等鬱齡打車回到小區時,發現邵琛竟然跟過來,差點忍不住翻白眼。

邵琛已經恢復了一慣的矜持沉穩,語氣十分平和地說道:“好歹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多少有些情份,我還沒有見過你老公呢,今天就去見見,應該沒關係吧?”

“他不在。”鬱齡說。

“去哪裡了?”

鬱齡沒回答,已經懶得理他了,徑自上樓。

到了家門口,她開門進去,然後當著邵琛的面,將門關上。

邵琛站在門口,看著這扇閉緊的門,忍不住苦笑了下。曾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他站在這扇門前,沒有勇氣進去,也捨不得強迫她。而現在,他有勇氣進去,她卻不肯讓他進去。

或者說,自從分手後,她從來都是不歡迎他的。

既然分了,就不會再被感情左右,她從來都是這樣理智又可怕的女孩子。

江禹城帶著李秘書下班回來,看到門前蹲著的人,一時間覺得這一幕咋這麼眼熟呢?不就是前陣子三更半夜的,他也是蹲在這裡等女兒回來麼?

看清楚蹲在那兒的人是誰後,忍不住笑了,“是阿琛啊,你在這裡做什麼?”

邵琛看到江禹城在這裡也有些驚訝,面上依然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我是來看看鬱齡的,不過她對我有誤會,不讓我進門。伯父你也是來看鬱齡的麼?你這是……”

看著江禹城懷裡抱著的東西,還有李秘書拎著的那堆東西,邵琛不由得熄聲了。

“我這段時間住在這兒。”江禹城用一種優越的語氣說,上下打量他一會兒,到底沒有說什麼,開門進去了。

邵琛也趁著這機會登堂入室。

屋子裡,鬱齡盤腿坐在沙發上和奚辭打電話,手機開擴音,江禹城招呼邵琛的聲音也傳到手機的另一頭:

“……你爸媽的身體最近怎麼樣?鬱齡,邵琛來了!”

鬱齡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哦了一聲,拿著手機到陽臺,繼續剛才的話題,“現在情況還是這麼嚴重麼?那些形成的陰煞之地能不能淨化?如果不淨化,會對你們的身體有影響麼?”

“……”

聽到那邊沒有聲音了,她叫了一聲:“奚辭?”

半晌,奚辭的聲音響起,有些壓抑:“邵琛來了?”

“嗯,爸爸帶他來的。”她不以為意地說。

“是這樣啊……”

奚辭的聲音有些低沉,鬱齡沒有聽出什麼異樣,繼續詢問莫莊農家樂那邊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