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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滅鬼大師毒舌攻VS被捉孤魂野鬼受25

而見到這般因為自己的話而變得如此僵硬的白陳, 墨塵h卻只是莫名地愉悅起來,他輕柔地撫摸著白陳的髮絲, 嘴邊噙著一抹輕柔的笑容,“我不喜歡笑, 可是面對你時,我卻總是忍不住笑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哪怕只是這般凝望著你,我都感覺到異常地幸福。”

“……為什麼你會這般認為?就、就是為什麼你會覺得你愛上了我?”白陳不知道墨塵h為什麼會突然這般想,“你、你不是最討厭鬼了嗎?難道你不討厭鬼了?”白陳微抬眸,他認真地看著墨塵h, 他不知道為什麼墨塵h突然會這般告訴自己他心底的情感,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究竟是墨塵h的真心,還是墨塵h正在設計些什麼,想要做什麼來對付他?

白陳越是這般想,心就越是亂, 可是墨塵h卻只是在這寒風吹過來時, 墨塵h便將外袍給脫下來,披在白陳的身上,“夜深了,天寒了,小心別冷著了,如果你冷著了,還得照顧你。”

墨塵h許是因為他看出來了白陳的吃驚, 所以他只是微抿唇,就變得正常了那麼一點,面容不再那麼地溫柔。

半晌後,他才有點冷漠地看著白陳,吐出冰冷的話語,“你身為一隻鬼,不好好地被扔進滅鬼池,非要跑出來勾走我的心,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鉤走我的心?明明你是鬼,我不該愛上你才對。

“……你這般說,你不覺得很過分嗎?”聽到這話,白陳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眶就莫名地紅了,他感覺到鼻尖有點酸澀,“又不是我想變成鬼,你這般說我,罵我,我會傷心的,會難過的。”說著,白陳的眼眶就更紅了,墨塵h本來只是說說而已,畢竟他們剛剛都僵持著,他純粹只是想透過說這些舒緩下氣氛。可如今見白陳這般傷心難過,瞬間微抿唇,他似乎在想什麼,他深邃的眼眸裡無時無刻翻滾著一些情緒,讓白陳感覺到有點害怕,白陳瞬間張了下口,本來想說自己只是開玩笑,自己剛剛隨便亂說的,可是當白陳對上墨塵h那裝滿了自己身影的眼眸時,白陳卻莫名地感覺到更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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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不過就是這般愛我罷了。”言訖,白陳便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自嘲,“所謂的愛,就好比這寒風般,說刮來就刮來,說走就走,不過就是一場風而已。”話剛落,白陳卻突然被人給抱住了,白陳想要推開眼前的墨塵h,可是墨塵h卻只是緊緊地抱住他,墨塵h此刻似乎被刺激到了,他將頭埋進了白陳的脖頸裡,隨後,耳畔響起異常沙啞的嗓音,這似乎是壓抑住某種特別激烈的情緒,“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對你的情感,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是真的愛你,因為,我不曾愛過人,我只是聽旁人說,這種情感應該被稱之為愛。”

“……”白陳呆了,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難道他該說,你對我確實不是愛?

白陳:面對這樣的墨塵h,自己究竟該怎麼辦說才好?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我不想你離開我,我不想你難過。”墨塵h緩緩地抬頭,他輕柔地捧著白陳的腦袋,“我不想你傷心,我只是想要看著你越來越幸福,越來越快樂,這種想法,驅使著我向你解釋,讓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剛剛我不該這般兇你的,我只是下意識習慣地用那等語氣面對你,因為……我害怕你會離開我。”

“……原來你兇一點兒,就不會讓我離開你了?”白陳感覺到有點小感動,聽到最後一句,他心裡頭的小人瞬間凌亂了,“為什麼你會這般認為?我不明白。”

“因為,當你懼怕我會把你扔進滅鬼池時,你就會更加地小心翼翼,不敢肆意妄為,不敢逃離我,就怕被我給捉回來。”墨塵h說這話時,相當地冷漠,“有時候,嚇唬你,比哄你,讓你乖乖聽話更有效果。”

“……原來在你眼中,我是這般不乖的人。”白陳嘴角微抽。

“你不乖。”墨塵h冷漠道:“如果你這叫乖,那麼,這世上就沒有誰是不乖的了。”

