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夢毫無徵兆地忙了起來。
起先是拍綜藝的陳源給她打了電話,電話那邊陳源支支吾吾地, 問陳清夢能不能進組, 陳清夢覺得奇怪, 陳源向來都是一個挺成熟的人, 助理跟在邊上就行,還是第一次要求她過去的。
陳清夢:“怎麼突然要我過去?”
陳源開始耍賴:“我想你了不行嗎?”
“你可以去我的朋友圈進行想念我的模式,然後在每一張照片下評論:沉沉好美。”
陳源:“……”
他在那邊大聲嚷嚷:“我想抱抱你!”
陳清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怎麼這麼噁心?你信不信我一刀殺了你。”
在陳清夢的再三追問下, 陳源終於彆彆扭扭地說出了原因:“那個林丞,他……他性取向好像有點兒特殊。”
陳清夢脊背一涼,圈裡早有在傳這位實力派唱跳小生的性取向特殊, 但是她也只當是傳言而已,沒當真。
她試探性地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了?”
“就……”陳源抓了抓頭髮,“他給我發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訊息,清夢姐,你快點來吧。”
這事兒事關重大,陳清夢也不敢怠慢。
雖然說大眾對於同性戀的接受度比起以前廣了許多, 但是國內這些年從沒有哪個明星宣佈出櫃過。這個圈子,有些預設的規則,你可以違背,但你不可以廣而告之。
圈子裡很多明星性取向成謎, 甚至是許多夫妻也不過是逢場作戲,鏡頭前恩愛萬分,一旦離開鏡頭,人設顛覆。
陳源自出道以來走的路都是正氣滌盪的路線, 他身份特殊,被上面保護的很好,是千萬不能有任何差池的。
陳清夢當機立斷:“我收拾一下東西,馬上進組陪你。”
陳源一口一個好姐姐。
一大早,許星河就看到陳清夢收拾行李,他眉頭微微蹙起:“要出差?”
“不是,要去劇組陪陳源。”她專心地整理著東西。
許星河:“陪多久?”
“看劇組的時間吧,我也不太清楚。”
許星河很不滿:“晚上也不回來?”
陳清夢:“不一定哎。”
“哪有那麼忙。”
陳清夢琢磨了下,問他:“你怎麼這麼黏人?”
許星河沒說話了。
等到陳清夢收拾好東西,她把包放在茶几上,走到許星河身邊坐下。
許星河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自顧自地盯著手機看。
陳清夢探過頭去,“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專心?”
許星河眼疾手快地暗滅了螢幕,“沒什麼。”
仍舊是不看她。
陳清夢樂了,“生氣了?”
“沒有。”
還不至於生氣。
陳清夢恍然大悟:“覺得我冷落你了?”
許星河沒說話。
陳清夢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跨坐在許星河的大腿上,“你看看我嘛,你幹嘛不看我呀?”
“有什麼好看的。”他的語調平緩,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陳清夢覺得好氣又好笑,怎麼他吃醋的時候這樣幼稚。
她低下頭,強迫著他看自己:“你再不看看我,我就走了,我這一走可是好一陣子,你可能得有半個月看不到我了。”
許星河不情不願地抬起頭,雙唇翕動,重複:“半個月?”
“對呀,綜藝的進度拖慢了,所以可能還要拍半個月。”
許星河作勢要拿出手機給製片人打電話。
陳清夢:“你幹嘛?”
許星河:“進度太慢,我催催。”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聲音帶笑:“你什麼時候以權謀私了?”
許星河心想他向來公私分明,只不過每次遇到和她有關的事的時候,變得格外的不理智、不清醒。
陳清夢壓下他的手機,聲音溫軟如玉,“我在劇組也沒什麼事,主要是陳源遇到了一點兒小麻煩,我得過去陪陪他——不許吃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把他當弟弟的,我和他之間清白得很。”
許星河短促的笑了下:“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是什麼都沒說,只是你那冰冷冷的眼神代表了一切。
陳清夢撇了撇嘴:“反正我得去陪他。”
“晚上回來。”許星河讓步。
陳清夢和他講道理:“劇組那邊錄製的時間不穩定的啦,而且結束之後我們還有別的事情,不止是錄製,還要包括第二天的工作商討,我都過去了,總不可能還要把這些事交給助理吧?顯得我多不稱職啊。”
許星河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所以你準備和我分居半個月。”
“……”
陳清夢愣了下:“分居不是給已婚夫妻用的詞嗎?”
