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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借你用用

他把這事給皇上說了, 皇上一點意外都沒有, 畢竟見過她還價厲害的時候。

上次買海貨,多虧了她與小販周旋, 便宜了很多。

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倆人一起逛街的時候,她一次沒還, 察覺到她好幾次張嘴想還,但是不曉得為什麼,又沒還。

似乎在顧慮著什麼。

這是她的事, 不說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他沒問,只默默看著,然後挑了一個最便宜的兔子花燈。

回來的路上沒有燈,她買來給他照明的,說上次他送燈給她, 這次論到她送他了。

他沒有拒絕, 那花燈還在桌上隔著, 小兔子模樣,裡頭點了一根蠟燭,將整個兔子照的發紅帶粉,倒也挺好看的。

興許是他這邊比較沉默,她那邊說了不少話,從小時候,到長大, 連同最近要開鋪子的事,一一說給他聽。

他盡數聽在耳裡,沒有表示,但是記了下來,不想她那麼辛苦,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方姝想把鋪子拍下來,並且只花了十兩銀子,還有七兩空餘錢的事告訴木槿,迫不及待拿著合同往回走,臨走前不忘好好記記鋪子,免得下次找不回來。

大爺收了錢,答應她一天之內收拾好東西,差不多後天能把鋪子空出來。

也就是說她明天買完東西,後天正式開業,比想象中晚了一天,雖然一天不想浪費,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人家大爺給她讓利二兩銀子,不能趕人家走,讓人家為難不是。

說起來,大爺是不是有些眼熟?她也沒細看,只覺得大爺說話有些誇張,故意粗聲粗氣一樣。

當然那都不是重點,畢竟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大爺,重點是鋪子有十平方左右,後面帶一間小屋子,床挺大的,睡兩個人綽綽有餘,就是傳說死過人,不知道鬧不鬧鬼。

方姝其實也有點怕,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沒錢呢,大不了晚上亮著燈便是。

開業的時候順便請個大師驅驅鬼,如果太貴就貼兩張符,左右手裡還有些錢,實在不行出去住,只白天開店的時候用用鋪子,總不至於白天也鬧鬼吧?

方姝邊走邊琢磨,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木槿那邊還不知道完事了沒有?她現在回去,會不會打擾到她?

其實早就完事了,剛別了方姝,回來就發現屋裡沒了人,被子摺好,宛如沒有動過似的。

只有窗戶開著,證明曾經有個人來過屋子,翻窗離開的。

被角上也沾了他的血,拉開被子,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味。

為什麼會是奶香味?

她想不明白,但是卻覺得格外好聞,並不單純是奶香味,還有他本身的冷香,摻和在一起,說不清到底什麼味,總之好聞就是了。

左右四周沒人,她躺上去,將臉埋進被子裡,半響才想起來。

方姝還在外面呢。

方姝走的太快,她想追來著,沒追上,很晚了,擔心她遇到什麼事,坐在門口等,方姝一回來,她立馬站起身,倒嚇了方姝一跳,“完事了?”

木槿點頭,很快意識到不對,又搖頭。

方姝被她逗樂,“放心吧,我什麼都不問。”

她牽著她的手,“每個人都該有一點自己的小秘密。”

她自己也有,換位思考一下,木槿瞞著她很正常。

她越是這麼說,木槿越愧疚,“方姝……”

“別告訴我。”方姝捂住耳朵,“告訴我了我就要拿自己的秘密換,我還要再藏一下。”

其實這是個好時機,倆個人都有秘密,互相交換什麼的,就沒有那麼多的埋怨和不舒服,但是她不能那麼說,那麼說木槿肯定會猶豫。

這樣以退為進,她會上當的。

果然,木槿咬牙,“我偏要說,你也要把你的秘密告訴我。”

不出所料啊。

方姝表面嘆息,其實心裡很開心,“好。”

木槿先說,“是李齋,我們散了之後,我在小巷子裡遇到他,一路跟著他去了一家……青樓。”

“青樓?”方姝挑眉。

“嗯。”木槿臉上有些紅,“那家青樓不一樣,女子是客,男子接客,他為了躲避追殺,扮成倌兒,然後我……”

“你把他買下了?”方姝接話。

木槿搖頭,“我的錢不夠,他自己掏腰包給我,讓我買的。”

噗!

方姝笑了,“你倆還真是天生一對,都這麼可愛。”

木槿被誇了,臉上更紅,許久才抬頭看她,“你呢?”

