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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雷諾斯國君主VS亞斯國君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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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道, 一聽到這話,這眼前高大而又俊美的男人卻只是低聲喚了下, “白陳……”兩個字,摩挲了兩下指腹後,便猛地抱住了白陳。

被這種熟悉的擁|抱給緊緊擁|抱著,白陳感覺到異常地高興。

可是陸天淵顯然只是為自己這種行為而感覺到震|驚起來, 他皺眉起來, 冷冷道:“為何我會想抱你?”

“可能是因為你覺得我很友善。”白陳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如我抱你一下, 你就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想要抱我了?”

“不用了。”陸天淵搖了搖頭,壓抑住那股想要再抱抱這人的衝動, 邁著步伐往另一邊走去。

“你往那兒走?”

“與你無關。”陸天淵顯然並不想與白陳多搭話。

“你在這兒住了多久了?”

“兩年。”陸天淵掃了眼白陳, 道:“你呢?”

“我啊,我在這兒才來了一天呢。”白陳聽到這人這般說, 就更加地覺得他不是陸天淵,笑得更加地燦爛, 他歡喜地看著俊美男人,道:“你好厲害,你竟然在這兒住了兩年!我相信你在這兒的家,一定很溫暖!我們趕緊到你家裡去吧!就算我沒能離開這兒,可若是有你在,就算要在這兒與你過一世, 也沒有多大關係呢,相反,應該是異常地幸福吧。畢竟只要與你在一起,無論到那兒都會變得很幸福,任何事情也都會變得異常地美好。”

從未不曾有人說過與自己在一起會感覺到很幸福,也不曾有人說過跟自己在一起後,任何事情會變得美好。如今卻突然被這個才認識的陌生人這般溫暖地說,俊美男人愣了下,他才微側俊臉,微抿唇,不再言語。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個陌生人說的話,可是他卻鬼使神差地信了,他甚至覺得無論這個人說什麼,自己都會相信他。而就在這時,俊美男人的心裡頭其實已經開始後悔他在撒謊了。

他其實只在這兒居住了兩日,他被自己的至親之人所背叛,流落到這個地方。

如今卻不小心在此地碰到了如此白|嫩的瓷娃娃。陸天淵看了眼白陳那白|嫩|嫩的小胳膊,心裡想著,如果這白白|嫩|嫩的小胳膊被什麼給碰了下,定然會染上紅意。

陸天淵搖了搖頭,將這些奇怪的想法拋之腦後,便朝白陳道:“走罷。”

完全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那人就是陸天淵,白陳還在想著自己果然愛的不是主神,愛的是陛下。果然,陛下不是主神,肯定是那裡出了問題,才讓系統以為陛下是主神碎片。

全場中,唯一知道真|相的系統卻呵呵了兩聲,表示:宿主平日裡不是總是說自己愛的是陛下,不是主神嗎?呵呵,就讓他在這種天真、純真的情況下,多跟他相處幾日吧。

白陳從始至終,都認為他愛的是陛下,不是主神。

對於白陳來說,面對陛下,他表示他可以主動熱情地吻上去,可面對主神,他表示他可以熱情地讓他斷|子|絕|孫。

這兩者的差別之大,實在是讓人汗顏不已。

就這樣,白陳與陸天淵在這山裡生活了足足十日。

而這時,白陳才知道,原來剛剛那個漆黑的地方,是一個山洞。雖然他們出了山洞,不再待在漆黑的地方裡,可是他們卻沒有找到離開這深山老林的方法。

白陳:其實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過得好挺滋|潤的,那人不僅幫自己釣|魚,還幫自己烤魚,讓自己吃飽喝足。除了這兒的蚊子太煩之外,真的是一點缺點也沒有啊。

系統:……你過得如此滋|潤,你還記得大明河畔邊的陛下嗎?

白陳:當然記得了,如果不是記得陛下,我怎麼可能會對這個如此神似陛下的人那麼好?