許星河:“一個意思。”
她皺了皺鼻子,“我只是要工作,你也要工作的呀,你也要理解我。”
“我每晚十點之前都到家,我可沒不在家過夜過。”
陳清夢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許星河的粘人程度可見一斑。
兩個人就這事討論了半天都沒討論出一個合適的結果來,甚至討論著討論著,許星河就把她的衣服給扒了,在沙發上就來了一次。
陳清夢仰頭躺在沙發上,熹微晨光透過落地窗落在她的眼底,她唇齒中溢位一聲又一聲的嬌|喘,她在他的身下苦苦求饒,許星河卻不為所動,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那天上班,許星河難得遲到。
而陳清夢也是直到中午才進組。
她進組的時候,正好是空檔休息時間。
陳源在一邊休息吃飯,見到她過來,跟見到救世主一樣,雙眼亮晶晶的盯著陳清夢。
陳清夢心想這孩子到底是被嚇成啥樣了,把他揪到沒人的地方,暗斥他:“怎麼這麼沒出息,人不就追求你嗎,拒絕不就好了嗎?”
“可是他是男的啊!”
“男的女的不都是人嗎?”陳清夢在國外的時候,身邊也有男男情侶,她司空見慣了。
陳源到底年紀輕,還是沒法接受,“我是真的不行。”
陳清夢拍拍他的肩,“算了,我和他經紀人聊聊,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他到底是來錄綜藝的還是來談戀愛的,無語。”
“你可好好說說吧,我這一直以來都走青春偶像風,平時和女演員我都離得很遠,就是為了怕鬧緋聞,我這上升期小鮮肉可不能瞎搞一些有的沒的。”
陳源有的時候確實脾氣不好,會耍大牌,但是有的時候又特別清醒,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陳清夢說行,“這事兒我幫你搞定。”
當天下午陳清夢就找了林丞的經紀人。林丞是一家小公司的藝人,經紀人也叫不上名號,見到陳清夢的時候還挺激動,言辭裡全是仰慕之意。
陳清夢很委婉地和她說明自己的來意之後,林丞的經紀人一臉尷尬。
陳清夢說:“這部綜藝呢,也不過是我接來讓陳源玩玩兒而已的,這玩完兒了就得帶他回去好好拍戲迴歸正途,有機會的話,林丞能來唱個主題曲。”她笑得別有深意,“希望你們能給個機會。”
她這番話說的也挺給人面子的了,這檔你們求著來上的綜藝,在我們眼裡不過就是玩玩而已。
娛樂圈就是一座金字塔,陳源早就站在了頂峰,而你們還在底端。
這事兒你給我解決了,我到時候也能照顧照顧你們,要是解決不了,這也就不好說了……
林丞的經紀人連忙說給的給的,“我們會努力的。”
經紀人這邊倒是解決了,但是陳清夢仍舊放心不下,像林丞這種小年輕,估計越是這種慘遭拒絕,越能迎難而上。她是真的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果然從那天開始時時刻刻的關注著陳源和林丞的舉動,稍有不對,馬上上前。
而她確實也沒再回過家。
每天錄完綜藝都是晚上□□點了,再開個會,都是半夜了,開車回許星河那兒得兩個小時開,她也懶得麻煩了,索性住到了陳源表哥那兒去。
季家人並不多,就季洛甫和初一這對小夫妻。
陳源的這位表嫂溫溫和和的,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笑眼溫婉無比,笑容如沐春風,“樓下房間你隨便選一間睡就好,客房裡都有洗手間的,家裡的東西你都隨便用沒關係的,有什麼事直接找陳嫂就行。”
陳清夢笑著說謝謝。
她一住就是小半個月。
中間因為向薇的事兒又回公司開了個會兒,順便又和fay姐討論了陳源和向薇今年下半年的發展,fay姐特意提到,“我聽說寰球國際的賀歲片要找向薇做女一號?你們什麼時候籤合同?”
