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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

許建洲面部隱隱發青、嘴唇烏黑。

戚媛伸出食指,在許建洲鼻下探了探,察覺到微弱的呼吸,她扭頭對著陳柏嚴肅道,“你受過專業的訓練,快救人。”

陳柏心內愧疚。

如果不是他犯渾,也不會有眼前這一幕。

此刻木筏恢復了平穩。

陳柏三步並作兩步走至許建洲身旁,同時蹲下身,一隻手按壓在他的額頭,讓其自然向後仰,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放置在下頜處,保持氣道暢通。

隨後,按壓在額頭的手迅速下移,捏緊了兩側的鼻孔。

陳柏俯下身,只猶豫了一瞬,便果斷地低頭,平穩的向內渡氣。

許建洲胸腔微微膨起,又緩緩下降。

陳柏側轉頭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再次重複先前的舉止。

隨著時間的流逝,昏迷的許建洲終於有了反應,他身體微側,往外吐了好幾口海水。

緩緩睜開眼,見到蔚藍的天空,沒有焦距的瞳孔逐漸回神,大腦內的記憶也陸續復甦。

可當他見到陳柏熟悉的臉,孱弱無力的他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拳砸在了陳柏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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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吃痛地“嘶”了一聲。

因著一時不察,他身體後仰,好在是蹲著的,只是踉蹌地坐了下來。

疼痛感讓他整張臉都褶在一起,眼裡更是泛出了生理性淚水。

“你神經病啊,我好心好意救你,你還打我。”

但顧忌著許建洲仍十分虛弱,他並未有反擊的行為。

許建洲像是受了刺激,又狠狠地踹了陳柏兩腳。

經歷過生死瞬間,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惜命,所以哪怕陳柏是無心的,他也沒辦法原諒這過失。

“臥/槽,你真有病,不和你計較,你還上頭了是吧?”

陳柏火氣蹭蹭往上漲,剋制的情緒瞬間爆發,他翻身,拽住許建洲的衣領,狠狠地揮拳。

許建洲雖有一身的力氣,可奈何方才的掙扎消耗了所有的體力,他伸手阻擋,但依舊吃了一記。

他冷笑一聲,像是被激起了血性,咬了咬牙,與陳柏扭打在一起。

剛恢復平穩的木筏,在這爭鬥下,再次搖搖欲墜。

蘇豔梅臉色慘白,她緊緊抓著桅杆,免得這顫動一不小心波及了她,有心想說什麼,但思來想去後,還是選擇沉默。

無論是陳柏還是許建洲,她都不甚熟悉,貿然出口,得罪了誰都不好。

思忖片刻,蘇豔梅小心翼翼地把視線投向了戚媛。

戚媛渾身上下溼漉漉的,她正把頭發絲裡的水擰出。

木筏左晃,她一時不察,險些摔倒,等維持身體的穩定後,轉頭後瞧見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她氣笑了。

“都給我住手。”

喪失理智的兩人根本聽不見戚媛的聲音。

蘇豔梅吞嚥了一口口水,斟酌著開口道,“需不需要我去把他們分開?”

觀看直播的網友們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爭鬥整懵了,瞧著搖擺不定的木筏,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倆人是沒有腦子嗎?如果在陸地,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可現在是在海上啊,一不小心就會弄出人命的。”

“其實我能理解許建洲的情緒,畢竟剛死裡逃生,有邪火也是可以理解的。”

“雖然都說陳柏是個潛水教練,有大量的深海常識,但人有的時候,昏頭了,的確會做一些傻事,我相信誰都有過這樣的經歷。而且他根本不是故意的,許建洲也太上綱上線了。”

“蘇豔梅不是會空手道嗎?為什麼不分開他們,以她的能力完全能夠做到。”

“今天是第二天,再有兩天就能上岸了,希望上岸後,戚媛不要和這些豬隊友一起了,看得真是我心裡有火。”

“說不理解戚媛為什麼要帶著他們的,你們難道不知道,孤獨和寂寞比死亡更可怕嗎?而且,除了這一次陳柏鬧出的意外,他們一直很配合戚媛啊。如果同伴很強悍,到時碰到了危險,兩人意見相悖,又該聽誰的?看東西不能太片面了。”

“……依稀記得昨天,我們討論的,是戚媛能不能活下去,結果今天的主題就變成了,戚媛該不該帶著隊友,大佬果然是真大佬。”

……

戚媛眉心微蹙,古井無波的臉上劃過一抹鐵青。

在不妨礙自身安危的情況下,她能救則救,可對於主動惹事的,真是厭煩至極。

戚媛眼瞼低垂,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層陰影,令人瞧不清她的情緒。

她穩住重心,緩緩靠近陳柏與許建洲。

心內計算了一下力道,又是一腳,簡單粗暴把兩人踹到海里。

許建洲與陳柏一時不察,從木筏邊滑落。

木筏再次晃動,但幅度小了許多。

蘇豔梅瞳孔驟縮,根本不敢與戚媛犀利的視線對視。

在她心內,戚媛屬於面冷心熱的存在,她願意救下無關緊要的自己,願意帶著他們三個拖油瓶,願意給許建洲一條活路。

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也會這麼狠。

那可是海啊!

