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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QingMeng

那晚許星河送她回家,陳清夢坐在他身邊, 聞到他身上清冽乾淨的味道, 繞繞她許久的事情在這個時候迎刃而解。

她嘗試過了, 和陸續的約會。

也盡力了。

如果許星河不出現, 她和陸續也不會再有後續,因為她發現,自己確實沒有辦法喜歡上別的人, 甚至覺得和陸續的相處很累。

是一種身心俱疲的累。

表面上看著兩個人相談甚歡,但是她知道自己早已在這段關係上畫上了一個句號。

其實她真的很努力了,面對著陸續, 她認真地接過他拋來的話題,並且自己也能提起很多話題,對話的時候她甚至還使了些小手段,說實話,她也知道男生喜歡什麼樣的女生,那她就做什麼樣的女生。

只不過她不能一輩子做這種女生吧, 一輩子做別人喜歡的那種女的型別。

而且吃飯的時候,她為了保持優雅的用餐方式,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

她也很清楚,面前的人不是陸續, 換做是什麼王續張續李續,都一樣,她都得用最得體最溫柔的笑進餐。

除了許星河,任何人都一樣。

只有在許星河面前, 陳清夢才是真的陳清夢,她才能做自己。

她用了很久很久的時間說服自己不喜歡許星河,但說服自己喜歡許星河,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既然知道“除了許星河以外自己確實沒法喜歡上別人、也確實沒法和其他人相敬如賓”這個事實,陳清夢就很坦然了,反正這輩子只能喜歡許星河一個,那就和許星河在一起得了,至於其他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反正她也不是一個對未來有明確規劃的人,向來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享受當下主義者的垃圾性格。

反正人這一生就這麼短,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就牢牢地抓住吧。

像第一次遇到許星河時那樣。

不顧一切、奮不顧身地喜歡他。

殺青宴開始的很快,重要人物都到場了,又是殺青的美麗時光,三個月的艱苦拍攝已經過去,導演一改之前每天片場問候每個演職人員祖宗的臭臉,臉上樂開了花。

不過陳清夢覺得,導演笑的開心是因為終於不要面對那些連後期摳圖都拯救不了的垃圾演技,而製片之所以那麼開心,主要是因為許星河來了。

出手闊綽、壕無人性的資方每次來片場,製片都笑的合不攏嘴,陳清夢覺得,她或許更願意合不攏腿,但是許星河周身上下散發著濃烈的“別碰老子”的氣場太重,所以製片人也只敢表現的合不攏嘴。

許星河自然是落座主賓席的,陳清夢以為自己就隨便找個位置坐坐就得了,沒成想導演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她,還萬分熟絡地叫她的名字:“清夢,到這邊來坐啊,我給你留了個位置。”

原本就是眾人的焦點的陳清夢頓時頭皮發麻。

關鍵是導演跟看不到其他人那些別有深意的目光似的,見她不動,親自走過來,拍拍陳清夢的肩,“還要我來叫你吶?”

說實話,陳清夢帶著的兩位藝人都和柳導有過合作,而且陳源的處女座還是柳導導的片,可以說陳源出道即巔峰有柳導一半的功勞,因此陳源也很感激柳導,逢年過節的,陳清夢都會給陳源準備許多禮物送到柳導那兒。

柳導在圈內的名聲向來都挺好的,顧家又有責任心,和妻子又是大學同學,他在外拍戲養家,妻子在家把家裡安排的井井有條,兩個人是圈內的知名恩愛夫妻。好幾次陳清夢送東西過去的時候,遇到柳導的妻子周為夢,聊了幾句之後,周為夢很直接地表示了自己對陳清夢的喜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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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為這樣,柳導對陳清夢的態度也挺好的,平時也會提拔提拔她,有新戲也會問她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就這部戲,原本是寰球內部自己的演員來當主演的,畢竟是寰球自己的戲,但是在選女一號的時候,向薇來面試,她確實在演技這方面力壓群雄。

自家的戲,讓別家公司的藝人來當女一號,這不是為他人做嫁妝嗎?