“我啊。”方姝琢磨著該從哪裡說,“還記得上次長春宮著火嗎?是我放的。”

“啊?”木槿吃驚了,“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娘娘給皇上下藥,那可是強.奸啊,就算是娘娘也不行,所以我就想救皇上。”

“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一把火燒了後廚,把你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然後我就把皇上扛出來了。”

各中細節沒有講。

“後來我走的時候掉了一個玉鐲子,想回去找,發現在皇上手裡,然後就跟皇上認識了。”

那個玉鐲子她到現在還搞不明白,那麼小,她帶的時候還稍稍有些緊,怎麼掉的?自個兒居然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她勉強算是心細的人,不應該啊。

“那只鷹還記得嗎?”方姝很快忽略手鐲的事,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現在琢磨也沒意思,“是皇上的。”

木槿心道難怪呢,每天都落在閣樓上。

“你現在還跟他聯絡嗎?”記得這兩天鷹來的也十分勤快。

“嗯。”方姝沒有否認。

“你傍晚時說想一個人靜靜,也是去見皇上?”木槿又問。

“嗯。”這回是除了能穿成皇上的事之外,其它都告訴木槿了,冒著很大風險,畢竟火燒長春宮,得罪娘娘,還連帶著勾引皇上的罪名,哪一條都夠她死千百回的。

木槿的事是私底下的,沒關係,她這個是帶著罪名的,一開始沒有告訴她,也有這方面的顧慮。

“所以不告訴我,不是故意的?”木槿繼續問。

“嗯。”

木槿摁了摁太陽穴,“你是對的,這事太大了,確實不應該告訴我,萬一我不小心說漏嘴,你就完蛋了。”

方姝翻個白眼,“你小心點就好,沒事的。”

反倒變成了她安慰木槿。

木槿還是很憂愁,“我嘴笨,萬一有人套話……”

“不會的。”方姝勸她冷靜,“如果真的有人套話,你假裝聽不懂就好,或者乾脆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木槿點頭。

“對了。”方姝差點忘了,“我找到鋪子了,租一年的,後面還帶了一間小屋子,夠我們兩個人住的,大爺急用錢,便宜,才十兩銀子。 ”

“啊?”木槿吃了一驚,“十兩銀子不可能吧,我們這個鋪子一年要八十兩呢。”

“這裡離街道近啊,那裡位置有些偏僻。”不想告訴她死過人的事,擔心她害怕。

“這樣啊。”木槿有些憂心,“很偏僻嗎?會不會沒生意?”

“不會。”方姝很肯定,“旁邊就是書苑,還有很多賣衣裳的鋪子,人很多的。”

“長門街?”

“咦?”方姝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

“因為爹和娘一直想搬到那邊,那邊的位置才好呢,比這裡還好。”木槿目光認真,“方姝,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方姝嘆息,“不想告訴你是為了你好,那裡死過人。”

木槿捂嘴,“果然,我就說不可能這麼便宜。”

方姝聳肩,“那還能怎麼辦呢,誰讓我們窮呢。”

木槿可憐兮兮看她,“方姝,一定要租那裡嗎?”

方姝頜首,“目前我們只租得起那裡。”

木槿癟嘴,“好吧。”

“別害怕。”方姝知道她慫,“我跟你一起呢。”

其實她也慫,但是跟人一起就不慫了。

木槿面色還是很蒼白,不過方姝都說了,有她在呢,她一向可靠,於是那麼點擔心也漸漸放下。

她信方姝。

晚上倆人躺在床上,難得好好的聊了聊天,木槿沒心沒肺,邊聊邊打瞌睡,很快睡了過去,方姝手枕著後腦勺,睡不著,在想事情。

與大爺約好了明天交房,她後天才能開上鋪子,明天一天做準備,買鍋碗瓢盆,然後幹什麼?

想請幾個朋友嚐嚐她做的東西好不好吃,用飛鷹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東西到了那邊,不是破了皮,湯汁流出來,就是時間太久,味道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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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想把皇上請過來。

說起皇上,控制不住的想起娘娘。

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在宋家過的好不好?會不會被排斥?

畢竟皇上遣散後宮,說的好聽點叫和平分手,說的不好聽叫休妻。

這個年代被休等於天大的事,會遭人恥笑的。

方姝不想娘娘被恥笑,她一直覺得娘娘是雀,遲早會飛上天空的。

拋開對她的擔憂,方姝坐起身,翻出筆和紙,磨了墨寫字,筆點在紙上,又頓了頓,怎麼說呢?

