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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偽廢柴裝蔥攻VS執著優等生受33

“他們可能會認為我們是船員, 因此,將我們所有人都給關起來, 那麼,我們就把關卡上的一兩個人也給抓的過來, 讓他們以為是這一兩個人想要下船逃跑,對了,我們甚至可以讓他們與這船上的另外兩個人互相換身體。”

“你的意思是說……”船長似乎想到了什麼,就笑彎了雙眼, “啊啊, 這樣啊, 就是, 這兩個人也是為了躲避追殺,他們曾經是賞金獵人, 如今卻要東躲西藏, 說白了,還都不是因為他們去找那克里利西亞斯寶藏的緣故。”

“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船上兩個賞金獵人版本的船員被逮住了, 他們被鐐銬銬著,然後, 他的雙眼一冷,就猛地一踢這些關卡上的人,然後就往另一邊跑去。他們跑的速度相當快,是兩人一行,可他們跑時,後面的人卻追得越快。

他們二人先前在一個房間裡, 將船長與船長身旁信任的人給敲暈了,好不容易把身體給換了,誰知道會變成這樣的局面?

上課鈴聲響起了,正在不斷地拿著筆做題的白陳,只是微微抬頭,嘴不由自主地輕咬了下筆頭,他好像有著這樣不好的習慣。

他這樣咬後,坐在他身旁的保則微微低下頭,眼中帶著一點好奇,然後就將目光給收回來。

很快,下課的鈴聲便響起來了,他們便下課了。

時間回學校上課前——

“你真的打算折回這裡?”

“自然。”白陳微微抬頭,他的眼神很冷:“現在所有人都認為白陳不是白陳,司機才是白陳,而我,則已經透過司機的身份逃跑了,但如果追蹤下去,他們肯定能找到司機,倒不如這樣做。”

說著,他就微微側頭,露出相當狡詐的笑容:“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都已經從白陳的身體裡換回來司機逃跑了,誰能想象到,最後我竟然還會換回白陳,並且讓其他人換成其他人,然後順利逃跑?

這絕對會大幅度地將他給繞暈,從而將我是真的本人都不知道,他會將火力用來追蹤不是我的那個人。”

“這樣啊。”

“所以,我現在得回去了,你就在這裡先等著,等候我的任何指令。”

“是。”

教室中,白陳微微側頭,他目光也帶著一點好奇,但自以為隱蔽,認為看不見,很快就把腦袋撇開,收回了目光,低下頭,看著書上所新寫的一排字,但他似乎實在是太好奇了,因此,就又往看了下,眼睛微微睜大,好像還怕自己沒有看。

當他再看了兩三遍後,他似乎就覺得看清楚了,笑出聲來,他的眼睛都笑彎了,含著笑意。

左邊的保則是微微抬頭,他的眼神相當冷淡,被這樣看了,只是往右看了下眼,然後就收回目光。

黃昏時分,帶著朦朧的金光在身上,這並肩走在路上,白陳忽然提:“對了,馬上這個學期就要結束了,要放假了,你是如何安排的?”

“你是如何安排的?”保反問了。

“安排?”白陳微愣住,他似乎沒有想到會反問,於是,他就笑著說:“我啊,打算去學習下棋。”

“下棋?”保微微停頓了下,然後,就說:“你曾經不是下過棋嗎?”

“是下過。”白陳輕笑出聲,他微微低下頭,走得很緩慢:“但是呢,下棋與學習下棋,終究是不同的,我想要學習去下棋,感受下那種學習的行為,而不是一個人孤零零地下棋。”

說到這裡,他微微愣住了,然後,他就朝身旁的人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嗯,有點想要學習下棋,並不是想要強調自己孤零零的,你可以無視掉。”

“你很孤獨嗎?”一旁的保忽然眼神暗了下來:“我一直以來,都以為你,不孤獨。”

“我——大概是孤獨的吧。”白陳微微抬頭,他停下了腳步,眼神很朦朧,他的聲音也很平淡:“我,有時候會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孤獨,因為,我是可以自說自話就能夠過一年的人,我——不知道啊。”

保的面容微微動容,他停頓了下後,就低喃了句:“啊,是嗎?”

