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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境六十二

結界內的陰蛇發出陣陣的驚恐的嘶鳴,極盡所有速度地上下翻騰,但那滿目蒼夷的身子,卻無一不在暗示著這在海底世界曾經風光無限的存在,如今危在旦夕,可能連保住性命都成為奢望。

無論陰蛇如何搖擺翻滾,墨言總能如影隨形,他的每一記重拳,都精準無比地落在七寸間的同一個位置。相繼落下的鐵拳,猶如一把頂級玄鐵精鑄而成的錘子一般,夾帶著墨言那可拔山河之力,早已經將陰蛇那水桶大小的身子洞穿。

碗口大小,幾乎不剩一絲血肉筋骨的傷口,鮮血不停地迸射。每一拳垂下,傷口便會擴大一分,若再任由墨言捶打下去,陰蛇的身子絕對會在七寸之位斷成兩截。

看著陰蛇那悲慘又可怖的模樣,五行長老的心中湧起一股股寒氣,到此刻他們方才知道墨言與他們交手之時根本就是留有餘手,若然以對抗陰蛇之勢招呼他們,以陰蛇的蠻獸之軀尚且如此慘不忍睹,那他們,怕是要給揍得血肉成漿,筋骨盡碎。

伴隨著一聲低喝,腳踩陰蛇的身子,墨言直攀而上。右腳猛地一跺,整個人趁勢如炮彈般一衝而起。空中的墨言灰眸如混沌般虛幻而無情,銀髮飄散而起,舉起的右拳,隨著藍芒吞吐閃耀,周邊的海域竟隱隱有轟轟雷鳴之聲傳來。

當陰蛇的三個頭顱揚起,墨言的拳頭如期而至。

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墨言的右拳,直接打爆了陰蛇中間的頭顱。

陰蛇的嘶鳴之聲愈發尖銳,頭部極欲往上竄,但踩在它身上墨言,卻如同崇山峻嶽般沉重,讓它唯有掙扎之力,而無掙脫之能。

在場眾人,屏住的呼吸終於松下。這樣一場極為野蠻激烈的人獸相搏,有悖與以往人類寧願用各種元力運用和武技的技巧將元獸困住格殺,而是一場沒有任何花俏,充滿著血腥和暴戾的搏殺格鬥。其帶來的震撼,卻遠遠高於以往任何一次戰鬥。

原以為墨言會接連出拳將剩下兩個頭顱一一打爆,從而結束這一場戰鬥。卻見墨言的雙手突然化拳為爪,狠狠插入兩邊的頭顱之中,一收爪,竟將陰蛇餘下的兩個頭顱生生扯了下來!在場眾人,幾乎都在這一刻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自己的脖頸。比起一拳轟爆頭顱,如此手段,卻更加殘虐。

生機全斷的陰蛇,身子早已綿軟下來。依舊站在陰蛇身上的墨言,全身上下,唯有那一頭銀髮和臉龐依舊光潔如初,雙手提著那猙獰的陰蛇頭顱,手臂浸染鮮血。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使得這一場戰鬥對眾人的撼動,卻在結束這一刻方才達至最高/潮。

就如同前世墨言的萬蛇毒窟之旅,在第十五日出窟時,灰色雙眸,背纏五段蛇皮,手抓玄皇蛇頭,一腳踏出,整個天罰山眾人跪地不起。

此刻亦然。墨言眼眸微抬,銀灰色的眼睛緩緩地在海族眾人中一一巡過。瞳眸所經之處,不少海族人禁不住屈膝跪下,唯有修為較高之人,方才顫抖而立,不敢抬頭。

酥酥和五行長老輕抒了一口氣,各自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只是五大長老看向酥酥的眼神,卻多了一分敬意。

以酥酥的年紀,能夠以一己之力,將他們的五行之力控制得圓融如意。這不是僅靠勤學苦練便能達到。她的天賦,是絕無僅有的純靈體。

純靈體之說,大陸上鮮有人知,海族之內,也是秉承了玄武的萬年記憶才略知一二。但凡純靈體,必定至少成就元皇之階。大陸武者終其一生也可能是奢望的元皇之階,在純靈體之人的眼中,卻是“至少”的過低要求。如此潛力,怎能不叫人側目。

