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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一百二十九章

喂不飽, 當然喂不飽了。

三月不見, 這不過才一夜未眠而已,哪裡能夠呢?

不經思索,顧卿音便已脫口而出:“不過一夜而已, 哪裡能夠呢。”

這麼直白的話語,倒是把鍾書謹的臉色聽得更加紅上幾分了。

她乾咳了一聲, 努力掩下了自己的羞澀,又悄悄將手往下移去,摸了摸顧卿音的腰身,感覺到顧卿音的顫粟,鍾書謹才敢故作鎮定的貼在顧卿音耳側調侃了一句:“我們這可不止是一夜呢, 明明是從去年到了今年呀。不過,今日已經是大年初一了, 怕是不能再繼續了。卿卿若是不夠滿足,我們下次再戰便是。你想要幾夜, 我就給你幾夜。下一回, 本教主保證能讓你哭著求饒!”

顧卿音輕輕笑了笑, 不置可否, 只道:“哦?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未褪的春色,為眼前那人更添了幾分風情。

不似往常的清冷模樣, 此刻的顧卿音倒是媚態盡顯。

鍾書謹心神一動, 稍一抬手,便已痴痴的撫上了她的眉眼。

“卿卿。”

輕聲喚了一句,鍾書謹才親暱的抵上了顧卿音的額頭, 呢喃道:“時候不早了,我得要走了。”

話音方落,顧卿音眼中的柔媚便已被濃濃的不捨取代了。她連忙伸手攬住了鍾書謹的腰際,貼著鍾書謹的臉頰微微蹭了蹭,悶聲道:“這麼快嗎。”

不止是顧卿音不舍,鍾書謹更是不捨的。感覺到顧卿音的失落,鍾書謹立即貼上了顧卿音的唇瓣,輕輕親了一下,不過,也就只是那麼親一下而已,連顧卿音的唇齒都還未敲開,鍾書謹便已自覺的往後退了幾分。

“不早了呢,再晚些怕是不好出去了。”

若是讓何正德知道鍾書謹混進來了,怕是不會讓鍾書謹太好過的。

鍾書謹此次孤身潛進青陽門,不過是為了與顧卿音見上一面而已,沒必要浪費力氣去與何正德正面交鋒的。

這個道理,顧卿音也懂,可她就是捨不得將人放開。

不給鍾書謹起身的機會,顧卿音便已收緊了雙臂,緊緊圈住了鍾書謹,貼在她的頸間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而她的聲音,卻是更加悶了幾分。

“捨不得。”

鍾書謹愣了愣,繼而漾起了一抹濃濃的笑意,打趣道:“是捨不得我,還是捨不得我的身子?”

“嗯……”似是認真思考了稍許,顧卿音才認真的回答了一句:“都捨不得。”

這麼實誠的嗎。

鍾書謹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低頭戳了戳顧卿音的臉頰。

“你啊,還真是好色!”

“那也是只好你的色。”

鍾書謹那笑眼彎彎的模樣,看得顧卿音連心情都好了不少。她握住了鍾書謹停留在她臉上的指尖,拉到唇邊吻了吻,方問:“是你師妹來送你,還是你自己出去?”

“她說今早會來帶我出去的。”

說是說要走了,可顧卿音不捨得鬆手,鍾書謹自然也是不捨得起身的。

天還未亮透徹,少了昨夜的那些煙花爆竹聲,此刻這院落倒是靜得很。

“你師妹還沒到,那就讓她多睡會兒好了,你也先閉個眼,等她來了我再喊你。”

鍾書謹揉了揉眼,緩了緩眼中的痠疼,搖頭道:“不必了,這會兒我要是閉眼了,晚點怕是起不來了。倒是你,趕緊閉上眼睛歇一會兒吧,今時不同往日,你們這大家大族的,過年這會兒定會忙得很。一夜未眠,今日要是再忙上一整日,你定要累著的……”

絮絮叨叨的話語還未交代完,鍾書謹的嘴巴便已被顧卿音用雙指按住了。

“阿謹,你怎麼還是改不了這愛嘮叨的毛病呢?”

那略帶笑意的聲音,倒是聽得鍾書謹有些不好意思了。

未等她開口,顧卿音便已收回了雙指,眷戀的撫上了鍾書謹的臉頰。

“你就要走了,我恨不得能再多看你兩眼,怎麼還捨得閉眼呢?”

鍾書謹垂了垂眼,正尋思著該如何安撫顧卿音,身前那人柔軟的身軀便已貼上了她的身子。

“阿謹。”

伴隨著那溫熱的氣息,落在鍾書謹耳畔的呢喃低語,猶如一團火焰,燒上了她的心口。

“還想要嗎?”

鍾書謹咽了咽喉嚨,稍一側身,便已半壓在顧卿音身上,彎著眼角笑問道:“怎麼,你想要了?”