陳清夢琢磨了下,“我還在考慮,因為手頭上也有比較不錯的劇本。”
fay也沒再追問,只說:“我向來是放心你的,你自己做決定就好,到時候籤合同再和我說。”
“嗯。”
十月初。
《萌娃來了》綜藝錄製接近尾聲。
晚秋夕陽將傾欲頹的綺靡時分,陳清夢在保姆車裡休息,突然有人過來叫她:“清夢姐,資方來人了。”
陳清夢懷疑自己的耳朵:“資方?”
雪兒點頭:“對的,資方來人了,送了一堆吃的過來。”
陳清夢眉心一跳:“哪個資方?”
“還有哪個資方呀,就一個投資方,這個綜藝是寰球國際的呀,投資方也是寰球國際的,寰球國際的老總過來啦。”雪兒一副花痴模樣,“清夢姐,那個許總真的和微博熱搜裡的圖一樣,好帥啊,他和林梔真的男才女貌,好般配啊。”
雪兒是陳源的助理,自然是不知道當初和許星河上熱搜的那個人不是林梔,而是她面前的陳清夢。
陳清夢呵呵一笑:“是嗎?”
雪兒:“對呀,他真的本人超帥!”
“哦。”
雪兒跟在陳清夢身邊,碎碎念道:“清夢姐你有見過他嗎,你之前和向薇姐在一個劇組拍戲,應該見過他的吧,不是說他去找林梔嗎?許總和林梔可真恩愛,大老遠地從南城跑到橫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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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夢陰陽怪氣地:“這就叫恩愛了?”
“難道不是嗎?”雪兒說,“現在談戀愛都是很隨意的啦,哪有男生這麼重視女的的啊,大老遠的跑過去就是為了看女朋友辛不辛苦,嗚嗚嗚,這麼想想,好羨慕林梔哦,她好幸福,許總這麼寵她。”
陳清夢模仿著雪兒的口吻,“嗚嗚嗚,她真的好幸福啊。”
雪兒覺得哪裡怪怪的,“清夢姐,你是不是……”
“什麼?”
“你是不是喜歡許總啊?”
“……”
陳清夢腳步一滯。
她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雪兒:“你剛剛那樣子,好酸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那種酸。”她說完,又寬慰似的拍了拍陳清夢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可是清夢姐,許總喜歡的事林梔,感情這種事,你強求不來的,你不可以去摘別人家的葡萄。”
陳清夢面無表情:“哦。”
她往前走了幾步,輕聲嘀咕了下,“我才不喜歡吃葡萄。”
一進休息室,陳清夢就和許星河四目相對了。
兩個人頗有默契地又移開了視線。
陳清夢走到陳源邊坐下,陳源是知道她和許星河的事情的,畢竟陳清夢每天晚上都在家裡和許星河打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小時,她一個人碎碎念一個小時,中間還夾雜著騷裡騷氣的撒嬌,聲音嗲的陳源懷疑人生。
陳源實在受不了,問她:“你要是不說你在和誰聊騷,你明天必便秘。”
陳清夢翻了個白眼,隨即從口裡吐出一個名字來:“許星河。”
“哦,許星河,許星河是誰?”陳源順嘴一問,問完之後,他腦袋發出嗡的一聲,“許星河?——寰球國際的總經理許星河?”
陳清夢點頭,她甚至還開啟擴音,“你要和他說說話嗎?”
她對著手機那邊的人說,“是陳源,他想和你說說話。”
安靜了幾秒,隨後,許星河清冷的聲音徐徐傳了過來,“你好。”
陳源全身僵硬地和他打招呼:“你你你你好。”
陳清夢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陳源是萬萬沒想到陳清夢的聊騷物件是許星河的,許星河是誰?娛樂圈大佬,金主中的金主,陳清夢一個經紀人竟然和許星河搞在了一起?還半夜聊騷?
等到陳清夢坐下之後,陳源和她咬耳朵,“你男朋友出手真闊綽,人手一份水果拼盤,還有甜點和咖啡。”
陳清夢朝他擠眉弄眼:“畢竟是我的男人。”
陳源:“而且我還聽說,今天提早收工。”
“哎?”
