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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鬥嘴與挑撥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雖然自己在內心裡百般數落某人某物的缺點,卻容不得別人說其半點的不好。

梅林和光明的巴爾德爾相較下來,伊恩的心還是不自覺地偏向了其中的一個。

在伊恩的認知裡,神大致上能分為兩類,其一為一種種族名為“神”的存在,其二為某個被冠以了“神”的尊稱的存在。

伊恩曾疑惑巫師界所信仰的梅林的真實身份,進入霍格沃茲並被分院帽分入拉文克勞學院後,他發現這個問題早在很久以前就有求知慾旺盛的小鷹們進行研究了,身為一名拉文克勞伊恩坐享其成地翻看了那不知多少年前的研究資料。

得出的結論就如同他事先所設想卻不了了之的那樣,經過拉文克勞前輩們的多方考證,得知梅林不過是一個半精靈。伊恩實在很佩服某些考據派的拉文克勞,他們可是連梅林的生母都翻找出來了――一個名為卡爾梅麗絲的修女。

尤裡安低下頭從天臺上向地面望去,他注視著一個夜遊的學生的背影微笑著感慨道:“的確,梅林在最初也不過是一個半人半精靈。”

魔法不是由梅林創造的,最多只能算作他發現、整理的,但不可否認的,僅是梅林的這項功勞就足以令後世的所有巫師銘記。因此就算有很多巫師知道梅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與他們這些巫師無二,但是依舊恭恭敬敬的將他置於神壇之上。因為現在的巫師都知道,如果最初沒有梅林的存在,也就不會有巫師現在的榮光。現在這群普遍自視甚高感的巫師不敢想象當他們空有一身魔力卻無法掌握它,從而淪落到與麻瓜生活在一起的地步,僅是這點就足以讓巫師們對梅林心生敬畏感謝。

伊恩接上了尤裡安的話茬,“但是他現在已經成為了神。”

伊恩承認梅林的確是一位神,當然,伊恩承認與否都無礙於事實。

自梅林被大眾冠上“神”這一稱謂開始――不論是自願還是非自願的,他就已經獲得眾人仰視的資格,這份殊榮是梅林自己得到的,那個凌駕於眾人之上的神座是他應得的。至於現在為何梅林已經不存在於世了,或許他已經在漫長無盡的時光中隕落,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未曾選擇接受人們的信仰與供奉,終還是選擇了與常人一樣的生老病死,亦或是他已經到達了更高的位面。

其實這兩種神o也沒什麼不同的。

伊恩又和尤裡安閒扯了一會兒,他覺得德姆斯特朗的這個天文學教授還是蠻有趣的,至少不會如同他在德國所認識的某些聖徒一樣言談嚴苛,也沒有英國貴族的狡猾,伊恩喜歡與有話說話、性子直來直去的人交談,他一向不喜歡將腦細胞浪費在談話上。

尤裡安揮手召出一個玻璃瓶,他說:“要不要喝點?”

“酒嗎?我不喝酒。”伊恩說道。

“只不過是把水果放到一起稍作發酵而已,剛有點酒味,裡面的液體基本上全是我事先倒進去的果汁。”接下來尤裡安就開始對著伊恩抱怨了,他喜歡邊記錄星象邊喝酒,但為了保證數據的嚴謹性又絕對不能醉酒,醒酒魔藥喝多了也會有副作用……於是他就開始喝低度數的果子酒,而且還是半成品的,酒不算酒,果汁不算果汁。

伊恩笑著搖了搖頭,推拒道:“裡面還是有酒精的。”

伊恩終於知道自己對尤裡安的一絲好感從哪來的了,尤裡安的說話風格以及這喜好喝酒這一點倒是與他的那位騎士導師有點相像。果然,他是有點想念“家鄉”了嗎?

