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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132章

“要不這樣,我們找只怪物試驗下那果子的效果?”

“你看看周圍。”

陳家徐下意識順著羅寶昆的話往四周看去, 然後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 小聲嘀咕道:“也許遠一點的地方還有。”

“就算有,他們也沒有魂魄和身體分開, 就算分開,也不是那個傢伙動的手腳, 所以,你還是暫時先放下這個想法吧。”

自從被莫書晚召喚過來的罪人走了後, 周圍就再也沒出現過什麼怪物, 他們剛開始還一直保持著警惕,可漸漸的,因為實在太過愜意, 也都慢慢放鬆下來。

莫書晚垂著頭蹲在臉盆前,伸手指了指自己左邊耳朵上方, “這邊還有水沒有淋到。”

溫左於是舀了一杯水的, 用手遮住她耳朵將水倒了下去,他擠了一點洗髮水在手上, 搓了搓才將手按在莫書晚腦袋上, 感覺掌心被扎了幾下,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現在這頭髮比我的都扎手了。”

“方便啊, 我現在要是長頭髮,你得洗多久,為你著想呢。”

溫左愣了愣, 無奈的說:“那我得好好謝謝你。”

“別客氣,應該的。”

嘰——

看到希望湊過來的腦袋,莫書晚連忙伸手將它的腦袋往旁邊撥開, “不能喝,陳家徐,幫忙給希望和平流層弄點水喝。”

正擠在羅寶昆身邊和他們一起研究果子的陳家徐起身跑到莫書晚身邊,看到盆裡散發著臭氣的水,滿臉不敢置信,“隊長,你這頭幹什麼去了?”

“掉臭水溝了。”莫書晚說完反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免得被水弄溼,“溫左,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另外的那三張卡片。”

“記得,都只有名字。”

“昨天危機時候我丟出了一張,那張叫做黑洞深處的卡片,當時因為情況太緊急,沒怎麼仔細觀察,可現在我想了想,感覺昨天發生的變故跟那張卡片有些關係。”說到這裡,她的沒有狠狠皺了起來。

“現在對於我們來說,這種變故究竟是好是壞?”

溫左沉默了片刻,才輕輕搖了搖頭,“只有等到事情發生過後才能知道。”

而他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那張卡片開啟了一扇怎樣的大門,更不知道從那扇大門中出來的幾個人正在朝著他們靠近。

莫書晚洗完頭,也幫溫左洗了下,周圍已經沒有了任何生物,就連那些古怪的果子也一顆都看不著,倒不是因為他們時搜刮的太嚴重,而是這裡真的什麼都沒有。

鄭山河是在半個小時後醒來的,他狀態依舊不怎麼樣,不過看臉色應該是比之前好了一些。

“喝嗎?”

“咳……謝謝。”

莫書晚把水塞進鄭山河手裡,看著他費勁地喝完水,才出聲詢問:“傳送是什麼?那些黑色晶石就是我們手裡這些?只要有黑色晶石,再學會畫你畫的那種圖,就能夠傳送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鄭山河無奈的將瓶蓋蓋上,“是你們手上拿的晶石,但是你們學不會傳送陣,佈置傳送陣需要特定的血脈,你們不行。”

莫書晚點了點頭,她真正想問的並不是這個,“你到底是誰?”

“我是鄭山河。”

聽到這個回答,就知道鄭山河是真的不打算說了,旁邊還在研究果子的鄒知輕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暫時放下了手裡的事情,“很多事情我們的確可以不問,但是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們遭遇的危險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你自己又是這個樣子,多告訴我們一點,我們所有人的安全係數才能提高。”

“我說了你們現在知道的太多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鄭山河說完,撐著小了一號的柺杖讓自己坐起身,“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現在我們面對的敵人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雙方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什麼叫做那一方選拔的戰士?在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正在發生戰爭?而那戰爭是極有可能會影響到我們世界的戰爭?”

鄭山河扭頭看著莫書晚,心中很是無奈,因為她才對了,可他不能承認,也不能反駁,只能沉默應對。

溫左嘆了口氣,“看來是了。”

“……所以我們才會一個一個世界的出生入死,只是因為要選拔出強大到的戰士去參加戰鬥?”

