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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叄拾貳

兩個人的婚期是八賢王幫忙給定下的, 因為沒什麼親戚朋友, 所以流程簡單, 能省略的就都省略了。

只是請了八賢王還有開封府的包大人, 公孫先生, 展昭,白玉堂等人來吃了酒席。

遲藿的嫁衣是卡盧比用前段時間和良辰小喵一起去做官府的賞金任務拿到的錢,請最好的繡娘繡的。

大紅色的嫁衣用金線勾勒出吉祥如意的圖案, 端莊華美。

新嫁娘的華冠是金店一朵一朵做出的精緻梅花拼起來的,高貴精緻。

遲藿收到嫁衣的時候, 高興的直接都哭出來了, 歪在卡盧比的懷裡頭膩歪好一會兒才好。

那是她難得顯示出的少女情懷,都全部交給了卡盧比了。

那一天天公作美, 白天天朗氣清,晚上月亮星明。

卡盧比難得穿上了紅色, 更稱得他膚白貌美, 合身的婚服把他勁瘦的腰身勾勒的很是誘人,那樣子好看的讓好奇路過瞄了一眼的姑娘們都看直了眼睛。

繼而又被遲藿身上那套美得讓大部分女人羨慕的嫁衣給勾去了注意力。

請過來的客人大都很有分寸,八賢王主了婚,大家吃了酒後就一一告辭了。

就是有心想鬧的年輕人, 懼於卡盧比的威嚴, 也都很有眼色的吃飽喝足就離開了。

展昭也是要告辭的, 卻看比他還早一步走了的白玉堂竟然在屋頂上,拿著遲藿特意兌換出來的二十年女兒紅自斟自飲。

“貓兒!”

“玉堂,你怎麼還在這兒, 該走了。”

“既然是成親,不鬧洞房怎麼能行。”

白玉堂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展昭就勸。

“你小心卡盧比之後揍你。”

“那可就不對了,哪有打客人的,還是這麼重要的日子裡頭。”

白玉堂鐵了心想要搗亂,他也不是沒有分寸,只準備稍微鬧一下就跑。

“喵!”

白玉堂一聽到貓叫,立馬表情就變了。

良辰小喵躍上了屋頂,伸出喵爪。

鋒利的爪子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彈了出來。

“貓兒,我和這貓八字不合,我先走一步了!”

白玉堂轉身就跑了,那敏捷的身法看起來輕功是比之前進步了不少,想來卡盧比和遲藿的輕功對他刺激還挺大的,最近怕是下了功夫去練輕功了。

“喵。”

“良辰,我也要告辭了。”

展昭摸了摸良辰小喵的頭,然後輕巧的如同一隻貓咪一樣,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面上。

藍衣的青年走遠了,良辰小喵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他作為一個智慧系統,這個時候要給宿主保留隱私來著,所以還是暫時休眠吧。

明天再要小魚幹作為補償好了。

紅燭搖曳,卡盧比和遲藿坐在床邊,卡盧比閉目養神,遲藿盯著他看,都不說話。

“你穿紅色也這麼好看。”

遲藿先打破了沉默,看著燭火映照下更加惑人的美人誇道。

卡盧比感受到屋頂上的不速之客都已經走乾淨了,這才睜開眼看向遲藿,這一看就再也沒能夠移開眼睛。

大紅色的嫁衣襯的她面若桃花,粉面含春。

他還是不說話,只是呼吸急促一些。身體湊過去把她頭上的華冠和鳳釵都取了下來。

“遲遲。”

“嗯?”

“遲遲…”

大紅色的喜燭模糊了兩人倒在床上的身影。

一場婚禮,最重要的還是卡盧比的心意,婚禮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畢竟,卡盧比早就簽下了繫結契約了,他這個人是屬於遲藿的,遲藿也是屬於他的。

第二天一早,遲藿坐在鏡子前梳頭髮,卡盧比靠著床看著她。

瑩潤的玉梳從髮根梳到髮尾,長長的黑髮在清晨的陽光之中被描摹上了金邊。

“我幫你梳頭髮吧。”

卡盧比早就想幫遲藿梳頭髮了,每次遲藿梳頭的時候都會靠在床邊盯著看,從不說出來的原因是怕遲藿知道自己能整理,以後不再幫他挽發。

“好啊!”