雙人宿舍裡,白陳用著毛巾將自己額頭的水滴給擦乾淨了,然後,他微微側頭,看向窗外的一切景色。

他這樣坐著,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天徹底地黑了下來,也依舊看著,邊上的保則是捧著書,時不時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低下頭,“你放假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陪你嗎?”

“該有人陪我嗎?”白陳愣住了,他的眼神有點冷淡:“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是需要別人陪的。”

“不。”保抬頭,雙手將書給合上,他有點冷淡,他遲疑了下後,才說:“我不希望你誤會,我僅僅只是正好也要學習下棋,因此——我跟你一同去吧。”

白陳微微愣住,然後,他的面容相當柔和,他輕笑起來:“好,那你陪我吧。”

繁華的街道裡,正戴著狐狸面具的男人,則是穿著古袍,這裡是古代街。

能在這裡感受到一切古代行為。

他正一邊搖晃著身體,一邊在這裡逛來逛去,大約逛了五六分鍾的樣子,他就直接到一家面館裡點了面,就開始吃麵了。

他正坐在座位上,他的前邊有著兩個人正坐著,吃著面,他們邊吃著面,邊聊天著,而他的左手邊則有一個男人,只是左手撐著下巴,看起來完全不是普通尋常人,他穿著古袍,看起來帥氣迷人。

正戴著狐狸面具的男人,只是微微摘掉狐狸面具。

這人正是之前在旅遊團裡的那個男人。微微揉了下眉心,大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了,他就站起身來,往外走了幾步,可他的右手卻只是拿著狐狸面具,沒有放開過。

很快,他就到了這家麵館後面的角落裡,剛一進入,他的面容就倏地冷了下來,那裡還有半分笑意:“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過來了?”

“我們已經盡力去扮作您的樣子了,甚至在內鬼面前,還故意把您的訊息給說出來,但是——好像效果並不大。”

“內鬼?”白陳微微停頓了下,然後,就笑出聲來:“啊啊,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內鬼暴露了一切的。”

他微微側頭,往左看了眼:“那個內鬼已經早就被人給換身體了,變成了保,保近距離地觀察那個冒牌的白陳說的話,他自然能夠一眼就看出來,誰是冒牌貨誰是真貨。”

“現在我們該如何做?”

“該如何做?”白陳忽然就勾唇笑了起來:“他不是總認為我會在內鬼面前說話嗎?只要我在內鬼面前說話,那麼就是我絕對性地犯傻,那麼,你就跟保換身體,讓他偷聽我在他面前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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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夜晚裡,在戴著狐狸面具的男人,他背著手,他整個人看起來相當溫文爾雅,他散發著一種溫和的氣息。

他就站在那裡,然後,遠邊就緩緩地來了一位手下。微微側頭,冷漠地看著這手下,而後,他就笑出聲來,他相當溫柔,但是眼底的那片冷漠卻是怎麼遮擋都遮擋不住,與曾經的青家主有著極大的區別,可他卻只是不慌不忙地來到這個人的跟前,然後,右手就放在這個人的左肩膀上:“現在,保他們完全不知道我是本人白陳,但這是好事,你說是吧?”

“是的。”手下抬頭看了下,就說:“可您不怕保他轉過彎來,知道你是白陳嗎?”

“不會的。”白陳笑得更燦爛:“他怎麼可能會轉得過彎來?

起初的時候,他就被我繞過了一次,他以為我沒有成司機,我會成為白陳離開這裡。

因為,我可能會料到他以為我會成為司機,然後,我就故意讓司機扮作我的樣,從而讓真正的我逃過一劫。

那時候他就以為我會來個反中反,於是,他就認定我不會成為司機,可他沒有料到,在反中反後,我還會最後來一個大反轉,那就是我真成了司機。

這樣的事情,不是發生過一次了,我後來就直接又與白陳換了身體,他肯定料不到我會與白陳換身體,這件事,有時候說出來你都不信,我是沒有想過要換的,但後來我就想,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於是,我最後就換了。”

“原來如此。”

“是啊。”白陳似乎覺得說得有點累了,他說:“因此,他不會懷疑我是白陳,因為,我又怎麼可能會傻到回來當白陳?”

