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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蟹黃灌湯包

懲罰親

第四次階段考試的各科成績很快出來了, 身為年級老大的一班一如既往地延續了以往理化的超高水準, 不管是理化平均分還是理化高分段,均穩定在年級第一。

冬青拿到成績單的時候特意先看了理化成績,看完稍稍松了口氣。再往下看了看三門主課的成績, 英語全年級第三,數學全年級第一。

語文全年級……

嗯?

第五?

語文平均分排全年級第五,高分段班級裡寥寥幾人。

冬青飛快地瞥了眼重本達線人數,心忽的往下一沉, 不少學生的總成績因為語文一門而被拉了下來。

如果一個班級裡一個學生的語文成績下滑,可能只是說明這個學生這次考試沒發揮好, 也可能說明這個學生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好好學習語文。

但是如果一個班大部分學生的語文成績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下滑,那很大程度上,只能說明該科目的任課老師教學方法不行,教學質量不過關。

成績不是萬能的,但成績確實是檢驗學生學習老師教學能力最簡明的指標。

想到三天後的家長會要去面對形形色色的家長, 冬青有一瞬間的無措。高考面前,時間緊迫, 家長不會給她太長的時間去調整,她們需要的就是簡潔明了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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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線或者不達線。

就這麼簡單。

開完了總結會,冬青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回到辦公室就開始回憶這一階段的講課內容, 思考到底哪方面出了問題。

細白的手指握著碳素筆,冬青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中一條一條地列著最近教學情況中出現的問題。

把能想到可能出現的問題全部列出來後,冬青又翻開重新收上來的答題紙, 一張一張地比對分析著學生答題失誤的原因,連手機響了她都沒聽到。

不同於理科答案,文科答案並沒有太過固定的標準,就像莎士比亞說過的一千個觀眾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一千個學生筆下可能會有一千種不同的答案。

千奇百怪的答案密密麻麻的漢字,一張張看下來特別廢時間。

冬青看完了十份試卷後,徹底過了飯點,下午第一節課都結束了。揉了揉發酸的脖頸,冬青一邊記錄一邊摸過了手機,打算看一下時間。

剛解鎖,溫言的訊息就跳了進來。

【言言:我剛開完會,你吃飯了嗎?】

冬青握著碳素筆,昧著良心發了條訊息過去。

【吾妻:吃了。言言,你們今天開會開這麼晚?你記得吃飯,我還要看試卷。】

發完訊息,冬青喝了一口水,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繼續看試卷。

三天後就開家長會了,她必須分析好原因制定出下一階段的學習計劃,不然最後的期末考試,可能會重蹈覆轍。

不是為了家長,也不是為了她自己,就為了她帶的那群小崽子。小崽子們都挺懂事的,貪玩是貪玩了點,可是誰不愛玩呢?學生時代的自己都貪玩,更何況他們只是一群懵懵懂懂的大孩子,說到底還只是孩子而已。

那邊,溫言收到冬青的訊息,微微斂了眼,敏感地察覺出了冬青情緒的不對勁。

連著兩天,溫言和冬青除了發發消息基本沒有什麼其他的接觸。早上,溫言還沒起的時候,冬青就已經到校進班看早讀了,溫言開始忙的時候,冬青比他更忙,經常訊息晚回。

晚上,溫言打電話給冬青催她去睡覺的時候,冬青打了個哈欠,強撐著說:“不困,教學計劃還沒改完。”

教學計劃?

溫言的手指敲了敲鍵盤,腦子稍微一轉就想通了。移動滑鼠點掉電腦上的頁面,溫言在搜尋框中輸入了n中教務系統的網址。

敲下回車,懶得問溫母密碼,溫言直接進了教務網的後臺,找到資料庫普通加密的檔案,破解,開啟。

大致掃了一眼,溫言推開了鍵盤,背靠著辦公椅,唇角微俏的弧度被拉平。

想了想,溫言起身開啟房間門,幾步走到晏辭房間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晏辭剛洗完澡,穿了件連體睡衣一邊揉頭髮一邊開門,“哥?”

溫言半靠在牆邊,看了眼晏辭,說:“明天我給你開家長會。”

“……”晏辭揪著頭頂被吹風機吹翹起的碎髮,抽了抽嘴角。他從來不知道他親哥還有這麼關心他的一面。

隔天早上六點多,星期六,晨光微熹。

冬青穿了件淺色的麵包服,站在教師公寓大門前的馬路石階上打著哈欠,精神萎靡。

白色的賓士緩緩地從她身邊滑過,停在了路邊。跟著,溫言降下車窗,“上車。”

“裕豐祥?”溫言挑了間學校附近的湯包鋪子。

“行啊。”冬青上了車,解鎖了手機,點開文件,翻看著。

溫言等紅燈的間隙看了一眼,文件中做了不少彩色的標記。

到了裕豐祥,溫言去停車,冬青進去點了兩籠湯包兩碗胡辣湯後,挑了個沒人的角落,繼續看著文件。

沒多久,溫言進來找到冬青窩的小角落,坐下,從竹筒中抽過一雙筷子,拿面巾紙擦乾淨了遞給冬青,“緊張?”