遲藿也不懷疑卡盧比的水平,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遲藿的頭髮很黑,也很濃密,卡盧比低頭為她梳頭髮的時候他自己的頭髮會垂落到遲藿的頭髮上。

灰白和純黑配在一起,顏色有一種奇異的和諧。

也許是看了太多遍遲藿梳頭,卡盧比的手法竟然還算嫻熟,一些稍微毛糙的瑕疵戴上簪子髮梳也就被遮住了,再在腦後繫上灰色的髮帶,整體看起來很不錯。

“做得很好呀,要不然以後都讓你幫我梳頭吧。”

遲藿對著鏡子笑的很是燦爛。

雖然鏡子並照不出來卡盧比的臉,只能照到他的腰,但是並不妨礙他看到鏡子裡的遲藿。

“我給你梳頭,作為交換你要繼續幫我挽發。”

卡盧比用磁性優雅的男中音靠在遲藿耳邊說。

“那還不趕快坐下來。”

遲藿轉頭和他對視,兩個人臉對臉挨得很近,遲藿笑著輕輕親了他一下,然後站了起來,把卡盧比按在凳子上,拿起檀香梳,輕柔的為他梳髮。

然後拿起黑色的髮帶為他把頭髮束好。

遲藿趴在卡盧比的背上看著因為坐下來,所以終於能照出卡盧比臉的鏡子開玩笑。

兩個人的臉挨在一起,姿態親暱。

“我總覺得你長得太好看,襯的我有點醜。”

“你是最好看的。”

卡盧比這樣說,情真意切,眼睛裡頭似乎藏盡了春暖花開。

遲藿伸出手指描摹著卡盧比的眉眼。

他生的極為精緻,眉眼間如同帶著天山山巔的冰雪一樣,總是高冷淡漠的。

所以他微笑的時候就像是春回大地,溫柔的冰雪都消融了。

“你在我眼裡才是最好看的。”

遲藿如此對他說。

“宋朝的確繁華,百姓過的很安逸,不知道咱們大遼什麼時候也能如此。”

穿著異族服飾的男子逛著燈市對旁邊的隨從感嘆道。

“王子,咱們是時候該回四方館去了。”

隨從看著天色越來越晚,終究是有些不放心。

此次王子出使大宋,即使這個王子不是遼朝的繼承人,但是也很得王的歡心,不然也不會因為王子喜歡宋國文化音律而特意讓王子出使宋國了,所以容不得王子有什麼閃失。

“等等。”

遼國王子阻止侍從出聲,側耳傾聽,然後徑直朝著一個方向去了,侍從無奈跟上。

“我來宋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從未聽過如此清雅華貴如同天樂的音色,這肯定是把絕世好琴。”

因為母親是一個宋國千金,所以遼國王子非常喜歡宋國的音樂和樂器,自小接受母親教導的他音樂造詣不低,同時也喜歡收集各種名貴的樂器,幾乎到達了狂熱的地步了。

這一次來宋國宋帝也送他了不少名貴珍稀的琴,可是都沒有一把能讓他只聽聲音就如此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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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不論怎樣都要得到這把琴。

“感覺怎麼樣?”

遲藿放下雙手,仰著臉問卡盧比。

“比之前更加好聽了。”

他這麼回答她,得到了一個甜蜜的笑容。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來,遲藿正在把琴裝起來,所以開門的是卡盧比。

就看兩個異族人站在門外,敲門的是侍從,看門開啟了,後面衣著華貴的男子就走上前來,臉上帶著笑容問。

“請問的琴音是從你們家傳出來的嗎?”