“正是因為太不可能了,因此,就特別有可能。”

“但他並不知道這個道理。”白陳停頓了幾秒,然後,他就微微抿了下唇,而後,他微微一笑,露出很溫柔的笑聲:“現在,趁保還不知道我就是白陳的時候,先給保一個重擊,讓他——再也無法翻身。”

眼神倏地冰冷起來,周身散發著一股恐怖而又猙獰的氣勢。

海風迎面船來,保身著純黑大衣,他微微昂抬首,這大衣款式相當簡約,他緩緩地合上雙眼,頭髮都被海風給吹得不斷地飛揚著,可他只是猶如一座雕像般,不曾挪動過。

這時候,保便微微轉身,往後退了步,靠著欄杆,“你說,我該相信白陳不是他本人嗎?”

“什麼?”手下微微愣住,然後,就在走到保的身前,他是:“發生什麼事了?老闆。”

“沒有。”保低笑起來,他只是眼神閃爍著流光:“只不過——現在他正在繞我了。

你說,”

他側過身子,背對著手下的面容上,染沾染著鬼魅與黑暗:“你說,我該相信他不是本人嗎?

但是顯而易見,誰會讓自己重新與白陳換身體?又不是傻的。”

說到這裡,他就微微低下頭,笑出聲來,他用很平淡的聲音說:

“但如果他非真的是那個人,他又怎麼可能會傻到將一切證據都往自己身上放,似乎就在想,為什麼你們都不會懷疑我是本人?”

保微微埋下頭,他緊緊地拉住欄杆,而後,就笑了起來:“沒關係,只需要試探,如果他真的是本人的話,他絕對有——不想跟我一同……”

說著,保就微微側頭,他斜看著手下,笑著說:“其實,我有時候都在懷疑,你是不是有問題。”

“什麼?”手下愣住了。

“大概——沒問題吧。”保就笑出聲來:“畢竟,白陳那邊就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值得奇怪的是,白陳真的是他本人嗎?我有時候總覺得是,但又覺得他不是,因為,那個本人會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說自己就是青家主?

特別奇怪,但他真的可能看不出來自己已經被換人了嗎?

越是承認自己就是本人,就越是有問題。”

“老闆,這會不會想太多了?也許他就是那個本人?”

“沒可能。”保從懷裡掏出一個懷錶出來,而後,他的面容柔和起來,他的聲音也相當溫柔:“這個人,可是曾經有無數次都差點把我給整死的人,他怎麼可能會那麼簡單就這樣承認自己就是本人?不可能的。”

假期一旦開始,就能看到棋室裡真的多了許多人了。

白陳就坐在棋室裡,正拿著棋下著,他的拒很冷淡,他微微側頭,環顧四周,而後,就露出喜歡的眼神。

正在他對面正坐著的是保,保毫不猶豫地“嗒!”地一聲,然後下一黑棋,他的聲音比較冷淡:“你在看熊貓?想跟他們做朋友?”

“什麼做朋友,想要交一些朋友,也是很正常的。”白陳說著,就低下頭,笑了起來。

“是這樣嗎?”保微微撐著下巴,似不經意地掃了眼周圍的人,這眼神相當冷漠,而後,他收回目光,他說:“跟我一個人做朋友,不就已經足夠了嗎?”

白陳則是微微愣住,隨後,他抬頭,有點緊張地問:“你,把我當朋友嗎?”

保停頓了下,然後,他說:“不把你當朋友,又有誰把你當跟朋友?”