除了柳導以外,其他導演製片都持反對意見。

當天恰好許星河也在面試那一層樓開一個專案發佈會,柳導拿著演員簡歷和錄影影片就殺去了許星河開會的會議室。

等到許星河開完會出來,瞭解完情況。

他對這種東西並不太感興趣,要是寰球國際每部戲選定主演都要由他過目一遍,那他可不得累死。

只不過在聽到藝人名字的時候,他眼神閃了閃。

“向薇?”

柳導說:“是的,向薇,她演技真的很好,是所有面試者裡面最貼合女一號這個角色的,而且她……”

柳導還準備說說向薇的過往片史,結果被許星河打斷,“把她的簡歷給我看看。”

柳導見是有戲,立馬把簡歷遞了過去。

也有人跟高層關係尚好,真以為許星河沒什麼實權,是靠著“許明遠兒子”這個身份才走到這個位置上的,涼颼颼地插嘴:“許總,我們這部片子是大製作,到底是要選自家藝人的。”

許星河翻簡歷的動作有幾秒的停留,他眼神淡漠地掃了說話的人一眼。

特助王克煜聲音平靜,不急不緩地說:“許總在看東西,而且許總有決定權,選用誰、不選用誰,不需要誰來教。”

多嘴的人被這樣對待,瞬間失了面子,漲紅了臉在一邊待著。

許星河翻了翻她的簡歷,目光停留在向薇經紀人那一欄上。

確實是她的藝人。

很好,就這樣乖乖地送到他的面前,不需要他再和去年一樣,為了投資她藝人的演唱會,放低姿態了。

許星河合上向薇的簡歷,嗓音淡漠道:“就她吧。”

陳清夢以為向薇能成為這部戲的女主角,是因為向薇的過往輝煌鑲金履歷,柳導以為向薇能成為這部戲的女主角,是因為向薇紮實的演技和完美的表演力。

然而在許星河眼裡,他之所以同意用向薇,完全是因為向薇的經紀人是陳清夢。

僅此而已。

即便向薇演技不好,他也無所謂,幾個億的投資罷了,他還是砸的起的。

陳清夢就這樣迎著眾人似羨慕似嫉妒的眼神坐到了主賓席。

不過好在她的地位不高,根本不能和許星河坐在一起,而且許星河身邊兩個位置,一個是總製片人,另外一個,則是……林梔。

緋聞女友與帶資進組的林梔小公主就這樣被安排在了許星河的身邊。

林梔給陳清夢發微信。

林梔:【哭哭,我做錯了什麼呢,我要坐在冰山邊上?】

林梔:【這個位置是屬於你的啊!】

陳清夢:【?】

林梔:【你倆都震過了,坐一下,應該也沒事吧?】

陳清夢把視線移到林梔身上,隔著一張桌子,她漠然又快速地翻了個白眼,送給林梔,並且附送一句話。

【我在他車上待了不到一個小時,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侮辱許星河。】

林梔:【?】

我懷疑你在開車並且我有證據!

聊的正起勁的時候,席上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出來。

陳清夢收起手機,也知道坐在這兒不能再開小差兒、自顧自地玩手機,這張桌子上坐著的人哪個腕兒不比她大的?人家都在聊著天,她卻偷偷地玩手機,倒顯得她幾分不尊重人了。

豎起耳朵聽了聽,沒一會兒她就跟上了眾人聊天的進度。

這種聊天麼,左不過是吹牛拍馬屁。

面對許星河這種油鹽不進的金主,大家非常識趣的拍了幾句馬屁,跟走過場似的,反正許星河臉上一直保持面無表情的模樣,拍不拍馬屁也沒什麼用的感覺。

但是總得討好討好金主。

在座的都是浸淫娛樂圈許久的人,有眼力見的很,這張桌子上坐了兩個本不應該坐著的人,一個呢是圈內傳了許久的許星河許總的緋聞女友林梔,另一個麼,則是向薇的經紀人陳清夢。

只不過還要再加個字首——上次聚餐沒來結果許星河拿著酒杯說要為她擋酒的、傳聞中是許星河的高中同學、卻在許星河的車裡待了一個小時的——經紀人陳清夢。

都是人精,好端端的聊著天,話題都能突然cue到陳清夢或者林梔。

小公主雖然在某些方面十分能腦補,但到底是從三歲開始便上禮儀課的人,就連禮儀老師都有三個,在這個時候溫柔的大小姐氣場全開,單手撐著下巴,一副認真帶笑聆聽的模樣,配上她那張未施粉黛清純至極的人,可以說是一笑生嫣。

只不過有的人偏偏不識趣,硬往槍口上撞,“林梔,你和許總認識多久了啊?”

