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場並不是特別大, 這是晉級比賽的會場
從上方往下看,就能夠看到這裡是呈現雞蛋形狀的會場, 上方並沒有任何遮擋物,如果一旦下雨, 這裡的比賽就會中止。
由於一天的短暫歇息,已經讓比賽雙方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準備就緒。
接下來這一場比賽,將會是火角村家主與白陳再次比試。
之前的比賽, 由於因為“動橋”異變的緣故, 因此, 比賽被迫中止。
當火角村家主與白陳雙方商討後, 便提出重新比試。
《這一日稱之為“輝煌的一日”,因為, 今日不止會舉辦白陳與火角村家主一場, 還會舉辦虛無家族的一場比賽,這一日, 被記載進歷史的書籍裡,永遠被人們記住》
就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裡, 天色微微變得陰沉,雲朵從從散亂的狀態,漸漸地朝中央聚集,這片陰雲正好就在他們會場的右上角。
同時,也是舞臺上方的右上角。
白陳所在的會場上所處的舞臺上,除了比賽所必須的“動橋”, 以及過“動橋”後,不遠處供人採摘的鮮花之外,還有就是供人把鮮花給插在“動橋”身上的寬廣場地了。
這時的“動橋”,身上自帶著一點泥土。
這是新的一個“動橋”,與昨日的完全不同,它的身上帶著點泥土。
然而,由於舉辦方,之前並沒有準備那麼多“動橋”,因此,這“動橋”是花了半天時間從遠方的古鎮運過來的,這古鎮又名為動橋鎮,以販賣動橋為名。
被運過來的“動橋”,正蹲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
這“動橋”其實是他們摘花的唯一通道,若是“動橋”忽然站起身,轉身跑了,那麼,他們要到遠方去摘花,就至少有百米遠左右。
這麼長的距離,若是躍至空中,是不可能辦到的。
周圍被樹林所包圍住,遠邊的鮮花也正搖晃著身子,靜靜地看著白陳與火角村家主他們。
這次由於上次的比賽發生事故,因此,白陳與火角村家主都更加謹慎。
從樹林中,地面的石頭裡看去,能夠看到,白陳正站在舞臺邊,正對著遠邊比賽場所的大門,而右手邊站著的正是火角村家主。
雖然比較遠,但還是聽得到,他們交談的聲音,以及那模糊的表情。
不過,這也是遠邊的觀眾們與他們的距離,挨著前排的觀眾,往往都是這次比賽的家族的人們,而不是這次比賽的家族的人有些就站得比較遠的地方開始觀察。
以次挨得最近的是沙角村家族的祭祀與白滅,以及大長老與大長老徐沉與三長老徐穩,而四長老徐冷則不見了,四長老徐清則不知為何,遠邊的水角村家族的大長老聊天去了,似乎是在聊什麼重要的事。
從這時候,從觀眾群中望去,就能夠看到白陳朝火角村家主道:“火角村家主,真沒有料到,我們竟然會再比一次。”
火角村家主往右走了兩步,顯然他是已經在調整狀態了,正在熱身,他豪爽地笑著說:“沙角村家主,我也沒有料到會與你再比,這事故真是太讓人措手不及了。”
白陳若有所思地說:“確實是這樣,也不知道是否已經調查出來真相了。”
火角村家主伸了伸胳膊,雙手便枕在脖頸後面,然後雙手交合,十指相扣,他的眼神變得有點冷,“這場事故,恐怕得賽後才能調查出來了。”
白陳笑了下,“這事就賽後再說,不如我們先開始比賽?”
火角村家主面不改色道:“好。”
就這樣,白陳與火角村家主開始比賽。
觀眾們的情緒都相當高漲,他們都十分激動,期待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有兩三個火角村家族的人們就開始在一旁的角落裡竊竊私語,而水角村家主一直都雙手抱臂,正凝視著臺上的二人,祭祀則也是如此,白滅更不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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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滅似乎有點擔心,朝祭祀道:“祭祀,父親會贏嗎?”