“我一直以來,都以為,你不過只是想要跟我合作,跟我一同演戲。”白陳低下頭,他的笑容很溫暖,可這種溫暖與先前青家主的溫暖不同,這看起來好像是發自內心的溫暖,他說:“謝謝你,你肯做我朋友。”

“沒有的事。”保沒有再看白陳了,他微微低下頭,就開始下棋。

“嗒”的一聲,保就把白陳的棋給吃了,被吃棋後的白陳,則是微微抿唇,然後,他就又開始拿著一顆棋,開始下了。

白陳每下一顆棋,都需要思考時十幾秒,然後,才又下一顆棋,下棋時,相當菜,但是卻好像拼命要贏過對面的保。

保端坐在這棋室的中央,他正坐在北方,而白陳則是坐在南方,他們二人正面對面地端坐著。

白陳下棋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有時候慢起來,需要思考個十幾分鍾才可以下得出來,而最快也至少需要十幾秒。

他們就以這樣的速度下著。

大約下到快要終局的時候,保忽然就把棋給放了下來,起身就往外走,不下了。

白陳微微往左看去,看向門口處的保,他說:“你去那裡?”

“忽然想到一些事,就不下棋了。”保停下腳步,他微微抿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露出猶豫的表情,他說:“我,大概在這段假期裡都不會跟你見面了。”

“為什麼?”白陳倏地站起起來,面上露出擔憂,他眉頭緊皺,他傷心地說:“在假期裡,我能見面的就只有你了。”

保微微有點愣住了,然後,他說:“是——嗎?”

說完後,保就直接出門走了。

白陳則是望著他的背影,而後,微微低下頭,愣愣地說:“啊,真走了啊。”

戴著面具的男人,正在茶館裡面,聽著說書人在說話本,他的右手微微撐著下巴,髮絲遮擋住了他的面容,他戴著狐狸面具,穿著一身古袍,正氣凌然,那裡能看得見半分虛假?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嘭”聲。

而後,就有人說:“客官,有人求見。”

狐狸面具的男人先是左手微微放在茶杯邊緣處,而後,便微微一笑,說:“進來。”

他卻見來人凌氣十足,英俊帥氣,穿著一身墨藍古袍,剛一過來,就直接坐於他身旁。

狐狸面具的男人,微微低下頭,由於有狐狸面具罩著,因此,看不太清他在想些什麼。

氣氛一時凝固般,狐狸面具的男人盤腿而坐,他擺出了防備的姿勢,他整個人雖然看起來依舊柔和,但是周身散發的氣勢可是非同小可。

這時,剛來的男人,就直接微微垂坐於塌塌米上,他微微勾唇,笑著說:“我叫玄藍,你呢?”

聞言,這狐狸面具的男人倒是輕笑一聲,而後,他笑著說:“我叫赤和。”

“赤和?這是好名字。”玄藍的笑容相當迷人,他整個人完全就是美男子,可他卻只是忽然低下頭,半張臉都被鬼魅給沾染了,就連他的衣領也被陰暗給籠罩,無端地生出一點令人恐懼的黑暗來,可他卻好似渾然不自覺,他正想著什麼高興的事,還笑出聲來:

“青家主,你這赤和的名字,可真是夠好聽的。”

聞言,狐狸面具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在原地。

玄藍好似不知道自己說了怎樣的話,也不知道自己放了怎樣的□□,只是右手握住了茶杯,輕輕地搖晃了下,看著那白霧升起,笑用著相當平靜的聲音說:

“青家主,你不會真以為,我會被你繞進去吧?

確實,之前你在逃跑的過程中,我被繞了一度,但你確定,那不是我故意——被繞的?”

玄藍微微抬頭,他笑盈盈地凝望著赤和,赤和依舊戴著狐狸面具,沒有任何動靜,他只是這樣坐著,然後,玄藍就笑得更迷人了,他說:

“青家主,我知道,你現在定然在想,該用何等方式逃離這裡。

甚至,是否可以直接來一套,你完全不在這裡,我是找錯人了?

確實,要找到你本人在那裡,真的是相當困難。我可是費了很久才找得到。”

這時,狐狸面具的男人忽然開口了:“你,為什麼找到我?”