當夜已深後,伊恩準備回到辦公室休息。

幹淨利落間隔時間一致的腳步聲在夜晚的德姆斯特朗走廊上格外響亮,牆側燃燒著的壁燈裡明明滅滅的燈火打在伊恩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撕扯拉長。

路徑一個拐角處,一團鬼飛球大小的黑影從黑暗處躥到了伊恩前方,伊恩看到了它卻並未施捨給它過多的視線,他語調平靜的出聲道:“博格特,走開。”

前方的黑影無動於衷,伊恩像是沒注意到博格特沒有離開般繼續徑直向前走著,就在伊恩的腳落於這團黑影的附近時,黑影突然發出了一聲極為微弱的尖叫,緊接著這只博格特的全身似是被與它本身顏色相反的白光消融了一般,原地不見了它的蹤影,自始至終伊恩的腳步節奏都未曾紊亂。

終於,伊恩的腳步聲在臨近辦公室門口時頓了一下,鞋跟及地後遲遲有五秒鐘沒有再次抬起。

腳步聲再次響起,直到辦公室門口才停下。

伊恩推開門,關好,將自己穿在外面的黑色巫師袍套在衣架上,他看了一眼坐在壁爐旁的金髮男子,說道:“我以為你今天不來德姆斯特朗了。”

金髮男人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平靜的神情及語氣讓伊恩莫名的感到心虛,“你在這兒,我當然會過來。那天我來這兒時沒有將話說完,要告訴你的事情全沒說。”

伊恩不知格林德沃在辦公室裡等了自己多久,他難得的在心底產生幾分愧疚,他說:“你怎麼也不用雙面鏡叫我,你在這兒等很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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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顯示著時間的瑩綠色字型在格林德沃面前轉瞬即逝,格林德沃交疊著雙腿施施然地說道:“不久,才三·個·小·時而已。”真是好極了,格林德沃覺得若是有聖徒敢讓他等待整整三個小時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賜給那人一個鑽心剜骨。

這語氣,伊恩若是再聽不出格林德沃生氣了他完全可以從德姆斯特朗的雪山頂上自行縮成球滾下去了。他估計這位陛下從下到大都未曾有過等待某人這麼長時間的經歷,伊恩感到自己還真他梅林的……榮幸。

伊恩來到格林德沃身旁坐下,“別氣,我已經回來了,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吧。”

然而格林德沃卻沒有立即開口說出自己的來意,他看向伊恩疑惑地詢問道“你喝酒了?我記得你是不喝酒的。”

“你沒記錯,我的確不喝酒,我只是看著別人喝酒。”

伊恩剛剛將話說完,格林德沃就已經朝他身上施加了許多個清理咒語了。

向人體上施加清理型別的咒語的滋味絕對不好受,似是有一把巨大的刷子將人體從頭刷到尾,四周的空氣都像是產生了些微的扭曲,伊恩覺得自己甚至有些反胃的感覺。

“你能不能,能不能別……”伊恩氣急,一時語塞。

格林德沃挑眉,“我能不能什麼?我能不能別這麼我行我素、絲毫不顧他人的感受行事?”

伊恩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格林德沃在伊恩說完後立即說道:“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不能。”

“什麼?不對,你怎麼……”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下次會注意到的。”

“你的冷笑話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你的魔法水平高超。”伊恩如是說道。

格林德沃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黑魔王可不是靠講笑話的水平上位的。

伊恩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他露出了一個標準的馬爾福式微笑,道:“你也只能在口頭上討點利息了。”潛臺詞,床上就不行了。想當初,伊恩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說出如此意味的話,但是和格林德沃待久了,他發現若是自己禮讓謙遜多了,只會換來格林德沃愈加的“得寸進尺”,直接將格林德沃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才是最好的。

事實證明伊恩的經驗是正確的,在他這樣說完後格林德沃的確沒有再說或者再做什麼讓伊恩惱火的事情。

因為格林德沃也有經驗了――伊恩總有辦法將自己噎得說不上話來,就比如現在,伊恩話語裡的潛意思他很明了。格林德沃迅速地轉移話題:“別再說鬧了,我現在要跟你說正事。”說著,他在四周習慣性的佈置上了數道咒語。