祭祀:“會的。”
白滅:“是嗎……”
祭祀的神情讓人琢磨不定,他脫去了昨日的衣裳,換上了另一套祭祀服,這一套服裝,是雪白色的,衣袖處繡有猶如飛鳥般的符紋,看起來相當繁雜,衣領處刺繡的類似於另一種語言的符文,看起來相當豪華與奢侈,讓人看了一次,絕不會忘記。
這祭祀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回頭望了下,當他掃了眼後,似乎沒有得出什麼結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去。
樹林那邊傳來了一陣清風,從樹林那邊看去,就能看到白陳那微微側對著的背影以及火角村那微微正對著自己的身子,可以清楚地看見火角村家主正對白陳說:“這次比賽規則有所變動,你是否已經完全全部清楚?”
然後就是白陳的聲音傳來:“已經相當清楚了,直接開始。”
就這樣,一場比賽正式開始了。
這一次比賽的規則有所變動,將會由之前的所有規則,變成“透過動橋”,然後“摘取鮮花”,最後再“鮮花雕像”。
這次的鮮花雕像,是改動過後的。
往年裡,都沒有這種鮮花雕像。
鮮花雕像,是指在摘完所有的鮮花後,就將鮮花給插進花瓶裡,並且將鮮花給插出模樣來,隨後,再在木頭上進行雕像,並且要求在五個沙漏裡完成。
一共是十五個沙漏,容許採摘五個沙漏,進行插花五個沙漏,最後就是雕像五個沙漏。
若是常人,五個沙漏,絕對不可能是足夠的時間,然而他們是超乎常人的強者,因此,他們都能夠做到這一點。他們比起雕像,更加擔心的是,在中途中被人破壞鮮花,或者破壞雕像。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的鮮花或雕像若是被破壞了,二者其一,被破壞掉,那麼,這場比賽就宣佈輸。
因此,必須得保護好鮮花的同時,還得保護好雕像。
這也就是更加困難的事情。
這改動的比賽規則,沒有任何人提出反對,也許是因為之前的比賽出現事故,太過於兇殘了,人們不敢再往“動橋”身上插鮮花了,因此,就沒有反對這規則。
但同時,也許也是因為這比賽規則,就算他們反對也是無效。
比賽開始進行,上方的雲朵漸漸地散去,不再那麼密密地挨在一起,倒是分散開來,以兩團大雲團,影響著二人的比賽場,將二人給遮擋住,有一種壓著他們的感覺。
就這樣,比賽開始。
比賽剛開始,白陳就直接猛地一踢向火角村家主,這次白陳是採取猛攻,這一招,卻被火角村家主用右腿擋住了,然後左手一翻,猛地化掌,拍向白陳,這一掌若是真落實了,不死也殘。
這一掌可真是夠狠的,然而,白陳卻只是往左一側閃,便躲閃開來。
火角村家主收拳往後退三步,他的雙腿正擺出戰鬥姿勢。
現在沙漏才剛開始,第一個沙漏漸漸地流著,他們便開始打鬥起來。
火角村家主朝白陳笑道:“你可真是不錯的對手,果然如我所料,能夠順利地躲開。”
白陳輕笑一聲,然後就直接往前一邁,邊邁邊笑著說:“你也是可敬的對手,我絕不會做一些事情來辜負你的。”
說完,這白陳就直接猛地一揮手,再一翻手,便雙手往前推,擊向這火角村家主。
火角村家主自然不會被這拳頭給打中,這招數太明顯了,他毫不猶豫地往左一側閃,正以為躲開時,臉頰卻擦過一陣風,臉就流出了鮮血。
火角村家主變得更加認真,他的眼神更加冷了起來,他揮起右拳,就開始往白陳身上打去,在白陳以自己靈巧的身軀往後一仰頭,他這是倒走,可他卻倒走得相當順暢,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似的,他直接往後一奔,就直接朝“動橋”跑去。
白陳往前跑去時,他就看到了遠邊的鮮花,他正打算摘鮮花。
可這時候火角村家主直接從後方一躍,踩向白陳,白陳則是往左一滾,就順勢而滾到鮮花身旁,他渾身狼狽之極,眼神卻冰冷不已。
白陳拍了拍渾身弄髒的衣裳,他拍了拍雙手,似乎是覺得嫌棄,他笑著道:“火角村家主,不愧是你,能那麼厲害,真是讓我佩服。”
