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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康若然的來電

  不消看,一定仍舊是流年。但卻讓他失望。一個陌生的號碼,廣告?也許吧,他漫不經心的接過電話,還真是廣告。

陳喬於大陸的廣告電話一向保持紳士一般的禮貌,每一次接起都會熱情洋溢的跟對方寒喧兩句。直到他終於發現有些寒喧容易被人誤會,就像你對一個女人多說兩句話則很有可能讓對方誤以為你對人家有意思一樣。

陳喬粗暴的結束通話電話,終於出現在公司門前,前臺小姐長得十分妥貼,這是他公司第三還是第四個前臺小姐陳喬有點兒叫不準。

“陳總說。”對方朝自己點頭微笑,這教陳喬無法複製剛才的傲慢與無禮,但他仍舊只能讓自己面部表情停留在點到即止。

微笑擦肩而過,接下來路過的兩個面孔讓陳喬陡生疑惑。

可能是昨夜沒有睡飽,失去的睡眠決定在這樣的早晨光臨,真有些累,人原本是極容易產生疲倦的動物。如果可以一直無條件、沒有牽絆的睡下去,陳喬覺得此際的自己倒是真可以睡到地老天荒。

腳步有些虛幻,清潔工正在收拾他的辦公桌,見到他來也是燦然兼誠惶誠恐的一笑,陳喬對於中年以上老女人的微笑等閒視之,然後將自己沉重的軀殼拋在沙發上。

“我有些累,”陳喬直到後來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給清潔女工說有些多此一舉,“你出去吧,不要收拾了。”

女工應聲出去,並且輕輕反手將門為他帶上,那是一扇厚重的輕灰色楠木門,看起來古色古香,卻配以頗具現代意識的指紋鎖,兩相搭配不倫不類,卻又相得益彰。據說存在就是合理的,所以世間一切皆合情合理。

陳喬伸出手來按摩兩下自己的睛明穴-----發現這兩下動作要麼穴位拿捏得不太準確,要麼就是力度不夠,總之,並未讓他覺得更舒服。

抬起手碗看了看錶,差一刻九點,九點十分準時早會,十點鐘有個中層會議,再有個把月的時間集團總部會派人來巡視業務。陳喬在總部有眼線,是個胸部十分偉岸的大媽,總愛塗抹暗紅色唇膏,眼珠是淡褐色,頭髮是金黃色,帶一些不十分誇張的彎度,被修剪成利落的短髮,陳喬在美國時常吃她精心在家裡準備的早餐,被派往中國以後,則時不時購一些本地的小玩意兒快遞過去。

除陳莫菲外,陳喬拿女人總是特別有辦法。說起來也沒什麼絕招,就是總要記得讚美或者禮物,女人們其實是十分容易搞定的動物,只要講她們愛聽的話,誇獎她們美麗,送給她們禮物,基本無往而不利。

不過陳喬對她倒並不全部是應酬,比如他其實真心喜歡女人爽朗的笑聲,還有她的手藝-----早餐的確好吃。

今天早晨他吃早餐了沒?陳喬歪在沙發上,這時電話再一次打破寧靜,這個不知死活、不識好歹的傢伙。陳喬疲憊的拿起電話,接過。一個女聲,乍聽好似是有些耳熟。

“喂。”對方說。

“喂,”陳喬應道,努力挺直脊背,試圖將自己從睏倦中解救出來。

“我。”

對方說。

你他媽是誰?

噢,陳喬恍然大悟。康若然!

“若然。”

他有些小心翼翼,算是故人,卻讓他徒生隔世之感。一時間竟然語塞,其實該當過去弔唁她的母親,老太太一直待幾個年輕人不錯。

“I am sorry.”這時英語派上了用場,這樣的開場白雙方都不會覺得尷尬。

“我聽說了老太太的事,本來想過去,不過......”

“沒得到邀請。”對方反替他作答。

陳喬點點頭,彷彿康若然正坐在自己對面,“是啊,怕過去唐突。”

都是些場面上的客套話。怕唐突誰?活人還是逝者?陳喬不過去的真正原因無外有二:一是因為康父跟他當面生出嫌隙,二者因為在康若然與陳莫菲之間他早作過了選擇。大家都心知肚明,

成人世界,有是地難免需要演戲。但戲太過反適得其反。更何況大家都是明白人。

康若然現在一定要是明白人嗎?其實陳喬心裡沒什麼底。

“流年呢?”對方問。

這個問題倒把他生生問住,流年不守了你一宿了麼?

把自己懷孕的妻子託給另外一個男人。

隔著電話,陳喬都聽得出康若然的神經質。他正苦心蘊釀答案,卻誰知道那一頭的康若然咯咯笑出聲來。

“他是不去找陳莫菲那個賤女人了?讓你幫他打掩護?沒有?你不用騙我,你這個騙子。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為什麼你們全部相信他不相信我?那個孩子-----”語聲開始變得尖銳而淒厲,像閃電撕開天空,又像利刃劃破皮膚,皮膚下開始往外滲出鮮紅的血液。

“如果他在我這裡我還會打電話給你麼?”