卡盧比皺著眉看著這兩個人,覺得來者不善。

剛剛把琴給收起來的遲藿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嗎?”

“這位是來自大遼的耶律王子,他剛剛聽到了你們家傳出來的琴音,對剛剛被彈奏的那把琴很感興趣,請你們開個價吧。”

宋國雖然此時國富力強,可奈何先帝和大臣們大都是軟骨頭,當年和大遼開戰,因為懼怕戰爭一味的主和,導致了雖然現在和遼朝的關係不錯,但是卻依舊有些處於被動地位,甚至每年要交錢交布匹給遼國,也因此遼國來使總是趾高氣揚的,似乎是料定了宋國皇帝不敢將他們怎麼樣。

這個侍從也是如此,想這住在此地的人家不過一介平民百姓,即使是達官顯貴遇見他們也不敢得罪,只要他們開口,哪有他們不給的道理。

只是這一次他們遇見了鐵板。

遲藿突然一笑,耶律王子很是開心,覺得對方應該會答應把琴讓出來,本以為那般好琴應該很難得到手,想來要花費一些功夫的,他這次來本來也做好了一開始被拒絕的準備的。

“我們家的確有琴,不過那琴是我師父送我的最普通的一把琴,沒什麼特別的,你們去街上的鋪子裡隨意花一兩銀子就能買到。”

耶律王子顯然不信,雖然遲藿表現得很正常,不像是在撒謊騙他。但是他也不是能隨隨便便糊弄的。

那般的音色,怎麼可能是一兩銀子就能買到的,就連他母妃那張綠漪琴的音色都比之差了不少。

“我說你們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家王子想要你們的東西是你們的榮幸,你可別不識好歹。”

侍從在遼大小也是個官,自從來到大宋,就一直被奉為上賓,看上什麼東西,那個不拱手相送,看遲藿不配合,自然很是生氣。

那位耶律王子擺手讓侍從閉嘴,面上表現的很是親和,許是因為和母親長得像,所以他看起來也算是文質彬彬的,只是這逼人強賣的行為可算不上文質彬彬。

“這位娘子,我是誠心求琴的,我也是個愛樂之人,自認為在琴技上還有幾分出色,你把琴讓給我,我肯定不會讓其蒙塵的。”

“這位王子,我們家的確沒什麼寶貝,你再勉強我也變不出寶物來,你還是請回吧。”

遲藿關上了門之後才皺著眉頭和卡盧比對視了一眼。

“也是倒黴,彈個琴都能惹麻煩。”

遲藿嘆了一口氣。

雖然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是遲藿第二天和吳老先生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被訓了。

老人在宮廷內呆了一輩子,權謀心計見得不少,能安安穩穩混到退休還能讓八賢王記得清楚,可見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都說那等寶貝不讓你隨意拿出來,你自己全當耳旁風了!”

一聽遲藿說起遼國來的耶律王子盯上了她的琴,吳老眼睛一橫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

他不知道遲藿和卡盧比完全不懼任何人,所以反應有些激烈。

“現在有兩個辦法,一是你把琴拱手送出去。”

吳老頭冷哼一聲。

“我活了一輩子,雖然幾乎一生都困在了宮廷裡,但是遼人是什麼樣宋人又是什麼樣我是看透了,你的琴被那耶律王子盯上,他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要得到,就怕他把事情捅到皇帝那裡,以兩國邦交要挾,到時候一堆軟蛋一勸,遼國王子要琴你不給,大宋皇帝要你還能不給?!別到時候琴保不住,命也沒有了。”

“我到時候就咬定我沒有不就行了。”

遲藿無所謂的一說,被吳老先生一瞪就蔫了。

她知道吳老先生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只好耐心聽著。

“若是只有我見過你的琴也就罷了,你可別忘了當日還有誰在場。八賢王知情,你覺得他會為了你瞞著皇上,到時候欺君之罪的帽子扣下來,你以為你還能得了好。”

吳老頭看著她,最終默默地拿出來一個包袱扔到了遲藿面前。

“這是?”