系統:……原來你吃肉,他喝湯,你佔大頭,他佔小頭,這就是你所謂的好。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在半路中認識的人,竟然對他如此之好。

不過這個人告訴他的名字有點怪,他說他叫,“陸。”

“……然後呢?”白陳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他說下一句,瞬間疑惑道。

可陸天淵卻只是淡淡地掃了眼他,隨後,道:“單字,陸。”

“……哦。”白陳沉默了會兒,才接受了他就叫一個字。

白陳:為什麼這個人只有一個字?難道他的名字很難聽?還是他的爹孃不要他了,所以他就只好叫一個字?

系統:……爹孃要不要他,跟他叫一個字,有半毛錢關係?

白陳:當然有關係了,如果他爹孃不要他了,那麼,他只叫一個字,那就正常了。畢竟他爹孃沒有給他取名,那麼,他就只有姓。於是姓陸,他就叫陸。唉,好可憐的孩砸。

系統:……原來一個單字,都能被你歪想成這樣。

就在得知陸天淵的名字原來是一個陸字時,白陳就父愛氾濫,把那大份兒的魚給了陸天淵,甚至還說,“你不夠,我這兒還有。”白陳就想要將所有都塞給陸天淵。

可陸天淵見狀,卻只是沉默了會兒,隨後,道:“你為何待我如此之好?”

陸天淵深邃的眼眸中佈滿了不解,他似乎很不理解為何白陳要對他如此之好。

可白陳卻只是輕柔地笑了起來,他道:“因為,你是很好的好人。”

可陸天淵卻只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他微抬猶如狼般的眼眸,冷酷道:“在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說我是好人。”

聞言,白陳卻撲哧地輕笑了起來,他撩|開了陸天淵的發|絲,低笑道:“只要在我眼中,你是好人,就夠了。好人什麼的,本來就是相對的,不是嗎?”

可聽到這話,陸天淵的眼神卻只是倏地暗了下來,變得危險起來,隨後,他大手一撈,便將白陳給抱進懷裡,隨後,發出低沉而又醇厚的嗓音,“你若總是這樣認為他人是好人,最終會死得很慘,你知道嗎?”

“不會的。”可白陳卻只是輕柔地撫|摸陸天淵的臉,低笑道:“我不會死得很慘的,因為,有你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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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淵俊美的面容微微動容,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的一片情緒,他輕輕地抱住白陳,低聲道:“我不是好人,不要認為我是好人。”白陳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地回抱他。

白陳:唉,這個可憐的孩砸,難道你想要我告訴你,我之所以這般待你好,是因為我覺得你有點像我心中的白月光——陛下吧?如果我真這麼說了,我真覺得你會撕了我。唉,這真是可憐的孩砸。

系統:……為何我感覺到你似乎有點愉悅?是我的錯覺嗎?

白陳:錯覺。

就這樣,他們這般安穩地度過了十日。

在這十日裡,他們幾乎是吃了就找出路,找了出路就睡。不過,尋找吃的任務是陸天淵,尋找出路的任務是陸天淵,除了吃,白陳幫忙一同吃食物,參與進來之外,幾乎白陳什麼都沒有幹。

白陳:這敢情好啊!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真怕自己出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系統:……我覺得你已經樂不思蜀了,已經開始打心底不想出去了。

可就在白陳樂不思蜀,已經不想出門,想要跟陸天淵就這樣過一世時,陸天淵卻突然找到出口了,而且,表示可以出去了。

不過,當白陳發現原來想要出去,只要穿過一個漆黑的山洞時,他感覺到心莫名地不安起來。

白陳:山洞?等等,似乎有種狼,叫做山洞銀白狼,對嗎?不會這個山洞,就是那些狼在的地方吧?

系統:……你覺得呢?

白陳:應該……不會吧?畢竟,陸又不是陸天淵,他找到的出口,應該不會是山洞銀白恰好在的出口……大概。

可就在這時,卻有一群狼突然從裡面一躍出來,隨後,睜著幽綠的眼睛襲了過來,它們想要將他和陸天淵給吃掉。

白陳:糟糕,這個山洞裡還真的有那個山洞銀白狼!

系統:既然知道,那就趕緊逃命!