直說的話不知道他肯不肯,不直說的話,找什麼藉口呢?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直說,原來不直說是擔心表露心意,現在已經表露了些,所以也無所謂了。

鷹今天沒有來,畢竟才剛見過面,皇上不會那麼無聊,有那麼多空應付她。

不過他給了她一個哨子,可以召喚小九,小九是鷹的名字。

哨子威力很大,吹起來很響,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細細長長,圓形的,可以掛在脖子上,方姝試著吹過,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用,會把人吵醒。

她瞧了一眼身後的木槿,還在睡,而且很深,有一點小動靜不會吵醒她。

想了想,提著燈籠出來,四處找了找,在一處稍稍偏僻的地方停下。

這個位置很好,似乎被一戶人家包了,附近除了那戶人家,什麼都沒有。

這戶人家很大,方姝走了許久也沒找到他家的主屋,說明離的很遠,她吹的話,裡頭歇息的人應該聽不到。

方姝掏出哨子,放心的吹了,一長兩短,就是一聲長哨,兩聲短哨,皇上給她示範過,她大概能摸著時間和規律。

興許是離的有些遠,第一次吹沒什麼反應,方姝又吹了兩次,才終於有鷹摸著黑夜過來,瞧清是她後又扇了扇翅膀飛走了。

方姝:“……”

這到底是有多恨她?

她連忙又吹了一次,鷹似乎確定了,招它來的人就是她,她懂暗號,它也沒辦法,遲疑片刻,還是不情不願的飛了回來,落在方姝不遠處的樹杈上。

樹杈是人家院裡伸出來的,種的是花樹,剛好這個季節開,一股子花香味,很是好聞。

方姝把紙條疊好,掖了掖,招來小九落在她手臂上。

鷹的體重不輕,方姝那隻手一疼,因為太重和被抓的原因,她也顧不上,趕緊把紙條塞進它腿上的竹封裡,蓋上小蓋子後將鷹放飛。

殷緋剛處理完奏摺,褪了衣物,簡單洗漱後,打算歇息。

臨睡前似乎想起來,又披了件披風出來,瞧了瞧剛生下崽的小仙女。

小仙女恢復很好,正窩在窩裡護崽,不讓別人接近,別人給的食物和水也都不碰。

它鼻子靈,只要是別人經手的,乾脆直接無視,聽伺候的太監說,從生下崽之後幾個時辰了,什麼都沒吃過,也沒喝過,十分執著。

“把這個倒了。”殷緋擼起袖子,“重新弄一份,我來試試。”

伺候的太監連忙點頭,雖然心裡覺得這種事讓皇上親自做有些不合適,但是皇上發話了,他一句廢話不敢說,直接去了,很快回來,手裡拿了新的吃食和水。

殷緋上前幾步,半蹲在小仙女的窩邊,小仙女沒什麼反應,等於不對他護崽的意思。

他把碗裡處理過的肉擱在窩裡,水也擱在窩裡,小仙女大概早就餓了,稍稍起了起身,湊到食盆前吃東西。

殷緋一直在一邊看著,時不時伸出手,摸摸它的腦袋,想起自己手上有藥膏,而剛生產的貓兒身體比較虛弱,又把手縮了回來。

盯著一雙手瞧了瞧,大夫說只要藥膏不涼了就要換,晚上和她一起逛街的時候換了三次,都是她給他換的,現在手上似乎還殘留著溫熱的觸覺似的。

這是他第一次和人那般親近,很意外,竟然不討厭。

他正想著事情,冷不防不遠處的牆上突然落下來一隻鷹,翅膀扇動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抬起手,鷹自個兒落了上來,他把鷹放走,只拿了紙條。

今天的紙條寫的很認真,字跡稍稍像模像樣一些。

‘我已經買好了鋪子,從一個怪大爺手裡,長門街的鋪子居然才賣了十兩銀子,你說他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急著脫手啊?’

方姝也不笨,看過他跟別人簽訂的合同,類似於租定合同,一直從上半年到明年的,沒問題才籤的,現在那個合同還在她手裡,章印啊什麼的都有,對比過隔壁的鋪子,不是假的。

既然鋪子不假,那肯定就是大爺有問題,真的懷疑大爺是不是為了跑路才賣的?

殷緋瞧了一眼候在一邊的長慶。

長慶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莫名其妙抖了抖。

興許是天氣冷了吧。

他這樣想著,根本沒當回事,依舊站的筆直,等著皇上發話。

說起來皇上最近飛鷹傳書是不是有些多?

下面還有字,殷緋繼續看。

‘鋪子馬上就要開張了,好緊張啊,好擔心別人說我家的東西不好吃,對了……’

自覺鋪墊的夠了,方姝進入主題。

‘後天開業,明天有一天空餘的時間,我打算把要賣的小吃都做出來,然後找幾個嘴挑的朋友試試菜。’

後面的字寫得不太穩,顯得潦草了不少,不知道是太急,還是怎麼地?

‘能把你借我用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