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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顧卿音還迷迷糊糊的沒有反應過來, 就已被柳三娘丟回房中了。

那一瞬間, 被柳三娘那樣猛的一推,她竟是一時沒站穩就往裡跌了去。與此同時,那個沒良心的傢伙竟還直接帶上房門跑了。

就在她認命的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栽倒的時候, 竟被裡頭迅速衝出來的人一把撈起了,這才讓她免去了那些皮肉之痛。

“怎麼這麼不小心的。”

耳邊的聲音, 溫軟之中還帶了一絲嗔怪。

“居然還喝了這麼多酒?”

這一下子,顧卿音倒是比原先更為恍惚了。

難不成是自己今日喝太多出現幻覺了?

不過稍許,她便已被來人扶著立穩在地上。

室內昏暗,只有內間亮著一盞微弱的燭光。就著這微弱的亮光,她竟真真切切看到了那個她所日思夜想之人。

“阿……阿謹?”

難得見到顧卿音這痴痴呆呆的模樣, 鍾書謹竟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嗯,是我。”

“是你, 是你啊。”

不知是不是被柳三娘灌多了酒的緣故,此刻的顧卿音倒是現了幾分醉態。她痴笑著伸出了手, 覆上了鍾書謹的臉頰, 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你不是走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鍾書謹連忙伸手圈住了顧卿音的腰身, 免得她搖搖晃晃的會摔了去,隨後才溫聲應道:“嗯, 我回來了, 我跟三娘說過了,怎麼她沒告訴你嗎?”

“三娘啊,她不告訴我, 她什麼都不告訴我。”

不知為何,此刻的顧卿音臉上竟浮上了一抹苦色,不等鍾書謹發問,她便已落下雙手攬住了鍾書謹的脖頸,枕在她的肩頭,緊緊貼著她,痛苦道:“她什麼都不告訴我,連你走了都不告訴我。”

鍾書謹原本以為,這次久別重逢,顧卿音就算不會欣喜若狂,至少也會流露出些許的喜悅之色吧。誰料,她這會兒迎來的竟會是顧卿音那滿滿的委屈之態。雖不知顧卿音身上的委屈是從何而來的,可她還是趕緊安撫道:“可能她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吧,你要是氣她瞞你,我明日就陪你好好整整她,可好?”

“不好。”

顧卿音埋在鍾書謹的頸肩,悶悶的開了口:“她瞞我,你也瞞我,為何要走,為何回來,你也都不告訴我。”

難得見到這麼孩子氣的顧卿音,鍾書謹不禁啞然失笑。

她用力的收緊了雙臂,緊緊抱住了顧卿音,方道:“你想我了,我就回來看你了。”

誰料,話音剛落,懷裡那人便已立即反駁道:“你胡說,我才沒有想你呢,你要走就走得乾脆點,還回來做甚!”

說罷,她竟還開始掙扎了起來。

許是沒料到顧卿音竟會突然這麼任性,鍾書謹連忙笑著妥協道:“好好好,你沒想我,是我想你了。”

她繼續將顧卿音按進了自己的懷裡,稍稍低頭,便附在了顧卿音的耳畔,柔聲解釋著:“你不是寫信來說,親手為我縫製了一套冬衣嗎?我見了後,便迫不及待的趕來了。就怕來遲了便會錯過了你所縫製的衣衫。既然這不是你想我了的意思,那就當成是我想你了吧。我想你了,便來見你了,這樣的理由你可還滿意?”

這般溫柔的情話,若是放在往常,顧卿音聽後定然早已心花怒放了。

可此時,她竟只是埋在鍾書謹的頸間,悶悶的喚著:“阿謹……阿謹……”

鍾書謹雖覺有些怪異,卻還是貼心的擁緊了顧卿音,柔柔的應著:“嗯,我在。”

那之後,懷中那人的聲音倒是越來越輕了。

“你怎麼長高了這麼多……”

“我縫了好多衣衫……春衣,夏衣,秋衣,冬衣,統統都有,可你卻是沒有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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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都這麼高了,那定是穿不下了……”

那絮絮叨叨的話語,聽得鍾書謹一陣恍惚。

這三個月來,她的身形雖比原先稍稍高了些,可也沒有顧卿音想的那麼誇張吧?