白陳毫不猶豫地撲向一旁的陸天淵,他自然是想要護著陸天淵,不讓陸天淵受傷,可誰知道陸天淵卻反而護著白陳,將白陳給緊緊地抱住,隨後,持刀襲向狼群,想將這些可能會傷害到白陳的狼給殺了。

可是,就算陸天淵再怎麼厲害,身上又沒有武|器,況且,他之前摔進這兒時,其實早已身受重傷,傷痕累累,身|體被開了幾槍,他的身|體此刻根本就沒有恢復。雖然過了十日,可是這兒既沒有醫|療儀器,譬如手術刀之類的,好把子彈給挑出來,又沒有繃帶紗布,更沒有酒精消毒之類的東西,導致陸天淵只好在深夜裡,揹著白陳到河邊,用刀子將子彈給挑出到了,偏生在挑的時候,還沒有什麼麻|醉針,只能硬生生地挨著。而挑完後,由於沒有什麼消毒的東西,陸天淵只好就地取藥材。可這附近又怎麼可能真的會有什麼好藥材?都是一些帶著絲毒性的藥材。不過,陸天淵在權衡利弊之下,他最終還是使用了藥材。因為,若是他不使用|藥材,他會立刻死,使用後,只要他逃離這兒,雖然這藥材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可是只要後期慢慢地養,應該還是能夠養回來。

可如今,卻運氣不好的遇上了狼群。

如果只是五六頭狼,如今有槍傷的他自然還能勉強敵過,將這些狼給放倒。

可偏生這個山洞是山洞狼的老窩,裡面有數百頭狼。

白陳:雖然陸很厲害,而且是超出常人的厲害,畢竟誰能對付那麼多頭狼?可是再怎麼厲害,陸的體力與精力是有限的!再這樣下去,陸就要陣亡了!我該怎麼辦才好?我想救他!

系統:……他都快陣亡了,你覺得你能有什麼辦法?

陸天淵也深知此理,他自知他敵不過幾頭狼了。

現在,擺在他面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拋下白陳,讓白陳被狼群給分屍,而他則可以在狼群分屍白陳時,逃離狼群,保命下來,如果運氣好,甚至可以順利地穿過漆黑的山洞,順利地離開深山老林。

可最終陸天淵深邃的眼眸中卻只是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隨後,他緊攥拳頭,作出他這一生中最感性的判斷,他微側頭,看向白陳,道:“快走!不然我就把你推到狼群裡去!趕緊的!”陸天淵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對白陳如此之好,他就是捨不得看到白陳被欺負半分,哪怕只是一點點,陸天淵都忍受不了。

可此刻的白陳聽到這話,面色卻刷地蒼白起來,可是他卻不肯離開,他只是緊|咬下唇,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白陳:我不想拋下這個神似陛下的人!

見到這樣的白陳,陸天淵感覺到他內心的某處被什麼溫暖的東西給觸|碰了下,他深邃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暖意。

遙望而去,卻見陸天淵敵不過那麼多頭狼,身上漸漸地掛了彩,甚至,有一次狼撲向白陳,陸天淵為了保護白陳,則被狼給狠狠地劃了下大|腿,因此大|腿重傷,流|血不止。

白陳見此,瞬間心痛不已,他抱著陸天淵,他想要讓陸天淵不再殺這些狼了,他想要讓陸天淵歇息,可是情勢嚴峻,根本就容不得陸天淵停下來。陸天淵不想白陳死,所以,陸天淵只是繼續地殺著這些狼。

這些狼似乎看出來了陸天淵的狠勁兒,它們看著滿地的屍體後,便幽幽地盯著陸天淵看。它們雖然害怕陸天淵的狠勁兒,可是它們也知道陸天淵的體力與精力已經快沒有了,而且,陸天淵被它們給重重地傷了,正嘩嘩地流|血。就算它們不攻擊陸天淵,陸天淵最終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這些狼狡詐無比,它們就這樣團團地圍住陸天淵,盯著陸天淵看。