這火角村家主則是直接摘起一旁的帶刺的鮮花,就朝白陳扔去,將這鮮花給化為武器。
白陳右手一伸,就把這帶刺的鮮花給捏住了,他慢條斯理地道:“鮮花配美人,寶劍配英雄,這樣無故送我鮮花,可是會讓我誤會的。”
這火角村家主因為這話,有一時的失神,就趁這失神時,白陳毫不猶豫地一踢,將身旁的鮮花以及那些長了根的野菜野草踢在這火角村身家主身上。
若想取勝,則必狡詐。
火角村家主被這些給撲了一身後,他毫不猶豫地將這些給拍開了,這火角村家主的掌風相當強大,只是往前一拍,前方就似乎有掌風似的。
白陳直接開始認真摘花,臺下的白滅見了白陳與這火角村家主對話後,他面不改色,似乎沒有什麼區別,他看向白陳的目光很平淡。
可至於他是真的平淡,還是假的平淡,就只有他自己心裡頭才知道了,反正他保持這個動作與姿態足足有半個小時沒有動彈。
祭祀則在一旁看著,他極快地掃了眼白滅,然後收回目光,收回目光後,祭祀也就繼續盯著臺上二人,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遠邊的水角村家主則不知何時,跟水角村家主的人挨在一起聊天,水角村家主的眼神很平淡,他似乎覺得這一戰誰輸誰贏都不重要,然而,只有他自己內心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了。
臺上的白陳與火角村家主開始打起來了,待這火角村家主將野草與野菜給拍開後,他直接往這白陳撲去,白陳往左一側閃,就右手撐著樹幹,冷淡地看著火角村家主:“何必如此心急?”
火角村家主只是笑了起來:“想跟你戰鬥的意志與想法,此刻也是無法改變的。”
白陳只是握住了手中的鮮花,看向這火角村價效比主:“你覺得鮮花……真的配美人嗎?”
聞言,火角村家主有點愣住,他顯然是沒有理解到這話的意思,“不配美人,還能配設?”
“配少年?”白陳的回答讓周圍的人們出乎意料。
站在觀眾群中的白滅與祭祀看向他的目光也沾上震驚。
就在這時,許多鳥飛來,將他們的花種給咬走。
這些鳥並沒有攻擊白陳與火角村家主,然而,這些鳥卻能拿走他們的花種。
也就是說,這些鳥是想要他們輸。
然而,這時候卻又新的規則追加,那就是,不準傷害鳥,鳥並沒有傷害他們,只是趁他們粗心大意時,會把花種給拿走而已。
甚至,在某些時候,這些鳥主動挨著他們,站在他們跟前時,他們也不能攻擊鳥,不能將鳥給傷害到。
這樣的追加規則,聽起來雖然很離譜,但實際上,確實是挺有趣的。
白陳與火角村家主對視一眼後,白陳就當機立斷地跑去……摘花了。
《如今鮮花數量有限,鳥兒和白陳與火角村家主都會去採摘,如果他們來晚幾步,那等鳥兒們摘完後,他們的比賽也就幾乎完蛋了》
白陳一結束與火角村家主的廝殺,他就開始不斷地摘花。
可白陳願意結束,並不代表火角村家主就可以停下手,他這窮追不捨,揮起拳頭就從天而降,襲擊白陳。白陳往後一躲閃,然後就藉著樹幹,將自己給掩飾住,邊掩飾著的時候,邊沿路採摘鮮花。
鮮花數量許多,鳥兒們也跟著上來,其中有五頭鳥最喜歡跟著白陳,在白陳身旁一直都屁顛屁顛地跟著。
這鳥是普通的鳥,不能傷害他們,一不小心若是使用出過猛的招數,它們絕對是必死無疑。
被這幾隻鳥給盯著,白陳眉頭微皺,然後他蹲下身來,與這些鳥的目光平視。
平視了一會兒後,東邊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樹林比較大,一共有東南西北,而往大東邊走,就是之前他們來這樹林的方向,即回到舞臺上的地方。
如今沙漏已經用掉了兩個了,這白陳站起身來,就自言自語了一句:“可真是窮追不捨。”
鳥兒們依舊在那裡看著白陳,它們的目光時不時盯向白陳的花種。
白陳將這一舉止給看在眼裡,白陳朝鳥兒們罵道:“你們這些鳥,可別想盯著我的花,敢拿走我的花,宰了你們煮來吃,懂不懂?”
