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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5

丁彥的提議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臉上都不太情願。

本來就又累又餓,好不容易抵達目的地,還要去找人,況且大家本來又不熟。

王南直接不客氣道,“可可感冒了要休息,我要帶她先去旅館。”

姚千紗小聲道,“要不我們先去住的地方把行李放下吧,我肩都壓酸了。這邊只有一條路,怎麼也不會迷路,等一等說不定他們自己就過來了。”

大家紛紛贊同她的提議,丁彥猶豫了下,擔憂地望向被黑暗籠罩的森林,他自己本身也很疲憊,也就順勢同意了。

“既然大家決定了,那就走吧。”

丁彥原本想打電話,看了下手機還是沒訊號,便掏出一張寫著地址的紙,郝萌用手電筒給他照明,看到地址上寫著“封門村13號周家大院。”

黎落建議道,“你留個紙條給他們吧。到時候他們過來也好來找我們。”

“對啊。”眾人紛紛贊同,丁彥掏出筆寫下地址,又找了塊石頭把紙條壓在石碑前。

做好這一切,大家進村,用手電筒照著周圍房子的門牌,慢慢尋找。

黎落和郝萌牽著手,跟在丁彥後面。郝萌邊走邊打量周圍環境,封門村所在位置是峽谷裡,四面環山,房屋巧妙地順應著地勢修建,都是木石結構的三層小樓,樓頂是灰色小瓦,房屋主體是黃色磚牆。房子修建的非常密集,有時近到一步就能從天台跨到別人屋裡去。

一路行來,村子裡非常安靜,不少房屋已經落敗坍塌,顯得了無生氣。

郝萌心中思量,這裡的屋子都是東西走向,錯落有致,沒有一間屋子是南北走向。

但這樣的話,無論冬季夏季,太陽都是早上曬屋前,下午曬午後。雖說山裡不會太熱,但這樣直曬屋子,居住在屋子裡的人總歸不是太舒服。

若說是順應地勢也未見得,因為她明明看到有好幾棟屋子地基傾斜,明明可以南北朝向的,偏偏還是寧願修的屋子高低不平也要東西朝向。

簡直就像是刻意想直曬太陽一樣……

這個念頭在郝萌腦海中忽然浮現。

“大家拉著手,跟著我。”夜晚的荒村寂靜得滲人,這時又起了霧,朦朧中只有手電筒的昏黃光暈照亮前路,為了防止走散,眾人互相牽著彼此,看到周圍荒廢的村落景象,心中驚訝又不安,“這裡好安靜。”

“這種地方為什麼還會有人居住?”

“真的會有人嗎……好可怕。”

面對大家的疑惑,丁彥解釋道,“我給周師傅聯絡的時候,他其實是最後一批打算遷出去的人。接到我們電話,說可以付錢住宿,他便多留了幾天等我們,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出村。”

大家舒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有當地人在這裡,他們多少感覺到放心一些。

就在這時,霧氣蒼茫中,遠方忽然亮起了一豆光暈。

眾人不由精神一振,“那裡就是周家了吧。”

一行人連忙加快腳步,走了沒多久,霧氣漸漸散了,郝萌隱約感覺到已經來到封門村的正中央,一座南北朝向的三層小屋,出現在他們面前。

小屋也破敗的差不多了,裡面天花板上吊著一盞發黑的燈泡,一個穿著當地民族服飾、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坐在高高的門檻那裡,吧唧著嘴抽旱菸。

“你們來了哩。”看到他們,大漢抬眼掃了下他們,連身都懶得起。

丁彥走上去,笑著客氣道,“你是周師傅吧,我是x大民俗社社長丁彥,之前和你聯絡過的。這三天就麻煩你了。”

“沒事,反正你付了錢,”屋主瞟了他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吐了口菸圈,慢吞吞地起身,“伢子們,進來吧。”