好有道理。

陳喬終於不困了。

有人敲門,陳喬如蒙大赦。應承對方稍候一定回拔。但康若然最後那句話還是在清晰而有力量的,飽滿的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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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太過想讓康若然最後那句話成為現實。事實上流年跟康若然在一起日久,他到現在也不相信他們之間徹底清白。這一次流年跟康若然單獨在國外......

來人已經推開門,是公司營銷部門的老總,姓陳,面相十分老實的中年人,穿的衣服也十分古板,白襯衫配西褲,正裝鞋,略微有禿頂的跡象,不過目前為止尚不十分明顯。陳喬一直以為這個人醉心業務,除此之外心無旁鶩,直到某次他從外面進來,看見陳姓男子一手扶住前臺小妹的椅背,一面45度傾角伏低身體跟人家說話。前臺小妹面容羞澀力微倨傲,由此陳喬可以判斷得出陳還沒有得手。

到後來陳喬對這個跟自己同一個婚氏的男人產生反感,但不是他對女人感興趣就讓陳喬反感。中國有句老話,叫兔子不吃窩邊草。窩兒邊的女人動了後患無窮不說,將來工作中沒法兒處理彼此間的關係,更有可能私相授受。

總之百害而無一利。

從此陳喬開始留心前臺,一天中午用過了午餐,他破天荒沒在辦公室裡午休,而是走出去,便看見另外一個有家室的部門經理手裡拿著一支雪糕去討好那前臺。到此,陳喬也不由得對那女人多看幾眼,雖未驚為天人,但發現女孩子確實生得不賴,再加上某種得天獨厚的氣質,有些撩人。

於是當天下午他叫來自己的人事部負責人,著她將前臺開除,並且儘快招上新人來。

人部經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精明女人,陳喬由她爽快應承中窺見這女人其實早已洞悉先機,只苦於一直沒沒有辦法出手。畢竟那女人現在不止一個靠山了,中國職場羅織關係,頗為複雜,這其中利害不權衡往往得罪人而不自知,最慘的結果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人事部經理領命出門。後來將此事說與陳莫菲聽,陳莫菲於此嗤之以鼻。

“男人!”陳莫菲語氣不綃顧。“男人造下的孽,卻讓女人背黑鍋。明明是男人自己勒不緊自己的慾望,卻非要嫌女人生得嫵媚誘惑了自己。要不要臉?”

說得陳喬臉一紅一白。在此之前陳喬覺得自己沒有錯,兩個部門經理一個前臺,開除誰保誰該是顯而易見的事兒,不過陳莫菲所論所見亦不無道理。

陳喬試圖狡辯。

“我沒辦法,要從公事角度出發,從公司利益出發。”

陳莫菲冷冷看他一眼,看得陳喬脊背發冷,後背生出汗來,目光不敢與之接壤。

“紅顏禍水,紅顏薄命。知道為什麼呢?”

陳喬試圖讓自己的目光看起來無辜。

“為什麼?”

他問。

“因為男人薄情寡興。偷了腥便拿女人的內褲來擦嘴巴。最卑鄙無恥的欲蓋彌章。”

“如果是你,你怎麼辦?”

陳莫菲嘿嘿一笑,“我會再招進來一個漂亮的,讓先前那個看看這兩個男人的真實嘴臉。不是所有的殷勤女人都要照單全收且該樂在其中。你們公司有女領導沒?尤其強勢一點、真見過世面、真有本事的,這些狂蜂浪蝶才不敢去圍著這樣的女人打轉,他們只會像蒼蠅叮臭雞蛋一樣,叮那些看似容易擺平的女人。說到底,女前臺憑的是臉蛋兒不假,但同時憑的又何嘗不是空空如也的腦子?所以你看世面上,往往不那麼優秀的姑娘追求者眾,而真正優秀的女人則乏人問津,沒幾個真刀真槍的操練。還不是因為後者智商線上,又不缺那些假道學的假溫情,當然更不缺什麼家庭溫暖渴望老男人的懷抱與保護-----她們自己便可護自己周全。男人在他們面前完全沒有存在感,更沒本事擺得平她們。女孩子們真該知道,有時自己為眾多男人的追求物件,可能並非因為自己多美多優秀,不過自己好得手罷了。更慘在,她們不但好得手,且易淪為犧牲品。你知不知有些女人喜歡在百度上搜尋:如果男人跟自己上床了以後就對自己開始冷淡代表什麼?這麼白痴的問題,男人給她們上一萬堂課她們還是會用自己的身體給自己的腦子上智商稅。”

那是陳莫菲第一次說話如此刻薄,陳喬覺得接不下去。(未完待續)