而距離陸天淵最近的那些狼,則被陸天淵給殺完了。

此刻的陸天淵已經渾身都是鮮血了,他剛剛一連殺死了十幾頭狼。

陸天淵也沒有料到,他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殺十幾頭狼。也許是因為……

陸天淵微側俊臉,看向一旁的白陳,寒風刮來,可是陸天淵的發|絲卻無法抵擋住那炙熱的目光。

被陸天淵這般灼|熱地凝望著,白陳卻只是感覺到眼眶酸澀不已,他知道陸天淵這般拼命地殺狼,也不過是為了讓他活下去而已。

果不其然,只見陸天淵對白陳說,“你離開吧,我在這兒會給你掩護,我不會讓它們傷害你半分的。”

“那你呢?你怎麼辦?”白陳自然知道如果他走了,陸天淵會怎麼樣,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問,他感覺到眼眶真的好酸澀。

白陳:這個人好傻,明明只不過認識我才十天,他卻要為了我豁出性命,他真的好傻!

系統:……你不要太傷心,太難過了,我、我給你溫暖的虎摸。

白陳:嗚!你虎摸|我沒有用!我要他好好地活著!嗚!他不是陛下,他死了,他就真的死了,無法再活過來了!嗚嗚!

系統見到白陳如此傷心,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宿主這個人就是陸天淵的事實了。

可就在這時,陸天淵卻只是犀利地看了眼四周的狼,隨後,他凌厲地看著白陳,嚴肅道:“趕緊走,不要再磨蹭了!否則,你會死的!”說著,陸天淵就推了白陳一把,他讓白陳快速地離開,他則持刀給白陳開路,將那些攔路的狼統統給殺死。

陸天淵能夠感覺到,他的生命正在以一種連肉|眼都無法捕捉的速度流失中,他能夠感覺到他的傷口傳來陣陣的刺痛,他甚至每邁一步都感覺到劇痛無比,可是他知道,他必須得邁步,必須得持刀揮向狼,保護白陳,不然,白陳會死在這兒,會被這些狼給分屍。

他不想白陳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頭只是響起了一陣聲音,一陣讓白陳絕不能死的聲音。

似乎他曾經見到過白陳死亡似的,所以,此刻他才如此恐懼白陳的死亡。

明明他什麼也不恐懼,就連生死他也早已不在乎,可是他卻偏生恐懼白陳會死。

而且,此刻的陸天淵身受重傷,他也已經做好了被拋棄的準備。畢竟,像他這種受傷的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只會被人拋棄。

雖說他之前保護了白陳,可是……

陸天淵嘴角勾起個嘲諷的弧度,他的眼底浮現出一絲冰冷。

可是人就是這樣的,一旦沒了利|用價值,就會將你拋下,多麼地令人心寒。

陸天淵雖然很想保護白陳,讓白陳離開,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如果白陳真的像那些人,一旦他沒有利用價值,就會撇下他離開,他還是會感覺到心寒,會忍不住難過。可是這些情緒,陸天淵面上卻絲毫不顯,他此刻腿受傷了,他的身影異常地蕭條與落寞,他一瘸一拐地走到白陳的跟前,他邊護著白陳,邊道:“白陳,你走吧,我已經受傷了,如果你在這兒待下去,你只會死的。而且,如今我們所看到的狼,恐怕只是九牛一毛,待會兒想必應該還會再來一批狼。你若是在這兒待著,只會與我一同去送死。”

聽到這話,白陳的眼眶中的淚水卻開始打起轉來,他張口就想要拒絕,可隨後,他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瞬間一咬牙,道:“好!我離開這兒!”

說完後,白陳便離開了陸天淵。

當陸天淵護著白陳離開,手起刀落,將那些狼頭給砍下時,他卻只是抬頭看向白陳離去的背影,隨後,眼神黯淡下來。

果然……

在這人世間,沒有一個人是真正地愛他,一旦沒了利用價值,就註定會被拋棄。

“來人!”楚琛立刻終止了這場宴會,連忙請御醫過來。

楚琛雖在事發的時候,就已給許寧把脈,可他終究不是專|業人|士,他只感覺到許寧此刻脈象很亂。

“許寧,醒醒,給孤醒醒。”楚琛關心則亂,他見到許寧只能迷迷糊糊地回應自己,瞬間大怒起來,他怒而拍桌,憤怒道:“是誰給許寧下毒?!給寡人滾出來!”