“……難道你不覺得我特別聽話嗎?”白陳覺得他還是可以再挽救兩下自己的,“我覺得我特別地乖,你看,你之前要我待在劍身裡,我都乖乖地待著了。”

“但你有幾次不聽我的話,離開了我。”墨塵h冷漠道:“哪怕有時候你答應了我,不會離開我,可轉眼你就會忘記這句話,然後離開我。你似乎很喜歡陽奉陰違。”

“……莫名地感覺到在你眼中,我似乎是一個什麼地方都特別差勁的人。”說著,白陳就感覺到難過,他沮喪起來,“我不想這樣的,我覺得我還是挺優秀的。”

“你確實很優秀。”見白陳這般,墨塵h瞬間安慰道:“只是我太挑剔了。”

“哼,你也知道是你太挑剔了。”白陳瞬間變了個態度,他冷漠道:“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那麼挑剔,我就是處處都是優秀的,要我說,是你這個人太過於把人家不好的地方看重了。”

“……”墨塵h沉默了,他似乎沒有料到白陳會如此快地振作起來。

可白陳卻沒什麼感覺,因為他平日裡就是這麼快振作起來的。

白陳:啦,我一直都覺得自己特別優秀,別人的眼光,我才不在乎呢。

系統:……自家宿主的坑擊能力永遠都這般好,似乎誰也無法傷害到他,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高興呢?

恰逢這時,卻見夜空中劃過一絲流星,白陳見到這流星劃過,還沒有來得及許願,瞬間就不見了。

“……所以說,看到流星,就連忙許願什麼的,是很難做到的。”白陳默默地看著墨塵h,“你說,這流星怎麼劃得那麼快?我都還沒有來得及許願呢。”

“也許是因為你太好看了,所以被你給迷得連忙躲了起來。”墨塵h定定地凝望著白陳,他看到這樣的白陳時,不知為何,總感覺到心跳得很快,尤其是當他看到剛剛白陳因為沒有許到願,而表現出微微有點難過,但同時卻又不失生機時,他就感覺到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而一直空虛的某處此刻也像是住進了一人似的,讓他感覺到特別地……溫暖。

墨塵h也覺得很奇怪,他明明是不喜歡與白陳這等性格的人相處在一塊兒才對,更何況,白陳是只鬼,而且還是一隻生前風流成性,喜歡談情說愛的鬼,可是他偏生就是喜歡。似乎對於他來說,只要能跟白陳這般相處在一塊兒,就算只是這般靜靜地著,相互凝望著對方,就足以讓他感覺到特別幸福。

只是此刻的白陳顯然沒凝望著墨塵h,他的注意力已經放在流星上了,“話說回來,為什麼這兒會突然出現流星?總感覺到這是一件不妙的事。”

正所謂事出有因,尋常之中,突然出個流星,說不定是有人在弄些什麼東西。

“我並不知道你口中的流星,是指什麼,我只知道,這空中的那物叫流月鬼,這等流月鬼,是一種死得極其慘烈的厲鬼。這等厲鬼,往往都是被人給製成煙花,放在天空上,綻放成絢爛的煙花。由於死得極其痛苦,因此這些流月鬼都特別地不甘心,留在這人世間,久久不肯離去,不過我已經有好一陣子不曾見到這等流月鬼了,如今竟然能看到,也算是罕見之事。”

墨塵h說著,便微抿唇,眼神也變得微微冷了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面容浮現出一絲凝重,“莫非……”

“怎麼了?”白陳望向墨塵h,對於鬼之類的事情,墨塵h自然是比他瞭解得多,一聽到這不是流星,而是鬼,白陳就為自己剛剛沒有許願而感覺到慶幸。

白陳:幸好我沒有許願,不然若是我知道我是朝一隻鬼許願,日後我還能不能正常地面對流星了?還能愉快地和小夥伴們說跟流星許願了?

系統:……你有小夥伴嗎?

白陳:小系兒你不就是我的小夥伴嗎?

白陳看向墨塵h。“這流月鬼更強大更恐怖,還是剛剛那位可兒姑娘這等狐妖鬼更恐怖?”