鄭山河還是保持沉默。

陳家徐震驚的瞪著鄭山河,良久後忽然爆了句粗,“我還以為我們只是倒黴被選上,有一天運氣好了還可以離開巴士,現在好了,就算離開了巴士也要去參加什麼鬼的戰爭,我退出還不行嗎。”

咯嘣——

心情微沉的莫書晚扭頭,看到雲塵竟正在一顆一顆喂希望和平流層吃著晶石,忍不住扶額,但從之前觀察到現在,兩頭小恐龍的確是沒出現什麼問題,也就由著他們了。

忽然,雲塵竟看向遠方,皺眉說:“有強大的敵人來了。”

“是怪物?”

被雲塵竟稱為強大的敵人,眾人不得不嚴陣以待,就連鄭山河都抓緊時間為自己又畫了一架輪椅,可他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又難看了些。

想到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不同尋常,強到過分的敵人,莫書晚提醒道:“如果等會兒看到的是我跟你們描述過的,頭上長了犄角的人,記住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對方幹掉。”

“有那麼強嗎……”

莫書晚沒說。

漸漸的,不止雲塵竟感覺到了有強大的敵人靠近,就連莫書晚他們都感覺到了,倒不是他們的感覺忽然變得有多靈敏,而是對方刻意讓他們感知到,這是給莫書晚他們的一個下馬威。

“肯定是那些人了。”莫書晚心猛地沉了沉。

聞言,陳家徐立即毫不猶豫的召喚了二十一個元素人,這是他現在每天能召喚到的元素人的極限。

其他人也收起了輕視的心思,紛紛做好了戰鬥準備,知道敵人出現在視線中,唯一沒做出反應的鄭山河臉上頓時露出震驚的神色,“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

在敵人出現在視線範圍內時,莫書晚就猛地拉開了弓弦,數支箭矢飛竄出去,然而那些傢伙速度非常快,竟然一支不落地躲開了所有箭矢攻擊。

甚至,眾人看到對方衝他們露出了一個挑釁的表情,而後,一支幾乎與莫書晚手裡的銀弓一模一樣的弓出現在了其中一人手中,而對方僅僅就只拉動了一次弓弦,竟然就出現了方才與莫書晚射出的同樣數量的箭矢。

同時,他們看到還有一人的身邊出現了二十一個元素人。

“艹!”

並不知道那些箭矢的威力是不是與莫書晚箭矢的威力相同,眾人不敢硬碰硬,只能散開,而因為對方詭異的模仿能力,其他人都暫時沒有出手。

他們想先看看那些箭矢是不是有同樣的威力。

也許對方並不是想立即就致他們於死地,數支箭矢眾人很輕鬆躲開了,然後他們看到剛才留下的地方出現了無數深到可怕的巨坑。

不僅銀弓一樣,招數一樣,就能威力都一模一樣……

就連鄭山河眼中也出現了驚駭之色,看得出來他也是剛知道對方的招數那般詭異。

“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們會模仿,威力還跟我們一模一樣!”陳家徐忍不住怪叫了聲。

“先跑。”

身後追來的五個人就跟老鷹抓小雞般,並不怎麼上前,可偏偏他們一直吊在一個可以威脅到莫書晚他們的距離,而更讓他們惱怒的是,那些傢伙在途中一直挑釁的用著莫書晚用過的招數,其中對方那二十一個元素人也一直跟在身後。

看模樣只要他們誰被追上了,絕對會被那些元素人撕碎。

邊跑邊觀察了他們十多分鍾後,溫左沉聲說:“他們的攻擊帶著腐蝕的力量。”

莫書晚點了點頭,看向臉色不太好的鄭山河,也不打算問他什麼了,畢竟都到了這個時候,如果他還不願意說,恐怕就是真的不會說了。

就這樣你追我逃了一個多小時後,邊逃邊制定了策略的眾人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除了鄭山河跟依舊被幫著的程雷凱還有鄒知輕,其他人都負責去阻擊敵人,對方刻意模仿他們,他們只能試探著靠近,而後出其不意的將對方殺死。

“呵呵,獵物主動送上門了,就拿他們開刀,為我們這次的征途當墊腳石。”

“最厲害的那個留給我。”

“小心聯盟的傢伙。”

出乎意外的,他們五個人也都直接朝著莫書晚他們衝去,雙方很快就碰撞在一起。

十多分鍾後,莫書晚喘了口粗氣,她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敵人,猛地伸手拔下卡在小腿上的匕首,再一次衝了上去。