伢子是當地人稱呼後生的一種稱謂,在城市裡長大的丁彥就覺得對方有些傲慢,不悅地皺了皺眉,但也不好對人家的習慣說什麼。

畢竟當初是他死皮賴臉求著人家等著他們的,否則別人也早就出了這個鬼村了。

黎落和郝萌跟在丁彥身後率先進屋,客廳空空蕩蕩,值錢的都搬走了,剩下的傢俱都是木質的,因為年久失修顯得破破爛爛的,估計一碰就要散架。

屋主看著兩個容貌姣好的女生,咧出一口被煙燻的大黃牙,“環境差了點,沒辦法,誰讓你們幾個伢子沒事想來這裡呢,都荒廢的差不多了。”

他從牆壁上取了盞油燈,“人來齊了吧,我帶你們去房間。”

“稍等一下,我看看人數,”丁彥聞言才去數人,“黎落、郝萌、龍小蓉……”

還沒點完,姚千紗驚叫道,“陸人甲呢!”

這一看,眾人才詫異地發現,陸人甲不知道何時不見了。

郝萌記得這個男生個子矮小又沉默寡言,真正人如其名,在社團裡向來沒有存在感。

又少了一個人,丁彥這一回不比之前鎮定,神情顯露慌張,責備地嚷嚷道,“怎麼回事,大霧裡看不清路,我不是叫你們互相牽著嗎!”又走失了一個人,萬一出點什麼事,他可擔不起責任。

眾人也委屈,“我們是牽著旁邊的人啊,但是那個時候想著儘快到住的地方休息,沒什麼心思想著牽著的人是誰。”

黎落握了握一直和郝萌相牽的手,兩人目光對視,心中安定了些許。

她倆就怕和對方走散,所以一直緊緊牽著手,不敢放開。

聽到學生們的對話,那個姓周的屋主一下插入進來,“等等,你們說村裡有霧?”

丁彥道,“對啊,之前走峽谷那邊森林的時候都沒有,結果進村起了霧,那麼濃,前面的路都看不清。”

郝萌正站在屋主旁邊,看到他臉色急劇變幻,眼神恐懼又焦急,他把煙槍往牆壁上重重一磕,急道,“我不是跟你說了照著我給你的地圖走嗎。你為什麼要走峽谷那邊!”

丁彥茫然,“我們是看到沿著你說的路走還要很久,想抄近道,於是就走峽谷那邊了。對了,我們有兩個社員在峽谷那裡可能迷路了,和我們失散了。你看能不能幫忙找一找。”

“找個屁!”屋主忽然情緒激動地冒了句粗口,吆喝道,“快進來快進來!”

王可可原本正依偎在王南懷裡,嬌聲抱怨環境太差不想進來,屋主毫不客氣,一把把這對情侶扯進屋,手忙腳亂地“砰”地關上了大門,還插上了門栓,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眾人看到他慌張的舉動,震驚又不解。

丁彥問道,“怎麼把門關了,萬一他們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死伢子!”屋主懊惱地瞪了他一眼,小聲嘀咕,“我真是要被你們害死了哩!”

“什麼叫‘你被我們害死了’,你知道些什麼!”他話說的極其小聲,幸好郝萌就站在他背後,恰好聽到,心裡一突,心中生起不妙的預感。

“沒、沒啥。”屋主神情躲閃試圖掩飾。

郝萌抬頭,和黎落默契地對視一眼,黎落忽然衝到門邊,作勢拉開們門栓,威脅道,“你再不說我們就把門開啟!”

其他人震驚地看著黎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哎呀!”屋主為難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含糊其辭道,“總之起霧了不安全,我是為了防止你們出去迷路,才特意關上門的。”

郝萌不信,各種旁敲側擊,再加上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圍住屋主討要說法,對方無奈吐露實情。

原來,自從明清時期當地官吏把原本的風門村,錯誤登記成“封門村”,並刻了石碑後,這個原本平靜普通的村子慢慢變得詭異起來。

先是女子生不出小孩來,後來人口越來越少,村裡每年偶爾會起大霧,走在霧中的人基本回不來,只有待在屋子裡才能倖存下來。失蹤的人也從來沒有找到過。漸漸的,大家也都不敢繼續在這裡住下去,紛紛遷居到了外面。

聽完他的解釋後,郝萌質問道,“女子生不出小孩的原因是什麼?”