“流月鬼與這位狐妖鬼,皆是怨氣頗重的厲鬼,都極其危險,你對鬼之類的事情不太懂,記得緊緊握住我的手,別單獨對上他們,不然被他們吃了,都會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好。”白陳自然是答應下來。

而此事的來臨,白陳與墨塵h自然是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風景了。

可惜的是,這百花節裡的男男女女們卻似乎特別地高興,他們愉悅地相處在一塊兒,不過是一會兒,就有有了一堆的情侶誕生了,而其中可兒姑娘,竟然也瞄準了一個男的,他跟那人相互談笑,笑得特別好。

而那位阿婆見可兒姑娘這般跟男人相互聊天,只覺得不好,上前道:“可兒,你剛剛不是說喜歡之前的那位嗎?你這般跟人,恐怕是……”

“你沒看到他都不找我嗎?”可兒姑娘露出傷心難過的表情,“可兒想了下,恐怕是可兒的身份太低,他覺得可兒配不上罷,可兒的心好難過。”一旁的男子瞬間抱著這可兒,“別痛,我愛惜你,我跟你成親。”

“你真好。”

“只要是為了可兒,我什麼都願意做。”

阿婆見可兒姑娘這般跟別人好上了,卻只覺得有點不對勁。

其實她為可兒姑娘說了三次的媒,當次次這可兒姑娘所喜歡的物件都會死後,她就感覺到有點蹊蹺了。

更何況,可兒這般不喜歡那位秀才,並且這般對那秀才不放在心上,她覺得著實異常。

她還記得當年可兒哭哭跪在她面前,對她說非秀才不嫁,若是不嫁秀才,她願意一輩子都不嫁出去,她甚至寧願一死了之。

一想起當年這可兒做的那些事情,這位阿婆看向可兒的眼神就不對了,心道:可兒的表現如此詭異,簡直就不像往日的可兒,莫非她是被鬼附身了不成?

想及,阿婆就覺得越發地有可能。

由於近日可兒姑娘是落水了,受冷了,所以這些日子裡,家裡面的活都是阿婆做的,可這些活以前卻是可兒爭著做,完全不肯讓阿婆累著,說是要孝敬啊婆。

而經過這些日子的養病,這可兒姑娘應當也該好了起來了,不該再這般病弱了,她應當去打算打掃幹活了,可是她家的可兒卻一點也不懂事,似乎完全不知道她正在幹這些活,每日只是說自己感覺到好累好辛苦,躺在床上,想要吃很多好吃的,完全不體諒她這個老人家。

以前可兒姑娘很乖的,完全是一位特別孝順的人,寧願委屈了自己,也絕不會累著阿婆。

阿婆雖然覺得這樣的可兒實在是太讓她想要勸下了,讓可兒別再那麼累了,可這畢竟是可兒的一片孝心。

而現如今這可兒完全不提此事,就好似把家務事給忘了似的。

尋常人見了,也許只覺得是可兒玩懶了,所以就不想再幹活了,可是作為可兒的阿婆,她知道可兒絕不是這般的人,她覺得可兒定是被鬼附身了。

越是這般想,這阿婆就越是覺得特別合情合理。

其實阿婆心裡頭早就有疑惑了,只是她一直都不肯承認與相信而已。

一想到這位可兒竟然是被鬼附身了,她就感覺到難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家的可兒給找回來。

她面上自然是裝作沒有看出可兒被附身,只是一個人偷偷地跑去找道士。

而可兒姑娘見這阿婆的神情,她豈會猜不到?

這位可兒姑娘只是勾住了她身旁那男人的脖頸,做出這等親密的動作。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他們不該這般親密的,可兒姑娘卻只是朝他低聲了句,“我們到小樹林裡,去慢慢地聊,你說可好?”