沒有如她所願讓她看到顧卿音窘迫的模樣,就算是被她這麼露骨的調戲著,顧卿音仍是面不改色,雙手一扣便將已將帶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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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想要了呢,那你要給嗎?”

鍾書謹怔了一怔,不過一瞬而已,下一瞬,炙熱的吻便已印上了她的唇瓣。

久別重逢,不過一夜,又要到了分別之際,任誰都是不捨得的。

鍾書謹自然也是如此的,只是她沒有顧卿音那麼直白坦蕩而已,如今顧卿音既然已經主動了,那麼鍾書謹自然不會再違心拒絕什麼了。她微微啟唇,便已開始回應起了這一個吻。

既然這個妖精都已經說的這麼直白了,那她又怎麼捨得不滿足這個妖精呢?

這等情.事,只要有人邀了歡,只要另一人心中也有此所想,那之後的事情,自是顯而易見了。

離別之際,難捨難分。

又一次共赴巫山之後,還未消停多久,敲門聲便已傳進了兩人的耳中。

“是我。”

孟慕心只是敲了敲門,也沒有催促,便已貼心的道了句:“隔壁等你。”

鍾書謹低了低頭,細細吻去了顧卿音額上的汗水。

“她來了,這次我真的得走了。”

只擁了稍許,在顧卿音悶聲應了句“嗯”後,鍾書謹終於還是不捨的踏出了這片溫柔鄉。

中衣才剛穿上,聽到動靜回頭看去,卻是見到顧卿音已經光著身子跟過來了。

傲人的雙峰,柔美的曲線。

鍾書謹咽了咽喉嚨,連忙偏開頭避過那誘人的風光。

“床下涼,你快回去躺進被窩裡啊。”

而顧卿音卻是若無其事的笑了一笑,撿起邊上的寢衣隨意披在了身上,就去了衣櫃那裡取出了一件暫新的衣衫,趕在鍾書謹穿上那件侍女服前替她穿了起來。

“這次來,不就是為了向我討要衣衫的嗎,怎麼能讓你空手而歸呢。”

鍾書謹就這樣張著雙手任由顧卿音替她穿上這衣物,看著身前那人柔和的笑顏,心中悸動不已。

“不是為了衣衫,是想你了。”

若不是思念太過磨人,她也不會見到來信就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什麼後果都不顧,就馬不停蹄迎著風雪趕了一路。

只是因為挨不住思念的折磨,太想見上眼前這人一面,她才會做下了這麼幼稚的事情。什麼想要顧卿音親手做的衣衫,不過是為這幼稚的衝動找個合適的理由罷了。

顧卿音的動作微微一滯,指尖仍還停留在鍾書謹的領口上,便已怔怔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鍾書謹那認真的面容。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總是口是心非的鍾大教主也會開始訴說她的思念與心意了?

看著顧卿音這般神態,鍾書謹只抿唇微微笑了笑,便已捉住了顧卿音的雙手,收在了自己的腰側,隨即便將身前這個穿著單薄的心上人攬進了懷中,附在她的耳側低聲問了句:“何時才能來接你回家呢,我的娘子。”

被她這麼一喊,顧卿音險些就要紅了臉了。

好在鍾書謹也沒有讓她為難,只在她的臉側印了一口,便已將她松了開來,笑著道:“好啦,不逗你了。我要走了,你快回去躺著,我自己出去就好。”

鬆開人後,鍾書謹才走了幾步,卻是被那人自身後抱住了。

鍾書謹垂了垂眼,握著腹前扣著的那雙手,悵然道:“卿卿啊,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怕是到了明年我都捨不得走了。”

相愛卻不能相守,這種偷偷摸摸宛若偷情的行為,可不是長久之計啊。

顧卿音稍一嘆息,便已鄭重的承諾了一句。

“阿謹,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再等太久的。”

那之後,她也沒再任性的留著鍾書謹,將呆愣著的鍾書謹送到門口,她便已揉著痠疼的腰身轉身回去了。

徹夜未眠,著實是有些累的。

鍾書謹還沉浸在顧卿音的那聲承諾之中久久未能回神,便已被孟慕心拖著上了院門的馬車了。

“傻笑些什麼?這回算是開心了?”

聽到孟慕心那略帶笑意的聲音,鍾書謹連忙斂起了嘴角的痴笑,繃著臉看向了身旁那人。

“誰傻笑了!”

馬車緩緩前行,清晨人少,倒也不會有什麼不識相的人會來擋著孟慕心的路。

沒有在意鍾書謹的態度,孟慕心仍是笑意不減,替鍾書謹拍落了肩頭的雪花,繼續問了句:“昨夜何時睡的?眼睛怎麼紅成這樣了?”