這聲音很平淡,玄藍卻只是眼睛微微冷了下來,而後,他毫不猶豫地上前就掐住狐狸男人的脖子,被掐住了,這赤和下意識就直接毫不猶豫地用手翻一下,便拍向玄藍,玄藍竟然沒有反抗,直接硬生生地挨了“噗!”

玄藍吐血了。

狐狸面具的男人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站在那裡,相當淡定。

可玄藍這下卻忽然勾唇,低笑起來:

“我,果然沒有找錯人。”

聞言,狐狸面具的男人沒有開口說話,可玄藍這時卻只是微微撩了下自己的髮絲,而後,就笑著說:“你別偽裝了,其實在剛剛你拍我那掌之前,我還不確定你就是本人。

但是你拍了之後,我就知道,在這世上能夠跟上我的腦迴路,並且想要透過,“你找錯人了,我並不是本人,我只是偽裝成本人的扮演者”的想法從而假裝成是“條件反射”給我一掌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玄藍的笑容特別甜蜜,可就是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相反,冷得快要把人給凍死,

“好了別再鬧了,你這樣玩的時候,秦爺他們都逃跑了,不過——你就是故意想要放他們跑,對吧?”

玄藍說著就上前直接握住狐狸面具男人的左肩膀,然後他的眼神倏地暗了下來:

“你也許,心裡面想,你是逃不掉的,因此,你就故意給秦和阿利他們騰時間,故意讓他們逃跑。

而實際上,當時我確實只能選擇抓你還是選擇抓他們,恭喜,我最後選擇的是抓你,沒有選擇抓他們。

像你這麼聰明的人,如果我沒有選擇抓你,你肯定就逃遠了。”

說著,玄藍就直接把這面具給摘下來,可剛一摘下來,玄藍的手卻直接僵住了,他沒有再說話了,眼神倏地暗了下來,他見眼前的狐狸面具男人,在摘下狐狸面具後,眼眶微紅,他的面容很傷感。

見到他這樣,玄藍卻只是微微低下頭,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抿唇,然後,他撇開頭:“啊,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赤和沒有說其他話,他只是站在那裡。

這一刻,玄藍的面容很難看,他往外走,可衣袖卻只是被赤和給扯住:“既然,是你,為什麼要一直都——偽裝?”

玄藍微微側頭,他看了眼赤和,而後,他的聲音很平淡:“原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就因為,有人想對付青家,因此,你就扮作是更要對付青家的敵人,因此,你與對付青家的敵人聯手,然後,將青家的敵人一一剷除嗎?”

赤和的聲音的也很低,他微微低垂著頭,他的眼神很冷淡:“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玄藍微微抿唇,他沒有說話,背對著赤和的面容上,佈滿了陰暗,他的聲音很冷漠:“別再問了。”

赤和只是微微抬頭,然後,他說:“是,因為,我失憶了嗎?”

玄藍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他在這裡站了大約兩三分鍾的樣子,赤和才緩緩地往前方走去,然後,盤腿鑽下,他微微右手撐著下巴,一臉疑惑:“是因為,我作為青家主,卻被整得連記憶都沒有了,因此,你才故意過來幫我嗎?”

玄藍沒有說什麼,只是最後回頭看向赤和,冷淡地說:“過去的事情,已經沒有再提的必要性了。”

“阿利他們,已經走了。”赤和微微低下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如果不是阿利在臨走前,給了我這封信,我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你——別太傷感了。”玄藍緩緩地挨著赤和坐了下來,他的眼神很冷淡:“過去的事情已經成為過眼雲煙了。”

“過眼雲煙嗎?”赤和卻只是嗤笑了一聲,眼神充滿了嘲諷,“啊,是,就算是跟你談戀愛的事情,那些事情,也不過是過眼雲煙,我——完全不記得。”

玄藍沒有說話,他只是緩緩地端起茶杯,而後,他就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那是一把鑰匙,而後,他微微側頭,看向赤和:

“他們從始至終想要對付的是你與白陳,白陳如今已經撤退了,離開這座城市,接下來就是你了,你如果不離開,待會兒那幫想要進入鬼末廢墟的人,定然會對付你。”赤和沒有接過鑰匙,他只是冷淡地看著玄藍:“你又該如何?”