以前許寧再怎麼受傷,都不曾這般虛弱過,如今許寧參加這宴會,就變成這樣,他自然懷疑是有人對白陳下毒,才讓白陳變成這樣。而白陳是在宴會出事的,下手的人,自然極有可能是這宴會中的人。於是,他下令讓宴會中的所有人都不準回去,上至大臣千金小|姐,下至下人小廝丫環。

楚琛要將此事徹查,他冷冷地掃了眼在座的各位,冷笑道:“是誰做的,趕緊出來,否則,就別怪寡人濫殺無辜了。”

對於楚琛來說,白陳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無法奪走他的許寧。如果此刻他無法從這宴會中揪出真|兇,他不介意將這宴會上的所有人給血|洗了。

正所謂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雖說這宴會上有許多達官貴人,朝|廷重臣,可是這天底下的能人又不是只有他們。

他們死了,大不了再請一批新的。

可若是許寧死了,他們就別想要活了。

在座的各位自然都瑟瑟發|抖。不知道陛下和這藍顏關係的人們,光是看之前他們陛下寵這藍顏的份兒上,他們就知道,如果這藍顏真的突然嗚呼去了,這陛下就絕對會讓他們統統給他陪|葬。

而知道陛下和這許軍師關係的人,個個更是害怕。其中尤其那威|武將軍,更是心神慌亂,他可是知道陛下是多麼地重視這位許軍師,他知道若是許軍師死了,就算他們填命,恐怕也無法讓陛下息怒。他們這幫人瞬間個個都跪下來,齊齊道:“陛下,許軍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若他們死已成板上釘釘的事實,那麼他們此刻之所以跪,不是想要讓陛下饒過他們,讓他們不死,他們只希望陛下不會牽連他們的家人親朋好友。他們顯然也是異常地尊重這位許軍師,他們也知道如果沒有許軍師的存在,他們陛下以及這個國|家根本不會走得那麼遠。

所以,許軍師,您千萬不能死啊。

這是他們的心聲。

可陛下楚琛卻只是不經意地掃了眼他們,眼神冰冷,毫無一絲溫度。

可他們卻只是低垂著頭,不敢發一言。

而那些不知情的人們當中,那些大臣們見到平日裡陛下最重視的五年|前就已加入朝|廷的臣子們,個個都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那些大臣們更加地害怕不已,他們面面相覷,瑟瑟發|抖起來。

而千金小|姐們,則看到陛下如此寵愛這個藍顏,個個都雙眼冒著火花,手裡撕著手帕,咬牙切齒不已。她們不明白,一個男人前不凸,後不翹,為什麼就能將這天底下最有權有勢的陛下給緊緊地抓在手心上,究竟是給陛下喝了什麼迷|魂湯!

對於她們這點小心思,陛下楚琛自然沒空搭理。他一直都在給許寧把脈,穩定許寧的狀態,待御醫們來後,他則退至一旁,半抱著許寧,讓御醫們把脈。御醫們愣了下,他們顯然是覺得這不合規矩。畢竟這不過是個病人而已,什麼時候竟能讓如此金貴的陛下抱著這個病人,並且伺候這病人了?

可是他們卻不敢說廢話,他們瞧了眼周圍那些大臣們的模樣後,再看了眼陛下那隨時都可能殺|人的冰冷模樣時,瞬間手一顫,小心翼翼地上前給病人把脈。

良久後,御醫們把脈結束,收回手,他們面面相覷,其中為首的御醫則站出來,長嘆道:“陛下,您莫要擔心。這位公子只是身|子弱。由於太過於炎熱,所以才會迷迷糊糊地昏|厥過去。只不過……”

“不過什麼?”