“好。”這位男子自然被勾上來了,他連忙跟著這可兒姑娘去了。

而一到這小樹林中,這可兒姑娘便更加地與這位男子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這位可兒姑娘知道阿婆是懷疑她了,可她也不在意,她在這兒已經殺了三個人了,這三個人的力量已經足以讓她能夠自由地行走在這人間,並且用著這位可兒姑娘的皮相了。

對於她來說,這位阿婆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她知道這兒的男人都是些尋常普通人,如果她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她必須去一些特別繁華的地方,去見一些更加強大的男人,而不是待在這兒。

念及,這位可兒姑娘就在與這男人相互擁抱吻著彼此時,猛地化掌為爪,就直接掏了這個男人的心,隨後,將這男人的心給吃下去。

這男人死之前,還一副震驚的模樣。

不過這位可兒姑娘卻沒有絲毫的憐憫,她當年被剝皮時,這些人類可都只是用那等嘲諷而又冷漠的眼神看著她。

當年這些人類怎麼對她,她就要怎麼對待這些人類,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這一切都是人類的錯。

如果不是人類,她豈會死?

越是這般想,這狐妖鬼就越是痛快,她吃著這些心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好,隨後,發出了特別魅惑人的笑聲,這笑聲特別地嬌,可卻又特別地令人著迷。

待百花節一落幕,可兒姑娘自然是與阿婆相互聚在一塊兒。

這時,阿婆已經從某個地方找來道士,要把可兒姑娘給收了。

這時,只見寒風吹過,而可兒姑娘卻只是與阿婆走在一塊,她們兩位住在比較偏僻的地方,剛一回家,可兒姑娘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頭上就突然掉下來一碗狗血,潑向她。

她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被潑了全身。

而這時,卻只聽一旁突然有道士出來了,他朝這位可兒念著什麼聽不懂的話,隨後,就大喝一聲,“收!”

他似乎是來收鬼的,穿著道士的服裝,可是這位可兒姑娘見到他這般說,卻只是搖晃兩下身子,看起來似乎沒有骨頭般,朝他拋了個媚眼兒,“道長,人家感覺到好熱啊,你不過來幫人家解解熱?”

這位道士自稱清心寡慾,是一位清寡道長,可見到她這般魅惑,他的心中就生起一種憐香惜玉的想法,他上前露出特別淫蕩的笑容,“你這個小妖精,不想被本道士收了,就乖乖把衣裳給脫了,若是能讓本道失好好地快活一番,本道士還是能夠饒過你的。”

見到他們就要目不忍視地混在一塊兒,阿婆卻感覺到憤怒極了,她瞬間大罵道:“你個臭道士!你竟然這般說!你不收鬼,想玷汙我家的可兒?我家可兒只是被鬼附身了,再過一陣子,她是會回來的!”  “你個老太婆,滾遠點兒,別妨礙我做事。”這個道士說著,就露出更加淫蕩的笑容,他可是沒有料到,不用走那些青樓去,就能看到這般好貨色,他簡直就是樂死了。

這可兒姑娘見了他那噁心的模樣,卻只是心頭一陣好笑。

她這魅惑之術,但凡是一些有那等對她好色之心的人,都會被她給迷倒,並且被她所說的話給弄得神魂顛倒。

這般想著,這位可兒姑娘就笑得更加甜蜜了,“道長,你這般說有什麼用?又無法讓我感覺到不熱。”她說得可真是特別地嬌嬌的,讓人感覺到她特別地迷人,道士瞬間伸手就想要解開她衣裳,而這時,他卻只感覺到自己的胸膛被人給掏了下,“嗤!”隨後,心臟便被掏了出來。

而被掏了心臟,這道士才露出一點震驚的表情,“你、你……”

“呵,不過就是一個臭男人,還想這般解我的衣裳?真夠愚蠢的。”說著,這狐妖鬼就猛地一踩他的胸膛,嗤笑道:“死吧。”

隨後,卻見這道士死了。

而這可兒姑娘微微側頭,看向阿婆,“阿婆,我視你為阿婆,你為何要這般背叛我?”說著,這可兒姑娘就朝她緩緩地邁去,這阿婆瞬間害怕地往後退,“你、你想幹什麼?你連我這個阿婆都想殺了嗎?”