萬事總有種說法,是鬼魂作祟還是人為原因,應對的方法也不一樣。

“沒人知道,可能是風水或者村子改名的原因吧,”屋主唉聲嘆氣抽著煙,“伢子哩,本來這些根裡的事兒是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的。總有像你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會喜歡跑到這種地方探險……我這也是想賺點錢才接了這活,都沒敢跟村裡人說。遷居我們也是對外打著缺水的幌子,其實也不算幌子,這些年地下水位降低,很多河道都乾涸了。這不,我們用的水都是從井裡提上來的。”

沒人在意他們缺不缺水的問題。丁彥握緊拳頭,“那怎麼辦,失散的三人我們就這樣不管嗎?”

他看向其他人,每一個和他目光接觸的人,都默默避開了。

這麼危機四伏的地方,誰還敢大半夜冒死出去尋找落單的人

黎落想了想,“這樣吧,我們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出去尋找他們,並且報警求救,不管找不找得到,明天一定離開這裡,行嗎。”

眾人一聽,頓時覺得可以接受。

屋主搖頭道,“報什麼警啊,沒用的。被霧氣吞噬的人,沒有一個找得回來的。不過這女娃說的不錯,你們明天還是離開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真找不到人的話,我們就、就這麼空著手離開了?”丁彥遲疑,“好不容易來一趟……”

一聽這話,龍小蓉立刻譏誚道,“得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你的揚名立萬。”

她話說的毫不客氣,丁彥被當眾打了臉,神情很不好看,慍怒地瞪了她一眼。

不知為何,也許是屋內光線昏暗的原因,郝萌總覺得逆著光的丁彥看龍小蓉那一眼陰沉沉的,讓人心中一緊。

“跟我上來吧。”屋主提著油燈領他們上樓休息。

“你們說有十三個人,我就打掃了7間屋子,你們自己分配吧。”他指了下幾間房屋,又道,“今天太晚了就不生火了,我拿幾包餅乾,舀兩勺井水給你們,將就對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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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計較只有餅乾可以吃了,一想到生死未卜的三人,眾人心情沉甸甸的,草草分了房間和屋主拿來的餅乾,喝了點水,就都回房休息了。

黎落和郝萌兩個所在的屋子位於樓下大門正上方的第二層樓,屋子不大,只有一張老舊的床鋪,被褥有股潮味,不過還算乾淨。

為了節約手電筒的電量,兩人關了燈躺在一個被窩裡。

郝萌摸出手機想調鬧鐘,發現還是一個格訊號都沒有。

“萌萌,”黑暗中,黎落忽然問,“你怕嗎?”

郝萌頓了頓,收起手機,翻身面對著她,兩人距離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傾灑在肌膚上細膩的觸感。

她說,“我不怕。有我在,你也不用怕。”

就算豁出命,她也會護她周全。

黎落笑了,被窩下悄悄伸出手握住她的,“好。”

這一晚,兩個少女互相依偎著,很快熟睡。

第二天清早,她們是被一聲石破天驚的淒厲尖叫給驚醒的。

匆忙穿衣起身朝著音源跑去,發現大家都圍在了三樓,望著一間屋子,每個人臉上寫滿了恐懼和驚悚。

“發生什麼事了?”兩人撥開人群到了最前面,看到姚千紗跌坐在門口,眼睛死死盯著屋內,捂著嘴痛哭。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郝萌身軀微微一震--

被褥掀翻在地,床上王南和王可可赤/裸相擁著一動不動,致命傷似乎在脖頸,殷紅的血液把床鋪整個染成了黑紅色,早就凝固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