白陳這樣說著,就上前揉著鳥,可鳥卻下意識就抵抗住他的揉。
白陳只好失望地收手,站起身來,就繼續摘花。
背對著身子的白陳,他的背影,足以見得他是一個修養極好的人。
鳥兒們似乎挺喜歡白陳的,就直接飛到白陳身旁蹲著,一個個都“啾啾啾”地看著他。
白陳朝它們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小家夥,不知道比界雲好上多少倍了。”
說著這話,白陳身旁就突然冒出個界雲來。
白陳的眼神在界雲出來的瞬間變得冷了一度,“有什麼事嗎?界雲。”
界雲:“白陳,你趕緊獲勝,別浪費時間了。”
白陳若有所思地說:“好了,我明白的,別擔心太多。”
界雲與白陳不過聊了大約十多句的樣子後,就見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正是之前的那個火角村家主。
火角村家主走路相當緩慢,他每走一步路,都帶著一點殺氣。
偏生白陳還能露出如往常般的笑容:“好久不見了。”
這樣的語氣,真像是遇見自己的老朋友說的語調。
火角村家主的臉色很冷,眼神更冷:“這場比賽,我不會輸的,就算是為了火角村,我也會贏了你。”
白陳的笑容淡了下來,“啊,我知道。”
火角村家主揮起他的拳頭,朝白陳襲來,大喝:“所以!就這樣敗在我手下吧!不要再掙扎了!你並沒有我厲害!”
一聽這話,白陳卻只是猛地一躍,踩在樹幹上,再輕輕一躍,就躍至樹的上方處,他正穩穩當當地坐在這樹的分枝上,這分枝相當結實,他坐在上面,也絕不會掉落,周圍的鳥兒們個個都嚇得到處亂跑,但他們還是圍著白陳轉,他們似乎覺得白陳是不會傷害他們的。
確實,白陳沒有去傷害他們,只是看了眼它們,就把目光收回來,看向遠邊的火角村家主:“你想要為火角村家族贏得勝利,我明白,現在我們正在樹林當中,外面的觀眾們都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些什麼,我們還在摘花,因此,你想趁這個時候,就警告我,讓我不要再贏下去了。”
火角村家主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的眼神比較冷,他正站在白陳的對面,他的身子微微往右站。
側身看去,他相當帥氣迷人,相當高大英俊,他的目光相當堅定,他朝白陳道:“我並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你也應該知道,有許多人都覺得你很不對勁。”
白陳輕笑出聲,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就算懷疑又如何?”