這個狐妖鬼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冷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我雖然是狐狸,但我比你們這些人類好多了,我至少知道,我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之前我所殺的,都是因為他們對我圖謀不軌,如果不是圖謀不軌,又豈會一個個地想要騙我到假山後面,非禮我?一個個地又豈會在河裡洗澡時,偷窺我,想撲上來,想要對我做那等事?他們之所以會死,全都是他們罪有應得,如果不是可兒聰明,可兒早就死了。”

可兒姑娘說得倒是實話,她微微嘆了口氣,“阿婆,你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你還是對我好的,如果你並未對我抱有任何壞心思,我是不會害你的,就像那位俊公子,我剛剛使用了魅惑術,可是他對我沒有什麼歹心,足以見得,他是個心地不錯之人,我是不會害他的。”

“這般一說,你反而是個好鬼了?”卻見這時,一旁的角落裡突然走出來一位美如冠玉的俊公子,他手持摺扇,輕輕地敲打著手心,他嘴邊噙著一抹笑,“像你這等有原則的鬼,是不能收了。”

“你是捉鬼師?!”這狐妖鬼似乎想到了什麼,面容瞬間蒼白起來,“我我、我……”

“放心,你這麼有原則,都不打算害我跟阿婆,只打算殺這些想要對你圖謀不軌的人,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你其實是不會危害人間的好鬼嗎?”

白陳這般說著時,他的眼神相當地柔和,而一旁的墨塵h見狀,卻似乎有點不快,“無論是好鬼亦或壞鬼都得除,不除,留於這人世間,只會為非作歹。”

可聞言,白陳卻似乎不贊同,“你這話可不對了,就好比好人與壞人一般,難道就因為是人,所以統統都該死?”

“……”墨塵h沉默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凝望著白陳。

“如果有一日,我是鬼,你豈不是也會把我給殺了?”此刻的白陳知道在阿婆與可兒姑娘眼中,自己是人,於是,他就故意這般說,“想事情可不能這般想。鬼與人,又何不同?只是一個是死亡後的狀態,一個是死亡前的狀態,一個有肉體,和一個無肉體而已。”

言訖,白陳便微微側頭,看向可兒姑娘,“可兒姑娘,你是一位不錯的鬼,我是不會收了你的,只是呢……煩請你把身體交出來,讓這位真正的可兒重新回來吧。”

“為什麼?”這可兒姑娘似乎被刺激的很厲害,“我不要,我不會交的!如果我交了,我就會死!”說著,這可兒姑娘就冰冷地看著白陳,“你剛剛果然只是說些好聽的話來騙我的,你就跟當年殺死我以及我族人的可恨人類一樣,都是想我死!”說著,這狐妖鬼就憤怒地起來,她手心一轉,就使出所有的力量,似乎想要攻擊白陳,可是誰知道,此刻白陳從懷中抱出一具屍體。可兒姑娘一瞧,卻發現那是一具狐狸的屍體,她心頭一顫。

“這是剛剛病死的狐狸,你脫離可兒姑娘的身體後,你可以進入這具屍體裡,你可以重新做狐狸,你也不想害可兒姑娘吧?如果你再這樣佔著可兒姑娘的身體,可兒姑娘是真的會死。”

“……我……”可兒姑娘似乎也不想這般害原主,於是,她沉默了會兒後,就咬咬牙,“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必須得提醒你,當時我之所以上了這身,不是我去害她,而是因為她自己不要這具身體。”

說著,這可兒姑娘就嘲諷起來,“這個可兒自己懦弱可欺,她得不到秀才,撞見秀才跟另一位姑娘在一起,腳踏兩條船,接受不了現實,就自殺死了。她這般懦弱的人,在受到一點刺激,被一個臭男人給玩弄了,不想著如何報復回去,也不想著去報答阿婆養育之恩,就這樣死了,簡直就是讓我恥笑。”

說著,這可兒姑娘看向白陳的眼神就特別地犀利,“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確實挺好笑的。”白陳顯然跟這可兒姑娘所想的差不多,“為了一位負心漢就這樣忘記自己的阿婆,真的是挺不孝的。”

而一旁的阿婆沒有料到可兒姑娘竟然是這般死的,她瞬間搖晃了下身子,難受地哭了起來,“怎麼會?可兒怎麼可能會離我而去?”