不等她疑惑多久,懷裡那人又繼續迷迷糊糊的唸叨著:“阿謹,我好像做了個夢,夢到你丟下我走了……”

聞言,鍾書謹猛的一窒。

原來,原來如此啊。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這人今夜竟是醉得這麼厲害。

“卿卿,你醉了。”

鍾書謹心疼的抬起懷中那人的臉頰,看著她那眼底的溼潤,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你醉了,那都是夢。”

“嗯,是夢,是夢……”

不過片刻,顧卿音便已疲憊的倒在了鍾書謹的身上,虛虛的抱著鍾書謹,反覆重複道:“定是我做噩夢了……你明明就沒有走……”

“傻瓜,竟醉的這麼厲害。”

如此,鍾書謹自然也就明白了這人方才的反常究竟是為了什麼。不去糾正她那混亂的記憶,鍾書謹稍一用力,便將顧卿音橫抱起來往內室走去。

“那是噩夢,我沒有走,安心睡吧,我的卿卿。”

真正醉酒的顧卿音倒是沒有之前裝醉時那般鬧騰,沒有太過耗力,鍾書謹便已順利除去了顧卿音的外衫,將人塞進了被窩之中。只稍稍替她擦拭了臉頰與手腳,鍾書謹便去熄了燭火,側身躺進了顧卿音的身旁。

原以為今夜會是個不眠之夜,卻不料竟會被那礙事的酒水毀去了性致。

鍾書謹無奈的笑了笑,最終只是在顧卿音額上輕輕印下了一吻,便已緊擁著她,安心入眠。

雪夜風寒,可這室內,卻是一片溫情。

不管外頭的寒風有多凜冽,這一夜,鍾書謹始終都是緊緊抱著懷中那人,儘可能的為她擋去了那些從透露進來的冷風,不讓她有半分受寒的機會。

宿醉的滋味,並不好受。等顧卿音次日醒來的時候,都已是日上三竿了。

意識逐漸恢復之時,顧卿音那頭疼欲裂的感覺也愈發清晰了。痛苦之際,竟有一手趕在她之前觸上她的腦袋,在她額側的穴位上細柔地按捏著。

顧卿音那緊蹙的眉心,就這樣漸漸舒展開了。稍稍緩解了那樣的痛苦後,她才慢慢的睜開了眼。

“舒服些了?”

看到身側之人的那一瞬間,顧卿音不禁有些怔忪。

不管是醉酒之人,還是剛睡醒的人,在意識還沒徹底恢復之前,記憶總是會有些錯亂的。

昨夜的她反覆夢見了鍾書謹離開之時的那些場景,加之這酒還沒醒得透徹,此時的她倒是有些分不清何時看見的是夢,何時看見的是真實了。

見她如此,鍾書謹竟無奈的搖了搖頭,稍稍摸了摸顧卿音的額頭,她便已側身撐起了自己的半邊身子,溫聲道:“我讓人去給你端碗醒酒湯。”

然而,就在她即將起身之際,身邊那人竟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急聲喚了句:“阿謹!別走!”

禁不住她這猛然的一扯,鍾書謹那單薄的中衣就這樣順著顧卿音所拖拽的方向落了下來,露出了她那圓潤的肩頭。

看著顧卿音那瞬間的尷尬之色,鍾書謹頓覺好笑。

“好,我不走就是了,你也別因為這樣大清早的就要剝我衣衫呀。”

見到她那戲謔的目光,顧卿音頓覺窘迫,連忙縮回指尖側過臉頭,避開鍾書謹的目光,開始細思起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

難得見到顧卿音的窘態,不趁勝追擊,那就不是鍾書謹了。

“卿卿,你怎麼不看我了?”

稍稍俯身,鍾書謹便已壓住了顧卿音的半邊身子,單手捧住了顧卿音的側臉,帶著她直視自己的目光,鍾書謹才揚眉笑道:“莫不是你喝多了,把昨夜的事情都忘了吧?”

顧卿音怔怔地望著眼前那嫵媚的妖孽。

這……是她的阿謹嗎?

眼前這人,僅僅只是一個笑容而已,便已聚滿了風情,媚態盡顯,勾得顧卿音心癢癢的。

和著外頭的風雪聲,顧卿音腦中竟浮現了那年除夕之夜的徹夜纏綿,一抹紅暈就這樣攀上了顧卿音的臉頰。

感受著自己那雙手的痠軟,顧卿音倒是越發相信了自己的錯覺。

“昨夜……”

顧卿音揚起了嘴角,柔柔望著鍾書謹的雙眼,順勢伸手攬上了鍾書謹的腰身,隔著中衣輕輕撫弄著那柔軟的腰肢,方問:“昨夜……舒服嗎?”

舒服嗎……

許是沒料到顧卿音竟會問出這樣的話,鍾書謹臉上的笑容倒是撐不下去了。

“你這人,怎麼總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耍流氓啊!”

或許是覺得自己就這樣落敗了好像有些丟臉,鍾書謹隨即又懲罰似的低頭撞了撞顧卿音的額頭,捏著她的耳朵,嗔惱道:“讓你沒事喝那麼多酒,照顧了一夜睡得跟死豬似的你,我真的是舒服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