網友們正討論得如火如荼,可看到螢幕上反饋過來的畫面,瞬間安靜。

媽呀,這也忒狠了。

陳柏大腦一片空白,但片刻後,憑藉著本能,他迅速浮了起來。

見木筏就在手邊,他連忙抓住。

腰間傳來火辣辣的疼,顯然剛剛那一腳,受了不少的力。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睜開眼,瞧著居高臨下、神色冰冷的戚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許建洲並沒有挨踹。

但再一次感受到死亡威脅的他,拼命地抓緊了陳柏,一邊嗆水的同時一邊呼吸,好不容易才讓身體在海水內保持穩定。

他想破口大罵,可與陳柏一樣,見到戚媛的眼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戚媛皮笑肉不笑,“清醒了嗎?”

陳柏與許建洲連忙點頭,尤其是後者,他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迫不及待想要回到木筏上。

“還打嗎?”

陳柏有氣無力、甚至還帶著一絲委屈,“是他先動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說到最後,見戚媛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他連忙轉口,“以後就算站著捱打,我也不還手。”

許建洲嘴唇囁嚅,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心裡也有些委屈。

戚媛緩緩蹲下身,“不影響其他人的前提下,你們怎麼鬧都沒事,但這裡並不僅僅只有你們兩個人。所以,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下一次還這麼衝動不理智,你們也別繼續了,去海底喂鯊吧,反正遲早都是死。”

最後一句話雖然說的輕飄飄,但沒人覺得她是在開玩笑。

陳柏心中陰霾籠罩。

而許建洲同樣一個激靈。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管心裡的邪火有沒有消失,但此刻想法是一致的。

要聽話――

戚媛不疾不徐繼續道,“從現在開始,但凡做事,請用腦,如果不確定能不能做,那就先別做。非要做的話,先來問過我。”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長尾鯊一事已是過去時,她不想再去計較。

甚至往好處想,有了這樣的教訓,至少不會引來更兇惡的鯊魚。

陳柏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此刻,他有些懷疑人生。

這些年,因為攝影的緣故,他走遍了深山老林、學會了潛水、考到了飛行駕照。

技能滿點的他,本以為這次的經歷與以往大同小異,甚至對那死亡率嗤之以鼻。

現如今,陳柏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許建洲對戚媛打心眼裡敬服,“知道了。”

戚媛目光緩緩在兩人的臉上劃過,不管是真心實意或是敷衍,她只需要一個態度。

她站起身,又回到了舵柄的位置。

經歷了一系列的晃動,她需要重新調整位置。

而陳柏又在海水中靜置了片刻,見戚媛氣的確消了,才猛然躍上了木筏。

又順手把許建洲也撈了出來。

木筏上的氣氛,靜謐的同時又有些冷凝。

網友們終於回過了神。

“哎喲我去,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戚媛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更乾脆利落。除了幹得漂亮,還是幹得漂亮。”

“覺得戚媛有些過分了啊,她憑什麼把許建洲和陳柏踹下水,萬一出了意外,又怎麼辦?”

“呵呵,沒有戚媛,許建洲和陳柏甚至過不了樞紐,沒什麼本事就不要添亂,我倒是覺得戚媛踹的好,讓他們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ps:更何況戚媛很明顯控制了力道,只是想給個教訓!畢竟陳柏還能夠摸到木筏呢!)”

“蘇大姐居然沒出手,真是讓我大失所望!”

“說戚媛過分的,平時生活中你得有多聖母啊,一旦木筏翻了,就要死四個。就像在一個工作團隊中,你勤勤懇懇一直努力,卻因為別人的失誤,導致團體失敗,倒不如一開始時,就把不聽話的渣渣踢出團隊【微笑】”

“每天都在為媛媛瘋狂打call,看他們以後還老不老實,要是我也有媛媛的魄力和能力,那該多好啊!”

……

許建洲躺在木筏上喘著粗氣,逐漸平靜下來後,才發現右臂傳來了鑽心的痛。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我的手好像斷掉了。”

長尾鯊魚尾甩在木筏上,他就受過一次撞擊,剛才第二次被踹下水,好像是……脫臼。

許建洲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因為飲用水的問題,和蘇豔梅有些小彆扭,因為長尾鯊的攻擊,又和陳柏有些矛盾。

他咬了咬牙,只能看向戚媛的方向,為難道,“你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