而不遠處,鄒知輕守著鄭山河和程雷凱,半點都不敢鬆懈,她實在是擔心程雷凱會在關鍵時刻出問題。

“鄒姐,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什麼事,從昨天到現在我不是一直都很正常嗎。”程雷凱嘆了口氣,對於自己被綁到現在的事情其實也很鬱悶。

“你閉嘴,等老孃確定你真的沒事後才能放開你。”尾音剛落,她就看到除了雲塵竟外的兩個罪人都忽然退出了戰場,下一瞬,她就看到他們正在朝著自己這邊的方向走來。

鄒知輕的心猛地沉了沉,立即從收納空間拿出武器和防禦物品,在對方還沒靠近之前,啟動了這些防禦物品。

兩個罪人像是在普通走路一樣,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但是他們正在朝著鄒知輕一點點靠近,並且在雙方都能夠清晰的看清對方表情時,兩個罪人才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種帶著憐憫的笑容。

看著兩個罪人靠近,鄭山河也微微皺了皺眉,可對方除了露出古怪的笑容,並沒有表現出其他奇怪的地方,因為他也並沒有發現什麼。

也就在這時,剛才還滿臉無奈的程雷凱垂下頭,看著綁著的繩子,臉上同樣露出古怪的神情。

鄒知輕臉色猛地僵住,她臉上線上閃現出了不敢置信,然後忽然垂下雙手閉上了眼睛,等再睜開眼睛時,眼睛裡的瞳孔已經被一紅一黑取代。

她低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鄭山河,低聲笑了起來,“鄭家的人?”

尾音剛落,三顆不同顏色的珠子就猛地襲向鄒知輕,巨大的網將鄒知輕纏住,她一時半會兒無法掙脫,但竟然也沒有半點掙扎的意思,她就只那麼站在網裡,看著出現在不遠處的鄭山河,笑著感嘆了一句,“自尋死路。”

兩個罪人加快速度朝著鄭山河靠近,在他們奔跑間,額上竟然也跟著出現了犄角,看到這一幕的鄭山河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怎麼都沒想到對方對聯盟的滲透已經到了這麼恐怖的程度。

竟然連牢獄中都被混進了對方的人。

鄭山河扭頭看向另外五個人,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他們幾個能夠解決的了,他深吸了口氣,扯下了一直掛在脖頸上的珠子,咬破指尖,讓鮮血滲透進珠子裡,然後珠子被他猛地捏碎。

遙遠的戰場上,一個中年男人皺了皺眉,“讓林詢來見我。”

十分鐘後,一個滿身血汙的年輕人走到中年人面前,“您找我。”

“山河捏碎了血珠。”

年輕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捏碎了血珠?!這怎麼可能!按照進度他現在應該還在低階的小世界裡,應該不會有需要捏碎血珠的危險。”

但鄭山河捏碎了血珠是事實,中年男人說:“你去找他,用最快的傳送陣。”

林詢接過中年男人遞過來的漆黑令牌,轉身離開戰場,不論現在究竟鄭山河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在血珠被捏碎後,他都必須去一趟。

五個敵人,眾人齊心協力才幹掉了一個,而且看對方的樣子,好像還沒有真的死去,可他們卻依舊筋疲力盡。

莫書晚喘著粗氣,餘光注意到那兩個罪人正在追殺鄭山河,看到他們額上的犄角時愣了愣,連忙轉身朝著鄭山河的方向跑去。

原本鄭山河就在向著他們靠近,所以莫書晚行動後,幾乎是立即就碰上了。

“不要硬抗,能跑就跑,他們死不了,只要有黑暗就會立即回覆。”

正準備戰鬥的莫書晚聞言低罵了聲,連忙揚聲將訊息告訴了溫左他們,然後又開始馬不停蹄地跑路,畢竟現在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黑暗,雖然現在黑暗好像徹底消散了,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黑暗會再次迴歸。

在追殺中奔跑了一個多小時後,眾人能用的底牌幾乎全用了,可那些傢伙怎麼都不死,而且讓他們更加絕望的是,黑暗正在一點一點的恢復。

好不容易將對方甩開了一些,莫書晚喘著粗氣,低聲說:“分開跑,能跑掉一個是一個。”

“隊長,問題是他們人也多,很可能會分開追我們啊,而且我們現在這麼逃下去真的有用嗎?”