從墨言一拳轟爆陰蛇的頭顱開始,曼珠全身的雞皮疙瘩就此起彼伏,雙蹄抱著胖腦袋瓜子,嗚嗚地抽泣著。看到墨言五指插入陰蛇的頭顱,曼珠一個哆嗦,雙蹄掩住了自己的大鼻孔,想象著墨言的手指從她的鼻孔中一插而入後腦門的情景。當墨言將陰蛇的頭顱一扯而下時,曼珠啪嗒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大耳朵,站著的兩條小胖蹄子抖啊抖,想象著墨言將她兩隻蒲扇耳耷拉扯下來的場面。

曼珠大人幼小的心靈在看到墨老大提頭而立的暴虐模樣時嚇得啵的一聲碎了。砰地倒地不起,四蹄抽搐,鼻孔急速抽風,就差口吐白沫的整一副假死模樣。

幸得片刻後,墨言冷冷的聲音總算將曼珠的魂魄兒拉了回來:“小血兒,曼珠,分了它!”

話音剛落,小血兒咧嘴一吼,整個身子如一片火雲般從陰蛇十幾米長的身子穿梭而過。

一顆黑色的內丹直接飛入了玄皇龍的口中。玄皇龍半眯著龍眼,“謝了,兄弟!”

小血兒身子所到之處,陰蛇身上的鮮血瞬間乾枯,嗜血如命,鮮血,是血狼王的力量源泉。

小血兒回到原位,朝曼珠砸砸嘴。曼珠一臉忸怩,歪著鼻子哼了一聲,低聲嘟喃道:“好東東都讓你們瓜分了,剩下一堆糙皮爛肉給我曼珠大人,人家不依啦!”

豈料遠處墨言似乎稍有不耐的喊了一聲:“曼珠!”曼珠大人應激反應般漲大了身子,張口一吸,陰蛇剩下的整幅身子架,連半塊鱗片都沒剩下,整個落入了曼珠的肚中。

海族人看得瞠目結舌,把人家虐死,完了還分屍。神龍獸分了內丹,血狼王吸乾了血,其他的盡數倒入了吞噬獸這名副其實的潲水桶中,真是一條龍服務到家,高效率,高成效!

墨言從紫玉玉戒中取出一件黑袍罩上,這才回到酥酥的身邊。早已恢復了原來的如潭眸色,墨言一臉淺笑看著酥酥,柔聲問:“是不是嚇壞我家夫人了?”

海族人不動聲色又饒有默契地往墨言的方向豎起了耳朵,憋足了功力偷聽。聽到這極盡溫柔呵護的語調,再聯想起方才那個殺獸不用刀,白拳頭進紅拳頭出的修羅墨言,均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幻聽了。

酥酥一彎唇,搖搖頭,嗔道:“不怕,那陰蛇怎麼看都是一隻興風作浪的恐怖怪獸,殺了也是為民除害。”

酥酥自然不怪墨言的下手殘酷暴虐。對很多人來說,視覺留下的印象往往要比其他方式更加深刻。墨言正是要給海族一個終生難忘的震懾,但凡有勇氣挑釁我之人,都要有付出血淋淋代價的準備,不動怒則已,一動怒,便是挫骨揚灰死無葬生之地!

令酥酥沒想到的是,此事歸根究底,起因且不過是海異對她口出唐突之言,於是墨言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結果。她在海族人的心中,早已被列入比墨言更不可得罪之人。得罪了墨言,照著強不欺弱的武者準則,只要不太過分,墨言總不會狠下辣手。但若是得罪了酥酥,只不過一句調戲之言,那便是觸了龍之逆鱗,必死之境哪。

看著酥酥暖暖的笑意,墨言手臂一伸,終將她攬入懷中,方才那暴虐嗜血的心境,卻在懷抱酥酥時化為一腔柔情似水。

沒有人敢不識相地在此刻吱聲。片刻,酥酥作勢擰了擰墨言的胸膛,抬眸道:“你兇陰蛇也就罷了,可不許你整日裡嚇唬我家曼珠,省得每次她見著你,就跟小豬見著屠夫一樣嚇掉了多少豬毛。”酥酥朝墨言的胸口處戳了戳,“可知道什麼叫愛屋及烏?”

墨言挑眉,朝下看了看捧著雙蹄,小眼睛裡淚花閃閃,鼻子抖抖,豬唇顫顫的曼珠,輕咳了一聲,淡淡地道了一句:“殺豬焉用牛刀。”

就在此時,五大長老突然驚叫一聲,“攔住他!”

