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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慢點慢點!”鍾書謹被顧卿音這樣拽著走, 有些吃力, 見周圍沒人,她才衝顧卿音說了一句:“子言想來投靠我血炎教,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聞言, 顧卿音這才停下了腳步,回身反問道:“難不成你還很高興?”

“我為什麼要不高興?我倒是沒試過使喚這種官家子女, 若真有這個機會,試上一試也無妨啊!”

鍾書謹拉著顧卿音在廊下的寬欄上坐下,偷偷拉住了顧卿音的手,才繼續道:“而且,我還沒同意讓她來呢!你就這麼生氣!你知不知道我們血炎教是不收官家之人的?要不是看在……”

要不是看在顧卿音的面子上, 鍾書謹定然當場就斷了林子言的心思,告訴她血炎教是不收官家之人的。

畢竟, 若是官家有哪些有心之人想打著投靠血炎教的名義,來血炎教作亂, 由內部擊破血炎教, 那血炎教定會元氣大傷的。

不過, 鍾書謹倒是沒好意思直說是看在顧卿音的面子上, 而是轉口道:“要不要看在子言功夫不錯,對我還算不錯的份上, 我肯定也不會允許她來的呀!”

“所以說?你這是真想同意了讓她入你血炎教?”

“怎麼?有何不可?子言功夫好, 讓她來給本教主當打手,也是有點用處的!”

鍾書謹這揚著眉梢的樣子,顯然是心情不錯的表現。

顧卿音嘆了口氣, 望著鍾書謹悄悄伸過來的那隻手,道:“你不懂,子言她,實在不該與我們這些人一樣浪跡江湖的。”

“同樣是人,怎麼我們可以浪跡江湖,她就不可以呢!”

鍾書謹輕哼一聲,顯然很不滿意顧卿音這樣的說法。

如此,顧卿音自是少不了一番解釋:“你不知道,她不像我們,她有她的抱負,她想要保家護國,建功立業,為父分憂,為母分憂,為親弟爭權,她還有很多很多想做卻還未做成的事情呢。當初我與她相識之際,她就曾說過,若是能以女子身份建功立業,登臨高位,這世上是會不會就少了些輕視女子的人了?阿謹,那是她的夙願啊,她是要當巾幗英雄的人啊,實在不該與我們一起,浪跡天涯的。”

的確,林子言有她的抱負與夢想,此次若是突然與她們一同離開了,那這裡定不會再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那麼,她的那些還未來得及完成的夙願,就不會再有完成的機會了。

知道了這些,鍾書謹才知道顧卿音為何會生氣了。不過,就算如此,鍾書謹也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只道:“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尊重她的選擇,她若真要來投靠我教,我定是不會拒絕的!畢竟有這樣的人加入我血炎教,對我們血炎教來說,定是極大的助力!”

鍾書謹這嚴肅的樣子,看得顧卿音怔了一瞬。

若論好處,拋卻林子言官家子女的身份,對血炎教來說,確實是一件有好處的事情。

況且,鍾書謹相信自己的直覺,她覺得林子言,定然不會是那種有心之人。

原先林子言對她自己母親那戒備的樣子,與對單文淑那關切的樣子,鍾書謹自是記得的。

她覺得,林子言會提出此事,應該就只是單純的想逃離這總兵府而已。

原本還想認真與顧卿音爭論幾句的鍾書謹,看到顧卿音那灼熱的目光後,竟沒出息地漸漸紅起了臉。

“我……我的意思你明白了沒有!”

“嗯,明白了。”顧卿音直盯著鍾書謹看,下意識地摩挲著鍾書謹的手背,勾唇道:“你是教主,你最大,所以當然是你說了算。”

鍾書謹被撓的心裡癢癢的,連忙用另一只手掰住了顧卿音那不規矩的大拇指,問了句:“那你就不生氣了咯?”

“這是你們兩之間的事情,我有什麼資格生氣?”

這話,莫不是氣話吧?

鍾書謹忙道:“當然有資格了!她是你的好友,我是你的…嗯……反正你是最有資格生氣的!”

“你是我的什麼?”聞言,顧卿音的眼中才慢慢染上了些許笑意,往鍾書謹耳畔湊近了些,“是什麼?嗯?”

溫熱的呼吸撲打在鍾書謹的耳畔上,惹得她面色更加紅潤了。

真是的,那話的重點明明是在討論顧卿音有沒有資格生氣好不好!

情急之下,鍾書謹連忙把顧卿音推開了些,率先跳下了那寬欄。

“好啦好啦,快回去吧!有子言在這裡,現在我們再呆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先回去歇一歇吧!免得明天沒力氣趕路!”

鍾書謹這避而不談的態度,真的是讓顧卿音很無奈。

顧卿音微不可察的嘆息一聲,隨即便追上了鍾書謹的腳步,單手攬住了鍾書謹的腰身,曖昧的問了句:“走這麼快?腰不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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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書謹聞言,很不客氣的就用手肘撞開了顧卿音的肩膀,停下腳步羞惱的瞪著她。

顧卿音笑意不減,伸出欲要去牽鍾書謹,“走吧走吧,慢些走就好了。”

“不走了!”鍾書謹避開了顧卿音的手,挑釁似的跳上了顧卿音的後背:“你背我!我走不動了!”

背上突然一重,壓得顧卿音險些就往後倒了。

穩住身形後,顧卿音沒有把鍾書謹扔開,而是順從的托住了鍾書謹的雙腿,繼續往前走去。

“好好好,是我的錯,害你走不動路了,應該背你的!”