“有用。”莫書晚說完,單手抱起希望,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溫左,忽然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下,然後分別抱了抱劉東成和陳家徐,就連雲塵竟也抱了一下,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一切的話語都在剛才的舉動中。

“你要跟著誰走?”

“你。”

莫書晚點了點頭,又忍不住撲進溫左懷裡,等溫左收緊雙臂將她狠狠抱了一下,她才立即帶著鄭山河朝著已經飄起了黑暗的地方跑去。

溫左看著莫書晚離開的背影,轉身選擇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劉東成也是一樣,就連一直都不怎麼靠譜的雲塵竟也選擇了不同方向,最後剩下陳家徐哭喪著臉也選了個沒人跑的方向走,他其實到現在還是想不通他們這樣逃跑有什麼用。

可陳家徐卻忘記了,莫書晚說過對方知曉很多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比如他們是被選拔的戰士,比如之前在的他們口中聽到的聯盟。

現在的局勢是他們根本就完全無法抵抗,而如果對方真的是所謂的聯盟的敵人,而他們是被選拔的戰士,那麼在敵人入侵到自己的地盤還要對預備戰士動手時,莫書晚不相信聯盟還能坐視不理。

雖然她並不知道聯盟到底是什麼。

“有人回來救你吧?”

“有。”

“恩,那我就放心了。”

鄭山河沒再說話,他們奔逃了沒多久,周圍再次被黑暗徹底籠罩,身後時不時傳來破風的聲音,有人選擇跟在他們身上,並且很快,莫書晚發現身後追來的人不是一個不是兩個,而是整整四個人。

莫書晚本來是不信什麼迷信的,但是發現身後追來了四個人後,她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自己點太背了,當然,那只是一個瞬間的反應。

第二反應是看向鄭山河,鄭山河身上有很多秘密,對方似乎還發現了他身上的某些秘密。

“你儘量跑吧,我想辦法拖著他們。”

“你確定?”鄭山河有些愣。

“嗯,畢竟你是僱主嘛。”說完莫書晚就停下了腳步,她相信鄭山河身上有很多保命的東西,暫時用不著自己操心,真該操心的應該是自己的安全。

鄭山河抿了抿唇,忽然掏出一顆珠子,“拿著,關鍵時刻應該能救你一命。”

“謝了。”

莫書晚把珠子收好,看了看趴在自己懷裡的希望,彎腰將它放在地上,然後拿出了一串古怪的音符,她將那些音符擺放在地,詭異的音樂隨著音符的放下慢慢響了起來,原本打算追向鄭山河的兩個罪人被迫朝著莫書晚所在的方向走去。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後,莫書晚眼睛的顏色似乎更深了些,她彎腰摸了摸希望的腦袋,“小心了。”

那些由音符組成的音樂落在四人耳朵裡,讓他們難受高吼了聲,紅著眼睛要將莫書晚碎屍萬段。

但音符並不是完全沒有攻擊性,在他們四個進入到攻擊範圍後,莫書晚猛地挪動了一下腳步,然後就看到那些靜靜放在地上的音符飄了起來,它們飄到四個人身邊,四人身上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傷痕。

而莫書晚的臉色卻逐漸慘白,她不停轉換著位置,而那些音符也隨著她的換位置,對四個人進行不同方位的攻擊,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莫書晚看了眼顏色變得越來越黯淡的音符。

再次從收納空間拿出了一套全新的音符,但就在這時,變相突起,以及完全變了樣的鄒知輕非但沒有閃躲,反而主動朝著音符上撞去,也不知道她動了什麼手腳,本來契約的力量已經消失,可現在隨著她自殘般的動作,莫書晚手臂上也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傷口。

她帶著希望快速往後退,看到鄒知輕臉上出現掙扎的神色,頓時明白了是有人操控了鄒知輕,可鄒知輕還活著,剛才對方為了傷害到她,主動放鬆了對鄒知輕的控制。

“鄒知輕!”