說完後,他卻先一步笑出聲來:“啊,我不該問你這個的,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嗎?

當他們知道,原來你這個跟他們聯手的人,竟然是個叛徒,並且還幫我與白陳逃脫,最後,導致他們無法進入鬼末廢墟,他們絕對會對付你。”

“所有的火力,會被我吸引,但我——不會死。”玄藍微微抬頭,他看著遠方正說書的說書先生,他笑了起來,這笑容相當自信:“我,不會死的。”

聞言,赤和的雙眼卻微微睜大,然後,他卻笑出聲來:“啊,是嗎?”

這聲音很冷淡,氣氛也漸漸地變凝固了。

赤和低下頭,閉上雙眼,問:“究竟,害我的人,是誰?”

玄藍沒有說話,很久後,他才說:“你,應該已經估摸到了。”

“啊,沒想到真是他呢。”赤和的笑容變得特別傷感,“完全,真的沒有想過。”

“沒想過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玄藍緩緩地站起身來,然後,他就往外走,他背對著赤和的面容上,全是冷漠:“如今,你已經知道了,他們真正想要抓的人是你,因此,你和他們一同離開這裡,至於後面的事情,我會一一幫你處理。”

赤和微微往左側頭,他看著正在門口處的玄藍:“學校裡的白陳與保,他們兩個人,真能把這臺戲給演好?”

“能。”玄藍笑出聲來,眼神相當幽暗:“他們可是我跟你為了逃脫彼此,分別培養的人,他們的演技,怎麼可能會不高?”

“說得也是。”赤和笑出聲來,然後,他就把茶杯給放在桌上,而後,他就往左側看,看著門口處的玄藍:“其實,有時候我在懷疑,你究竟是不是玄藍本人。”

玄藍微微停頓了下,便側頭看向赤和:“這,需要懷疑嗎?”

“不需要嗎?”赤和笑出聲來,然後,他就站在玄藍跟前,笑著說:“如今,我們的敵人都是同一個,我們應該聯手對付他們,而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去對付他們。”

“你的意思是指——要幫我?”

“對。”赤和笑了起來,他說:“我會幫你的。”

“如果是真的,那麼,我自然是高興的。”

“剛剛我們的對話已經被監視下來的,我們這臺戲搭得也夠久了。”青家主——青源微微撩了下髮絲,他抱臂冷眼看著身旁的保,

“現在,我們是時候該思考該如何做了。”

保穿著純黑大衣,他露出了特別冷漠的笑容:“那些人,是希望我們兩個人內訌到死,我們何不如他們所願,給他們演一臺,我們互相弄死對方的戲?”

保的笑容特別冷漠,他靠著冰冷的牆壁:

“這樣的戲份,已經很久沒有再上演過了。”

“這臺戲,可不是那麼容易開啟的。”青源微微捂著頭,他的表情特別冷:

“他們對我們的追蹤比對白陳他們緊多了。”

“萬幸中的不幸是,阿利他們已經成功地假裝逃出去,已經在扮演白陳了,阿塵則是扮演玄藍。”

“這樣分開扮演,真的沒有問題?”

青源地微微皺眉,他看向保的眼神有點冷:“你確定,不會出事故?”

保被這樣懷疑地看了下後,就似乎想到了什麼,就笑出聲來,他湊到這人的跟前,笑著說:“怎麼?你擔心我變心?”

“你覺得,我說的是這個?”青源微微朝天看了下,他覺得很無語,然後,他就直接往外走:

“現在,無論是敵人還是我方人員,已經被我們兩人搭的戲給弄暈了。”

“真是因為要真繞暈,才夠真實。”保笑出聲來:

“如果不真繞暈,我們又怎能將敵人給繞暈?”

“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才是真正地知道所有事情,對吧?”青源忽然停下腳步,而後,他側頭,狐疑地看著保:“別告訴我,你其實也是一個冒牌的?現在我們所說的話依舊被人給監視著?因此你說這些話,是為了誤導敵人。”

“怎麼會?”保笑得更燦爛了,他嘴邊的笑相當濃烈,他的眼神很溫柔:“我,怎麼可能會演戲?”