“好吧,你開始說吧。”伊恩說道。

格林德沃從不會做無用功,他讓身為聖徒的德姆斯特朗校長萊希特的兒子向他父親請求為伊恩安排這樣一個職位自然有他的目的所在。

……

一段時間下來,伊恩的白魔法教授似乎也做得有模有樣了,所到之處猶如摩西分海,伊恩充分享受了一下米德加爾特大陸裡巫妖進城的感覺。

伊恩每次在照鏡子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去看自己的容貌――這讓他總覺得自己有點被盧修斯附體了的感覺,他很懷疑自己會在不知不自覺中變成一個面目猙獰的野獸,否則他怎麼總是覺得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在逃避著自己呢?

或許他該用變形咒變出一本《光明盛典》拿在手裡,再披上一件由金銀白三色組成的祭祀袍冒充一下大眾心目中溫和的……

等等!停下!

伊恩,你在想什麼呢。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伊恩拿起一根銀色的髮帶將自己及肩的頭髮隨手一紮,然後用手背掩飾了一下嘴角的那個小小的哈欠。

窗戶那兒傳來啪啪的細微撞擊聲,伊恩轉頭看去。

一隻貓頭鷹?

伊恩輕輕揮了一下被他捏在手中的魔杖,窗戶無聲地開啟。

這只貓頭鷹跌跌撞撞的飛進來,那疲憊的神態看起來似是經過了一段路程不短的長途跋涉。

伊恩覺得這只貓頭鷹有些熟悉,當他看到這只貓頭鷹腿腳上用墨藍色墨水印著的那個小型霍格沃茲徽記後,立即明白過來它為何看起來有些眼熟,如果它真的是從霍格沃茲飛來的話,它也真的算是經過一場長途跋涉。

當他拆開這封無名的信後,一看這與父親阿布拉克薩斯的字跡七八分像的華麗筆跡,伊恩就知道這是由誰寄來的信。

他這位好哥哥在過了這麼久後終於記起還有自己這麼一個弟弟了嗎?伊恩不禁有些埋怨地想到。

伊恩感謝盧修斯還記得他的好友有哪些,信中零零碎碎的提到了一些他們的近況。讓伊恩無奈的是盧修斯仍舊與亞瑟不對盤,盧修斯在信中嘲笑亞瑟這只“紅毛鼠”的愚蠢,據說亞瑟在前不久與同學吵架,因為他堅信蓋勒特·格林德沃與曾經的蓋爾·格林教授沒有任何關係。

誰讓當初的格林教授留給亞瑟的形象太正直了呢?據說格林教授還是亞瑟的偶像。

看到這裡,伊恩已經可以想象到那個金髮魔王知道這件事情後會露出怎樣得瑟外加嘲諷的神情了。

之後信件中開始大篇幅描述他和父親的近況,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的瑣事。伊恩很欣慰看到盧修斯和父親都很安好的訊息,雖然他早就從父親的信中知道了這一點。

不知為何,伊恩總覺得盧修斯的這封信有些奇怪,他覺得這封信稍作整理的話,完全可以當做一個“盧修斯所見所聞詳細記錄表”來看待,你見過有這樣寫信的嗎?

伊恩未收好的信件被某天再次來到他的辦公室的格林德沃看到,他的確露出了如同伊恩想象的那般得意中又帶著幾分淡淡的譏諷的表情,然後當他看到信件後半部分的時候……

伊恩一把奪過被格林德沃拿在手中的信,“蓋勒特,這是我的信。”伊恩在“我的”一詞上加重了幾分。

“真令人傷心,我都對你坦誠至此了,你卻想要與我劃清界線。”

那雙突然深沉下來帶著幾分憂鬱的眼睛直直地看進眼裡,明知這種情緒是格林德沃故意展露出來的,伊恩還是不由的呼吸一滯,他說:“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格林德沃突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還沒有注意到嗎?真正想與你劃清界限的是你的好哥哥。”

伊恩瞪視著格林德沃,手中的信紙被他攥成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