站在音符中間的鄒知輕掙扎的往後退了兩步,她在爭奪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然而身邊兩個罪人以及另一個額角有犄角的青年可不會等他們爭奪出個結果,三個人齊心協力的將鄒知輕往音符上推,正在擺放音符的莫書晚頓時被契約的力量反噬,手臂上出現了另一條極深的口子。

莫書晚喘著粗氣,手下的動作微微頓住。

蹲在旁邊的希望叫了聲,忽然從莫書晚手中叼走音符,按照剛才她擺放的順序和位置擺放了音符。

莫書晚愣了愣,欣慰的笑了下,“真聰明。”

她盯著希望看了半分鐘,發現希望每個音符都能夠放對位置,頓時便不再關注,起身往前走了兩步,那些自主攻擊的音符因為有了她的控制,慢慢離開鄒知輕身邊,只關注攻擊另外三個人。

而莫書晚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遠方斗篷人開啟的大門前,正在準備離開這個世界的斗篷人忽然抬頭看向遙遠的地方,“聯盟派人來了!你們快走!”

“該死,怎麼會這麼快!”

本來還不緊不慢的眾人頓時慌張起來,他們雖然囂張,可如果現在真的跟聯盟正面幹上,絕對是螳臂當車,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而且他們這次的任務是從內部解決聯盟培養起來的,他們未來的敵人。

這一次他們耗費了幾乎數百年才做到這種程度,如果在這種時候被聯盟一網打盡,他們這麼些年來的佈置就完全結束了!

“等等!”有一個斗篷人叫出聲,他皺眉看向剛才感知到的方向,忽然發出了笑聲,“只有一個人,但對方是最近崛起的監察者之一,實力強橫,剛才過去的那幾個小家夥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人過來?看來我們還沒暴露。”

知曉聯盟來的只有一個人,雖然對方現在風頭正盛,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以一敵百,剛才還慌里慌張的眾人冷靜下來,眼中再次浮現出濃郁的殺|戮之氣。

“留下他,就當是我們給聯盟送的見面裡。”

眾人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他們頓時放棄了先離開的打算,朝著斗篷人感覺到的方向趕去,這些人的速度比之前那些傢伙的速度快上了許多,甚至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不會看到他們的影子。

林詢找到鄭山河的時候,他正獨自一個人皺眉在等待著什麼,林詢沒有立刻現身,而是仔仔細細的將鄭山河打量了一遍,發現他似乎除了疲憊了一點之外,並沒有遇到什麼特殊的威脅,頓時有些愣了。

“你不是這麼莽撞的人,為什麼會捏碎血珠?”

“黑魔的人出現在了這個世界,而且數量還不少,並且他們滲透進了牢獄,這次我僱傭的三支隊伍中有兩支隊伍的罪人都是他們的人。”鄭山河對林詢的到來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在他出現後,就立即將自己知道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林詢臉上輕鬆的表情徹底消失,“滲透進了牢獄?你確定。”

“親眼看見。”鄭山河說完,又皺了下眉頭,“有個人為了掩護我,現在有危險,你去救她。”

沒等林詢說話,鄭山河就轉動著輪椅往莫書晚現在所在的位置走去,速度並且一點都不慢,林詢只能無奈的跟在他身後,他們兩人到的時候,莫書晚還在堅持,雖然看上去有些強弩之末,但那四個人的狀態其實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林詢看到他們時很驚訝,發現莫書晚搖搖欲墜後,立即出現在她身邊,伸手將人攬在懷裡,抬手擋住了對方攻擊,他看著其中兩個額上有犄角的傢伙,確認自己從他們的身上感覺到了牢獄的氣息。

黑魔的人進入真的已經滲透進了牢獄!

究竟是什麼時候?

林詢感到心底一陣發涼,他沒打算下殺手,打算抓兩個活的,可對方在才知道敵不過後,竟然飛快自殺,讓林詢徹底失去了抓活口的機會。

這一切的發生只在瞬息之間,莫書晚伸手推開林詢,看到了坐著輪椅過來的鄭山河,知道這是來救鄭山河的人到了,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問:“能不能先去救其他人?”

林詢說:“可以。”

大概是實情真的到了很嚴重的地步,林詢沒有任由莫書晚他們慢吞吞的前進,他直接帶上了兩人,放出了自己的靈獸,巨大的靈獸託著三人飛快的朝著黑暗中飛去。

不到半個小時,就將其他人都救了回來,可惜林詢依舊沒有抓到活口,對方所有人都直接自殺了,根本就不打算給他抓活口的機會。

不過林詢還沒來得及思考這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多黑魔的人,就感知到一股股強大的氣息正在朝著他們趕來。

“不好!”林詢臉色鉅變,立即驅使著靈獸往相反的方向飛去,他神色有些焦急的問:“山河你身上還有沒有血珠!”