這話說的,真的是……

少了凡塵喧囂的小道上,令鍾書謹不禁又想起了那些往事。

當初,在那鳥語花香的山間小道上,顧卿音也常常像現在這樣,揹著她,寵著她。

鍾書謹沒與顧卿音爭吵,而是安安靜靜地攬著顧卿音的脖頸,趴在了她的肩膀上,欣慰的勾起了一抹笑。

幸好,再遇見了。

幸好,她沒有弄丟了面前這人。

天知道去年偷偷回白寧村卻等不到顧卿音的那會兒,她有多害怕。

鍾書謹的雙手將顧卿音攬的更緊了,也與她貼的更近了。

若是忽略顧卿音那只偷偷在她臀上使壞的手,這定然是個愉快且和諧的經歷。

“顧卿音!”鍾書謹羞惱的咬了一口顧卿音的耳朵:“你這個流氓!”

昨夜這樣還不夠嗎!今晨這樣還不夠嗎!

在這路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又開始動手動腳了!

“見你不說話,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顧卿音笑著收回那搗亂的手,改成了規規矩矩的託著鍾書謹的雙腿。

“睡著了你就能這樣為所欲為了嗎!”

“只是摸了一把而已,不要緊吧?”

“本教主是你能隨便亂摸的?”

“嗯…昨夜……”

“不許提昨夜!沒有本教主的應允!你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

“好好好,都聽我們教主的……”

兩人就這樣笑鬧著回了住處,這一路,走得倒是格外的歡暢。

許是那一夜春宵太過折騰人了,回了房後,顧卿音倒也沒再動些什麼歪心思,而是安分的抱著鍾書謹和衣倒在床榻之上補了個覺,以便明日趕路。

這一覺,鍾書謹睡得很安穩,一直睡到了月上柳梢頭。

今夜的星空,依稀可見空中的繁星點點。

屋頂之上,兩美人攜酒共飲。

“許久沒有與你一同飲酒了,真是暢快。”

林子言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含笑道。

顧卿音枕著林子言的腿,仰面朝天,望著那片星空,沉聲問了句:“何時決定要離開的。”

“嗯,原本我只是想,等再過段時日,說服了淑兒之後再走的,可今日我母親對我說的那番話,卻是讓我不得不提早行動。”

“子言。”顧卿音嘆息道:“當初於你相交,便是因為敬仰你的英雄氣概,雖是女子,卻不輸男兒。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你竟也會放棄你這麼多年來所堅持之事。這樣的行為,跟原先的你相比,與懦夫又有何異?”

“卿卿,我以為你能明白的。”林子言繼續灌了口酒,道:“我那一腔熱血,早已被淑兒身上的病磨涼了。你知不知道,每一次看著她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我恨不得替她來承受這樣的痛苦,免得讓她再受著這樣的折磨,可我卻做不到,我無能為力。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痛苦,眼睜睜看著她險些命喪黃泉,一次,又一次。”

林子言頓了頓,才繼續道:“或許,你是醫者,見慣了生離死別,體會不到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可我不是,在我眼裡,已經沒什麼比淑兒更重要的了。或許,有時候只有經歷過這種生離死別,人才會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如今對我而言,權與勢,都比不過淑兒的一條命。她若是在這府內日日哀嘆,鬱鬱寡歡,我爭下那麼多,又有何用?還不如拋卻這一切,與她一起浪跡天涯,至少那樣,也能見她臉上多上那一些笑容。”

林子言也知道,這樣的逃避,並不能真正的解決事情。可是,她們二人之間的阻礙實在是太大了,若是不這樣背水一戰,繼續留在這總兵府,她們二人永遠都不會有機會能夠真正的攜手並立。

不能真正的攜手並立,就代表著單文淑永遠都不會真正的開心起來。

最終,顧卿音只是嘆了口氣,拎起酒罈給自己也灌了口酒,道:“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

“除了我們四人,沒有別人知道了。手下親信也只以為今夜的行動只是方便明日送你們出城而已,畢竟,這種事情,他們不知道,對他們才是好的。”

“嗯,不過你也先別想得太美好了,江湖險惡,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啊。”

“你放心,這我明白的!”知道顧卿音不會再勸她了,林子言倒是高興了不少:“卿卿,你放心,我不怕苦,我只怕淑兒這一世再難有歡樂。離了這裡,她就不會成日裡想著我們之間的那些阻礙了,日後的事情,自有我替她擋著。”

也虧得顧卿音與她同病相憐,才能夠這麼理解她。若是換了個人來,定不會同意林子言做出這種毀了自己大好前程的事情。

既然大家都是喜歡女子,都知道這內裡的身不由己與無能為力,何必不多一些寬容與諒解呢?

兩人又陸陸續續的聊了很多事,直到顧卿音微醺之際,林子言才俯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你家那小教主,已經躲在那棵樹後看了很久了,怎麼,要不要叫她一起來喝一些?”

兩人之間的動作,看起來倒是親密得很。

“她啊。”顧卿音苦澀的笑了笑:“那個榆木腦袋,我們別理她,繼續喝。”

有些事情都做到那份上了,鍾書謹還是能那樣閉口不提情愛之事,顧卿音也是很無奈的。

顧卿音說不理她,林子言當真就裝作沒發現那躲在暗處那人的樣子,繼續與顧卿音有說有笑的喝著酒。

不料,沒過多久,她們二人沒開口邀約,暗處那人倒是自己攀上來了。

看那神情似乎不大高興的樣子,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正蹙著眉頭看著屋頂上一坐一躺的那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近,更的這麼勤快,你們為什麼不多誇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