“阿婆,你放心好了,我會把身體還給可兒姑娘的,當時這可兒姑娘雖然是自殺了,可是在她意識消失的時候,快要死亡的那一剎那,我就瞬間上了她的身,控制身體不再自殺,不然她就真死了,就算我再怎麼想救她,她也活不了了。”話落了,這可兒姑娘似乎就覺得嫌棄待夠了這具身體,便附到了狐狸屍體身上。

這狐狸屍體是白陳從街上抱來的,這狐狸被他抱來時,就已經死了有一陣子了。

白陳不知道這狐狸是何家的,可是無論是何家的並不重要了,這狐狸都已死了,並且被拋到外面街上,由此可見,狐狸的主人並不重視這狐狸,否則,是會讓它入土為安的。況且,看這狐狸身上的一些淤青,也估摸得到這狐狸生前,恐怕是被虐待過。無論怎麼都好,如今這狐狸能夠讓可兒姑娘附身活著即可。

果然,只見她上了身後,那黑玉中的某個怨氣突然消散了,隨後,真正的可兒姑娘便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而阿婆一見到可兒姑娘回來了,瞬間搖晃著可兒姑娘的身體,問道:“可兒,你還好嗎?”

而那只狐狸則也悠悠醒來,只是沒有人會關心她,她看著阿婆這般關心著可兒姑娘,眼底閃過一絲難過與悲哀,不過剎那,卻又正常起來,顯而易見,她也知道這些都不是屬於她的。

“不屬於你,終究不屬於你,別想太多。”白陳蹲下身,撫摸著這狐狸的臉蛋,“不過呢,就算這些不屬於你,可是其他的定然屬於你,那些定然也是跑不了的。”

這狐狸似乎被安慰到了,瞬間用毛茸茸的腦袋拱了下白陳的手掌心,而被這般拱了,白陳卻只感覺到心微顫了下,他感覺到心微暖,望向狐狸的眼神越發地溫柔,“你要好生保重,別死了。”

這狐狸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她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看向白陳,似乎是想要告訴白陳,她是不會死的,隨後,她便深深地看了眼阿婆,迅速地走了。

在附在可兒姑娘身體裡的那段日子裡,這位狐狸知道了這世間還是有所謂的好人在的,就好比阿婆,她挺喜歡阿婆關心她的,可是她知道,阿婆終究不是她的阿婆,她終究只是一狐狸,她要去找當年殺害了她以及族人的仇人。待找到後,她定要將這幫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而見這狐狸走了,白陳卻只是緩緩地起身,隨後,拍了下衣裳,便溫柔地看向前方的可兒姑娘,卻見這可兒姑娘一見到阿婆,“為何我還活著?”

“可兒,你在說些什麼?”

“阿婆,我之前不是在自殺嗎?你何必要救我?”

可兒難受地捶著自己,怨懟地看著阿婆,“阿婆,你又何必將我給救活?我心意已決,我已不想活了。”

“為了那個負心漢,你就這樣將阿婆拋下,你真的捨得嗎?”

“我有什麼不捨得的?阿婆,我已經受夠了,一直這般活著,我已經累了……”可兒姑娘說著就落淚起來,她完全不想活了。

而見可兒姑娘想要再次自殺,阿婆自然是多方阻擾。

這最終是否阻擾成功,白陳並不知道,他只都知道這已經不再是屬於他們的故事了,他與墨塵h只需要離開這兒,至於阿婆與這位可兒姑娘後面發生了什麼,他們已經不再參與了,這是人家的家裡事。

而待離開了那裡,白陳卻只是突然停下了腳步,朝墨塵h露出了個特別溫柔的笑容,“你說,如果我有一日成為了鬼,而且是特別壞的鬼,你會殺了我嗎?”

墨塵h冷不丁地聽到這話,墨塵h先是愣了下,才緩緩道:“不會。”

“那麼好?”白陳聽到這個答案,雖然早已猜到了他可能這般說,可是心中的愉悅卻是半分不減,“你待我可真好。”

白陳眼底是一片暖意,烏黑的髮絲服服帖帖地披散在他肩頭上,他看起來相當地美如冠玉,他的眼底是一片柔情。

而被白陳這般凝望著,墨塵h的心也莫名地跳了起來,而他那常年都被冷漠所沾染的面容上,此刻也變得柔和了起來,眼底漸漸地也覆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

寒風刮來,可白陳卻一點都不感覺到寒冷,僅僅只是因為身旁有著墨塵h。

僅僅只是因為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