鍾書謹有些不好意思的往一旁退了退,小聲道:“昨夜……聊了一夜……沒睡……”

捕捉到後面那兩個字後,孟慕心嘴角不禁抽了一抽。

她移了移眼,目光落在了鍾書謹頸間那兩個明晃晃的紅痕上,語重心長的道了句:“你這個傻孩子,也不知道拒絕的?明知今日要趕路,還敢陪著她鬧騰一整夜?”

鍾書謹臉色頓紅,連忙挺起脖子瞪了孟慕心一眼。

“你想到哪裡去了!”

孟慕心也不懼她,只笑著打趣道:“你說我想哪去了?年紀輕輕就已經縱情聲色了,身子若是被掏空了可要如何是好?”

“孟慕心!你……”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反正你這身子若是被掏空了也有她來給你調理,哪用得著我來瞎操心吶。”

孟慕心見好就收,趕在鍾書謹發怒之前,連忙轉移了話題,指著鍾書謹身上的玄色衣衫笑著道:“我就說前段時日她怎麼縫這衣衫縫得這麼開心,原來是做給你的啊。嘖嘖嘖,你這孩子還真是有福氣呢,這可是人家一針一線親手做出來的啊,她對你這麼好,往後可別辜負了人家啊。”

“這還用你說?”

一提起顧卿音,鍾書謹就忍不住揚起了眉梢。

“本教主又不是那種三心二意之人,自是會好好待她的!反倒是你們……”

鍾書謹頓了一頓,繼而眯起眼睛斜望著孟慕心,不過須臾,她那眼中的柔軟便已被寒光取代了。

“若是讓我知道了,你跟那老頭子要敢對她做些什麼,可就別怪本教主不念舊情了!”

看著鍾書謹眼中那森冷的寒意,孟慕心只無奈的笑了笑,便已如同兒時那般親暱的敲了敲鐘書謹的腦門,嗔了句:“你這熊孩子,胳膊肘淨往外拐!這話放我面前說說倒是沒事,要是在師傅面前說,你看看你這手腳還能保住不?”

鍾書謹氣呼呼的拍開了孟慕心的手,壓著聲音吼了句:“孟慕心!誰允許你打我的!本教主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老跟以前一樣對我亂動手知道不!”

都這麼大了,還動不動就敲腦袋,真把她當孩子看了麼!

沒有與鍾書謹置氣,孟慕心好脾氣的笑了笑,便已收回了自己的手,帶著幾分認真之色,語重心長的說了起來:“在我跟師傅眼裡,你再怎麼長大,也還是個孩子啊。不管你能不能聽得進去,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說的。你我皆是師傅撫養長大的,師傅對你有多疼愛,你應該也是明白的。師恩如山,切莫忘報。更何況,師傅對我們的恩情,並不比尋常父母差上多少。我明白,你想護著顧大夫,這心情我懂。可我還是希望,你也不要太過偏頗,而為此事寒了師傅的心吶。”

想起那夜季哲的威脅,鍾書謹就已經漸漸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若是可以,我自是不願去傷師傅的。只是,你不知道嗎,有些事情,向來就是難能兩全的。反正不過怎樣,我是不會再因為什麼而傷了卿卿的心了。”

鍾書謹頓了頓,才嘆息了一聲:“那樣的傷,她是受不起第二次了,我也不會讓她再受第二次了。”

孟慕心雖不知道那兩人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可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她也算是看出了顧卿音的性子了。

這世上能被顧卿音那樣全心全意放在心尖上疼愛的,怕也只有鍾書謹一人吧。

至少,她從未想過,那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毒醫竟會為了她們這個熊孩子,一針一線的親手縫製衣衫。她也從未想過,她們家這個不可一世的小霸王竟會對那人有這麼深的感情,就算是傷了身旁所有的人,也不願意讓那人受到傷害。

似是想到了什麼,孟慕心不禁悵然的嘆了口氣,苦笑道:“是啊,有些事情,總是難能兩全的。”

鍾書謹皺了皺眉,正要追問,孟慕心便已掀開車簾,望著窗外的雪景,嘆息道:“你放心,這次你來的事情,我不會讓師傅知道的。路上的東西我也給你備好了,一路小心,這大過年的,你還是早些回教吧,可別讓長輩們太擔心了。”

風雪迎著視窗吹了進來,凍得鍾書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那身懷六甲的體弱之人,卻是不動如山,依舊維持著原先的動作,定定靠著車視窗,望著外頭那飛快掠過的光影,怔然不語。

鍾書謹只看了兩眼,便決定不再管她了,只冷著臉扔了件車上的毯子到她身上,就管自己抱著自己的那件狐裘,縮到了角落裡,開始閉目養神了。

反正她這師妹都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也用不著她去瞎操心什麼了。

順利出了城,換上孟慕心早先安排好的馬車後,鍾書謹便已安心的踏上了回程之路。

殊不知,她們那毫無節制的徹夜纏綿,已將青陽門中的老夫人氣得吐出了一大口淤血。

“孽……孽障……這個孽障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