林梔想了想,老實說:“七年了吧?”

從許星河被許家接回去的那年,林梔就認識他了,但也僅限於在晚宴上,許星河和許明遠並肩站著,許明遠笑的滿臉得意,許星河卻一臉寡淡——的這種認識。

就是她知道許星河,許星河不知道她的這種認識。

於是有人順著她這句話,自然而然地就想歪了,順便發出幾聲怪叫出來。

林梔瞥了許星河一眼,他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歸然不動,彷彿對這種揶揄打趣沒有半點想法,但她不行。

她好氣,她覺得許星河怎麼可以和偉大的公主殿下相提並論呢?

當然不可以!

於是,她不動聲色地把話題轉移到陳清夢身上:“我和許總認識的時間哪有陳清夢和許總認識的時間久啊,他倆還是中學校友吶。”

桌子上的人有幾個也參與過向薇演唱會的慶功宴,回憶起來,確實有這檔子事兒。

提起:“是哦,許總和清夢還是中學校友來著。”

陳清夢:“就是校友而已。”

“清夢啊,你上次就沒說老實話,就說只是校友,哪有校友會平白無故地幫一個不熟的校友擋酒的啊,對吧?”

陳清夢沒像之前那樣顧左右而言他,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後背直挺挺地靠在椅背上,眼角帶了幾分笑,穿過熱氣騰騰的餐桌看向許星河。

話裡幾分打趣幾分散漫,說:“主要是許總人好。”

“謝謝誇獎。”許星河淡然地迎著她的目光,幽幽地說。

陳清夢說:“許總——”

她剛開口就被人打斷:“——聽不清。”

“啊?”

就隔了多少的距離你就聽不清,你他媽不會真耳背吧?年紀輕輕耳朵就這麼不好使嗎?

製片人察言觀色,登時反應過來,站起身子,離開位置走到陳清夢身邊,樂呵呵地說,“上菜都你這兒上的,多耽誤事兒,我和你換個位置。”

陳清夢也沒法拒絕,只得和她換了位置。

位置一換,她剛坐下,放在腿上的左手突然被人抓住。

她的第一反應是懵,然後是:哪裡來的鹹豬手敢抓老孃的手,老孃非得把他揍的親媽都不認識!

一扭頭,看到自己左邊坐著的是許星河。

他側臉線條流暢,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他五官立體又深邃,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轉頭過來,對上她的視線,眼裡分明在說:看我幹什麼,女人?坐我那麼遠,非逼我用這種手段讓你坐我邊上來?還看什麼?我拉你的手不行嗎,難道你要我當眾親你一下才行?

哦我的老夥計,這哪裡是鹹豬手,這是上帝之手!

陳清夢撇開視線,低下頭,看到他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幾秒之後,她反應過來,扯過桌布遮蓋住兩個人十指相扣的手,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她頗為心虛地抬起頭,目光鎮定地看著新上的菜。

而許星河在察覺到她沒有反抗甚至把二人握手的姿勢改成十指相扣的時候,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笑意。

大家還在討論著別的,絲毫沒察覺到許星河和陳清夢的異樣。

陳清夢咬著筷子,藏在底下的手鬆了松,敲了敲他的手背,許星河稍稍鬆開手,她左手鑽入他的掌心,用很小很輕柔的力道……撓了撓他的掌心。

那種感覺,要如何形容?

——像是羽毛。

她這一撓,不止撓在了許星河的掌心,更像是在撓他的心。

許星河握緊她的手,讓她別再囂張的意思非常明顯。

陳清夢也沒再做別的,乖乖的和他十指相扣著。

再抬頭,有人對上她的視線,對她投來禮貌的笑,她也含笑回報。

現在這種感覺,怎麼形容?

像是在……偷|情。

嗚嗚嗚說出這兩個字真的太羞恥了,但又真的,好刺激好刺激好刺激哦。

作者有話要說:  哦我的老夥計,這真的是鹹豬手,你倆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卻拉你的手,這個男的真的很髒。

那麼問題來了,

髒東西屬於幹垃圾還是溼垃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