“……不,我覺得這樣的你,不妙感越來越濃烈了。”可青源的眼神相當冷漠,他說:“我現在的身份是赤和,可剛剛跟我演對手戲的他是先前扮演著秦爺的阿塵跟我一同扮演的,等等,真的是他扮演的?”

保就忽然笑出聲來:“當然不是他。”

“……”青源微微皺眉,然後,他的右手捂著額頭:“我覺得,我已經有點被繞暈了,現在,究竟是誰在扮演誰?”

“不知道。”他特別不負責任地笑著說,保就站在青源跟前,可他卻只是露出特別鬼魅的笑容:“很多時候,我們不需要知道真相是怎樣的,我們只需要知道,我們所對付的敵人是怎樣的,然後,將敵人給剷除掉,這樣便足夠了。”

學校鈴聲響起來了,正趴在書桌上睡覺的白陳,則是微微抬起右手,然後就一抹汗水,他往外走著,揹著書包,這時候,保則跟了上來,他看向一旁的白陳。

白陳見他跟過來了,則是微微停頓了下,而後,才說:

“你——跟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保只是冷淡地說:“我跟過來,就是想要知道你打算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不就是做作業嗎?”白陳愣住了。

保卻只是笑出聲來:“我知道,你只打算做作業,但是除了這些之外,我還想知道你會做些什麼。”

“啊——是這樣啊。”白陳微微停頓了下,便說:“我大概還想要去一趟吃飯的地方,吃飯後,就直接回家了。”

“這樣啊。”保則是笑出聲來,然後,他說:“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要去吃飯。”

“……說去吃飯,很奇怪?”

“不奇怪。”保毫不猶豫地否認。

白陳則是看了眼保後,他的眼神有點小小的疑惑,而後,他就直接坐在吃飯的地方,然後,他看著對面也坐著的那個人,“那個——你跟著我過來一同吃飯做什麼?”

“我這不是也餓了嗎?”保很隨意地坐著,然後就讓人把飯菜端上來,他笑著說:“一起吃飯,不是挺有趣的?”

“也對。”白陳點了下頭,忽然“砰!”地一聲。

“搶劫!”

這一聲喊起,就知道是有人要搶店。

白陳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暗了,他完全是一副估摸到了即將會發生什麼的表情,保倒是雙手交疊在一起,完全是特別淡定。

青源直接坐在主座上,他正坐在相當寬大的會議室裡,他正挨著窗坐,他的身旁空無一人,過了一會兒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的右手微微撐著窗上,然後,他的眼神倏地變陰暗,然後,他掏出手機,他撥打了一通電話,剛一播通,他就說

“我們被繞進去了。”

“什麼?”那邊的人說。

“我頂替了青源後,我本以為保會信任我,誰知道,保說了一堆特別奇怪的話,之前我還被繞暈了,覺得他說得極對,但在現在我一想,如果他真的是那個跟我談過戀愛,聯手過的人,他真的會用那麼冷的態度對我?

這些倒不是重點,我又不暗戀他,可重點是,他既然說要先騙過別人,先騙過自己人。

也就是說,保待會兒會變成誰,我們完全不知道。”

“……”另一頭的人沉默了。

“你趕緊趕過來。”青源微微抬頭,看著外面的風景,他的臉色很難看,“立刻趕過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碰一次面,光是用這電話聊天,我甚至都要開始懷疑,你是不是被頂了包的。”

“好。”

“他們已經內部大亂了。”赤和的眼神很冷漠,他正坐在船上,這船卻在湖的中央,他微微側頭,看向玄藍:“我忽然意識到,我是否該懷疑你?”

赤和的手裡忽然就從懷中拿起槍,被這樣瞄準,玄藍卻只是微微側頭,然後,笑出聲來:

“我和你,一眼就能認出是不是冒牌,何必要用槍瞄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