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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XingHe

凌晨一點半,醉了的陳清夢和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的許星河。

許星河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陳清夢, 她的睡姿沒有一絲的戒備, 大大咧咧地躺在那裡, 似乎是做了什麼美夢似的, 嘴角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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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場景,是曾經許星河很期待的一個場景,畢竟醉了的陳清夢, 帶給過許星河一段很愉悅的回憶。

當然,也帶給過許星河一段並不算很愉悅的回憶。

兩段回憶都是脫衣服,只是一個是享受的, 一個是遭罪的。

海外分公司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許星河退出臥室,到客廳接電話。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手機又響了起來。

客廳只點了一盞地燈,他坐在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上,光影落寞, 他垂眸,看向來電人,短暫的沉默之後,接起了電話。

“喂。”

許靳遠的聲音溫和帶笑, “星河,我在這邊的工作終於要全部結束了,原本這個月就要回國的,工作室那邊臨時又安排了工作, 說好了一個禮拜結束的,硬是拖了一個月。”

“你不是喜歡那份工作麼。”許星河的語氣淡淡。

許靳遠大學時讀的專業是商科,然而他自己對從商方面沒有半點的興趣,然而生在許家這樣的家庭,他又是家中獨子,從小就被抱以厚望,必須要學商科繼承家業。

陳清夢當時聽到的時候笑了,打趣他:“你就是別人口中的,家裡有皇位繼承的男人,那你以後是不是一定要生兒子繼承你的皇位啊?”

許靳遠配合著她笑,笑完之後也會抱怨幾句:“你說我要是有個失散多年的弟弟該多好,他繼承家業,我則好好地學我喜歡的攝影。”

沒想到這句戲謔的玩笑,一語成讖。

那句話之後沒多久,他就知道了他多了個弟弟。

他母親在電話那邊哭天搶地的要他回國爭奪家產,聲音大的讓坐在對面的陳清夢都聽的分外清晰:“你再不回來,那些錢都要被那個私|生|子奪走了!你那個該死的爸竟然要讓許星河當寰球國際的接班人?!你才是他的兒子!你才是他的大兒子,古裝劇裡的太子不都是由皇后生的兒子嗎!”

聽到“太子”這個詞的時候,陳清夢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許靳遠很是尷尬,“您平時少看點古裝劇,成嗎?”

“不行!”

許媽媽很是生氣,“寰球國際只能是你的!你才是寰球國際總裁的第一候選人!”

許靳遠卻不這麼認為,他在電話裡安慰母親:“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寰球國際放在他手上總比放在我手上要好,你也不想以後老了還要面對破產的不是嗎?”

許靳遠的母親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陳清夢在邊上聽了全程,她笑的趴在桌子上。

許靳遠聳了聳肩,無奈道:“姜女士年紀越大,脾氣也是越大了。”

陳清夢變笑邊問他:“你就一點都不急嗎,畢竟是多了個人出來和你分家產,而且,他可不是你母親生的孩子。”

他們這個圈子裡,對於金錢家產股權爭奪的意識,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的,就連親兄弟都要爭個你死我活,陳清夢沒法相信許靳遠面對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有這樣的慨然。

許靳遠的目光深遠,西雅圖正是黃昏落幕,半壁璀璨,他語速很慢,卻又很認真:“相比於生氣著急,更多的是,我終於可以不再為了他們而放棄我自己的未來了,家產什麼的,他好歹是我弟弟,總不會對我太差;而且寰球國際也有我的股份,那些錢就夠我十輩子吃喝玩樂了。”

他似乎從一開始,就不排斥許星河的存在。

如今更甚,對待許星河的態度好的像是對待同胞兄弟似的了。

就這樣一個心無城府、待人誠懇的人,竟然是許星河同父異母的哥哥,竟然在許家殺人不見血的家庭長大?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許星河才能這麼順利的就成為了許家的第一繼承人。

等到許星河回來之後,許靳遠立馬轉專業,順利地學了自己想學的藝術類專業。學成之後,他簽約了國外的工作室,工作的第一年便斬獲國外攝影新秀,後來又橫掃了一系列大大小小的獎項,在時尚攝影圈的名聲大噪,他每一副作品都會引起無數的討論,價碼已經開到了同行最高的三倍不止。

不過許靳遠作為許家大少,對於那些錢自然是不太在乎的,許他所說,他在寰球國際的股份足夠他十輩子吃喝玩樂了。

他做攝影師,不過是因為自己喜歡罷了。

許靳遠聞言,笑笑:“我是喜歡攝影,把一切美好的事物記錄下來,這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嗎?”

許星河對於這種彆彆扭扭矯情要死的話沒有半點興趣,他長驅直入,問道:“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到底是要幹什麼?”