火角村家主微微皺眉:“如今我們在樹林裡,這是樹林的深處,他們很難趕過來看我們,因此,我們應當在這裡就解決。”
從白陳的背面可以看得出來,白陳的右手正微微抬起,撐著自己的下巴,然後他就發出了一個拉長了的聲音:“嗯……原來你是想要跟我這裡解決掉。”
不遠處的界雲,正站在火角村家主的身後,完全就是盯這著火角村家主看。
火角村家主不爽被界雲看著,猛地掃了眼界雲,界雲像是察覺到危險,連忙飛到了白陳的身旁。白陳指著界雲,拍著掌,發出“噗哈哈哈”的笑聲,他顯然是在為界雲下意識害怕火角村家主的事而笑,笑得肚子都有點疼了,雙腳翹起,他整個人都在靠著樹幹,他微微昂著頭,他正坐在樹上,笑得淚花都快掉下來了。
見白陳笑得那麼誇張,界雲的眉頭皺起,不高興地盯著白陳。
被盯著的白陳,只是雙手微微上舉,靠著樹幹,就對下方的火角村家主道:“你想讓我輸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啦。”
火角村家主放鬆了瞬,他整個人不再那麼緊繃,身子微微放鬆,他說:“我不是很想與你對上,如今你肯認輸,我這自然是……”
“但我有條件。”這白陳忽然就從上方的樹枝上跳了下來,當他下來時,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原本正轉身往外走,對著白陳的火角村家主,迅速地回頭,發現不知何時,這白陳就已經湊到他跟前,只有五釐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相當危險,火角村家主站在那裡僵住了,白陳的雙眼正眯著,完全看不到眼睛,就像是眯眯眼一樣,很快眉頭微微皺住,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很快,眉頭卻舒緩了,睜開雙眼,露出溫柔的目光,他朝火角村家主道:“我可以輸給你,但是我的條件就是……你得告訴我,究竟當時是誰暗殺我。”
火角村家主沉默了,他沒有說話。
白陳與火角村家主是面對面著,從之前白陳所待的樹幹,可以看到火角村那微微皺眉的表情。
樹的身旁,有著零散的蘑菇,這些蘑菇都是野生的,不知是否有毒,有些是雪白的,有些則是灰白的,還有些是純黑的,所有的蘑菇都相當奇怪,更別提在樹幹上那疑似被誰給刻過文字的樹身了。
這裡一共有二十九棵樹,前方有八棵,後方有九棵,左邊有五棵,右邊則是有七棵,這些樹都掩飾著他們,將他們給包裹住。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樹是奇怪的稀有品種樹,因此,雖然他們的體形跟普通的樹是差不多,然而,它們卻是圓潤的,是屬於超級圓潤的那種,而且拿起葉子時,會覺得相當輕,輕到只要輕輕地一捏,就會碎的地步。
同時,這裡的樹幹都相當結實,比較壯,而這些樹也比較高,每棵大約都至少有二十米高,而分出來的分支,又恰好有十米高。
因此,剛剛白陳竟然能到那個樹支上去,而且還是一踩樹幹躍上去的,不得不說,實力相當深藏不露。
白陳對著這火角村家主,等待答覆,火角村家主正沉思著,沉思良久後,這火角村家主便勉強地吞了下口水,對白陳道:“好,我告訴你,但你得輸給我。”
白陳點了點頭,他現在是笑眯眯地說:“當然沒問題,你放心。”
火角村家主松了口氣,便擦著冷汗,對白陳道:“當時真正派人暗殺你的就是……我!”
這句話不知真假,弄不清楚,只見他大喝完後,火角村家主毫不猶豫地出狠招,一拳打向眼前的白陳,白陳在那剎那卻沒有動,就當這拳揮下去時,這火角村家主得意了一瞬,可不過半息,得意全數不見,留下來的僅是恐懼。
因為火角村家主打到的是虛影,這一招出神入化的虛影,把火角村家主對白陳的警惕度變成了一萬,高度警惕。
白陳的腳步聲沒有響起,火角村家主在那裡感應著一切,他沒有動彈,他的動作正和之前差不多,就在那裡站著,他周身的氣息散發出來,相當具有恐怖的壓倒性,遠遠地看去,這些鳥兒們就被這氣息壓得無法動彈,更別提那些近距離觀察的人非們了。
這火角村家主的目光也相當鋒利,他正尋找著白陳的身影。
《由於白陳與火角村家主在裡面廝殺博鬥,又因為處於樹林深處,他們二位為了摘花,同時又為了躲避對方,因此找了相當隱秘的地方搏鬥,因此,在外面的各位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在外面正等待著他們二位從樹林中出來的各位,開始變得騷動,竊竊私語的聲音也從觀眾中傳來。
有些人說,這是他們在樹林決鬥了。
有些人則說,這肯定是火角村家主單方面地把沙角村的家主給打了,將他給打敗了。
這些人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從四方傳來。
站在人群中的東邊而又靠近樹林裡的一幫人,即白滅與祭祀,還有水角村家主,他們三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開始挨在一起了。
水角村家主溫和地笑了下:“祭祀大人,你認為白家主會出來嗎?”