陳源朝她眨了眨眼:“你男朋友假公濟私,說是讓我們早點收工,其實就是想和你約會,是吧?”
陳清夢的視線從人群裡穿梭而過,最後,和許星河對上。
他的目光依然是清清冷冷的,看著她的時候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陳清夢覺得現在的場景,被眾人包圍住討好的許星河像是一個國王,而她是一介平民。
她這個平民,膽大包天的企圖想要國王的一絲垂愛。
於是,她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哥哥今天好帥啊!】
【每次見到哥哥都會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呢tvt~】
【哥哥想妹妹了嗎?】
【哥哥,麼麼噠~發射愛心biubiubiu~】
陳清夢邊發,邊抬頭觀察許星河的動作神情。
果然,他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眼手機裡的內容。
隨即,他唇畔間溢位一抹笑來。
下一秒,她的手機震了震。
來自許星河的訊息:【哥哥待會好好疼一疼妹妹。】
陳清夢:“…… ”
她盯著“疼一疼”這三個字,臉莫名的泛起了紅暈。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的有點兒晚了,抱歉,明天不會啦~
昨天回家了啦,本來準備在家躺一天的,結果朋友讓我去她家玩,我就過去了,去了之後發現……
她家裡……很多人……
對,又是麻將桌。
他們圈子的富二代是真的很喜歡打麻將,我身邊的人都不喜歡打麻將,她身邊的真的每次週末都是麻將桌,我服了。
對……
那個男的也在……,我們在這裡給他取個代號吧,叫a.
我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下,沒敢和他打招呼,直接去找我朋友的。
我朋友在打麻將,她:你去看電視呀
我:你叫我過來就是讓我來你家看電視的嗎?
她:不是我找你過來的,你又不打麻將,我找你過來你也無聊不是
我:那你叫我過來幹嘛?
她:a讓我叫你過來的。
我:………………
於是我去了沙發上看電視。
客廳沙發上就我,a還有一個男的坐著。
我坐下來之後低頭玩手機去了,a坐在長沙發上,誰也沒說話。
突然我手機響了一下,a:幹嘛不說話?
我抬頭:啊?
a:幹嘛不理我?
我:沒啊。
a:坐過來啊,坐那麼遠幹嘛?
我傻笑著坐了過去。
然後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沒一會兒邊上的男的也加了進來,這個男的和我高一是隔壁班的,之前也一起吃過飯,也算是朋友吧,所以我們仨聊的也……還行?
然後,然後!!!
重點來了!
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渣男嗎!
就是,我和他是明確表明我不想談戀愛,他也是ok我們只做朋友這種關係。
然後,他和那個男的聊天。
那個男的:你和xx還在聊嗎?
a:早沒聊了
那你最近和誰聊
最近也沒和誰聊,原本想找個人談的,結果對方不願意。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哈咯大哥,我們這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好嗎!!!!
高一同學:那你剛剛對著手機笑?
a:有個女的挺有意思的,我沒及時回她訊息,她就說互刪
長得咋樣?
a調出了照片給他看,我也撇了一眼,長得還行。
高一同學:還行吧,不過你把她刪了嘛?
a:我沒刪,她把我刪了,有意思。
看看,是真的渣。
我倒是覺得沒啥,反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個女孩兒,人不及時回你訊息你就要刪了對方,這啥嗎?
來點玻璃渣中找糖的內容
他問我想吃水果嗎,我說想吃火龍果,然後他就拿了個火龍果去廚房了。
紅心的火龍果,他切的手上都沾了那個汁液
我吃的時候嘲笑他:笨手笨腳的。
完了之後我朋友去廚房倒水喝,突然罵他:xx你切個火龍果怎麼把我家地都搞的這麼紅了!!!!
我:哈哈哈哈哈哈
他撓了撓頭:第一次切。
就覺得挺有意思的一個人生經歷吧,或許和渣男真的做朋友很有意思,如果你們想聽,我也能經常寫和他的日常來著,還挺有意思的。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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