“國內很晚嗎?”

“凌晨兩點。”

“啊,抱歉,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許靳遠的聲音裡充滿了懊惱和歉意,“我剛定了機票,太開心了,所以想和你分享一下而已。”

許星河揉了揉眉骨,“我剛和海外分公司的人談完事情。”

“工作……很辛苦嗎?”

“還好。”

許靳遠又放寬心了,“星河,你是天生的商人。”

許星河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寒暄過後,許靳遠終於駛入正題,“星河,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

“我在國外這些年,一直有一個喜歡的女孩兒,只不過她不喜歡我,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追她的。”許靳遠說到這裡,到底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了,他摸摸鼻樑,“或許在你聽來這有幾分可笑,但是她真的很特別,特別令人難忘。”

許星河沒說話。

許靳遠沉吟片刻,說:“我希望你能幫我查一下她的下落。”

許星河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嗯。”

“哦,她也是和你一個圈子的,她現在是一名經紀人,你應該很好查的吧?我就希望你幫我查查她現在住在哪裡,有沒有男朋友。”許靳遠在最後才說出那個名字來,“對了,她叫陳清夢。”

許星河散漫的目光,在這個時候聚焦。

眼裡泛起冰冰涼涼的寒意,明滅的燈光照在他線條清冷的側臉上,像是蓋上一層薄薄的冷意似的。

他的嗓音冷靜又低沉,“她叫什麼?”

許靳遠又重複了一遍:“清夢,她叫陳清夢。”

許星河無聲地笑了下。

又笑了下。

隔著手機,並不能看到手機那邊人的反應,許靳遠不知道許星河彼時在想什麼,他說:“你一定要幫我查檢視,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拜託老天,她還是單身。”

直到電話結束通話,許星河都沒再說一句話。

房間裡突然傳來聲音,許星河扔下手機,跑到臥室裡。

床上,陳清夢掙扎著坐起來,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話,許星河走的近了,終於聽清,從床頭櫃裡拿過一瓶礦泉水,給她擰開瓶蓋,遞到她的嘴邊。

陳清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半坐在床頭,溫馴的接過水,喝了好幾口。或許是還醉著,她反應很慢,喝水的動作也跟加了慢鏡頭似的,有水從嘴邊灑了下來,沿著她精巧的下巴往下滑,順著順滑纖細的脖頸線,最後滑入她半開不開的襯衣裡。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襯衣,似乎是睡著太難受,襯衣上面的三顆釦子都被她解開,燈光下,她白皙的皮膚和黑色的襯衣成鮮明對比。

衣襟敞開,裡面的黑色蕾絲內衣花邊裸|露出來。

就這個角度看,許星河都能看到她穿著的內衣很薄,薄薄的一層蕾絲,可有可無一樣的存在。

他忍不住蹙眉。

她就不能買點正常內衣穿?

不過好在他給她買了。

而許星河顯然也還不知道,陳清夢就是因為他送的禮物——傳聞中他精心挑選的內衣,而氣到爆炸,許多年沒罵人的陳清夢第一次破口大罵,竟然是因為許星河。

喝完水之後,陳清夢把礦泉水瓶放在床頭櫃上。

她似乎已經清醒了,拉過被子蓋到胸前,整個人緩緩地往床上躺下,腦袋枕在枕頭上,一雙漂亮狹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星河。

好半晌之後,她開口:“你是誰呀?”

“認不得我了?”許星河在她面前半跪下,伸手幫她塞了塞被角。

陳清夢搖頭,卻又問:“你好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到過?”

“再仔細看看,真不認識了?”許星河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臉,卻被她動作敏銳地躲開。

陳清夢警惕地望向許星河,整個人也往另一邊挪了挪,雙頰緋紅微醺的小臉此刻寫滿了“生人勿進”,她一本正經地說,“你不許碰我,全世界除了他,誰都不能碰我。”

“除了他?他是誰?”

“他是許星河呀,”陳清夢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霧濛濛的雙眼染了一絲柔情,她的聲音也跟浸了蜜似的甜,“滿船清夢壓星河的,許星河。”

滿船清夢壓星河,即便是醉著,她依然記得如此深刻,也依然……記得許星河。

許星河的喉結上下翻滾,他眼底的情緒晦澀難辨,許久之後,他問:“為什麼除了他,別人都不能碰你?”

陳清夢說:“因為他會吃醋的。”

她笑起來的模樣,是連這遲遲秋色都比不過的明媚,“許星河很小氣的,要是有人碰我,他會吃醋的,我不能讓他吃醋。”

“我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許星河,前被親哥插了一把刀,後又被老婆塞了一嘴糖。

許星河:沒事,為了老婆,哥不哥的,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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