“也不是緊張。”冬青摩挲著手機邊緣,“有點兒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學生家長。”

她不知道去怎麼開這次的家長會,更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些家長,她感覺她辜負了學校領導的期待,也辜負了家長的信任。

“官方發言?”溫言曲肘搭在木桌上。

“……”冬青搖了搖頭,她不想她開的家長會也和走過場一樣。

“我也是學生家長。”溫言夾了一個蟹黃灌湯包到冬青手邊的碟子裡,“先吃飯吧。”

皮薄如紙的蟹黃湯包趴在乾淨的碟子裡,晶瑩剔透,吹彈可破,隱隱飄散著蟹肉香。

冬青小心翼翼地把蟹黃湯包移到碟子邊緣,咬了一小口,瞬間濃鮮的湯汁奔湧入舌苔,原味雞湯中帶著蟹黃獨有的香氣。

冬青微鎖的眉頭舒展了點,眼皮底下有淡淡的烏青。

其實這三天來,她根本沒有好好吃飯,忙著分析全班學生的語文答題紙,尤其是詩詞鑑賞和閱讀理解這種容易拉分的大題,看入神根本想不起來吃飯。

滾熱的蟹肉入喉,胃裡暖了不少。

一頓飯下來,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吃了飯,溫言開車帶著冬青提早去了學校。

因為開家長會的緣故,學校星期六沒上課,給學生們放了一天假。離家長會開始的時間還早,校園裡幾乎沒有什麼人,靜謐的校園中蒙了層白茫茫的霧氣,偶爾略過幾聲鳥鳴。

進了辦公室,溫言抬手脫了大衣,解開襯衫領口的兩粒釦子,背靠著冬青的辦公椅,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辦公桌上,語調散漫地說:“過來。”

冬青剛靠過去卻被溫言一把拉過,跌坐在他大腿上。

溫言抽過冬青手裡的手機,反扣在桌子上,“現在對著我練習。”

“練習什麼?”

“不是緊張嗎?不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家長嗎?我是學生家長。現在對著我把要在家長會上說的都練一遍。”溫言閉了閉眼,聲音帶了認真,和平時指揮手底下程式設計師重構框架的語氣無異。

冬青醞釀了下開口,剛說完一小階段就被溫言打斷。

手指搭在冬青腰上,溫言抱著好幾天沒抱到的人,閉著眼睛,開口卻是:“不行,沒有氣勢。”

氣勢?

冬青想了想成績單,覺得自己沒氣弱就很不容易了,哪來的氣勢去面對一群家長。

n中的家長哪個也不是好惹的,尤其她這種剛出校門教齡短的老師,家長一開始就不放心把孩子交給她,要不是學校實在找不到代班主任哪裡輪得到她。

冬青的肩膀耷拉了下來,唇線微抿。

溫言掐著冬青的腰,慢慢的坐直,睜開了眼睛,要笑不笑的看著冬青,“氣勢弱一分就親一下。”

“親到你能拿出班主任的氣勢。”

“你要不要看看成績單再說話。”冬青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

溫言重新閉上眼睛,黑長的睫毛在眼皮下覆蓋出一層淺淺的陰影。

“你帶這個班多久了?”

“快一個學期了。”

“經歷多少次排名考試了?”

“除去周練小考,加上這次一共四次階段考試,還有一場期中考試。”冬青回想了一下。

“前幾次和這次相比怎麼樣?”

“前面幾次都很好……”冬青一下子沒了聲。

溫言抬指,修長硬挺的食指敲了敲桌面,“那你憑什麼就看這次的單科考試給自己下定論,認為自己不適合班主任這個工作?”

“我沒有。”

“那你的氣勢呢?”

溫言雖然抱著冬青,但是說話一點兒情面也沒有留。

冬青一下子閉嘴了。

溫言說的沒錯,她在害怕,她的害怕多於緊張。這麼多孩子在她手裡,她要帶著他們去高考,高考是什麼?十八年功名塵與土,一朝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她不敢想象,如果繼續下去,高考該怎麼辦。時間不會等她的,過了下個學期,邁入高三,時間過的飛快,那時候任何一次調整稍有不慎,就會帶來蝴蝶效應。

“你是任課老師,教語文,這次班級語文成績整體不理想。你認為是你的問題?”

“嗯。”

“那你覺得你的學生呢?”溫言逼著冬青去直面她的學生。

冬青剛出校門,孩子心性還沒脫掉,不像教齡長經驗豐富的老師,在成績面前,冬青下意識地選擇以朋友包容的目光看待他們,而不是徹底以一個嚴厲的班主任的目光看待他們。

冬青沒說話。

這樣的溫言多少讓她有些陌生,雖然他一直在抱著她,可是口氣完全不像動作那麼溫柔。

“你信任他們,他們真的在認真按照你的要求去完成作業?”溫言笑了一聲,說:“你也知道,n中歷來重理,分給語文歷史政治的時間少之又少。學校要求文科任課老師在短時間內完成教學目標同時還要保證教學質量。”

“你講課再出色,課後佈置的任務你信任的學生沒有完成,你覺得你的學生要拿什麼去面對考試?”

溫言沒給冬青反駁的機會,“你怕他們辛苦,一再給他們減負,儘量不讓語文花費他們太多的時間,把早讀讓給英語讓給即將到來的小高考。”溫言指腹拭過冬青的眼尾,“你替他們去考試嗎?”

“嗯?冬青?”

冬青趴在溫言懷裡,眼眶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  溫言:晏辭我去開家長會。

晏辭:謝謝關心!老子語文倒數!

評論前50送紅包。

不知道你們看到這章有什麼感覺,我想讀高中的時候,語文老師特別年輕,蘇大研究生,她最忙的時候上課給我們的感覺就像是隨時都要暈倒。我們高中就是重理輕文,不論是理科班還是文科班都是這樣,高中三年我們基本沒有什麼語文作業,就靠課上的幾十分鍾。不像數學,能一天寫三張試卷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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