聞言,祭祀只是側頭看了下水角村家主,然後就抬頭,看向前方道:“白家主作為沙角村家主,哪怕之前改名,拋下了自己應當負的責任與義務,但是此刻他也必須得背下去,因為……這就是他的使命。”
水角村家主似乎對這話有所領悟,特地哦了下,白滅正好就站在祭祀的左手邊,而這水角村家主又正好在右手邊,於是,就成了祭祀在中央被夾著,而左邊就是白滅,右邊是水角村家主。
依次排列,卻能夠看到更有意思的組合,那就是水角村家主右手邊的是水角村家的大長老。
水角村的大長老平日裡鮮少與他人交談,往日與水角村家主聊天,還有就是跟水角村族人相談,與外來族人很少有任何交流,因此,水角村大長老,又被人稱呼為“少言者”。
這樣的少言者,如今他卻愛站在水角村家主的身旁,引起了許多站在他們身後的人們的深思。
他們正背對著觀眾,走著前邊的人們,他們的周圍雖然有許多人,但實際上,還是形成了一點點的真空帶,讓他們與周圍的人無法觸碰。
需要知道的是,這水角村家族的人們,一向都是潔癖,最愛乾淨,若是有人不小心弄髒了水角村的人們的衣裳,不說其他的,直接先廢了這手再說。
有人肯定想問,水角村裡的人都是那麼溫和的人,就連家主那麼溫和,怎麼可能會廢別人的手?
就在這時,一個不長眼的過來了。
準確來說,不是不長眼,而是這人與羅結家族的人們打賭打輸了,他是羅結家族的世交七世家族的族人,是裡面的普通族人,地位身份不上不下,他打賭失敗後,就被羅結家族的人們一同推了出來,直接摔倒在水角村大長老身上,大長老身影一閃,就直接躲閃開來了。是水角村大長老最拿手的水分影,這樣的水分影,是製作一個假象,讓人們以為他還在那裡,可當真正觸碰時,卻會被這水分影給戳到,渾身冰涼。
這人就一不小心地撞到了,撞到水分影后,他又朝水角村家主撞去了。
他整個人並沒有調整好任何方向,就以他的姿勢,他就是這麼運氣好地撞到水分影后,就直直地朝水角村家主倒去,水角村家主不過思考了零點一秒,他就微微側開腿,然後,就絆到了他,讓他直接摔在地面,摔了個狗吃屎。
這水角村大長老與水角村家主的反應完全不同,水角村大長老反射地想躲閃,迫使使出了這一招,水角村家主則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絆倒這人。
這樣截然不同的行為,以及那快得驚人的反應力,引起了觀眾們的一陣驚呼。
水角村家主像是沒有看到他們的驚呼,只是蹲下身,與摔在地上的那人平視,溫和地笑:“還好嗎?”
這聲音相當溫和,就好似他這個人般,給一種溫和的感覺,猶如水般,溫和無比,沒有任何殺傷力。
這人只是匆忙地低著頭,低聲地說了句,“對、對不起”後,就直接匆忙地衝進了人群當中,不敢再回頭見人。
水角村家主見他這樣跑走了,他的目光挪開,過了好一陣子,掃了眼周圍那些人已經看完戲的表情,才緩緩地起身,不再蹲著,朝一旁的水角村大長老道:“大長老,可真是好身手,下意識就直接躲閃開了,這樣的身手,可是我也不曾用的。”
水角村大長老道:“家主真是言過了。”
祭祀看了眼他們,就把目光重新放在臺上,隨後,似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說了句,“真令人疑惑,家主如今還不曾出來,莫非真的是……死在裡面了?”
聞言,一旁的水角村家主只是笑了起來:“白家主福大命大,怎會如此輕易地死在裡面?祭祀想太多了。”
祭祀看了眼,水角村家主那句話中裝的資訊可不少,讓人無法解讀,他極快就收回了目光,說:“但願水角村家主所說的話是對的,是我想太多了……”
祭祀難得地會說這些擔憂他人的話,如今說起來這些話來,完全毫無壓力可言。
先前祭祀就是這樣走著自己的人設,相當關心家主,只不過一些瞭解內部鬥爭的人們,就會知道,祭祀不過就是偽裝出來的,祭祀完全不關心家主,否則,怎麼會在家主不在之時,開始奪權奪勢,還想把其他想要當家主的幾位強敵給剷除掉?