鄭山河搖頭,“只有一顆。”

林詢頓時苦笑了聲,就算有副城主的令牌,想要在這裡搭建一座傳送陣也需要時間,而現在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他能夠感覺到那些傢伙正在開迅速朝著他們靠近,只不過因為靈獸的速度夠快,他們追不上罷了。

想到聯盟為了選拔真正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戰士,特意切斷了一些聯絡,林詢就忍不住嘆出一口長氣,這次恐怕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他不屬於聯盟的內部人員,就算有副城主的令牌可以無阻礙的過來,但是除了一頭靈獸他什麼都沒能帶過來,本來以他的本事應付這個世界的一切危機都綽綽有餘,可偏偏遇到了大批黑魔的人,且對方實力還都不弱。

現在這場戰爭對莫書晚他們來說完全是天與地的區別,他們連參與的資格都還沒有,只能沉默的待在靈獸背上,等待著接下去的命運。

安靜的環境本來就讓人感到壓抑,身後還時不時傳來吼聲,陳家徐嚇得瑟瑟發抖,低聲問:“我們這次是不是在劫難逃了?”

“別瞎想。”

“沒有瞎想啊,你們看現在的情況……我們分明就完全落了下風。”陳家徐還想再說,可被劉東晨冷冰冰的目光一掃,連忙把嘴閉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這個再次被黑暗籠罩的世界,靈氣完全消失,沒有靈氣補充的靈獸速度逐漸變慢,如果任由發展,他們被追上只是時間問題。

林詢皺眉問,“山河你身上有沒有補充靈氣的物品。”

“……我又不需要,拿那些幹什麼。”

林詢被噎了一下,正發愁就看到一顆黑色晶石被送到了面前,“陣石?”

莫書晚暗自將著兩個字記在心底,低聲說:“這應該可以補充靈氣。”

林詢愣了愣, “誰告訴你這個可以補充靈氣?”

莫書晚看向雲塵竟,雲塵竟正在往嘴裡丟晶石,咬的咯嘣咯嘣響,她注意到林詢看著雲塵竟的眼中也出現了震驚之色,頓時明白了,這東西大概補充的所謂靈氣只有雲塵竟可以用吧。

靈獸沒有靈氣補充,速度越來越慢,甚至隱隱約約他們竟然能夠看到身後黑暗中那些追來的人群。

“完蛋了,真要被追上了……”

“別說喪氣話行嗎!”羅寶昆翻了個白眼。

陳家徐說:“我也不想說,但是你們看看他們離我們的距離……”話還沒說完,身下的靈獸就猛地顫|抖起來,看樣子是受到了什麼攻擊,而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對方已經到了近前。

林詢除了武器什麼都沒能帶下來,在多人圍攻下,很快就敗下陣,而莫書晚他們也被抓了起來。

莫書晚看著不遠處傷痕累累的林詢,嘆了口氣,這次真的不是他們太弱,而是敵人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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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就是那個什麼最近崛起的監察者之一?我看也不過如此。”

“呵呵,現在你倒是有種說這話,剛才跟他戰鬥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衝到最前面去?縮頭烏龜!”正在包紮傷口的青年眼中滿是怒火,剛才如果不是被這傢伙推了一把,他怎麼會受傷。

“你以為我傻麼?”

被捆著扔到中間的莫書晚等人默默看著躺在地上的林詢,現在對方沒殺他們,完全是想從林詢嘴裡套出些關於聯盟的訊息。

莫書晚看著林詢卻是在想剛才那家夥說的監察者之一,她想到了正躺在自己收納空間裡的玉佩,上面正是有監察兩個字,監察者代表的到底是什麼?

估計是因為從林詢嘴裡暫時套不出想要的資訊,眾人的目光開始集中在了莫書晚他們身上。

有人舔著尖牙將莫書晚他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著說:“他這次會獨子一個人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因為某個小家夥發出了求救信號,能讓他在這麼快的速度趕來的,那個發出求救信號的小家夥身份應該不一般吧?”

“放屁,我他|媽就是願意樂於助人,你管得著嗎?!”

“閉嘴!”

林詢又被狠狠踢了一腳,他不屑的話語並沒有被聽在耳裡,眾人暫時放棄了林詢,將目標轉向了莫書晚他們,似乎是在打量誰才是發出求救信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