“陛下,只是若是太過於炎熱,這病人昏|厥前,應當會感覺到頭暈。不知這病人是否跟您說過,讓他涼快一點兒,或者說自己頭暈?”

可陛下卻並沒有回|復,只是沉默起來,面色冷酷。

御醫中的沈御醫碰了下王御醫,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上前道:“陛下,此人歇息會兒便可好,只是太過於炎熱而已。”

聽到這些話,陛下尚未說什麼,底下的人們卻統統都松了口氣,個個都道:“沒事就好,”

“對,沒事就好。”

“就怕出事,幸好,許軍師沒事。”

“就是,如果出|事|了,那該如何是好?”

最高興的莫過於是那些知情人們,他們個個都高興得無法壓抑住,眉頭上都帶著絲喜色。

可是一些千金大小|姐見了,卻個個都咬牙切齒不已,手裡更是絞著手帕,她們眼紅急了。

不過是區區男人,卻勾得陛下如此疼愛他,簡直就是讓她們好生嫉妒羨慕恨。她們心裡頭的酸味都快冒出來了。

就在這時,有一位掌上明珠忍不住嫉妒,將心裡頭的想法脫口而出,“哼,一個男人,身|子竟然還那麼弱,簡直就是……”

可話還沒有說完,楚琛的目光卻已經挪到他她身上,冷冷道:“簡直就是什麼?”楚琛的話語異常地平淡,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敢說這話的人,正是位高權重,鎮守邊疆的東德王的掌上明珠——柳荷月。

她此次前來,是為了祝賀陛下凱旋歸來,與家父一同前來。

東德王見自家女兒如此愚蠢地說這話,瞬間呵斥道:“荷兒,不得無禮!”

可是聽到這話,這掌上明珠心裡頭卻不屑極了。她就不信了,這個陛下肯為了一個藍顏,將她這位鎮守邊疆,立下戰功無數的東德王之女給殺了嗎?

她就不信了陛下敢殺她!畢竟陛下若是這般做,不僅會使許多人心寒,更是會使國|家動|蕩不安。

畢竟若是傳了出去,說陛下為了區區一個藍顏禍水,就將有汗馬功勞的東德王之女給殺了,那該多寒心?那該使黎民百|姓多麼地認為陛下昏|庸?那該使他國之人多麼地認為我|國陛下是如此地愚蠢而又愚昧?

可此刻的柳荷月卻顯然不清楚,這江山是由陛下所打下來的,若非陛下率領眾將,打得他國落花流水,豈會有今日的盛世?

此刻楚琛之所以敢將白陳給亮出來,公然地抱著白陳,又何嘗不是因為他已經將所有的強敵給除掉的緣故?

而這位東德王雖然立下汗馬功勞,可比起楚琛這位陛下相比,卻是九牛一毛。

陛下征戰數年,與將士們出生入死,一同上陣殺敵,有多少次都是拿命相博?而又有多少次是差點回不來,死在戰場上?他為黎明百姓帶來安寧的生活,帶來歡笑與和平。他在民間的威望早已是不可撼動的,黎明百姓視他為神明。

若無陛下,豈會有這等盛世?

別說他殺了東德王之女,就算是讓人宰了這位東德王,天底下的人們也不會有一個人認為是陛下做錯了,只會認為是東德王做了什麼觸怒了陛下,令陛下不快,所以才會有這等下場。

可惜的是,此刻柳荷月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恐怕都是因為平日裡嬌縱慣了,再加之平日裡她是掌上明珠,她父親將她捧上天,而在那處邊疆之地,她又是除了她父親之外,最有權|勢的人,所以她到了這兒,也就自然而然地以為她也是有權有勢的人。

“陛下,小女子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柳荷月似乎絲毫不懼怕陛下的威嚴,她只是冷冷地盯著白陳,冷聲道:“這生來為一個男人,就當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嘛,可偏生卻要生得一張好皮囊。也不知道在這皮囊之下,藏得怎樣的媚眼嬌骨,看著就令人心生厭惡。如果陛下您喜歡這等人,大可找個調|教好的,且無病的人即可,何必要為了這區區一人,而憤怒至此呢?甚至不惜殺了謝大人?”這位柳荷月說著,就佯作擔憂,露|出一副憂慮的表情,輕聲細語道:“陛下,您難道不覺得您現在異常地不對勁嗎?您可是人人懼怕,萬|人之上的陛下!您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一個藍顏就這般大發雷霆?”