他們覺得祭祀唯一的遺憾,恐怕就是家主這個位置祭祀永遠都坐不上去。
誰叫祭祀就是祭祀,永遠都只能當祭祀,無法當家主,否則會名不正言不順?
因此,祭祀就算打贏了那些想要取代家主、當上家主位置的人,得到了大部分實權,但那又如何?真正家主一回來,實權遲早還不是會回到家主手上。
更何況之前家主露的一手,更是讓許多人明白這一點,那就是沙角村家主是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會被擊潰。
“祭祀,你如何想這場比賽?”這是水角村大長老說的話,他溫和地問:“你覺得這場比賽,是有意義的嗎?”
祭祀問:“水角村家主認為這毫無意義?”
水角村家主笑了下:“也並非是毫無意義,不過是覺得……每年這樣比賽,每年這樣元氣大傷,就為了比個高低,如若真有什麼危難的事來了,那麼,恐怕想抵也抵不住,這樣耗費著戰力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祭祀沉默了下,才道:“大概是……為了當第一。”
水角村家主:“第一……嗎?”
祭祀扭頭看向火角村家族以及虛無家族,“許多人都想當第一,水角村家主之所以會突然產生如此感慨,大概是由於水角村家主你經常得第一,幾乎每年都是你第一。”
水角村家主微微一笑:“說得也是。”他的雙眼都閉上了,之前還睜開著,看得到眼神,如今閉上了,也不知道這人在想些什麼,只是散發的氣息相當溫和。
“水角村家主,比賽是有意義的,會一直都持續下去。”停頓一剎那,祭祀又添了句:“比起考慮未來的如何,不如思考當下該如何做。”
水角村家主被水角村大長老給看著,可他只是朝祭祀笑著說:“祭祀說得是,今日聽祭祀一言,總覺得許多問題都豁然開朗。”
這祭祀微微皺眉,面對這張笑臉,以及那看不清楚的眼神,只有笑意的彎形眼睛,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抬頭看向前方。
水角村大長老悄悄地掃了眼祭祀與水角村家主,接著就用自認為不會被察覺到的方式收回目光,他這一舉動,卻被遠邊正挨著祭祀的白滅給收在眼裡,白滅的表情比較冷淡,沒有任何表情。
這場比賽還在持續中,觀眾們都無法看清樹林深處所發生的事,他們並不知道樹林裡的二人究竟有多緊張,他們二人的戰鬥也越發地朝著激烈化發展,越來越精彩。
他們二人各戰一方,對峙僵持,氣氛凝固,風為之而靜止般,眼不曾眨過。
就在剎那,風忽驟起,樹葉飄旋,遮擋視線,身影一閃,二人皆動。
樹林之中,在大樹前,二人身影不見,他們都各隱氣息,各藏一方。
相互觀察,不稍片刻,仍然不見人影,大樹樹葉飄滿地,此景似凝。
這時畫面,疑似凝固,無人動之破壞,也無人出來驚擾,鳥皆停下。
就在“沙”一聲落下,忽然有人動了,腳步聲逐步傳來,打破僵局。
藏匿於樹林中的某人被揪了出來,“彭!”地一狠踢腹部,重摔於地。
“噗!”重摔於地的白陳吐血在地,火角村家主邁步猛地一踢,正欲擊向白陳,白陳手掌一旋,往上一抬,身子往前傾,便將此人給頂撞在後,稍不留神,竟撞於樹幹上,“彭!”這般一撞,火角村家主吃疼發出悶聲。
火角村家主身後的樹幹,正好有一根尖銳的樹枝,刺進了火角村家主腰部,火角村家主朝白陳笑出聲來:“好樣的,竟是早已料好,故意佈局等我踢你,讓我被刺!
白陳倒是沒有笑出聲來:“何苦打成這般?”
火角村家主笑意淡了:“不打成這般,你又怎會讓我贏?”
白陳:“我說話算話,你知道暗殺我之人乃誰,莫再裝了,告訴我。”
火角村家主臉色冷了:“你怎會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