遲藿看著面前破破爛爛的布包,疑惑的看向吳老頭。

“這是琴譜,你拿著東西和你家小郎君儘快出城吧,以後別再回來開封了。”

吳老頭竟然罕見的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我這輩子只教了兩個人,卻兩個人都沒有教到頭,都是命罷。”

吳老頭很少和遲藿說起從前,只是光從他不願意收徒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他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也許之前這個吳老頭嘴裡他教的第一個人發生了什麼才讓他不願意再教別人,想來他答應指點遲藿的時候也是經歷過一番心裡爭鬥的,無論如何他願意教遲藿,遲藿總是很感激的。

“您不用擔心,我一定留在開封城,無論如何都要把您的課程給上完。”

遲藿信誓旦旦的保證。

吳老頭聽了遲藿的話不但不開心,而是張口罵到。

“是上課重要還是命重要!”

他說完卻突然愣了,在那一剎那間,遲藿在他眼裡看到了淚光。

也許是遲藿說的留下來的那句話,也許是他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這句話,也許是這兩句話同時勾起了他埋在心裡久遠而疼痛的回憶,不然這樣一個倔強古怪的老頭怎麼會顯露出那般哀傷的表情。

“你趕緊走吧,即使你留下來我也不會再教你了。”

吳老頭轉身回了屋子,關上了門。

何其相似,他想。

同樣是花樣的年華,同樣的是自信滿滿,同樣的是身懷名琴,同樣的是惹上了絕不能違抗的皇權。

上天難道是看他快要忘記了從前,所以才以這種方式提醒他記得嗎?

遲藿看著緊閉的房門,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

“先生你可瞧好吧!我肯定會有辦法的!”

“滾!”

吳老頭甕聲甕氣的罵聲從房門裡傳出來。

遲藿也不生氣,照常把琴收拾好放回原地,幫吳老頭掩上院門,回去準備東西去了。

“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遲藿回家的時候卡盧比還坐在小院子裡頭抱著良辰小喵消食,看她回來了有些驚訝。

遲藿無辜的聳了聳肩,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吳老先生把我趕出來了。”

沒辦法,誰讓吳老先生不肯相信遲藿有解決的辦法呢。

夜裡,小院裡靜悄悄的,突然驚現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小院裡頭。

就像電視劇裡頭經常出現的套路一樣,黑衣人先是拿出來一根竹管,然後準備捅開窗戶紙,往房間裡頭吹迷煙。

一道金黃色的光出現,彷彿是黑夜中燃起的烈陽,推開窗戶直接把黑衣人擊飛了。

白色的迷煙灑了黑衣人一臉,然後對方就被自己的迷煙給迷暈了。

而那扇窗子則自動合上了。

第二天,開封府來人了,張龍趙虎帶著幾個衙役過來把還暈著的黑衣人帶回了開封府審問去了。

遲藿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第二天一早依舊還去找吳老頭學琴,只是吳老頭一看見遲藿扭頭就把門給關上了。

“先生!我還要上課呢!”

“上什麼課,你是要把琴給遼國王子了?如果你敢這麼做,那以後也不用來找我了!”

吳老頭不喜歡不珍愛自己樂器的人,為了保命把樂器交出去無可厚非,可是當初吳老頭就是因為那張琴才願意教遲藿的,沒了琴,那吳老頭就是把遲藿教出來,也聽不到自己一開始期待的樂曲了。

“不是,我沒想要把琴交出去…”

“那你還是趕快離開開封吧,拿著我給你的樂譜,練上個十幾二十年總能練好,不要再來找我了!”

遲藿看著面前緊閉著的門,無奈的撓了撓頭。

“看來不趕緊讓遼國王子滾蛋,怕是上不成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網想讓人自殺……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才把新的一章傳了上來,更新依舊晚了,啥也不說了,下一次六千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