她就是想說陛下是被人給喝了迷|魂湯,導致他對白陳千寵萬寵,可她見之前謝大人的下場,便知道直接說沒有用,只能間接地敲打陛下。

“如你所說,寡人之所以對許寧好,是因為寡人鬼迷心竅了,是嗎?”

“陛下,小女子可不敢說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是嗎?”可楚琛卻只是冷笑了下,他負手而立,他俊美的面容上,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他薄唇微掀,冷笑道:“好大的膽子!誰給你這膽子來說許寧的?”楚琛這周|身的氣息一變,變得嗜血而又鋒利。

一旁的東德王見了,心道不妙,正欲為自家女兒掌上明珠求情時,卻只見白光一閃,“嗤!”,隨後便是鮮血噴濺在他臉上。

當他反應過來之時,只聽耳畔響起一陣尖|叫|聲。

“啊啊啊啊!”這尖|叫|聲赫然是她女兒的聲音!

他大驚,看向陛下,正想質問陛下這是做甚時,卻只看到陛下親|暱地握著白陳的手,拿著手帕給白陳輕輕地擦。

見狀,他忍不住愣了起來。

可愣歸愣,不過一會兒,他卻瞬間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他若是到此刻,都還不知道陛下這是在幹什麼,他就真的是白活了那麼多年!

東德王面色難看起來,他心道:女兒啊女兒,你得罪誰不好,為什麼非要得罪陛下啊?!唉!

陛下顯然是極寵這藍顏,雖說他不知道這藍顏究竟有何本事,竟然能將陛下給抓在手心裡,牢牢地讓陛下逃不出去。

可不管怎麼說,此刻陛下正寵這藍顏寵到興頭上,他絕不能得罪藍顏,否則被陛下拉出去殺了都是剎那的事。

恰逢東德王這般想時,他的女兒卻開始尖|叫起來,“爹!你還在幹什麼?!他都把我的雙手給砍了!你還愣著做什麼啊?!”

一聽到這聲音,東德王就瞬間反應過來,看向自家女兒,只見她此刻少了兩隻胳膊,那兒上面全是鮮血,一旁的僕人瞬間給她包紮傷口止血,可是再怎麼包紮傷口,也無法將她那兩隻胳膊給填回去。他的女兒平日裡跟著他一同習武,體質非尋常女子可以比,甚至可以說比尋常成年男子還要好。此刻她被砍了雙手,雖疼痛異常,但是卻還能夠正常地說話,清晰地吐出話語。她自小就要風要風,要雨得雨,如今她被砍了雙手,憤怒之極,一臉扭曲。

見到平日裡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的掌上明珠變成這樣,東德王瞬間心痛起來,他整張臉都皺起來。他作為鎮守邊疆的東德王,向來都是乖乖地鎮守,不曾跟陛下主動提起過什麼,就怕惹怒了陛下,從東德王這位置上給滾下來,可此刻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看向陛下,只見此刻陛下正凝望著許寧,面容異常地柔和,見到這樣的陛下,他卻道:“陛下,不是臣說,只是……”

“膽敢辱許寧者,死!”可陛下卻只是一改面對白陳的溫柔,一臉冰冷,他瞬間回到了那個令人聞風喪膽,可怕的地獄修羅。

見狀,東德王瞬間為自己之前竟然想要跟陛下討回女兒的公|道,開罪陛下的事而感覺到後悔不已。他自然知道陛下是說一不二的人。此刻莫說陛下將他的女兒給砍了,就說陛下將他的女兒給殺了,他也不能吱一聲。

因為,陛下一個不快,就能將他給株|連九族。

之前那謝老臣的下場,就是最大的證明。

千萬不要仗著自己有什麼,就想要跟陛下叫板。陛下向來都是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