墨言猛地回頭,看到海存一臉怨毒,隨著一口蘊含著極為濃厚元力的鮮血噴薄而出,身上爆射出一股墨黑光芒,隨著一聲:“墨言,我定報此仇!”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

半眯著眼睛,墨言瞥向五行長老,聲音中的冷意讓幾人心中猛地一顫,“海存人呢?”

幾人帶著羞愧之色,若是方才他們幾人不是光顧著偷聽偷瞄,也不至於忘記海存或有攜帶海族至寶的事兒。

海金急忙站前一步,心虛地道:“大人請勿動怒,海存身為海族大長老,保管著海族重寶禁輪寶環,此環具有輪轉空間之能,但僅限於海族之內。他重傷之下催發寶環,此時必定奄奄一息,我馬上吩咐下去,全力搜捕海存。”

墨言沒有答話,身上的氣勢忽然暴漲,將海金生生逼退了數十步。攬過酥酥的纖腰,兩人同時盯著海域中的某處。

一股厚重的氣息席捲而來,玄武那巨大的頭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隨著玄武的出現,海族人紛紛跪下高呼海皇大人。

三獸齊聚酥酥的身邊,墨言輕輕握了握酥酥的手,方才站前一步,冷哼一聲:“玄武,好算計。”

玄武輕輕晃了晃頭,“老龜得罪了,大人大量。”

玄武巨大的頭顱緩緩下降到與墨言平視的高度。如此姿態,讓海族人平生第一次看到了高高在上的海皇大人並不敢以俯視之資相待眼前的男子。

墨言眼神一凜,一聲暴喝:“紫血!”

轟轟雷鳴之聲夾帶著似龍鳴狼嘯陣陣威壓,紫血槍已懸掛於墨言的頭頂。

隨著紫血槍的出現,身後的酥酥眼中的重瞳再現,緩緩閉上眼睛之時,冰藍一聲嘶鳴,馬背上竟舒展出兩扇藍光瑩瑩,炫目華麗的翅膀。

冰藍懸空而起,頭頂上原本湛藍的獨角變成如藍色透明的水晶一般,發出的藍色電弧與紫血槍交相呼應。

整個海域彷彿變成雷區的中心,壓抑感和窒息感瀰漫在每個海族人的心裡。若然玄武和墨言真正開展,帶給海族的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墨言聲如冷獄:“想□□,也該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這次便作罷,若有下次,墨某不介意讓洪荒五大聖獸重新洗牌,有德者居之!”

話音剛落,冰藍一聲長鳴,藍水晶般的獨角爆射出一道黑光,轟地一聲巨響,一道如水缸般大小的悶雷一劈而下,再度將在場眾人炸得人仰馬翻,狼狽不已。

玄武眼神微微閃爍,頭顱再度低了低,“老龜明白,先生取神元冠之日,便是老龜效忠先生之時。”說罷,頭顱緩緩後退,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酥酥重新睜眼時,冰藍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精神共享,正是藉助酥酥的精神力才讓冰藍的階位瞬間提高了數倍。

牽過酥酥的手,墨言輕聲道了一句:“我們回吧。”

酥酥微皺鼻子搖搖頭,輕聲道:“你先回去,我想和若愚說說話,順便讓若愚帶著我轉悠一下。”

墨言一愣,“我讓千笑留下陪你?”

“若要千笑留下,我還讓你先走作甚?女孩家的心窩話,你們兩人都先回去。”

墨言轉頭看向若愚。若愚趕緊行禮,“先生放心,一定將夫人安全送回。”一邊的五行長老更是連連應是。

“好,我等夫人回去用膳。”唇一勾,頭一彎,攬過酥酥,蹭過她的臉頰,方才轉身離去。

墨言並未與狂千笑一道,而是一人信步而走。神元谷開啟便是這兩日之事,墨言能夠清晰地感到神元谷內之物對自己的重要,那種感覺很複雜,似乎有種“尋根”的情思。

停步,墨言眉頭微蹙,隨即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先生既然來了,怎不駐足暢聊一番,為何視齊芙為洪水猛獸?”柔膩膩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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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紫發紫眸的齊芙,赤著腳,輕笑一聲,卻在林中輕舞起來,如同山精水妖,極盡嬌媚。

墨言輕嘆一聲,“興風作浪的洪水猛獸倒也罷了,墨某最為厭惡的還是那種死纏爛打,狗皮膏藥般的豬狗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